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白馬,我定叫你有來無回!”
麹義瘋狂地抽調著雲氣,輕騎兵踏陣那也要看怎麽踏,張郃這種不叫踏陣,叫送死。
麹義都不明白對面張儁義為什麽會這麽蠢,白馬最突出的優點是速度啊,舍棄最大的優點用最薄弱的防護來踏陣,麹義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即便是面對的不是先登,太陽騎也能面對面衝垮白馬啊,八千白馬聽起來多,但是大部分不還是單雙天賦的精銳士卒麽。
如牆壁一般的雲氣箭飆射而出,從射出的一瞬,不帶有一絲聲音飆射向白馬。
一箭穿透白馬然後穿過白馬義從的胸膛,恐怖的威力直接在白馬義從的身上帶出來一個巨大的空洞,這是就是無限制強弩的威力。
“殺!殺!殺!”
白馬縱然再靈巧也避不開如牆壁一般的雲氣箭,一發穿過身體直接炸出碗口大小的的空洞,只要不是內氣離體,根本就無法存活。
衝在最前面的士卒當場被射死,連慘叫聲都難以發出,幾乎是瞬間就被雲氣箭打成了篩子。
不管被打中的是雙天賦白馬,還是禁衛軍白馬,都是一樣被雲氣箭打成篩子。
說真的也就是白馬義從這麽脆,換個並州狼騎來都不至於被雲氣箭造成這麽大的傷害。
如果換成是西涼鐵騎,禁衛軍層次的西涼鐵騎完全可以用臉接雲氣箭,然後頂著箭雨把先登砍死。
每一個軍團之間都存在這隱形的克制,先登克白馬,鐵騎克先登,至於狼騎則是誰都不怕,全能就是這麽任性。
雖然克制不代表完全打不過,但是在這個克制被無限放大的時候,帶來的效果是十分可怕的。
“衝過去!衝過去”白馬一波被帶走了幾百士卒,張郃急得目呲俱裂,照先登死士這個速度,這八千白馬義從別說殺郭昊了,能不能撤走還是兩說呢。
張郃做的判斷很正確,輕騎兵踏陣最忌諱的就是害怕損失,他要是下令退讓繞開,只會讓白馬義從死的更快。
可是,那是面對常規弓弩手。
張郃沒帶過禁衛軍,他也根本不明白禁衛軍代表著什麽,而且他碰上的還是最克制白馬的先登。
“先登死士,向死而生!”麹義提著刀盾大聲地喊到,甩出了先登的終極大招。
這一刻所有先登死士的身上皆是綻放出一縷縷紅色的絲線,然後朝著重弩上纏繞而去。
“殺!”
白馬義從已經衝到了先登的面前,不用內氣加持,麹義都能看清眼前白馬義從士卒臉上的汗珠。
猩紅色的絲線纏繞在重弩智商,然後化作弩箭,氣與神的相互結合,讓先登的這一箭注定不同凡響。
一聲輕微的弦響,上千道猩紅色的弩箭被射了出去,此乃是先登的終極大招,也是先登對白馬的絕殺。
用自身的體力為獻祭,將自身的意志附著在雲氣箭上,讓雲氣箭的傷害突破天際。
而且並非是單發,超越五位數的箭矢匯聚成為一道充斥著血色的洪流。
如同血色洪流一般的箭雨將眼前的白馬義從全部吞沒,在五位數的強弩箭雨面前,白馬義從的數量失去了所有的意義。
幾乎是瞬間,先登死士的面前就只剩下一片血霧。
關注著戰場的郭昊和陳曦陷入了寂靜,將近五千多的白馬義從在彈指間灰飛煙滅,留在世間的痕跡就剩下一團血霧。
恐怖的威力讓麹義自己都難以置信,第一次真正在戰場上實驗先登的終極大招,哪怕是因為對面是脆的離譜的白馬義從,這種效果也太過恐怖了一些。
沒有任何多余的話,趴在地上逃過一劫的張郃帶著剩余的白馬義從倉皇逃命。
贏不了,贏不了,大半白馬義從被一擊秒殺打成血霧的恐怖場面,讓剩下的白馬義從直接產生心理陰影。
哪怕是張郃在這一刻都充滿了恐懼,他完全不理解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八千白馬義從怎麽就剩下不到兩千人了。
麹義目送著白馬義從逃離,他倒是有心想全殺了,但是距離太遠了。
其實也就是幾百步的距離,但是這個距離等他這邊弩箭出手了,白馬義從早就跑到地平線那端去了。
逃命的白馬義從簡直是天下第一,麹義就是剛剛震驚了一下,白馬義從就已經看不見影子了。
“追……”
原本矗立在原地的先登死士軟軟地倒在地上,剛才哪一招已經把他們掏空了,眼見白馬義從消失,他們再也難以為繼。
“算了,贏了就夠了!”麹義苦笑一聲,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全身上下也被掏空了。
淡淡地輝光在先登死士身上籠罩著,麹義知道,軍魂成了。
白馬義從的逃竄讓帝國意志判斷了勝負,雖然郭昊不知道帝國意志是怎麽做到的,但是先登就是成為了軍魂。
郭昊有些詭異地摸了摸自己的頭頂,他感覺好像有什麽東西和他掛在一起了一樣,而且他有感覺這樣的東西大概有四個。
“羽林、陷陣、飛熊、先登?”郭昊摸著下巴想到。
他感覺道和他掛在一起的四個東西分別是,長著翅膀的熊,長著翅膀的槍,靠在一起的刀盾,染著血的重弩。
他不由得瞅了一眼身邊的親衛——太陽騎,想要給親衛升升級。
他嘗試著用同樣的感覺去鏈接太陽騎,結果發現根本做不到。
“黃巾帝國意志有那麽強?能騰出兩個軍魂名額?”郭昊有些摸不著頭腦,一時間也搞不清楚軍魂到底是什麽樣的存在了。
“等等!北匈奴!”郭昊想到了一個被他忽略的帝國——匈奴帝國。
雖然現在的北匈奴被漢帝國追的到處跑,但是不可忽視匈奴曾經也是一個強橫的帝國。
“一個帝國應該是兩個軍魂名額才對,滅了匈奴帝國多了一個名額?滅了黃巾又多了一個?這麽說北匈奴還有軍魂軍團?”郭昊眼睛一眯發現事情並不簡單。
北匈奴不愧是漢帝國最大的敵人,幾百年了還沒死透,還有著不小的底牌。
“子川,此戰結束後,恐怕我們要加快腳步發展了!”郭昊扭頭鄭重地對陳曦說道。
“啊?”陳曦沉浸在先登的恐怖之中,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恐怕東瀛區沒我想象的那麽簡單啊!”郭昊心裡蒙上了一層陰影。
各文明大區的實力被系統初始平衡在同一條水平線上,雖然不可能強行讓東瀛區和華夏區對等,但是郭昊估摸著東瀛區至少也要和北匈奴差不多的實力,甚至還要更強一些。
百曉生在論壇上說,東瀛區一統就差最後一步,他這邊也加快步伐了。
輸給誰也不能輸給東瀛區啊。
麹義正在研究他的新狀態,和他想的一樣,軍魂具有無限體力,但不完全是無限體力。
無非就是用軍魂之力換體力,遠遠達不到所謂的無限,不過至少讓體力翻了幾倍,這對於先登來說簡直是最合適的。
“抗拒死亡,超強體力……沒了?”麹義驚駭地發現自己的軍魂好像是個殘次品。
飛熊成為軍魂之後,軍魂大招是重力掌控,比原來禁衛軍時期強出數倍。
陷陣成為軍魂之後,軍魂大招是集體實力加強,全員內氣凝練變成全員內氣成罡有多恐怖你曉得伐,時間很短是沒錯,但是打一波爆發也是極好的啊。
“一個蘿卜一個坑,羽林、飛熊、陷陣佔用了三個完整的,我這個應該就是黃巾帝國意志的名額吧!”麹義嘴角抽搐,軍魂了但沒有完全軍魂。
不過還好,先登缺的就是體力,其他的他也不是很看重。
反正懟臉輸出爆炸,也不缺所謂的軍魂大招,沒有就沒有吧。
另一邊的楊林這會已經炸毛了,普通士卒看不到,但是他這個指揮必須通過秘術時刻監控戰場,怎麽可能看不到白馬的慘狀。
這會他是真的騎虎難下,他現在只有戰和跑兩個選擇,可是讓他正面面對恐怖的先登,他自己也沒有底氣。
“不對,這麽恐怖的攻擊消耗一定不小!”就在楊林犯難的時候,他靈光一閃。
雖然他沒帶過什麽禁衛軍和軍魂,但是那股毀滅性的攻擊肯定伴隨著恐怖的消耗,他就不信先登可以連續攻擊。
“加速行軍,勝利就在眼前!”楊林打起精神,更加用心的調動雲氣加速部隊的行軍速度。
麹義確實無法再次爆發恐怖的攻擊,先登成為軍魂是沒錯,可是剛剛晉升軍魂,壓根沒有多少軍魂之力。
麹義要是再來一次剛才的攻擊,說不定先登就直接被踹出軍魂的行列了。
“大將軍,我們撤吧?”麹義回到郭昊身邊建議道,他已經察覺了遠處的楊林。
郭昊環顧了一圈,糜爛的前軍,糾纏不清的左右兩翼,他好像沒地方跑啊。
“帥旗乃是三軍之膽,豈可輕易撤退?固守等援吧!”
郭昊最終還是拒絕了麹義的建議,他背後就是帥旗,這帥旗一動恐怕會對正在作戰的幾隻軍團造成毀滅性的打擊。
“全力防守!言退者斬!”
隨著郭昊絕決的命令,太陽騎掠過先登,開始組建新的防線。
麹義調動軍魂之力為先登恢復了部分體力,大招是開不了,射射箭還是能做到的。
為了節省消耗,先登都換上了實體箭,能省一分力量就省一分。
接下來就要看雙方誰的動作快了,看看究竟是楊林的部隊先殺穿太陽騎的防線,還是飛熊和陷陣突破甲士和兩翼部隊的糾纏。
原本被郭昊扔在一邊的玩家們開始竊竊私語,他們基本上目睹了整場戰鬥的局面,如今的局勢在他們眼裡一目了然嗎。
“怎麽辦,我們要去幫忙嘛?”有玩家問道。
“我們去也是送菜吧?”另一邊的玩家悲觀地說道。
無論誰看到先登毀滅性的打擊都會產生懷疑的念頭。
“我們又不是和先登打,我們和先登是一夥的啊,我們去幫忙攔著聯盟軍啊!”先開口的玩家說道。
“靠我們?”觀戰的玩家忍不住回頭看了看手頭上少的可憐的部隊。
他們都是黃巾玩家,之前逃進山裡佔山為王,之前朝廷大赦天下的時候,他們屁顛屁顛的跑出來抱大腿。
一開始確實取得了不小的成績,但是後來聯軍練兵結束之後,三兩下就把他們打散了。
如今活著聚集在郭昊手底下的玩家,每個人手裡的部隊絕對不超過一百人,而且戰鬥力平均水平單天賦精銳,想靠他們攔住楊林,恐怕不是太現實。
“各位,聽我一言!”一名玩家起身大聲的呼喊道。
一眾玩家也是給面子的看向他,之前在騷擾聯盟的時候,這個玩家表現得很好,大家也願意聽一聽他的說法。
“我叫張興!想必兄弟們有一點了解。 ”張興自信的說道,他的實力在這群玩家裡算是頂尖了,故而才會這麽自信。
“諸位手裡的部隊估計都不多,可大家可不要忘了我們是來幹嘛的!我們是來掙功勳的!”
“不出意外,聯軍此戰必敗,到時候我們可沒地方刷功勳,這個時候不博一博,更待何時!”
張興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講,讓一眾玩家終於記起來他們參與戰鬥的初衷,他們是來搞功勳的。
諸侯玩家手裡的歷史武將他們早就眼熱的不行不行的,就是因為第一次史詩級活動的時候,他們所在的黃巾陣營被擊垮,所以發展比諸侯玩家慢了不止一步。
諸侯玩家身邊什麽武將?他們身邊什麽武將。
可以說他們手上但凡有一個出色的武將,他們都不會淪落到佔山為王的地步。
“淦,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我幹了!”有玩家想了一會憤然起身,他上次的功勳距離上次商店裡的招募令就差那麽一點,這次依舊差那麽一點。
要是錯過了這次的機會,恐怕他還是要碌碌無為一段時間了。
張興滿意地笑著,他可不是什麽黃巾玩家,他是正兒八經的漢室玩家,原來在董卓的手底下混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