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因為王若晴衣服上也被帝辛沾上了灰塵,一個人的沐浴還是變成了兩個人的混浴。
兩個時辰之後,將王若晴安慰好的帝辛神清氣爽地離開了臥室,向著書房走去。
在沐浴之前,來福就通報說,已經派人去各處衙門,將裕王殿下平安回來的消息告知,讓他們撤去原先的通告。
同時也帶回來了各處官員拜見的請求。
不過在這之前,帝辛要先和曾弘深還有西子商量一件事。
帝辛剛剛進入書房不久,得到消息之後,西子就拋下智囊團一切事務趕了回來。
雖然做了一些掩飾,但也可以看出她的眼睛同樣有些紅腫。
西子進入書房之後,就看到了坐在書桌後面的帝辛正面帶笑容看著自己,一切都仿佛和之前一模一樣。
“楞在那裡幹什麽?”
帝辛將手中的書放下,笑著說道:“這麽多天沒有你的按摩,本王都有些不習慣了。”
“是。”
西子聞言,連忙走到帝辛的背後,一雙柔弱無骨的手輕輕按在帝辛的肩膀上。真實無虛的觸感透過兩層衣服準確地傳遞了過來。
這一切都不是幻覺。
西子再也忍不住了,雙手從後面纏繞過來,緊緊地摟住帝辛的脖子,兩行眼淚從她的眼角流下,最終滴落到帝辛的肩膀。
冰涼之感隨之傳來。
“殿下……”
帶著哭腔的聲音在帝辛耳邊響起。
帝辛並沒有不耐煩,而是將自己已經重複了許多次的話再次柔聲說了出來:“我沒事的,我這不是已經安全回來了嘛!”
安慰了幾句之後,帝辛輕拍她的胳膊:“好了,你再不放開我就被你勒死了。”
以帝辛的身體,自然不是西子一個弱女子就能隨便勒死的,他這麽說是因為感覺到外面有人在接近這裡。
西子聞言,連忙松開了自己的胳膊,然而卻發現帝辛的脖子上連被勒出的紅印都沒有。
察覺到自己剛才有多大膽之後,西子的臉變得通紅。但是她卻沒有離開,反而再次將自己白皙水嫩的柔夷放在帝辛的肩膀上,輕輕給他按摩了起來。
很快,書房的門被敲響。
得到允許之後,曾弘深走了進來。
示意曾弘深和西子都坐下之後,帝辛才繼續開口:“我喚你們兩人前來,是有一件事要和你們商量。”
“殿下,是什麽事?”曾弘深問道。
帝辛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先問向了西子:“西子,我去世的奏折,已經發往京城了嗎?”
“兩天之前剛剛發出去。”
說到正事,西子也嚴肅了起來:“不過殿下既然平安歸來,一兩日內沈布政使沈大人就會重新匯報此事,以免朝廷那邊出現誤會。”
帝辛點頭,事情發展和他預料的差不多。
“我要找你們商量的正是此事?”
“商量此事?”曾弘深一愣,隨即反應道:“難道殿下想要押後不報,通過炸死來麻痹京城那邊?”
他是知道帝辛對皇位有爭奪之心的。
“並非如此,此事瞞不住,也不能瞞。”
帝辛搖頭說道:“萬一我真的被確認了死亡,官職被收回,到時候將軍府的所有人都會被遣返回京,我這幾個月在這裡的布置就會毀於一旦。”
“而且,萬一京城任命了新的鎮關大將軍,情況還會更糟。”
曾弘深疑惑地問道:“既然如此,不知殿下的意思是?”
“我還活著的消息,報是肯定會報回去的。”
帝辛停頓了一下,露出了一抹笑意:“但是,奏折裡的內容可以做一點手腳。”
說完之後,帝辛運轉體內隱藏境界的法門,氣息一點一點落了下去。
很快,在曾弘深的感知中,帝辛的修為已經全失,不僅徹底變成了一個普通人,而且氣血虧損嚴重。
就算是以曾弘深先天大宗師的境界去觀察也只能得出一個結論,裕王殿下被人毀了根基,不僅失去了修為,而且以後也無法再修煉。
這個修煉不止是武道方面的,而且也包括了術士方面。太過孱弱的身軀無法承擔過於強大神魂,強行修煉的代價就是折壽。
這就是帝辛在路上再次改良的法門,如今即便是同為界主的存在,若是不仔細觀察也看不出他的異常。
“這是?”
曾弘深的眼睛一亮,隱隱把握住了一絲靈感。
與之相對,西子因為感受不到帝辛修為的變化,只能一臉茫然地看著心神相通的兩人。
帝辛沒有賣關子,直接將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裕王殿下趁著突厥諸部落將阿史那部覆滅的時機,和門客曾弘深暗中追殺潛逃的突厥舊小可汗。”
“成功將阿史那思斬殺後,裕王殿下雖然手腳無虞,但卻被突然爆發的阿史那思傷了根基,後因救治不及時回天無力,從此再也無法修煉。”
“你們覺得如何?”
面對帝辛的反問,曾弘深一拍巴掌,哈哈大笑:“妙啊,九真一假,假假真真,再配合殿下獨創的法門,根本沒有絲毫破綻。”
西子在思索片刻之後,也點頭同意了下來:“這個計劃的確可行,而且還可以從側面表達出殿下追殺阿史那思的艱辛,提升殿下的功勞。可謂是一舉兩得。”
之後,三人又商量了一些細節。
商量好之後, 帝辛又將宋倩薇喊來,讓她做好配合,莫要將他還有修為之事泄露出去。
一切都商量妥當之後,帝辛對著曾弘深作了一揖:“之後就辛苦先生護我周全了。”
曾弘深表情嚴肅,同樣回了一禮:“殿下放心,老朽定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害到殿下的。”
“既然如此,那我們也該去見那些前來拜見的大人們了。”
說完之後,帝辛做出一副虛弱的樣子,在西子的攙扶之下走出了書房。宋倩薇和曾弘深一左一右,緊緊跟在後面。
此刻,前堂大廳之內。
沈千華,安君山,路然等幾乎雁雀關所有高層官員都已經到了。雖然每個人身旁的桌子上都放著剛泡好的茶水,但卻沒有一人有心思喝茶。
所有的目光都緊緊盯著門口。
等待著裕王殿下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