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國貿易,讓北貴、帕提亞、大不列顛的經濟得到好轉,但是一口吃不成胖子,好轉也只是好轉。
漢室和其他三國之間明顯的經濟差距,讓不少外邦人都開始朝著漢室流入,想要定居漢室。
畢竟和漢室比起來,也就只有這些帝國的國都能好上一些,平均水平差的實在是太多了。
“稟軍師,又有難民入關!此次人數依舊龐雜!”
李儒翻閱著手上的記事本,看著上面密密麻麻的記錄,臉上也浮現出鬱結之氣。
洛陽的事情他聽說了,身份法案隨著盧植傳到了西域這邊,帶來的影像遠遠超過他的想象。
在西域這個地方,尤其是帕提亞的奴隸和大不列顛的蠻子,對於他們而言漢室簡直就是天堂,跟他們生活的地方簡直是兩個極端。
大批大批的難民朝著漢室遷徙,對漢室統治下的西域造成了難以想象的衝擊。
本身原定三個月返回洛陽的計劃,一再被擱淺,就算李儒不計前嫌,重新啟用了盧植也是無濟於事。
矛盾衝突幾乎每天都在上演,恨得李儒隻想一刀切軍管。
不過那種就是事情無法控制之時才能采取的最後一步,現在就算是在繁瑣,他也得頂著。
“傳令下去,先遷至緩衝營地進行考察,後續經過審核陸續遷移至新城之內!”
李儒用手捏了捏眉心,可用之人太少了,他需要幫手。
這種跨國級別的事情必須要交由他這個層次的智謀之士來處理,否則很有可能造成貿易市場的動蕩,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而流民還不能不收,他們漢室現階段確實需要大批量的外邦勞工,這些本身能千裡流亡過來的,本身就是最好的勞動力。
尤其是西域這一塊,願意遷移過來的漢室百姓實在是太少了,願意遷移向涼州的都是少數,就更不要提遷向西域的漢民了。
他們也不得不吸納人口來佔據地盤開發地盤。
可事情遠沒有這麽簡單,在這些了流民中還有來自各個國家的密探、罪犯,甚至是一些鷹派的爪牙。
之前的聚集地爆發過數次蠱惑人心的動亂,雖然都被李儒用強力鐵腕鎮壓。
但是帶給西域吏治的壓力可不是一心半點,就算李儒也倍感壓力。
無奈之下,李儒也只能設立緩衝區和新城,來安置這些人,至少暫時性的和漢室百姓區分開,用於進一步的篩選。
畢竟漢室要的是勞工,要的是良民,而不是蓄意搗亂的山賊土匪,也不需要探子和臥底。
“告訴新城的陰影衛,一旦發現帝國密探或者蓄意搗亂之徒,格殺勿論一切後果由我承擔,寧肯錯殺一千,絕不放過一個!”
李儒放下手中的記錄,冰冷的話語讓手下冷汗直流。
李儒來到西域之後,那可真的是殺神附體,處死的人血幾乎染紅了整片沙漠。
重鐵騎和西涼鐵騎就是李儒手中最鋒利的屠刀,只要李儒一聲令下,這些殺胚殺起人來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駐扎在此地的狄青、徐晃等人都頗有怨言,屠刀舉起哪有那麽容易停下,波及到的范圍可不僅僅是西域諸國那麽簡單。
可李儒手握欽差之劍,享有先斬後奏之權,根本不在乎狄青、徐晃等人的怨言。
唯一能說的上話的徐榮,曾經也是西涼鐵騎出身,對於李儒那是舉雙手雙腳讚成,再加上李儒殺的始終都是外邦蠻夷,狄青徐晃等人也只是怨言,終究沒人阻攔李儒。
在這種情況下,李儒可是真正的用西涼鐵騎把整個西域犁了一遍,殺的是血流成河。
很多遊走於帕提亞邊緣的部落,或者說歸附北貴那些小國家,又或者是像曾經的丁零人一樣的勢力,直接被李儒血洗。
李榷等西涼四天王可是殺瘋了,曾經的重鐵騎受限於人手,很多事都不好做,可李儒過來的時候,問政務廳要了軍令,順道把涼州的西涼鐵騎帶過來了。
那可是二十萬的西涼鐵騎啊,在重鐵騎的帶領下,足夠發動一場滅國戰爭了,就算是打帝國戰都得是半路主力。
太慘了,尤其是在幾乎全是平原的地帶,這個數量的西涼鐵騎就是無敵的軍團。
畢竟誰家軍團二十好幾萬,還帶十幾萬的羌人輔騎,說是軍團實際上當之大軍都夠數了。
在帕提亞、貴霜、大不列顛都不想出頭的情況下,這些勢力很快就化為飛灰了,順帶還給西域發展貢獻了一批勞動力和錢財。
但是效果很顯著,李儒殺過一遍之後,原本動蕩的西域迅速被穩定,之前徐榮他們面對的很多問題直接煙消雲散。
實際上,陳曦他們派李儒來此的目的就是如此。
說實在的,陳曦他們一開始聽聞西域動亂,簡直就是不敢相信,要知道當初光是李榷他們帶著幾千西涼鐵騎就把西域拿下了。
如今居然告訴他們西域動蕩不安,剛拿到情報的時候,陳曦甚至以為這是個玩笑。
但是等洛陽這邊審閱完情報之後,才意識到了問題的關鍵,西域已經不是之前那個西域了,裡面混進去太多大小勢力的爪牙,居然真是有了傾覆的危險。
所有洛陽這邊一合計,直接派李儒過來處理問題。
李儒的做事風格他們都很了解,而西域就需要這樣的人去治理,再加上西涼鐵騎對李儒的尊重,李儒過來處理是最合適的。
李儒也沒有辜負大家對他的期望,剛來的第一天就從情報中選了一家跳的最歡的,曾經的西域國主之一。
在沒有任何證據的基礎之上,直接讓西涼鐵騎血洗了對方。
證據?我來是和你談證據的?
我只是來殺人的,僅此而已。
靠著拷問和搜刮出來的證據,李儒就按照名單一家一家的血洗過去,至於拷問和搜刮出來的證據是不是真實的?
誰在乎?反正李儒不在乎。
殺!殺!殺!殺!殺!殺!殺!
被人評價身負七殺之命格的李儒做事風格也是如此,血洗了一遍之後,西域穩定了,李儒也開始了懷柔政策。
畢竟政治就是這樣,殺一批,拉攏扶持一批,然後再打壓一批,以此來構成和諧。
可是近期的流民問題,讓李儒好不容易冷卻下來的殺心再一次沸騰了起來。
不過李儒終究還是忍住了,殺起來很容易,後續遺留的影像可就糟糕了。
漢室後續的計劃可是往西打的,維持一個表面的形象,還是極其重要的一件事。
雖然說勝利就是正義,但是一個正義的勝利,和一個殘暴的勝利,帶來的治理難度是不同的。
這也是每一個統治者都需要粉飾太平的重要性,李儒深諳此道,所以他才盡量用其他方式來處理問題,而不是采用一刀切政策,將這些流民盡數殺戮。
“李文優!”盧植駕駛著戰車直衝李儒所處的府邸,大聲的咆哮著。
咆哮的戰車聲在不遠處戛然而止,李儒門外三百重鐵騎正面硬撞戰車可是毫無壓力,不過他們攔不住盧植。
儒家大儒平均是精修內氣成罡往上,而盧植早年就有內氣離體水平,即便是以文入的道,也不是一群連陣都沒結的士卒能攔下來的。
盧植單手拉繩使得戰車在人牆之前暫停了下來,盧植跳下車,伸手直接扒開當人牆的士卒門,氣衝衝地朝著李儒辦公的地方跑。
“盧大家,今天又是所為何事啊!”李儒無奈地說道。
這已經是盧植這個月第三次氣衝衝來他這裡鬧事了,盧植不嫌煩,他還嫌煩呢。
自從盧植離開了洛陽,一路上駕著戰車武裝遊行過來之後,畫風就從君子變成了現在的暴躁老頭。
加上原本盧植這老頭就身高八尺二,聲若洪鍾,配合現在的暴躁脾氣,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叫廉頗呢。
“給我調兵!我要去把那群不服王化的畜生給剁碎!”
盧植把一份情報拍在桌子上,桌子當即被直接拍碎,所幸桌子上什麽也沒有。
李儒無奈地吩咐下人收拾一下,然後將盧植的情報拿起掃了一眼。
“嗯?”李儒直起了身子,他還以為盧植和前幾次一樣都是暴躁惹得,結果沒想到這次還真是事出有因。
“你的弟子李正,我沒記錯的話是洛陽政務廳那個吧?”李儒將情報放下,緩緩開口問道。
“是,他可是我門下最出息的一個弟子!”盧植提起李正滿臉自豪,不惜放棄自己在洛陽的官職也要隨他遠行,深得他儒學精華,牧首一方不成問題。
“他怎麽會被人綁架?”李儒滿臉迷惑。
“這片土地上發生什麽事很稀奇嘛?”盧植反問道。
李儒搖了搖頭,也是,現在的西域什麽事情發生不了,要不然也不會有三百重鐵騎的士卒護衛著他了。
“你要多少人?”
“把徐晃和於禁調給我就夠了,我正好也給他們教點東西!”盧植思考了一下說道。
“行,這是軍令,你自己去調兵吧!”李儒想了想也就同意了“既然你要練兵,順帶遠行一趟把這幾家都處理一下!”
“都是些豺狼之輩,交給我吧。”盧植接過情報翻看了兩眼,然後直接拍著胸脯答應下來。
商業這麽發達的地區,自然會引來一些禿鷲,雖說活動范圍大多集中在西面,但是也不乏有那種膽子大的,直接跑來漢室的地盤劫掠商隊。
就算沒鬧出人命,但是影像極其惡劣,必須要嚴肅處理。
李儒本來想等外出辦事的李榷等人回來交給他們處理,不過既然盧植主動請纓,交給盧植處理也是一樣的。
盧植興衝衝地帶著軍令衝出門外,然後門外再一次響起了戰車咆哮的聲音。
自從盧植開始武裝遊行之後,盧植就沒辦法放下戰車這種東西了,幾乎是走到哪都帶著,再加上他對於文道的開發,戰鬥力比仙人不知道強出多少。
給他拉車的可不是什麽簡單玩意,那是他從洛陽一路上抓到的野獸,全是內氣離體層次的,拖著個戰車飛都毫無壓力。
而且戰車也不是普通東西,這是盧植出洛陽的時候,道家送的寶貝。
一方面是給盧植秀他們道家的尖端科技,另一方面也是對於這些遠赴邊陲之地進行教化之道大儒的尊重。
在戰車上附加了天宮一號的科技應用,戰車自己就能飛,反應爐一旦開始運行就會發出雷鳴一般的動靜,所謂的戰車咆哮聲也就是來自此這個動靜,
盧植對於這玩意可謂是愛不釋手,馬車什麽的直接被盧植打進無底深淵。
真男人就該駕馭戰車,難怪孔老夫子把禦作為六藝之一,大有深意,大有深意。
覺得自己距離聖賢更進一步的盧植,暗搓搓的研究了關於戰車的天賦構成。
說起這個,盧植也具備手搓雙天賦的能力,而且比朱儁更加優秀,至少他能保證自己搓出來的是自己想要的,最多效果上差一點。
尤其是見識了西域的環境之後,盧植覺得這簡直就是戰車的天堂,當即打算複刻一波戰車軍團出來。
不過他現在也不是大軍指揮,也不好意思直接問朝廷要軍費,畢竟他來這邊是搞教化的,不是來這邊搞打仗的。
不過為了推廣他的戰車軍團,他果斷想到了一個好主意,那就是再收兩個學生。
一番考察之後,徐晃就映入了他的眼簾,長驅直入的軍團天賦和戰車軍團簡直不要太配。
等他給把徐晃放在身邊耳提面命,還愁自己的戰車軍團沒人繼承?
至於於禁,那是單純的起了愛才之心,他覺得於禁有成為大軍團統帥的潛力,荒廢了就太可惜,打算把自己關於指揮的心得盡數傳授。
三大軍神的水平太高,高到於禁他們根本領悟不了的程度,皇甫嵩又在益州分身乏術,他尋思著自己給於禁傾囊相授一番,怎麽著也能培養出一個大軍團統帥才對。
相比於軍神他們的實際考核,讓於禁他們自己發現問題,有盧植這樣的良師培養才是王道。
ъìQυGΕtV.℃ǒΜ“喂,蕭琰嗎?”
“是我,你是誰?”
“七年前,艾米麗大酒店裡的那個女孩,你還記得嗎?”
蕭琰一聽到“艾米麗大酒店”,呼吸便為之一窒,顫聲問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兒?”
七年了!
他等這個電話,等了整整七年!!
雖然已經過去了這麽多年,但那個如曇花一樣出現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卻讓他始終無法忘懷。
“你放心,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也不苛求任何東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頓了頓,深吸一口氣道:“艾米……是你女兒。”
“什麽!我女兒?”
蕭琰驚呼一聲,心弦瞬間繃緊。
“她今年六歲了,很可愛,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後,你能替我好好照顧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歡抱著洋娃娃睡覺……”
聽著女子的話,蕭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斷她道:“你別想不開,有什麽事和我說,我這就過來找你,我來幫你解決。”
“沒用的,你鬥不過他們的……”女人苦笑一聲道:“我將艾米送到……”
女人的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以為你躲得了嗎?”
接著便是一聲尖叫,以及砰的一聲巨響。
那是手機落地的聲音!
蕭琰心中咯噔一聲,仿佛心臟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沒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響著,信號中斷了。
“該死!”
蕭琰急得差點將手機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過了幾秒鍾,電話中又傳來了那女子的呐喊聲。
“放開我,放開我!”
“蕭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顧好她!”
“你答應我,一定照顧好她!”
“你答應我啊!!!”
聽著那撕心裂肺的聲音,蕭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對著話筒大喊:“放開她,給我放開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電話那頭都沒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聲音卻是越來越遠,越來越小,也越來越絕望!
該死!該死!該死!!
蕭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熱血換來了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親生女兒卻備受欺凌!
不可饒恕!
蕭琰前所未有的憤怒,一團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燒,仿佛要將這片天地都燒為灰燼。
他恨不得自己長了翅膀,現在就飛過去。
就在他幾欲崩潰的時候,手機話筒中傳來了一個男人不屑的聲音:“這個賤人竟然還想找人,呵呵……”
蕭琰急忙厲聲說道:“我不管你們是什麽人,膽敢動她一根汗毛,我誅你九族!!”
“嘖嘖,好大的口氣啊!我好怕怕喲!”
“你就是那個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趕快來吧,否則再過幾個小時,恐怕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至於那個小賤種,下場會更慘,或者會被人打斷手腳,趕到街上去乞討,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為一些變態老男人發泄的對象,嘖嘖,想想都好可憐喲!”
男人的話語中充滿了戲謔、不屑,以及濃濃的挑釁。
“你找死!”wwω.ΧqQχs8.℃òm
蕭琰紅著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說吧,呵呵……”
話音一落,蕭琰便只聽見哢擦一聲脆響,電話中斷了。
“該死!!!”
蕭琰爆喝一聲,渾身粘稠的殺意如潮水一般洶湧而出。
刹那間,風雲變色,天地皆驚!
想他蕭琰,戎馬十載,殲敵百萬余眾,年僅二十七歲便以無敵之態問鼎至尊之位,封號鎮國!
手握滔天權勢,身懷不世功勳!
前無古人,後也難有來者!
可如今,連自己的女人和女兒都保護不了,又拿什麽去保護這億萬百姓?
正在營地外特訓的三千鐵血戰士,被這恐怖的殺氣震懾,全部單膝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大夏五大戰王聞訊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戰王齊齊上前,滿臉關心之色。
“至尊,發生了什麽事?”
漠北王龍戰天顫聲問道,他跟隨蕭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殺意,他也只見過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為遭遇叛變,數萬漠北軍被困,數千男兒力戰而亡。
蕭琰一人一刀,衝進敵軍大本營,於萬人之中斬殺叛徒。
那一戰,血流成河、屍骨成山!
那一戰,殺得八十萬敵人膽戰心驚,退避三舍!
那一戰,讓所有人認識到了什麽叫做至尊一怒,伏屍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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