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子的突破雖然有驚，但是無險。

　在王若晴離開之後，西子很順利地突破到了入照境界，而在帝辛氣血和神魂的雙重掩飾之下，她突破的動靜也沒有傳出房間之外。

　當西子緩緩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了近在遲尺的帝辛。

　發現帝辛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的臉，她臉微微一紅:“殿，殿下……妾身臉上有什麽髒東西嗎?”

　“不用摸了，很乾淨。”

　帝辛抓住西子想要往臉上摸的手，感受著她柔弱無骨的觸感，微微一笑:“只是愛妃太漂亮了，把本王給迷住了。”

　這一下，西子的臉變得更加滾燙。

　雖然已經成親很久，但她還是沒有適應裕王殿下不正經之後的情話。

　西子很快就沉醉在了帝辛的甜言蜜語之下，但關鍵時刻她還是反應了過來。

　雙手有些無力地推著帝辛，西子微微喘氣說道:“殿下，今夜你應該去若晴姐姐的屋裡過夜。”

　然而帝辛的動作卻沒有停下:“外面天寒地凍，愛妃舍得讓本王出去吹冷風?”

　西子拒絕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理智上她知道以殿下二境強者的修為不會害怕外面的寒冷，但情感上她的確舍不得讓帝辛出去受凍。

　但猶豫了一下，她還是堅定地推開了帝辛。

　“殿下，妾身是側妃，大年夜您在妾身這裡過夜於禮製不符。”

　帝辛不在乎什麽禮製，到了他這個身份能約束住他的只是自己的喜好，但他還是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西子平時事事都依著他，但自成親那天禮儀逾製之後，她唯獨在於禮製這一塊特別看重。

　帝辛知道西子這是不想讓更多人借此攻擊他這個裕王不尊禮法，因此雖然不在意這些破規矩，但卻在這事上一直依著西子。

　今夜他若是強行留下，西子也不會拒絕，但卻會讓西子內心承受的壓力更大。

　作為古月界土生土長的人，西子從小接受的便是這個年代的三觀教育，還無法做到和帝辛一樣視那些規矩為無物。

　帝辛離開床上，寵溺道:“好，都依著愛妃。”

　看著裕王殿下轉身離開，西子的臉上閃過一絲落寞和不舍，但是卻什麽話都沒有說。

　然而，帝辛剛剛走了兩步，就轉身將西子橫抱了起來。

　西子被嚇了一跳:“殿下，你要做什麽?”

　帝辛露出一絲笑容，大步向著房門走去:“自然是抱著愛妃一起去休息了。”

　“殿，殿下，這不行……”

　西子連忙用手推帝辛的胸膛，但以她的力氣怎麽可能從帝辛的懷抱中掙扎出來。

　帝辛低頭看著西子宛若出水芙蓉地容顏，似笑非笑地問道:“難道這也不符合禮製?”

　西子話語一滯。

　的確，禮製隻規定了裕王在大年夜需要在正王妃屋內過夜，卻沒有規定屋內不能有其他人。

　而帝辛的聲音還沒有結束。

　“還是說……愛妃已經厭倦本王了，不想給本王侍寢了?”

　“不，妾身沒有。”

　西子想都沒想就直接答道，生怕帝辛認為她變了心。

　在這個講究女子忠貞的年代，這對於一位女子是最大的恥辱。

　然而話出了口，西子才看到帝辛的眼中一片揶揄之色。

　唰的一下，她將頭埋在了帝辛的懷中，不再敢跟他對視。

　同時也沒有再拒絕帝辛的行為。

　她雖然成為帝辛的女人也有好幾個月了，但一直都沒有和王若晴共同服侍過帝辛。

　不論是她還是王若晴，從小養成的觀念對於這種有些放蕩的行為都有些本能地排斥。

　但是剛才看到殿下轉身離開，西子花費了強大的毅力才忍住叫住帝辛的衝動，如今再來一次，卻一點都舍不得再放開帝辛。

　而且她隱約也能感覺到，這種事總有一日會發生的。

　情感與理智再次交織，這一次情感取得了勝利，但她卻沒有了和帝辛對視的勇氣。

　帝辛哈哈一笑，抱著西子出了房門。

　剛才轉身的刹那他敏銳地看到了西子眼中閃過的落寞，頓時明白西子雖不會吃王若晴的醋，但大半夜被拋下去找另外一個女子，她心裡也不會好受。

　這無關她們兩人的關系，而是人的本性。

　他若是離開，她今晚或許會一夜無眠。

　帝辛還做不到在自己一個女人難受的時候去和另一個女人享受，於是就有了轉身將西子一同抱走的行為。

　至於兩女同時服侍一夫之事，這屬於閨房之樂，他相信她們其實有了這個準備，只是一直放不開而已。

　他今日只是主動推進了這個過程而已。

　不僅是西子，王若晴的表現也和帝辛推測的差不了多少。

　她雖然對帝辛將西子一並抱進她的房中有些詫異，反應過來之後也羞紅了臉，但是卻沒有惱怒，也沒有開口讓西子出去。

　不過一開始不論是王若晴還是西子都放不開，她們雖然都和帝辛有過數不清的肌膚之親了，但那都是只有和帝辛獨處的時候。

　王若晴想要維持住正妃的姿態，西子則是努力謹守側妃的本分，表現甚至比在外人面前還要規規矩矩的。

　最後還是帝辛看不下去了，化身浪蕩王爺，才引導王若晴和西子坦誠相對。

　隨後，一夜春光。

　……

　過年的第一天，雁雀關內又下起了一場大雪。

　外面雪花飄飄，屋內卻是春色盎然。

　醒來之後，看到帝辛那揶揄的笑容，再想起昨晚上的荒唐，不論是王若晴還是西子就羞得將自己捂進了被子裡。

　只剩下幾縷秀發露在外面。

　兩人剛剛將頭藏進了被子裡，外面就傳來了敲門聲。

　同時還有小翠的聲音。

　聽到小翠的聲音，王若晴才反應過來，今天大年初一，身為主母的她需要早一些起床忙碌。

　身為王府主母，她不能帶頭違反禮製。

　王若晴猶豫了一下，還是從被子裡鑽出來了。

　看到帝辛還在看著她們，王若晴扔給他一個白眼，嘻嘻索索地起了床。

　經過一夜的滋潤，在加上無法隱藏的羞澀，明明是一個嗔怒的白眼，卻變得風情萬種。

　這是王若晴從沒有露出來過的神態，作為府內主母，即使在只有兩個人親密的時候，她也會注重自己的儀態。

　帝辛心頭一動，但今天不僅是王若晴，身為王爺，他今天也不得空閑，於是他治好按捺下自己的蠢蠢欲動，跟著掀開了被子。

　西子身為側妃，她倒是可以遲起一些，怒過看到帝辛和王若晴都起來之後，她也跟著起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