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內非常有眼色的小二哥,看到了這一對父女的到來,堆著滿臉的笑容趕緊迎了上來。
“歡迎客官,不知客官是住店還是用食?”小二哥露出八顆牙標準的笑容看著眼前的父女倆。
“用食”陸中守淡淡的說道。
“用食啊,那客官隨我來。”說著小二哥率先在前面帶路,最終把父女倆帶到了大廳一處的空桌上。
陸中守拉著女兒坐了下來,小二哥則忙著為這對父女倆倒茶斟水。
“客官,小姐請喝茶。”小二哥恭敬的把茶水送到了兩人面前。
小七其實挺喜歡這家酒樓的氛圍,風氣不錯,小二哥沒有捧高踩低的現象,對待每個人都非常的尊重恭敬。
酒樓的主人想必對這方面是專門培訓過了。
小二哥見兩人放下茶杯後,忙笑著說:“客官,我們酒樓裡的特色菜全部掛在了那面牆上。”小二哥用手指著正對著大門的那面牆。
陸中守當然看到了,不僅看到了看的還很清楚,只是牆上的每個字他都認識,就是組合起來他完全弄不懂是什麽東西?
陸中守可不準備照著牆上的菜點,對著一旁的小二哥說:“小二哥,這店裡有沒有既實惠又好吃的菜,你給介紹一下。”
小二哥對這種情況已經習以為常了,大多數人都是讓他們推薦,畢竟牆上的菜名說實話實在太花裡胡哨了,幾乎多數人都不明白是什麽意思。
“客官你們人少,我推薦兩道菜,您看行不行?
一道是口水雞,口水雞口感鮮美獨特,那味道絕對是我們這裡的一絕,那味道絕對讓您吃了一次,忘不了第二次,並且價格還是比較實惠的,只需要一百八十個銅板。
另一道是東坡肉,這東坡肉燒的是入口即化,肥而不膩,唇齒留香,絕對是來到我們酒樓首選的一道菜,價格也算實惠需要一百九十九文。”
“客官,您覺得怎麽樣?”小二哥小心地看著眼前的父女倆。
小二哥在酒樓幹了這麽多年,眼力勁早就練出來了。
雖然眼前的這對父女倆穿的不是錦羅綢緞,但也是精細純棉衣物,而且臉色不是窮苦百姓的枯黃消瘦,當然一般窮苦人也不會上酒樓來用食,想長見識的除外。
這父女倆,尤其是小姑娘臉色嫩白紅潤,這面相根本就是不缺吃喝的。
他所推薦的這兩道菜,小二哥敢斷定父女倆完全能夠承受。
小七朝著爹點點頭,小二哥的介紹很是誘人,她也確實想嘗嘗。
陸中守對著小二哥說道:“就按你說的辦吧,除了這兩道在加道素菜,另外來一道開胃的湯,兩大碗米飯。”
小二哥聞言一喜,果然他的眼光是正確的。
對著掌櫃方向高聲喊道:“蘭花桌一份東坡肉,一份口水雞,一份糖醋豆苗,一份開胃湯。”
“客官,您稍等一會兒,飯菜很快就會上來,你有事兒就喊小子,小子就在大堂。”說著小兒哥滿臉笑臉離開了。
小二哥離開後,陸中守才帶著捉黠的笑著對小七說:“女兒啊!咱這一頓飯可就把你賣的乾菊錢算是謔謔的差不多了。”
知道爹是在打趣他,再說她根本也不心疼,掙銀子不就是留著花的嗎?吃到肚子裡也不虧。
小七一臉大氣拍拍爹的手:“爹,沒事兒,謔謔完就謔謔完!你女兒能掙。”
那傲嬌的小模樣,活靈活現的小表情逗的陸中守樂個不停。
兩父女正在逗樂間,小二哥端來了一盤口水雞,兩大碗米飯,還有一份開胃湯。
“客官,您先用著,剩下的用不了多久一會兒就給您上上。”小二哥熱情的說道。
陸中守對他點點頭拿起了一旁的筷子,杓子遞給了女兒。
為女兒盛了一碗湯,放到了女兒米飯的旁邊,疼愛的說:“餓壞了吧,先喝口湯。”
小七毫不吝嗇的對著自家親爹回了一個燦爛的笑臉點著頭,拿起了筷子,杓子開心的吃了起來。
湯水酸酸的確實很開胃,也非常的好喝,在用飯前喝上一碗,確實挺舒服的。
陸中守見女兒動筷後,拿起了筷子也吃了起來,大酒樓的飯菜就是不一樣,這口水雞確實如小二哥所說的那般非常好吃。
雞皮嫩黃油潤,被切成一塊一塊的等級均勻碼在盤子中,再加上調料澆製,味道確實夠味兒。
陸中守在吃之余,還不忘照顧女兒不停的給女兒夾著口水雞,小姑娘吃的那叫個香,引的陸中守也多夾了幾塊雞肉。
在他們用飯的同時,東坡肉和糖醋豆苗也一一送了上來。
東坡肉的味道確實比自家做的紅燒肉要好吃的多了,肉皮紅潤有光澤,肉質軟嫩入口即化,吃的父女倆是滿嘴流油。
正在父女倆對著面前的飯菜進攻時,酒樓外面突然傳來了嘈雜的聲音,和一陣陣的腳步聲。
酒樓內所有正在用食的人,都禁不住好奇的抬起頭來,朝著門外望去,當然這些人中也包括陸中守小七在內。
原來是一隊隊的穿著官府服飾的兵從酒樓外跑過,一批一批的人數眾多,看狀態似乎發生了什麽事情?
父女倆奇怪的對視了一眼,很明顯一定是發生了什麽大事,不然不會有這麽大的動靜。
察覺到異樣的父女倆加快了用飯的速度,很快除了一碗開胃湯沒喝完,東坡肉以及口水雞與糖醋豆苗都吃的差不多了。
兩人的胃口著實是好,這麽多的菜,竟然被兩人解決的差不多。
就在陸中守與小七想要起身去付帳的時候,從門口進來了一隊兵。
穿著整齊劃一的黑色斜襟束腰分叉長袍,腳上踏著黑色的足靴,領頭的是一位身材高大魁梧,腰部斜挎一把長刀的二十多歲的男子。
進入酒樓後,一雙虎目在每個人的臉上掠過,滿身的殺氣即便是離他很遠的小七都能夠感受得到。
“爹,這是出事兒了。”小七小聲的在爹的面前說。
“不要說話。”陸中守謹慎的看著前方的一對人馬,畢竟他們是外地人,還是小心點好。
接著這位頭領對著酒樓內喊道:“誰是掌櫃的出來。”
一直待在櫃台內一位四十多歲的壯年男子,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從櫃台內著急忙慌的跑了出來。
對著官爺哈腰行禮,“官爺好,我就是掌櫃的,不知道官爺大家光臨有什麽事兒嗎?我們可都是老實本分的老百姓,絕對不敢犯事情。”
領頭的官爺看著這位掌櫃的說話還算老實,便稍稍收了些身上的殺氣。
冷冷的說道:“你是掌櫃的,你們酒樓在酉時可看見身穿一襲灰衣,身材不高皮膚黝黑的方臉男子,帶著一個孩子身上還別著一把長刀的可疑人來過這裡,或者可看見這男子經過酒樓。”
“官差您稍等,小人一直在櫃台內看帳單,真的沒注意到這些容我問問酒樓裡的小二,再回官員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