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軒以自身證明了,修為和暈船並沒有直接的聯系。哪怕是後天巔峰的武修,該暈船的時候也得暈。
而同時,也不知道是該說不幸還是幸運。
歐陽軒,是三批共兩萬五千名遠征軍將士中,唯一因為暈船被迫從船上被轉移下來的人。
要知道,坐船的顛簸和騎馬是不同的。
騎馬的時候因為馬的動作,人的顛簸是一前一後;而戰船之上,一位海面帶來的晃動,人的身形是左右顛簸的,甚至碰上小型的旋渦,進行不規則方向的顛簸也是正常的。
至於那些大的旋渦……只能說封建農耕文明的製造水平再強也有一個限度。
以這個世界造船術建造出來的船,遇到大旋渦的時候唯一能做的便只剩下了祈禱。
但不管怎麽樣,戰船晃動帶來的不一樣的顛簸,和北疆將士以前騎馬的感受完全不同,乃是一種全信的體驗,所以能夠做到現在這般程度已經是非常不錯了。
甚至可以用大出所料來形容。
可不論如何,堂堂都指揮同知,現遠征軍中除了帝辛之外官職最高之人,歐陽軒這麽一直暈船下去也不是辦法。
總不能臨戰換人吧?
臨戰換人乃是大忌,帝辛又不想被迫開始007,於是幫助歐陽軒改變暈船的毛病就這麽提上了日程。
水牢關那些教頭提出的辦法有些太浪費時間了,帝辛決定使用自己的辦法。
而在此之前……
歐陽軒虛弱地躺在床上,看著前來自己營帳看望的裕王殿下和站在他身後的曾弘深,恨不能找條地縫鑽下去。
一位堂堂的後天巔峰武修,居然暈船了,連那些普通士兵都比如。
不過他現在卻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
和以前經歷的那些虛弱都不一樣,歐陽軒能夠感覺到自身氣血還是處於一個充盈的狀態,並非有有任何的虧損。
可是如此充盈的氣血,歐陽軒卻感覺自己調動不起來一絲。
而從登上鬥艦到現在,歐陽軒暈船之後,隻成功調動過一次氣血。
那是他第一次登上鬥艦的時候,在戰船動起來之後他感覺到一股突然湧出的暈眩,本能地調動氣血想要問題身體。
然後後面的事所有人都知道了。
隨著自身氣血的成功調動,歐陽軒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而後來他在船上,每次想要調動氣血調整自己的狀態,都會在成功調動之前哇的一聲吐出來。
哪怕是後來變成 了乾嘔也未曾停下。
而這也是他被送上岸的最主要原因。
哪怕是在那些常年和水打交道的水牢關將士眼中,歐陽軒這種連氣血都無法調動的暈船症狀,他們都是第一次見。
甚至於,在他們的認知中,修為高深卻暈船的人雖然不是沒有,但也可以用世所罕見來形容了。
不過即便是那些暈船的修為高深之人,也不會調動自身氣血就嘔吐不止的。
……
“卑職給殿下丟臉了。”
尷尬勁頭勉強過去後,歐陽軒臉色赫然地說道。
帝辛搖了搖頭說道:“每個人體質不同,這不能怪你。”
“多謝殿下。”
歐陽軒苦笑了一下,有氣無力地說道:“等卑職休整好身體,一定克服暈船這個問題。”
帝辛掩去了嘴角的一抹笑意,終於說出了自己過來的真正目的:“本王這次過來,便是要幫你克服這個問題的。”
歐陽軒眼睛一亮,隨即有些訕訕地說道:“不敢勞煩殿下。”
帝辛無所謂地說道:“無礙,幫你克服這個毛病我才能繼續當甩手掌櫃。”
“啊?”
歐陽軒一愣。
“沒什麽!”
帝辛非常自然的將剛才說的話揭過,微微轉身說道:“曾先生,拜托了。”
曾弘深微微頷首說道:“老朽也對殿下的辦法比較感興趣。”
說話間他已經走到了床邊,對歐陽軒說道:“歐陽大人,沿著老朽度入你體內的氣機,運轉氣血。”
話音落下,曾弘深雙指搭在歐陽軒手腕之上,一縷氣機順著他的手指進入了歐陽軒的體內。
歐陽軒不敢多言,連忙開始運轉自身的氣血。有了曾弘深的幫助,他這次並未再出現什麽難受的感覺。
他氣血本就沒有虧損,運轉了兩個周天之後,整個人當時便恢復了過來。
“好了。”
曾弘深見狀收回了自己的手指。
歐陽軒從床上起身,連忙躬身謝道:“多謝先生。”
即便沒有曾弘深的幫忙,他其實也只需要一兩個小時便可以恢復過來,但能夠提前恢復過來,也不會有人願意硬抗下去。
曾弘深微微頷首,便回到了帝辛的身後。
歐陽軒再次謝道:“多謝殿下。”
“走吧!”
帝辛不置可否,率先離開了歐陽軒的帳篷。
……
一刻鍾後。
歐陽軒站在港口,看著那條最多只能乘坐二三十人的艨艟,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向了帝辛。
此刻艨艟之上只有曾弘深一人。
歐陽軒吞咽了一口口水,試探性地問道:“殿下,這便您說得辦法?”
“沒錯。”
帝辛笑著說道:“本王保證,不出三天你你便可以克服暈船。”
但是他估計很那活過今天。
歐陽軒眼中閃過一抹掙扎,最終還是狠狠地出了一口氣。
對於裕王,他早已在心中折服,因此雖然有些懷疑,但還是決定相信裕王殿下的辦法一定有用。
這麽想著,歐陽軒露出一臉英勇就義的表情,跳也似地上了艨艟。
若非曾弘深見狀拍出一掌,恐怕這艘艨艟今天就要翻了。
在艨艟的中央坐穩之後, 歐陽軒雖然心中打怵,但還是硬著頭皮說了一句。
“曾先生,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
曾弘深眯了眯眼,笑著說道:“不知歐陽大人準備好了沒有?”
“若是準備好了,那老朽可就開始了。”
“等一……”
歐陽軒猶豫了一下,還是認命似地說道:“準備好了。”
“歐陽大人小心。”
曾弘深說完之後,握起一旁的船槳,朝著水面輕輕一拍。
只見原本安安靜靜停在臨時港口的艨艟,嗖的一下,如同一隻射出的利箭一般,瞬間“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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