小伃喜歡你...
輕聲似呢喃,語氣柔若水。
項之伃櫻檀微動,素口芳香糯軟,情話扣人心弦。
青澀的臉龐,動人的話語。
不禁讓項天行心生歡喜,眼裡滿滿的寵溺。
胸腔裡的心臟酥發麻癢,像是柔軟細膩的羽毛不斷輕撥,充滿悸動。
兩人深情對望,溫柔甜蜜,綿綿情意如山澗的溪流靜靜流淌。
附近都仿佛散發著桃紅般的氣息。
嘖!
無緣無故被塞了一嘴狗糧,讓兩個單身汪深感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不酸,真的不酸!
拜托,你們二人這個樣子真的好嗎!
這種場面,這種狀況,我們遭賊了啊,你們合適嗎就這樣卿卿我我?
小蛇是因為年齡太小才十四歲,正是年少氣盛的時候,還沒開始情竇初開,對男女情感朦朦朧朧。
而劉國陽二十多歲了小夥子了,人也挺老實,自己還有點小錢,就是找不到姑娘願意跟他,為人原則性又強,所以不願將就。
小蛇和劉國陽對視了一眼,首次達成共識。
...
然而,項天行只是一時迷失了方向,情不自禁。
希望能在項之伃身上得到慰藉,平複自己內心的不安與紊亂。
畢竟他真的還只是個孩子,涉世未深。
雖說讀書可以明智,但是書裡寫不出一撇一捺。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人就是江湖。
天行和之伃兩個人讀過的書,是要比天明多許多。
但他們為人處世方面,卻還是一張白紙,如何得知人心險惡、世態炎涼?
項天明早年間混跡街頭,受盡了冷眼和嘲諷,見慣了人情世故。
不過平時小姑娘不愛搭理項天明,項天行除了練功就是陪著項之伃。
即便項天明有心跟他們講一下這人世間形形色色,但也無可奈何。
最失職的其實還是項子龍,為父為師都沒盡到應盡的責任,教導他們明識善惡、分辨忠奸。
可這個人世間最有趣的地方,就是讓所有人都有機會見識新的事物。
然。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這人間路不好走呐。
...
安順幫的幫眾開始撤退了。
緩過神的宋繼業才開始察覺,自己方才的表現是多麽軟弱不堪。
可那又如何?
就算沒有劉國陽,自己師兄弟三人全力進攻,也非是那個年輕人一合之敵。
畢竟當年他們六人從師門出來,武功境界只是個小小的若夫。
就算當年在安定郡城苦練了數年,也只能勉強觸碰到珠璣的門檻。
十多年過去了,境界還是珠璣,內力卻不見增長多少,始終不得要門。
經歷了剛才的遭遇,宋繼業敢肯定。
那年輕人的武功境界就算不是景明,也是珠璣中的高手!
輸給武林高手嘛,不寒磣。
宋繼業安慰了一下自己,便吩咐周圍手下道:
“走了!點子硬,撤退。”
“可是幫主那裡...”一個看似宋繼業心腹的幫眾小心翼翼說道。
宋繼業一瞪:“少廢話,梁堂主和齊紅棍倒在那裡不用管嗎?趕緊滾!”
在往日堂主的余威之下,安順幫眾選擇了聽從吩咐。
幾個幫眾連抬帶抗,將地上不能動彈的齊順和梁高義,送上馬背。
...
眼看著安順幫的人就要全部撤走了,
別說是劉國陽心急,就是他的手下也特別迫切求戰。 然而就是沒有得到劉國陽的指示,隻乾等著上火,心下都想這香主怎麽回事?
這麽好的機會,能鏟除安順幫的兩個堂口,居然無動於衷?
看著如漆似膠的一對小情侶,劉國陽能怎麽辦,他也很絕望啊!
難道要不解風情的困擾他們?
君不見安順幫齊順、梁高義,都是眼前這位項公子的手下敗將啊。
劉國陽簡直不敢想象,如果在此刻打斷兩人的溫情脈脈,自己會怎麽死...
還好項天行也不是個只顧著兒女情長的人。
項天行輕輕的撫摸著小姑娘的螓首,溫柔的不像話:
“天行定不會辜負小伃的心意。”
聞言,便是一向開朗大方的項之伃,都不禁羞紅了臉。
不斷地往項天行的懷裡,拱來拱去。
小姑娘似乎也意識到,這裡可不是雍山之上。
還是在被這麽多人圍觀著的情況下。
項之伃怯怯的不敢抬頭,芳心羞極了,隻好賴著項天行的懷裡,不願面對眾人的注視。
項天行也被逗樂,他如何不知小姑娘在擔憂什麽,隻好繼續攬著項之伃。
他偏過頭道:
“小蛇,如果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送小伃上馬車了。”
小蛇尬笑了一下道:“項老大跟嫂子的感情可真是好啊。”
項天行點了點頭,正欲摟著小姑娘上馬車。
劉國陽深知不能再等了,一咬牙上前道:
“咳,那啥。劉某非常感謝項公子方才的救命之恩!”
項天行歪著腦袋,瞄了一眼渾身不自然的劉國陽。
見對方似乎沒有搭話的意思,劉國陽隻好硬著頭皮繼續說:
“這本來是劉某和安順幫的私人恩怨,承蒙項公子仗義出手相助。
我們縱橫幫一向是有恩必報,只是這裡窮山惡水。
日後若是回到秦川城,劉某必定奉上大禮,親自登門拜謝!”
項天行聽他絮絮叨叨了一大堆,稍加思索。
這段話橫豎只有一個意思:
我,劉國陽,有事相求!
項天行隱約能猜到劉國陽的意思,意味深長的望了一眼他。
然而他只是轉過身,輕輕說了一句:
“以後的事,就留在以後再說吧。”
說罷,項天行攜手項之伃,一同上了馬車。
聽了項天行的話,劉國陽當場楞在原地,一種無力感湧上心頭。
環顧四周,手下幫眾皆是用期待的目光望著他。
多想劉國陽一聲令下,把這些安順幫的人,當場打鯊。
鼓足勇氣,劉國陽舉起手臂。
片刻後,仍是未能下定主意。
可安順幫一乾人馬,已經逐漸消失在視線范圍。
劉國陽隻得長歎一口氣:
“罷了罷了。”
頓了頓,劉國陽繼續道:
“兄弟們收拾一下家夥什把,今天就在這附近扎營,休息一下。”
眾人聞言失望的垂下武器,縱使萬般不解,但他們還是一絲不苟聽從了吩咐。
見劉國陽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小蛇不屑的笑了。
劉國陽卻是沒有心思搭理這個二世祖,正待要走。
小蛇冷哼一聲道:
“項老大那麽明顯的意思,你居然聽不懂?劉國陽,你可真是個四肢發達腦袋簡單的家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