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李儒來說,他自詡和賈詡一樣,是漢室的陰暗面,也就是隱藏在漢室陰影下的根基。
有大日凌空,皓月當空,他們不需要去考慮那些正面上的事情。
相反,陰影當中的陰謀才是他們應該去考慮的。
遍數整個漢室,李儒覺得,唯有他和賈詡能夠堪當此重任。
未謀勝,先謀敗是他一貫的風格。
在得知有神人的存在之後,他用最快的速度趕了回來。
本以為已經很高估神人了,但是沒想到他還是低估了神人。
他僅僅一戰就已經推斷出了三人的身份,當然也和韓信他們並沒有遮掩有關。
當李儒被霍去病正面用指揮的方式捶死之後,李儒就知道了,術業有專攻。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霍去病在史書上的評價很高,但是大家對於他的指揮水平一直停留在孤軍深入長驅直入的概念裡。
也就是所謂的兵形勢,這種大家一度認為被淘汰的流派。
但是當李儒親身體會了霍去病的強度之後,李儒終於發覺了,這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好不好。
然後用霍去病的概念,重新代入韓信、白起等人之後,李儒瞬間感覺頭皮發麻。
想象史書上出現過多少人才,李儒覺得其他國家出幾個軍神根本不是什麽意料之外的事情。
因此李儒才飛速趕回來把持大局,正要在戰場上碰見這種恐怖的敵人,這是要死的節奏好不好。
“現在你明白了,你到底有多少把握?”李儒神色鄭重的說道。
“我不清楚,對方就像是海市蜃樓一般,我至今沒有看到全貌,又如何能言勝敗。”皇甫嵩猶豫了一下說道。
“我估計,現實中交手的勝率最多三成。”最後皇甫嵩給出了一個最後的定論。
“若是能加上朱儁與盧植二人,現實之中,我們最多三次戰鬥就可以擊敗對方。”
皇甫嵩的擊敗,就是如同郭昊磨死韓信三人一般。
就是組織三次百萬大軍,才能擊潰一次對方的百萬大軍。
“這個給你!”李儒聞言點點頭,果然那種敵人只能用盤外招來解決,正面對上之後實在是太恐怖了。
一比三的比例,清晰的說明了戰場上的勝負。
三場戰鬥,鬼知道對方會在這三場戰鬥裡造成多麽巨大的破壞。
皇甫嵩接過李儒的東西,是一顆藥,皇甫嵩楞了楞。
“有這個必要嗎?”
“賭一把,現在不賭,將來你可能連賭的機會都沒有!”李儒平淡地說道。
就像是皇甫嵩說的那樣,他三次可以擊敗韓信,但是他真的能有那個機會嗎?
要是第一戰他就死了,還談什麽狗屁三次。
“那就不用他們了,我一個人來吧!”皇甫嵩歎了口氣。
“為什麽?”李儒皺了皺眉頭,三個人的把握應該更大一些。
“賭一把,說不定我能突破呢!”皇甫嵩看著手裡的藥片,眼睛中燃燒起熊熊的戰鬥意志。
自從剿滅了黃巾之後,他很久都沒有這種鬥志了。
這種肩負重擔的感覺,就像是整個帝國都在翹首以盼他做的事情。
李儒臉上出現了難以壓抑的表情,這個人是皇甫嵩?
就像是一把塵封的寶劍出鞘,這種鋒芒甚至讓他都有點不能直視。
界·皇甫嵩,參上。
李儒點了點頭,他懂了,皇甫嵩這個老家夥看起來不著調,但是確實不愧是他們這一代的兵家翹楚。
“明天來找我要結果!”皇甫嵩看著手裡的藥片,眼神中滿是堅定。
他手裡的藥片是華佗和張仲景的得意作品之一,可以極大程度上透支人的潛力,來轉化為短暫的狀態。
“交給你了!”李儒沒有說任何多余的話,接下來就看皇甫嵩的結果了。
“今晚結束,我就回青州去那邊練兵了!”皇甫嵩思量了一下,然後說道。
“你不打算繼續提高嗎?”李儒複雜地看著皇甫嵩,他聽出來皇甫嵩的意思了。
“給那些年輕人吧,諸葛孔明是個好苗子,千萬不能耽誤了!”皇甫嵩笑了笑說道。
“我們這些老家夥真倒霉,所有的苦都吃夠了,然後迎來了大將軍和陳子川,好不容易過上了好生活,結果還要衝在第一線,真是倒霉啊!”
皇甫嵩有些無奈,他已經是舊時代的殘黨了,新時代似乎已經沒有能容納他的船了。
“至少你現在還有點用,還能看到這個國家走向昌盛,很多人沒有這個機會了!”李儒漠然。
“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罷了就讓我為這漢室燒盡最後一絲力氣!”
說著皇甫嵩直接吧藥片丟盡自己嘴裡,然後大跨步返回自己的內宅,而李儒則是默默地看著皇甫嵩的背影。
“雖然是個騎牆派,但是大事上卻永遠都是如此的可怕!”李儒看著皇甫嵩的背影,就這麽靜靜地看著。
仿佛看到了當初,黃巾起義佔據漢室大半江山之時,皇甫嵩臨危受命的決絕。
所有人都清楚,誅殺張角的是大將軍郭昊,但是真正平定黃巾之亂的,還是這個老頭。
百姓歌曰:天下大亂兮市為墟,母不保子兮妻失夫,賴得皇甫兮複安居。
而未央宮內,韓信正在和白起、霍去病二人一同涮火鍋。
源於大吃貨帝國的基因選擇,三人對於這些新奇的飲食很感興趣。
尤其是火鍋,這種可以肆意亂燉的感覺,讓他們沉迷。
“咦?”韓信三人突然感應到了皇甫嵩的入門。
三人尋思了一下,吃飯和找樂子那個更重要之後,決定還是先去找點樂子,然後再去吃飯。
畢竟他們三個吃的就是一個口舌之欲,即便不吃飯也不會有任何的問題的,於是三人興致勃勃地來到了皇甫嵩的夢中,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同時亮相。
“有意思!”白起和霍去病一眼就看出了皇甫嵩的狀態不對。
這種狀態要是保持在一個年輕人的身上,那他們不覺得奇怪,但是出現在半老不死的皇甫嵩身上,那就是相當的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