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在外面如何焦急的等待暫且不提。
陸中守自從進入錢莊後,拿出這些金子後,就感受到錢莊中異樣的神色。
這金子的純度太高了,完全超過了大桑國最好的金子純度。
只見掌櫃的檢驗完成,用著銳利且探究的眼神笑眯眯的看著他。
“壯士,老朽能問一下這金子的出處嗎?”
陸中守端的是神色自若,臉上沒有一絲心虛的情緒。
也笑眯眯的看著錢莊的掌櫃,說:“掌櫃的放心,這金塊是在下家傳的,來路絕對清白,要不是最近急用錢,根本不會拿出來兌換。”
聞言掌櫃哈哈一笑,知道此人不想多談,“壯士誤會了,老朽只是這麽一說,並沒有追根究底的意思。”
“在下明白掌櫃的意思,不知可以兌換了嗎?”陸中守神色如常的問道。
“是是,退換的比例什麽的壯士也都知曉吧,老朽收到壯士一千零八十五兩黃金,一兩金子十兩銀,去掉收取的退換費用,折損費用五十六兩,壯士一共可退換一萬零七百九十四兩。”
掌櫃手中的算盤打的啪啪直響,上下翻飛。
陸中守依然是神色自若的看著掌櫃的,仿佛這些銀子不是對他說的一樣。
說不激動是不可能的,只是當了多年的夫子,再加上女兒不時時的驚嚇,陸中守的膽子早已經練了出來。
接著陸中守要了四百九十四兩現銀,其他的換成了不同面額的銀票。
告別的掌櫃,在掌櫃的的微笑下陸中守走出了錢莊。
而錢莊外的小七在耐心快要用完的時候,終於看到爹從錢莊裡出來的身影。
見到爹的身影,小七松了口氣。
上了馬車的陸中守隨手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布包丟給了女兒,小七意會的馬上進入了馬車。
隨後馬車緩緩走動了起來,小七快速的打開了布包,見到裡面有九塊銀錠並幾十兩碎銀,摸著重量一塊最少有五十兩,還有若乾張面值不同的銀票。
留下了一些碎銀,其他的全被小七快速的收入到空間中。
接著小丫頭又鑽出了馬車,心情非常好的一屁股又坐在了爹的身旁。
“爹,玉佩還換嗎?”
心裡還記掛著玉佩的小七,小聲的在陸中守的耳邊說著。
陸中守看看天色,已經是黃昏時刻,也不知道當鋪關沒關門。
看著帶著鬥笠的女兒,一頂大大的鬥笠幾乎把小小的人兒全蓋住了,不過現在4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陸中守也小聲的說:“看看吧,如果當鋪不關門的話就換。”
接著陸中守加快了馬車的速度,最終在一家寫著當鋪的兩層樓側面停了下來。
當鋪的門是開著的,陸中守叮囑好女兒,拿著小小的包裹走進了當鋪。
陸中守一進當鋪入目就是一個封閉式高高的台面,台面上面全部用木窗圍住,隻留一個不大的木窗口。
一位留著兩撇胡子,長相精明的中年男子在窗口站著。
這男子自從陸中守進來後就上下渾身打量著,估摸的這人的情況,有什麽可當的。
這人身材高大壯碩,一看就是沒挨過餓的,身上的衣服都是精細的棉質,不是窮苦人家,該是有些家底的。
男子的打量陸中守如何不知,他神色自若的在窗口前站定,把手裡的布包遞了進去。
男子接過的布包就快速打開,見到裡面的東西,心中一喜。
雖然還未仔細看,但以他的經驗,還是能看出這是幾塊成色不錯的玉佩。
雕刻的工藝也很精湛,有兩塊不同紋路的祥雲玉佩,剩下幾塊雕刻的都是祥瑞的動物,這幾塊玉佩出手應該很容易。
這位男子也就是掌櫃的拿起了玉佩仔細的觀察著,這幾塊玉質顏色潤透清亮,質地細潤光滑,確實算得上好料了。
掌櫃的高深莫測的放下了手裡的玉佩。
清清喉嚨說:“容我先問一句,這東西的出處正常的嗎?”
陸中守聞言一笑,神色清明的說:“掌櫃的放心,來路絕對正常,這是家中祖上的東西,要不是急用錢也舍不得拿出來。”
掌櫃的呵呵笑了兩聲,“原來如此,不知這位客官是活當還是死當?活當有活當的價格,死當有死當的價格,當然死當價格要高上不少。”
陸中守佯裝略作沉思,咬著牙心疼地說了句“死當”,這些玉佩既然當了根本就沒準備收回來。
“掌櫃一看就是懂行的,應該能看出我這些玉佩的成色都是不錯的,掌櫃的也別來虛的了看看值多少銀子吧,合適的話我就當了。”
櫃台內掌櫃的摸了摸下巴,眼前的中年漢子,說話倒是個爽快人,從眼神中也能看出是個精明的人,這樣的人一般不太好糊弄。
掌櫃的確實已經很多天沒有見過好貨了,也不想眼前的東西從自個兒面前溜走。
想了想決定給了個實在價。
掌櫃的定睛瞧著眼前的男子,“這幾枚玉佩在下最多五百兩,在多在下就收不下了。”
陸中守瞧這櫃台上的玉佩片刻,像是下了非常困難的決定似的,眼神中含著不舍咬咬牙最終點頭答應了。
這演技如果小七此時在裡面的話,一定會豎起大大拇指點讚!
掌櫃的唯恐面前男子反悔似的,急忙拿出了五百兩銀票,遞給了窗外的壯年男子。
接著把一張死當的票契遞給了陸中守,在陸中守眼巴巴的眼神下把玉佩仔細的收了起來。
掌櫃的心裡樂滋滋的,這玉佩反手轉出去就能賺出近兩倍的價格,到時候自己的提成也會有不少。
最後陸中守貌似不舍得看了一眼櫃台,最終毅然的轉身離開。
回到了馬車上的陸中守,把手裡的銀票遞給了女兒,快速的駕著馬車在城內幾處熱鬧的街道來回的轉悠著。
最終以小七超強的感覺確定身後沒有跟蹤的人,這才找了一處隱蔽的地方,父女倆紛紛換了另外一身衣服。
陸中守把這臉上的妝容洗掉,並同女兒一起換了個髮型,這才再次駕著馬車悠哉的走了起來。
兩人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出城, 自然是考慮安全的問題,他們又不是傻。
尤其是在錢莊換了那麽多的金子,重要的是這金子的純度太高了,太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這些容不得父女倆不小心。
換好衣物換了髮型的他們趕著馬車走在北淮府的街道上,此時已近黃昏時候,街道上的行人已經漸漸的稀少了起來。
“爹,咱們這就回了嗎?”沒有心事的小七非常感興趣的看著偌大的府城。
“爹,我空間裡有著不少在青雲山摘的小菊花,要不咱們找個藥鋪?看看收不收。”
突然想起空間內的小雛菊,小七小聲的在爹的耳旁說著。
陸中守錯呃的看著女兒,不聽這孩子說他還真不知道女兒還有這種東西。
這孩子嘴太緊了,不到緊要關頭根本就不會說出來。
陸中守搖搖頭,無奈的看著女兒,“你呀!就不能提前說會兒。”
不過陸中守還是順著女兒的意思,在街道的兩旁注意著有沒有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