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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少年志》第9章 武林大會
  次日,風天佑一行三人一早上便上路,這還有兩日就是武林大會了,三人也是加快了腳步,爭取早日趕到太湖。

  這越臨近太湖,越感到這裡的氣候宜人。此時雖然已經入秋,但是四周卻沒有一絲寒意。蕭淑媛吵著鬧著要去湖邊走一走再回去,這兩個大男人也隻好陪著她一起先去湖邊。

  望著滿湖的碧波,風天佑不禁感慨道,“‘東上高山望五湖,雪濤煙浪起天隅’,這太湖之美果然是名不虛傳。”李賢仕聽了說道,“我就一俗人,不會欣賞這些,太湖之美,對我來說啊,就是那美味的‘太湖四寶’啦。”風天佑一聽疑惑地問道,“前輩,這什麽是‘太湖四寶’。”

  蕭淑媛一蹦一跳的跑過來,站在風天佑跟前接道,“傻蛋,這‘太湖四寶’呢,指的就是銀魚,鱭魚,白蝦和角魚,這些可都是太湖特有的美味,除了這裡,那是哪兒也吃不著的。給李伯伯這麽一說,我都有一點饞了,這樣吧,我們一會兒就去城中的酒樓去點上幾道河鮮嘗一嘗。”說著蕭淑媛不禁嘴饞的擦了擦自己的嘴角。

  風天佑聽到美食,腦海裡不禁想起了自己多日未見的朱師兄,心想要是師兄也來了就好了,他那麽喜歡吃,肯定很是高興。細細一想,自己也出來幾個月了,一路經歷了那麽多,也不知道師父他老人家可好。

  蕭淑媛見風天佑愣在那裡,拍了一下他,說道,“喂,傻蛋,你怎麽又犯傻了啊。”

  “沒啊,我就是想起了自己的師兄。”風天佑回過神來,對李賢仕說道,“前輩,這對岸的庭院想必就是您提到的劉統領的家了吧。”

  望向隔湖的對岸,李賢仕點了點頭,“恩,就是那裡了,看這個熱鬧勁,應該是人都到的差不多了。”

  蕭淑媛伸著腦袋看過去,那座沿湖的庭院此時人來人往,熱鬧不已。她回過身,一把拉著風天佑,說道,“傻蛋,快,再陪我練一練這套‘逍遙掌’,明日就是武林大會了,我可不能輸給那個小狐狸精,也要讓她見識見識我的厲害。”

  風天佑看著蕭淑媛覺得可笑,沒辦法,這隻好裝模作樣的陪著他練一練。這一路上李賢仕總共教了她八招的‘逍遙掌’,蕭淑媛本身就天資聰穎,學起來也是快,這才過幾日打起來已經是有模有樣了。

  “我說,這是哪家的丫頭在如此美景的地方在那欺負人呢。”就在風天佑帶著蕭淑媛陪練的時候,這不遠處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尋聲看去,只見正有二人騎著馬向這裡緩緩而來,其中一個中年人年紀雖大,但卻仍舊是英俊瀟灑,器宇不凡。

  蕭淑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頭一看,面露喜悅的大喊道,“爹,你怎麽來了。”說著就一下子躥了出去。

  蕭博見自己女兒跑過來,一臉無奈的搖著頭跳下馬。他這剛落在地上,就給蕭淑媛一把抱住,“爹,您怎麽知道女兒在這裡啊,您可知道,女兒可想您了。”蕭淑媛依偎在自己父親的懷裡撒嬌道。

  蕭博一邊摸著女兒的頭,一邊調侃道,“我怎麽沒看出來你想我呢,這路上的事,我都聽你馮叔叔說了,你要是想我的話,能這麽胡鬧啊。”

  蕭淑媛抹了抹眼淚,委屈的說道,“爹爹,我怎麽沒有想您呢,看您女兒想您想的都哭了。爹,您放心,我都知道錯了,您就不要再批評我了,李伯伯都教育我一路了,您放心,這以後呢,我是一定乖乖的,不會再讓您擔心的。”

  蕭博看女兒這樣子,

一下笑了出來,“小丫頭,聽你這話說了怎麽也有幾百次了,每次都保證啊這次是最後一次。可這次你倒好,還會用藥了,直接用藥迷倒你馮叔叔,你啊,還不快給馮叔叔賠不是。”蕭博拍了拍懷中的蕭淑媛,故作嚴厲的說道。  蕭淑媛聽了從自己父親的懷裡起身,低著頭,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踱著小步走到馮燕飛跟前。見這架勢,馮燕飛立即開口說道,“大哥,小姐她早就和我道了歉了,再說了,小姐這年紀現在還小,就是貪玩了一些,您也不要責怪她了。”

  李賢仕笑著走來,隨手扔過去一個酒壺過去,蕭博半空中一把接住,看了一眼李賢仕。對面的李賢仕是哈哈大笑,說道,“老酒鬼,這壺裡裝的可是這裡的名產,看你這一來就說這麽一大堆,這嘴巴還不渴啊,還不趕緊嘗一嘗。”

  蕭博聽後指著李賢仕相覷一笑,用手擰開壺蓋,湊近聞了一下,隨即仰頭喝了一大口,大聲讚道,“嗯,好酒,老叫花啊,這酒選的不錯,你說這太湖的水就是不一樣啊,入口甘甜,酒香而不衝鼻,好酒,好酒啊。”

  見李賢仕走來,一旁的馮燕飛趕緊走上前去拜見了李賢仕。李賢仕揮了揮手,道,“行了,什麽拜不拜的,來,燕飛啊,你也來嘗一口試一試。”

  蕭博注意到了李賢仕身後的年輕人,開口問道蕭淑媛,“女兒,你李伯伯身後的那位,就是你馮叔叔提到的,一路上一直救你的青城派少俠嗎。”

  風天佑聽到蕭博在問關於自己的事情,連忙畢恭畢敬的走到蕭博身前,雙手抱拳彎腰做拜,一字一句的說道,“晚輩青城派風天佑,見過蕭前輩,馮前輩了。”

  蕭博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這個少年,濃眉大眼,身姿挺拔,確實是一表人才,“天佑啊,多謝你一路上照顧我這個麻煩的女兒了,給你操心了。”

  蕭淑媛一聽,嘟起嘴來,“爹,他才沒有嫌煩呢,您就不要再問我和風哥哥的事啦,時候都不早了,我還要去城裡吃好吃的呢。對了,爹爹啊,李伯伯這一路上剛教了我一套新的掌法,我回頭打給你看,可厲害了。”

  蕭博看了看李賢仕,兩位多年的老友是相視一笑,“你啊你,就知道麻煩你李伯伯。好了好了,老叫花啊,這天色也要晚了,我們先去這劉府休息吧,好好吃一頓,我們倆也是多年沒有見了,今晚不醉不歸。”

  這劉家乃是這裡赫赫有名的家族,劉文舉乃是當今的大軍統領,其去世的父親劉光世更是大宋太師,一家三代忠良,家世顯赫。整個劉府是依湖而建,坐北朝南,比起這富麗堂皇的四川唐門的府邸來,還要大上數倍,景色也更加怡人。這一行幾人也是牽著馬走到大門口,門口早已經是人山人海了,熱鬧非凡,中原各地的武林英雄都齊聚這裡,門口的管家正在一個個核實這英雄帖。

  風天佑抬頭望去,門口左右兩側一對一人多高的石獅子,左雄右雌,威武雄健。這紅木製的大門足足有三人多高,氣派非凡,配上兩尺多高的青磚台基,三段式的磚雕,這牌面不愧是當地赫赫有名的劉大統領府。

  人群當中,只見一位少年相貌英俊,一身華麗的墨綠色衣衫,眉宇之間流露出一股尊榮華貴之氣,正幫著劉府的管家在那裡招呼著客人,那人便是劉家的二公子劉子仲。正在招呼客人的劉子仲突然望見了人群之中自己的師父李賢仕,一下激動的跑了過來,雙膝跪下,抑製不住臉上的喜悅,開口說道,“徒兒拜見師父。”

  李賢仕一看,可緊張壞了,連忙彎腰拉起地上的劉子仲,漲紅著臉支支吾吾的說道,“我不是告訴你不要叫我師父嗎,你怎麽不聽話呢,你說這裡這麽多人,你還喊我師父師父的,這要是傳出去可多不好。”

  看到李賢仕那副緊張的神色,蕭博是哈哈大笑,拍著李賢仕的肩頭說道,“好啊,好你個老叫花子,說這一輩子不收徒弟,我還信以為真了。當年我是求著讓你教淑媛功夫你是怎麽也不肯的啊,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可倒好,你這最後還是偷偷的收了個好徒弟啊。”

  “這,這,這還不是教了淑媛功夫了嗎。”李賢仕聽後是一臉的尷尬,想解釋也解釋不清,一甩手,“哎,算了,不說了,氣死我了,都怪你,還不進去快給我準備一點好的酒菜,都給你氣餓了。”

  劉子仲一聽,連忙招呼家裡的傭人準備最好的酒菜給自己的師父,剛吩咐完,劉子仲一眼瞥見了蕭博身旁的貌美女子,劉子仲當即整個人就傻住了,心想自己家世顯赫,自小就見過無數貌美的女子,更不乏那些皇宮貴族,富家商人的小姐們了,但是那些女子和眼前的這一位相比,只怕是她要勝過其他女子十倍,不,是勝其百倍。望著眼前如此清新脫俗的少女,他心裡不免有一絲心動。劉子仲連忙上前拜見了蕭博,問道,“感謝各位前輩大駕光臨,晚輩劉子仲,不知前輩您怎麽稱呼。”

  蕭博回道,“在下蕭博,這位是我義弟馮燕飛,身旁這位是我女兒蕭淑媛,後面那位是青城派的小弟兄風天佑。”

  劉子仲一聽,連忙問候道,“原來是襄陽的蕭博蕭大俠,晚輩常聽家師提起您和馮大俠的事跡,尤其是您多年來鎮守襄陽,保我大宋邊關安定,令晚輩佩服不已,今日一見,果然是位正氣凌然的大英雄。蕭大俠,請受晚輩一拜。”劉子仲一邊說著,目光不時的瞟向蕭博身旁的蕭淑媛。

  蕭博一聽,揮了揮手,“不敢當,不敢當,說起英雄二字,你父親和你祖父才是真正的英雄,他們為國家是嘔心瀝血,我蕭某人比起他們二人又算得上什麽呢。”

  這時,門口的管家高聲喊道,“青城派朱正朱大俠及各位弟子到——”

  風天佑一聽,轉頭望去,是自己的師伯師兄,和蕭博,李賢仕說了一聲之後,立馬跑了過去,大喊道,“師伯,朱師兄——”

  青城派的人回頭一看,這不就是自己的小師弟嗎,朱壯仁一把把跑過老的風天佑高高舉起來,興奮的說道,“天佑啊,怎麽是你啊,沒想到你也來這裡了。快來給師兄看一看,師弟你出門幾個月,瘦了不少啊,你回去師兄給你做好吃的給你好好補一補。”

  見到許久未見的師兄,風天佑傻傻的笑著說著,“師兄,我出門這幾個月,一直都想著師兄你做的飯菜呢,外面的吃的雖然多,但是都比不上你做的飯菜可口。”

  “好咧,天佑啊,你這有口福了,你師兄我啊剛學了兩道菜,這回去就做給你吃。”朱壯仁回答道。

  朱正雙手背在身後走過來,一臉嚴肅的對風天佑說道,“天佑啊,你這幾個月怎麽樣,沒有出什麽事吧。”

  風天佑說道,“天佑拜見朱師伯和各位師兄。師伯,這幾個月發生了很多事啊,待你們進府休息下了,我和你們慢慢說,對了師伯,師父他怎麽樣了。”

  朱壯仁連忙說道,“放心,天佑,師父他老人家身體可好了,又是閉關的又是和葉師弟練劍,你是不知道啊,你不在的幾個月,葉師弟的功夫那是進步的飛快啊,幾次比試都贏了我們哥幾個,我們這幾個做師兄的臉上都要掛不住了。”

  風天佑一聽,不禁想起當年和葉師弟一起練武的場景,說道,“是嗎,那我回去要和葉師弟好好切磋切磋,對了,師伯師兄,我介紹些人給你們認識。”

  說完,天佑帶他們來到蕭博那裡,對朱正他們說道,“師伯,這位是襄陽的蕭博蕭大俠,旁邊的是馮燕飛馮大俠,這是她的女兒蕭淑媛,咦,李前輩呢,李前輩他人呢。”人群之中唯獨少了李賢仕,風天佑四處張望著。

  蕭博解釋道,“老叫花子他說他餓了,就先進去找吃的了,不用管他,想必這幾位就是青城派的各位大俠了。”

  風天佑繼續介紹道,“這位是我師伯朱正,這位是我師兄朱壯仁。”

  蕭博道,“青城派的各位英雄,在下蕭博見過各位了。”

  朱正拜了一下說道,“不敢當,比起蕭大俠我們不算上什麽。”

  一旁的蕭淑媛也聽得有些不耐煩了,跑到風天佑身旁小聲說道,“傻蛋,我們先進去轉一轉吧,他們大人就是這樣,客套話一堆,說的沒完沒了,好無聊啊。”

  風天佑望了一眼自己的師伯,他們還在和蕭博他們聊著,“要不我們再等一等,這樣不好吧。”

  蕭淑媛拉著風天佑的手,嘟著嘴,“好啦,走啦,不用管他們的,他們又不會說什麽的。”風天佑沒轍,看了看蕭淑媛,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和朱師兄簡單說了兩句,就給蕭淑媛拉跑了。

  遠處的劉子仲一直站在門口看著蕭淑媛,看到剛剛二人這般親密的樣子,心裡竟有一絲說不上來的滋味,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晚飯之時,這劉府中已經是聚集了好多路的人物,中原四大門派,除了青城派的掌門風無常和少林的住持清遠大師沒有來,其他兩位昆侖的常空和丐幫的李賢仕都是坐在主桌,坐在常空身旁的年輕人,三十出頭,濃眉大眼,神情樸實,一身的粗布灰衣,那人便是常空的師弟,名叫於飛羽。而一身乞丐破衣,坐在李賢仕身旁的,便是王阿四。風天佑和他的幾位師叔師兄們坐在一起,蕭博,馮燕飛和蕭淑媛坐在鄰桌,少林派的幾位高僧由於隻吃齋菜,則坐在了最裡面。

  劉文舉側過身,低聲問了問自己的二兒子,“子仲啊,今日還有誰沒有到啊,我看人也來的差不多了。”

  劉子仲湊到父親耳邊回道,“父親,就現在看來,西蜀的鐵槍門沈家的人沒有來,藥王谷的陳家人還沒有人來,但是我想他們也許是因為路途遙遠,有些耽擱,畢竟明日中午武林大會才正式開始,說不定他們那時就到了。”

  劉文舉想了想,又問道,“對了,我聽說唐門的人來了,我記得當日我們沒有邀請他們來的。”

  劉子仲回道,“是的父親,唐門的人今日晚些時候到的,但是沒有出來一起吃飯,說是路途勞累,要早些休息,一直都待在屋內。”

  劉文舉聽後機警的看了一下周圍,用手擋住嘴,湊到自己兒子的耳邊低喃道,“你要派人盯著他們,不要讓他們在劉府惹出事來,不知道這幫人葫蘆裡賣的什麽藥。”

  晚飯後,風天佑和師伯師兄們一起回房去了,他也是好久沒有見到他們,有一堆話要和他們說。蕭博和李賢仕還有常空他們三人約好去李賢仕那屋裡去喝酒了,三人都是認識了二十多年的老朋友了,當年在北邊一起殺敵,出生入死,一晃就是十幾年過去了。但是晚飯結束回去之前,蕭博特意叫來了蕭淑媛,要她之後來屋內見自己一趟。

  “怎麽了,爹爹,神神秘秘的,有什麽話不能當面說嗎,我還要去找風哥哥呢。”蕭淑媛飯後來到父親的房間,推開門,這抬頭一看,不止自己的父親,連馮燕飛也在屋內。

  “淑媛,你先進來,關上門。”蕭博一臉嚴肅的說道。

  “哦——”蕭淑媛不情不願的轉過身去關上屋門,走到自己父親面前,抬頭問道,“您不是急著去和李伯伯和常伯伯他們喝酒嗎,怎麽突然想起來找我了,您這快去和他們喝酒吧,你們幾個老友這麽多年沒見了,是不是啊。”

  蕭博轉頭看了看馮燕飛,又望著蕭淑媛,認真的問道,“女兒,你實話告訴爹爹,風天佑這小子到底怎麽樣。”

  蕭淑媛一聽原來是為了風天佑的事情,不禁無奈的說道,“爹爹,馮叔叔不是都和您說了嗎,風哥哥您也見過了,您難道還有什麽不放心的嗎,再說了,風哥哥人那麽好,他都是聽我的,對我可好了。”面對自己父親的問題,蕭淑媛顯得有些不耐煩,“您就不要去管我和風哥哥的事情了,好不好吖。”

  蕭博走上去關切的說道,“淑媛,你是我女兒,我當然不放心了。雖說天佑這孩子看上去一表人才,聽你李伯伯說他武功也是不錯,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你實話告訴你爹,他有沒有欺負你。”

  “爹——”看著父親緊張的眼神,蕭淑媛一下臉都紅了,“你說什麽呢,爹,風哥哥他可不是那種人。”聽到父親這麽一說,蕭淑媛更加不耐煩了,皺著眉頭把臉扭過去。

  “我女兒生的這麽美,我當然擔心了。”蕭博對蕭淑媛說道,“你又不是這男人,你怎麽知道男人怎麽想的。要是他真敢欺負你,你爹爹定是不會放過他的。”一旁的馮燕飛聽後也點頭附和道。

  “爹,馮叔叔,你們都在想什麽呢。風哥哥他可是青城掌門風無常的高徒,他可不是你們想的那種無恥之人好吧。好了,不說了,時候也不早了,您也要去找李伯伯他們了。若沒有什麽事情,女兒先回屋休息了。”說完,蕭淑媛氣嘟嘟的轉過身,帶上屋門出去了。

  蕭淑媛聽到父親這麽說風天佑,心裡是委屈的一肚子氣,這一會兒又找不到人陪自己,一個人大晚上無聊,隻好獨自在院子裡面溜達。此時大家也都是酒足飯飽了,回自己的屋子休息去了,偌大的庭院裡空空蕩蕩沒有外人。

  “這麽晚了,蕭姑娘怎麽獨自一人在這裡閑逛。”正當蕭淑媛一個人站在那裡發呆時,突然有一人在她背後叫住了她。蕭淑媛回頭一看,原來是今日見到的劉子仲劉公子。

  蕭淑媛抿了抿嘴,一臉無奈的說道,“沒有什麽,爹爹和幾位伯伯去喝酒了,傻蛋還要陪他的幾位師兄師叔,所以就剩下我一人了唄。”說道這裡,蕭淑媛心裡不免有一絲低落,低著頭看著腳下飄落的樹葉。

  劉子仲聽了這話,輕聲笑了笑,接著問道,“沒有想到那些人都是眼睛不好嗎。”

  蕭淑媛不懂劉子仲這話是什麽意思,一臉疑惑的看向他,開口問道,“什麽意思,什麽叫眼睛不好?”

  劉子仲又衝蕭淑媛淺淺一笑,走進一步說道,“有如此貌美的姑娘在此,誰還有空喝酒聊天,除了眼睛不好,我想不出其他原因了。”

  蕭淑媛聽到這話,一下給逗樂了,嬌羞的回道,“哼,就知道逗我開心。”

  月光照在蕭淑媛那張精致的面龐之上,只見她雙眉彎彎,一雙大眼睛漆黑發亮,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翹。劉子仲望著眼前這張驚為天人的容貌,心裡想到,沒想到我劉子仲這一生之中,竟然有機會可以見到這般雅致清麗的女子。他緩步走到蕭淑媛身邊,低聲吟道,“疑是仙女下凡來,回眸一笑勝星華。”說罷盯著蕭淑媛的眼睛深情的望著。

  蕭淑媛見劉子仲這翩翩公子含情脈脈的盯著自己,竟有一絲不好意思,雙頰立刻就泛起了紅暈,原本美麗精致的面龐就更顯得異常迷人。劉子仲見機輕輕問道,“蕭姑娘,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不知劉某是否有幸可以帶你參觀一下這後院中的太湖夜景,我已經讓下人們在湖邊的涼亭裡備好了茶點,不知蕭姑娘可否賞臉一聚呢。”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在一旁鼓起掌來。

  見有人偷聽自己,劉子仲呵斥道,“是誰,鬼鬼祟祟,裝某做樣。”

  只見院中假山後鬼鬼祟祟走出一人,隨著那人越走越近,五官逐漸在黑暗中浮現出,蕭淑媛一眼就認出這人的身份,大聲說道,“原來是你,大半夜的鬼鬼祟祟躲在劉府的院中,不知你們又在醞釀什麽壞主意,不過話說回來,你們唐家只是我風哥哥的手下敗將。這裡明日是舉行武林大會,邀請的是天下英豪,怎麽你們這些人也會出現在這裡,竟然有臉出現在這裡。”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唐家的大少爺唐飛,他一臉壞笑的從樹林後面走出來,對劉子仲說道,“劉二公子,這常言道,英雄難過美人兒關,看來我是打擾了你的雅致了。不過也難怪,誰讓這個蕭家的丫頭生的如此美豔呢。但是,劉二公子,醜話說在前面,我這次前來,是為了我父親的仇而來,這是我們唐家和蕭家的事情,我希望劉二公子你可以理解,不要插手這樁私事,不然,休怪我刀劍無眼了。”說完,唐飛亮出了手中的長劍,似乎有意在威脅劉子仲。

  劉子仲一聽,便知道對方來者非善,是有意為難蕭淑媛,他對著唐飛嚴詞說道,“放肆,我雖然不知道你們兩家有什麽恩怨,但是如今,既然在我劉府,就都是我府上的客人,出了劉府怎麽樣我不管,可是你們在劉府中要殺要打,我自然要管,再者說了,我和這位蕭姑娘也算有緣,你堂堂一個男子漢竟然有意為難姑娘家,告訴你,這位蕭姑娘的事便是我劉子仲的事。”

  唐飛聽後不屑的笑道,“哈哈,好個就是你劉家的事,你要知道,劉二公子,我想你也應該聽過吧,我們唐家在武林之中可是沒人敢惹的。當年嘉定的陸家就是招惹了我們唐家,一夜之內全家四十七口無一生還。劉二公子,我勸你還是為你父親的晚年想一想,他老人家也想安安穩穩的過個晚年吧。”

  劉子仲聽後冷笑了一聲,指著唐飛厲聲罵道,“呸,你個厚顏無恥的家夥,我們劉家讓你們唐家進來是看得起你們,不要給臉不要臉。沒有想到你們竟然把當年在武林上做的那些卑鄙的事當做是自家的榮耀,真是武林的敗類。告訴你,今日這事,我劉子仲就是管定了,你們唐家休想在這裡胡來。”

  蕭淑媛看了劉子仲一眼,跟著說道,“唐飛,我告訴你,今日我蕭淑媛就在這裡了,你要取我性命,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說完,蕭淑媛取出自己的‘金絲手套’,隨時準備迎敵。

  見二人將唐家是一頓羞辱,唐飛一聽,氣的是面目猙獰,“好,也好,不知好歹的家夥,既然你們嘴硬,那就讓你見識見識我們唐家的厲害。”說完唐飛雙手一揮,數隻飛鏢飛了出去,衝向他們二人。

  眼看對手出招放出暗器,劉子仲一把拉住蕭淑媛的胳膊,把她護到身後,自己則是從身上取出一根皮鞭,右手一抖,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隨即右臂一揮,這皮鞭好似一條盤龍,僅一下就擊落了飛來的全部飛鏢。

  唐飛見狀冷笑著說道,“謔,沒有想到這劉二公子的武功還不錯,一手皮鞭耍的是有模有樣的。也難怪,畢竟這蕭姑娘生的俊,一張漂亮的臉蛋兒到哪裡都有男人為她賣命。”

  劉子仲一聽唐飛出言不遜,大喝道,“讓你再胡說。”拿著皮鞭就衝了上去。一時間,唐飛的‘漫天花雨’對上了劉子仲手中的皮鞭,不相上下。這劉子仲跟隨李賢仕習得‘金龍鞭法’多年,深得李賢仕的真傳,一手皮鞭舞起來是大開大合。

  這時,早在周圍埋伏的唐家人突然衝了出來。唐海帶著唐鴻,唐展從牆後跳了出來,劉子仲一看這大事不好,剛想呼叫家裡的人,但是這西苑庭院本就是深幽之處,沒有房間住宿,客人都居住在東苑。他向四周望去,如今這麽大的動靜都沒有人前來查看,想必負責西苑的人也給唐家人打暈了。

  就在劉子仲分析之時,只見三人手持兵器衝向蕭淑媛,唐海命令道,“給我先把這個妖女綁起來,到時候,不怕那姓蕭的不救他的寶貝女兒。”一邊說著,唐海一邊正從身上掏出了什麽。

  突然,就在這時,黑夜中,一道耀眼的白光閃過,稍縱即逝,從唐展的眼前‘嗖——’的一下劃過。唐家的三個手下見狀一下也都停下了腳步,就連一旁的唐飛也停了下來。在場的唐家各位害怕的四處張望,但這茫茫夜色裡,卻看不到一個人影。正當眾人慌張之時,又是一道白光從唐飛臉旁劃過,一聲悶響沒入牆中,還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的唐飛就覺得自己右臉火辣辣的發燙,自己用手一摸,竟然滿手是血,一臉驚恐的回頭望向牆面,大叫道

  “神兵天降——!”

  聽到唐飛的這麽一聲,在場的所有人趕緊圍成一團,四處張望著不敢亂動。這月影朦朧,初秋的微風吹著院子裡的樹葉嘩嘩作響。唐海小心翼翼的張望著四周,一刻也不敢放松警惕。他是見識過陳正的本事的,如今敵明我暗,他們幾個就好像是給陳正練習的靶子,剛剛對著唐飛發出的那一枚飛刃就已經是在警告他們了,只要他們再敢胡來,他便是一刀一個。

  不知發生了什麽的劉子仲見唐家幾個人都原地站著不動,急忙轉身跑到蕭淑媛身邊,關切的問道,“蕭姑娘,你沒事吧,剛剛你有沒有受傷。”

  蕭淑媛搖搖頭,她抬起頭看了看四周的屋頂,知道剛剛這‘神兵天降’應該就是陳坦之使出的,這不敢出來也是想嚇唬嚇唬唐家的人,畢竟唐家的人也不能確定到底是不是陳正來了。蕭淑媛戴上自己的金絲手套,對唐海說道,“怎麽了,才這兩下的功夫,你們就怕了嗎,你不是要來抓我的嗎,怎麽,知道陳前輩來了你們就害怕成這樣了,真是沒有出息,瞧你們這樣,就這樣還想報什麽仇。”

  唐海剛剛仔細觀察了一下,四周確是沒有人,但是實在是不敢掉以輕心。這陳正武功深不可測,面前的劉家的小子武功也不賴,確是是頭疼,但是如今的行動都已經暴露了,這在劉家肯定是呆不下去了,與其窩窩囊囊,不如放手一搏,對蕭淑媛喊道,“臭丫頭,你別以為我們怕了,我們唐家什麽時候怕過,今日我唐海豁出去了,就算是不能手刃你爹,也要叫你一命還一命。”

  劉子仲一聽,氣不打一處來,竟然有人真敢在他家撒野,右手指著唐海呵斥道,“好你個唐海,枉你是唐家二當家的,竟然說出這樣的話。放肆,你知道這裡是什麽地方吧,敢在我劉府撒野,我怕你是不想活著出去了。”說完,舉起手裡的皮鞭,一鞭子抽出去,在空中一打,發出一聲脆響,好似一聲驚雷,“告訴你們,你有本事就過來吧。”

  “竟然有人想害我女兒,真是活膩了。”這時,眾人身後傳來一中年男子的聲音。聞聲蕭淑媛回頭一看,原來是蕭博帶著大夥都過來了。

  這就蕭博趕來的同時,突然有人從屋簷上從天而降,落在蕭淑媛面前。蕭淑媛一看,原來是風天佑。風天佑轉身一下跑到蕭淑媛的面前,雙手放在蕭淑媛的肩頭,焦急的說道,“淑媛,都是我不好,不該讓你一個人出來的。”

  蕭淑媛一見來人是自己的情郎,一把撲進他懷裡,一邊錘著他胸口一邊埋怨道,“臭傻蛋,你怎麽現在才來,真是個臭傻蛋,告訴你,我不許你再丟下我一個人了。”

  一旁的劉子仲看得心裡不是滋味,隻好默默的識趣離開,走到李賢仕的旁邊,問道,“師父,你們怎麽知道這裡出事了。”

  李賢仕拿出一個飛刃,只見是‘神兵天降’,旁邊還有一張紙條,寫著‘西苑有難’。李賢仕解釋道,“有人暗中相助你們。”這時,風天佑也拿出一枚飛刃,也帶著同樣的字條。青城派的幾位這時也都趕來了,見到如此場景,剛趕來的大夥兒都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麽。

  此時,唐家的人心裡是更沒有底了,這一下聚集了幾大高手,別說報仇,怕是活命都難。常空走出來,對著空中喊道,“坦之啊,你出來吧,不要躲躲藏藏的了。”話音剛落,陳坦之一襲白衣,從屋簷上跳了下來,就好似一片落葉般單腳點地,輕巧的落在地上。

  剛站穩的陳坦之轉過身去,對眾人上前一拜,說道,“晚輩陳坦之見過各位前輩了。”

  蕭淑媛說道,“常伯伯,您是怎麽知道來的就是陳大哥的呢。”

  常空聽後笑了笑,李賢仕帶他回答道,“傻丫頭,你常伯伯一把接住飛刃,要是連誰扔出來的都分辨不清的話,還怎麽做這個昆侖山的掌門啊。”

  唐海見到如今的情況,雖然心裡知道處境困難,但是終究還是要裝作很平靜。他慢慢走到眾人面前,讓其余的人退到他身後,上前一拜,恭恭敬敬的說道,“在下四川唐門唐海,見過各位英雄了,但是今日我唐某人是為了我大哥的仇而來,蕭博和我們唐家有不共戴天之仇,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希望其余的幾位英雄不要插手,畢竟,江湖規矩,殺人償命,幾位大俠不會是想有意偏袒蕭博吧。”說完,唐海目光掃過眾人,“你們若是真有意相助,怕是傳出去遭武林中人恥笑,今日,我唐海醜話說在前面,我們唐家和蕭家的恩怨,誰敢從中作梗,就是和我們唐家作對,休怪我們唐家刀劍無眼。”

  蕭博一聽,站出來對著唐海說道,“唐海,沒錯,你大哥是我殺的,殺人償命,乃是天經地義,我蕭博就站在這裡,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你要是想取我性命來便是,但是在場的其他人都是無辜的,尤其是我女兒,我希望你們不要把她給牽扯進來。”

  蕭淑媛一聽這話,一把跑過去,拉住蕭博的膀子,說道,“爹,要是他們敢動你,我就和他們拚了。”

  馮燕飛一把拔出寶刀,衝著唐家的眾人吼道,“大哥,此事錯不在你。大膽唐家的人,今日我馮燕飛在此,誰敢動我大哥一根汗毛,我讓他人頭落地。”

  “哼,枉你們個個都自稱什麽英雄好漢,我看啊,不過就是一幫相互偏袒的賊人。”唐飛見對面那架勢,搖著頭嗆道。

  面對如今這個情況,常空站出來,對蕭博說道,“老酒鬼,事到如今,你就把當年的事情緣由都說清楚吧,也給唐家人一個交代,待你們聽完了再做定奪。”

  蕭博看了一眼常空,點了點頭,又環顧了一眼四周,對唐海和眾人說道,“當年我和燕飛一起追隨著吳將軍北上殺敵。當時吳將軍手下有個將領叫羅東,此人精通兵法,驍勇善戰,乃是吳將軍的左膀右臂。這羅東祖籍蜀地,祖上就和唐家有恩怨,後來唐家當時的當家唐山帶著手下幾百號人手一夜之間殺了羅家上下幾十口人,這羅東帶著僥幸逃脫的幾個家人和隨從一路逃到北邊,拜入吳將軍的帳下,方才保住性命。再後來,事情過去了幾年,無意間唐山知道了羅東加入了吳將軍的軍隊,又成了幾千人的統領。自知理虧的他深怕羅東帶人回來報仇,便連夜帶著幾個高手馬不停滴的趕去北面,企圖暗殺羅東。可是當時的情況是,宋金戰事緊迫,兩軍交戰,正是關鍵之時,羅將軍又是那千人將領,這時候他要是出了事,不只是這場戰事的成敗,更有可能關系到我大宋的安危。後來我得知了此消息,出來阻止唐山,但是一時錯手,讓你大哥失足跌落山崖,為從我自己也感到很內疚。”說道這裡,蕭博表情凝重。“好了,這故事也說完了,唐海,我蕭博人就站在這裡,要殺要剮你就來吧。”

  唐飛一聽,破口大罵道,“狗賊,你殺了我爹,還在那裡說一堆廢話,我們唐家的事情要你外人管嗎。所謂殺人償命,今日我就讓你血債血償。”說完唐飛拔出劍來,提劍刺向蕭博。

  此刻蕭博自己內心也是十分歉疚,見唐山的兒子唐飛拿劍刺來,自己也沒有躲閃,而是慢慢閉上了眼睛。

  突然,常空伸出兩指,一把夾住唐飛的劍,說道,“這事已經發生,人死也不能複生,為什麽你就不能原諒了他呢,何況錯也不在他一人啊。”唐飛見這人雙鬢已白,身形消瘦,仗著自己年輕氣盛,想使勁拔出自己的劍。沒有想到這人雙指竟將自己的劍刃夾的死死的,奈何他用多大的力氣,那劍在常空手中是一動不動。常空見狀,手指輕輕一甩,唐飛這連人帶著劍向後踉蹌了幾步,險些跌倒。常空轉過身去,對唐海說道,“唐兄,不知怎麽才可以讓你們原諒蕭兄呢。”

  唐海看了一眼常空,說道,“既然常大俠替蕭博求情了,好,那我唐海醜話就說在前面,只要這在場的各位,哪一位可以接住我們唐家的‘暴雨梨花針’,我唐海就算是原諒這蕭博了,兩家的恩怨一筆勾銷。”

  這話一說出,蕭淑媛是一身冷汗,罵道,“好你個東西,明明是你大哥先做的不對,我爹那是為了大宋的安危著想,不像某些人,就知道自己的利益,不顧百姓的安危,算什麽東西。”

  蕭博聽到蕭淑媛這麽說,呵斥道,“夠了,不要再說了,他們說的對,這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既然唐兄已經開口了,好,我蕭博今天就拚了性命,來接一接你的‘暴雨梨花針’。”

  馮燕飛一把拉住蕭博,說道,“大哥,讓我來吧,我的這條命是你給的,就讓我來吧。”一旁的常空和李賢仕都沒有說話,互相看了看對方,使了個眼色。

  風天佑走上前,雙手抱拳,彎腰一拜,對蕭博說道,“蕭前輩,晚輩雖然和您相識不久,但是和淑媛也是共患難,同生死過的。這‘暴雨梨花針’晚輩我也是有所耳聞的,今日晚輩鬥膽也想領教一下,不如就由晚輩來吧”。

  “天佑你——”一旁的朱正和青城派的其他弟子心裡不由一驚。

  蕭淑媛看著風天佑,瞪大了眼睛一時說不出話來,道了一聲“風哥哥,不要——”

  “風兄,你——”陳坦之聽聞風天佑想要去接住那‘暴雨梨花針’,心裡不由替他捏了一把汗。

  面對眾人的勸誡,風天佑只是笑了笑,轉身對唐海說道,“晚輩不才,今日特來領教一下前輩您的‘暴雨梨花針’,若是晚輩有幸可以接下,那自然是好。若是我武功尚淺,沒有接住。”說到這裡,風天佑轉過頭看了一眼蕭淑媛,繼續說道,“只希望前輩可以遵守諾言,從此和蕭家的恩怨一筆勾銷。”

  蕭博聽後上前拉住風天佑,一邊說道,“天佑,這是我和唐家只見的事,沒有必要把你一個外人給牽連進來。”

  唐海見了冷笑了一聲,說道,“呵,好你個青城派的小子,既然你這麽不怕死,那就休怪我了,好了,看招。”說完,只見他從身上拿出一個黑色小盒,對準了風天佑。

  風天佑見了那黑色的小盒心裡不由有一絲緊張,就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額頭上的汗珠順著臉頰流下。他伸手慢慢拔出劍來,雙眼仔細的盯著眼前的這個漆黑的木盒,咽了一口口水。

  蕭淑媛見了大驚失色,拚了命的想要衝過去,但無奈一旁的馮燕飛死死地拉住她,不讓她上前。

  突然,唐海面色一變,按下盒子的開關,只見黑盒正面的蓋子猛然打開,露出裡面七七四十九把毒針。見那風天佑不躲不閃,唐海大叫一聲,“準備受死吧——”

  此刻,一旁青城派的幾位師兄們也都替風天佑捏一把汗,朱壯仁不管不顧想去阻止風天佑,但被朱正攔在前面,不讓他們上前。此時的陳坦之手中早已握住一柄飛刃,雙眼緊盯著唐海手中的木盒。

  再次按下機關,這盒裡的毒針‘嗖’一下就衝了過來,飛向風天佑。就在這萬般危機之時,李賢仕一步衝到風天佑身後,拉住他的衣服,一下將他拉到一旁。於此同時,常空拔出利劍,只見霎時間刀光劍影,借著那皎白的月光,那四十九枚毒針泛著白光衝來,常空揮起手中的寶劍,飛來的毒針撞在常空揮舞的劍身上泛出陣陣火花,眾人只聽面前叮咚作響。常空舞起劍來,快的讓人都看不清劍在哪裡,雙目所見之處到處都是劍的殘影。

  這唐海原本上揚的嘴角漸漸掛了下來,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世上竟然有人可以接住這‘暴雨梨花針’。常空把劍在手中一轉,一把插入劍鞘,一氣呵成,雙手抱拳對唐海說道,“唐兄,在下僥幸,接下這‘暴雨梨花針’,希望唐兄可以遵守之前的諾言。”

  一旁的眾人都看傻了眼,由於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大家都沒有看清發生了什麽,就看見常空手中的長劍一陣亂舞,泛出陣陣火光,隨著一陣叮當作響的聲音,常空就接住了這‘暴雨梨花針’。

  被李賢仕救了一命的風天佑心裡暗暗想到,這常前輩好生了得,這毒針速度又快,數量又多,加上這晚上視線也不好,他竟然可以一下全都接住,這等劍法怕是自己終身也比不上。

  蕭淑媛一下跑過去,抱住傻站在那裡的風天佑,眼眶微微泛紅,關切的問道他,“臭傻蛋,你沒事吧,你怎麽那麽傻,那‘暴雨梨花針’你怎麽可能接住呢,幸好常伯伯和李伯伯救了你。”說到末了,蕭淑媛控制不住自己情緒,眼淚竟落了下來。

  風天佑一看,伸出手去替蕭淑媛抹去眼淚,笑著對她說道,“放心,淑媛,我可不會那麽容易死的”。

  一旁的劉子仲見二人這般甜蜜,看得心裡不是滋味,搖頭歎了口氣,遂走上前一步,對唐海說道,“唐海,今日之事,我們劉家可以不和你追究,但是,明日的武林大會乃是邀請武林之中的英雄好漢,而不是你們這些偷雞摸狗的卑鄙小人。”

  聽到劉子仲這麽一說,一旁的唐飛一邊捂著臉上傷口,一邊罵道,“你說什麽,誰是卑鄙小人,你信不信——”。

  “夠了——”已經顏面無存的唐海高聲斥責道唐飛,打斷了他的話。見唐海教訓自己,唐飛也不敢說話了,退到身後,但嘴上還是在抱怨著。唐海說道,“我們唐家說到做到,和蕭家的恩怨就此一筆勾銷,至於什麽武林大會,劉二公子也不必擔心,我們今晚就離開貴府,告辭。”說罷,唐海一臉怒氣的轉過身去,帶著其余的人灰頭灰臉的離開了。

  見唐家的人灰溜溜的走了,蕭淑媛擦了擦臉上的淚痕,走過去,問道陳坦之,“陳大哥,你怎麽會這麽晚出現在這裡,我猜啊,那個唐海一定是把你當成陳前輩了,你們是沒有看到剛剛他見到‘神兵天降’的樣子,整個臉都給嚇綠了。”說到這裡,小丫頭破涕為笑。

  陳坦之解釋道,“我這一路到太湖,沒有想到路上遇到了唐家的人,聽到他們正在討論要去武林大會找蕭前輩算帳,這就一路跟著他們,怕他們有什麽陰謀。只是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想先綁架了蕭姑娘你再去威脅蕭前輩,事發突然,我就迫不得已出手了。”

  蕭博走上去,拜謝道,“真是多謝陳公子的幫忙,不然淑媛的安危,淑媛,還不快謝謝陳公子的救命之恩。”

  蕭淑媛聽後衝陳坦之笑了笑,彎腰一拜。陳坦之連忙說道,“不敢當啊,這還是要多謝常前輩的,對了,常前輩,你沒有什麽事吧。”

  常空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沒事,這‘暴雨梨花針’雖然厲害,但是我還是能接住的,對了,劉公子,你讓人趕快來處理一下這地上的毒針吧,讓他們千萬要小心不要用手直接碰到這些毒針。”劉子仲聽後,立即讓傭人去做了。

  交代完事情之後,常空走到風天佑身旁,盯著他看了許久,如今常空望著眼前的這個少年,滿眼都是當年王恆的身影,常空感慨的說道,“天佑啊,沒想到你都長這麽大了。”

  風天佑雖然聽到這話有一絲疑惑,但還是拜謝道,“常前輩,剛剛多謝前輩救命之恩,晚輩不勝感激。”

  常空走過去拍著他的肩膀,想起了許多以前的事,“好啊,好啊,是個英雄好漢。”說著,笑了笑,拉著蕭博,李賢仕回去繼續喝酒。蕭淑媛本想拉著風天佑讓他陪著自己在外面走一走,可蕭博堅持要讓馮燕飛看著她回自己的屋子。無奈,蕭淑媛隻好不情願的跟著馮燕飛回去。

  這前一天晚上的事,雖然引起了一些騷動,但是在場的人約定沒有對外多說什麽,加上唐家的人當日晚上就趕著夜路就離開了劉府,劉子仲向父親劉文舉匯報之後,劉家的人也沒有再繼續追究。第二日正午,武林大會如期在劉家北面院外的擂台召開。

  劉家的老爺劉文舉在眾目睽睽之下緩步登上擂台準備宣布大會的開始。劉文舉站在擂台中央,望著四周各路英雄豪傑,高聲對眾人說道,“首先,我劉文舉在這裡先謝過各位英雄好漢能賞臉來我劉家參加這武林大會。我劉文舉一介匹夫,功夫低位,盡管如此,我還是盡我所能,希望有朝一日可以驅除金賊,還我大宋河山。這次武林大會,我劉某人就是希望可以借著這個機會,召集天下英雄,從中推舉出來一個武林盟主,團結武林各門各派的高手們,有朝一日可以一齊北上打倒金賊。”

  劉文舉這話一說,台下是一片叫好。這時有人在底下喊著李賢仕的名字,推選他為這武林盟主之位,另一邊有人推舉常空。就在這時,一位丐幫的弟子從人群之中站出身來,對劉文舉說道,“劉統領,在下雖是那丐幫弟子,但是我還是要推舉一下我們的幫主李賢仕李幫主為那中原武林盟主。這江湖中人誰不知道,中原五大高手,藥王谷的陳正,青城的風無常,昆侖的常空,少林的玄慈和我們丐幫的李賢仕。論資歷,我們李幫主當年隨著吳將軍也是出生入死,多次冒死北上,殺了不少金賊。這論武功,我想在場的除了剛剛我說的幾位,誰也不敢說有十全的把握能勝過我們李幫主的,大夥兒說是不是啊。”這話音剛落,身後的丐幫弟兄是振臂高呼,一邊叫好。

  李賢仕如今是躲在蕭博他們一群人後面,見現在的情形,李賢仕也是直搖頭,心想他對這個武林盟主可是不感興趣,這幫弟子又在瞎推薦什麽呢。

  見現場的狀況有一點失控,劉文舉連忙安撫著眾人說道,“這位丐幫的兄弟說的極是,這李幫主不僅是武功出類拔萃,又同時位居這天下第一大幫的幫主,手下千萬弟子,由他出任盟主自然是極好的。但是他老人家行蹤不定,我看啊,我們還是要推舉出來另一個盟主出來,可以在李幫主不在的時候帶領大家。”大家一聽這話,又在下面是一陣討論,覺得劉文舉這話說得有道理。

  這時,人群中,突然一位高挑的女子一下跳上了擂台,只見她一襲青絲黃衣,看上去也就是十五六歲,一張如雪般潔白的鵝蛋臉上,是一雙媚意蕩漾的桃花眼,好似能勾出男人的魂。

  “這姑娘看上去年紀輕輕,但卻生的好是妖媚。”台下眾人見這姑娘的相貌,不禁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

  見突然有人站上擂台,劉文舉正是納悶,開口問道,“不知這位姑娘怎麽稱呼。”

  那姑娘昂著頭傲氣的說道,“本姑娘姓司徒,名憐幽,乃是江州司徒家的大小姐。”這司徒姑娘話剛說完,這台下是一陣騷動,武林之中誰不知道這司徒家的名號,雖說如今家道中落,但當年的威名可是讓人印象深刻的。

  劉文舉又問道,“不知這司徒姑娘突然上台所為何事。”

  司徒憐幽瞥了一眼劉文舉,說道,“劉老爺,您這是明知故問啊,今日既然是武林大會,推舉這武林盟主,自然是為了這盟主之位而來。武林盟主,自然是武功高的人當選。我看這台下半天也沒有人敢上來,隻好自己先上來了,台下若是有哪位不服氣的,自然可以上來比試。”說完,司徒憐幽低著向下望去,環視了一下四周,見大家都在小聲議論,看來是這一時間沒有什麽人願意上來。此時這人群之中還站著一個頭戴面具之人,司徒憐幽衝他點了點頭。

  此時,台下的蕭淑媛早就按耐不住了,要不是風天佑在一旁捂住她的嘴,一邊用手拉住她的胳膊,只怕她早就衝了上去。蕭淑媛扭著身子掙扎了半天,對風天佑說道,“你不要攔著我,你看她那個樣子,我要上去好好教訓教訓她。”

  身後的李賢仕對小丫頭說道,“小丫頭,你現在著急什麽,等她先在上面比試個幾回合,消耗消耗力氣,你再上去不是更好。”

  聽了這話,蕭淑媛覺得有道理,也就安靜下來。看著一旁的風天佑,蕭淑媛沒給他好臉,說道,“你剛剛那麽緊張幹什麽,怕我傷了那個狐狸精是不是,好啊,風天佑,你是不是心疼起那個狐狸精了,說,是不是。”

  風天佑也是沒轍,給這個大小姐問的是裡外不是人,“淑媛,你胡說什麽呢,我緊張她幹什麽啊,我這不是怕你受傷嗎。”

  蕭淑媛‘哼——’了一聲,跑到了李賢仕的身旁,對李賢仕說道,“李伯伯,那你快幫我看一看唄,怎麽才能贏這個狐狸精啊。”李賢仕看蕭淑媛這個樣子,敲了一下蕭淑媛的腦袋。

  這時,就見台下有一人跳上台來,此人身形魁梧,手拿一根一人多高的鐵棍,用著低啞的嗓音說道,“在下清泉幫張全德,特來領教姑娘的高招。”

  司徒憐幽一看這人的匹夫樣,連劍都沒有拔,不屑的說道,“哼,你有什麽本事就來吧。”

  見這個小丫頭瞧不起自己,張全德單手揮舞著鐵棍,邁著大步就衝過去。這人力氣極大,身材好似一頭牛一般,台下的人都為司徒憐幽捏一把汗,這一鐵棍掄過去,只怕這小姑娘是半條命都沒有了。面對掄來的鐵棍,司徒憐幽向後一退,只聽這鐵棍‘轟——’的一聲給台上砸一個大窟窿。這還沒有完,那人撩起鐵棍,又是一陣亂舞,逼得司徒憐幽是連連後退,眼看就要落下擂台,司徒憐幽身子一低,一個箭步向前,突然一拳打中張全德的腹部。這一拳速度之快,台下的眾人都連連稱奇。

  就看那張全德捂著自己的肚子,連退了幾步,半天沒有緩過來,誰料到他剛想抬頭,司徒憐幽一腳提來,正中面門,整個人一下腦子就蒙了,身子左搖右擺的找不著方向,一腳沒有站好,摔下了擂台。

  眾人圍過去一看,只見張全德此時竟然面目全非,已經昏死了過去。台下有人見此情景,不服氣的喊道,“今日武林大會為的是推舉出來武林盟主,這司徒姑娘為何出手如此狠毒,不成體統。”人群之中,更是有人說道司徒家一向都是這樣狠毒。

  聽了這話,司徒憐幽不屑的說道,“這個匹夫學藝不精,本小姐心軟沒有殺了他,他應該謝本小姐才是,若你不服,有本事上台便是。”聽了這句,那人怒不可遏,一下跳上了擂台,拔出寶劍,說道,“那就不要怪我失禮了。”只是沒有想到,不出三招,那人也給司徒憐幽打了下去,一連五個回合,司徒憐幽都是三招之內解決對手,這台下的眾位看著這種情況,一時間沒有人敢上台了。

  此時台下的蕭淑媛已經是按耐不住了,趁著一旁的風天佑沒有注意,她雙腳一蹬,一步跳上擂台。台上的司徒憐幽轉過身來,見來者竟是當日寺廟的那個小丫頭,冷笑道,“原來是你這個臭丫頭,怎麽,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上次沒有把你教訓夠嗎。”台下的眾位一看,這台上一下站著兩位絕色美人兒,底下是一片議論。

  坐在劉文舉身旁的劉子仲一看是蕭淑媛上來了,心中不免有些擔憂。他身子向前一傾,雙手緊握椅子的把手,探著腦袋,瞪大了雙眼,一刻不離的緊盯著蕭淑媛。劉文舉見兒子如此這般不尋常的反應,問道,“子仲,怎麽了。你是認識那位姑娘?”劉子仲聽到後連忙坐回位子上,搖頭回道,“沒事,父親,沒事。”

  風天佑在台下也是為蕭淑媛捏一把汗,但是此時他又不能衝上台去把蕭淑媛給拉下來。蕭博側過身來,問道身旁的李賢仕,“你怎麽看這個比試,我女兒有幾成的勝算。”

  “這個——”李賢仕面露難色,“淑媛和她比試怕是不佔上風,懸啊。你也看到這個司徒家姑娘的功夫了,不過,怎麽說呢,但是也不一定,看著丫頭怎麽應付了,我教她的幾招應該可以派上用場。”

  馮燕飛也是心裡擔心,小聲對蕭博說道,“大哥,要不我上去——”蕭博立即打住了他的話,“等一等,老叫花也說了靜觀其變,何況這麽多人在台下,那個司徒家的丫頭也不敢怎麽樣。”

  蕭淑媛拿出自己的金絲手套,一邊套著手套一邊說道,“喂,我說你有什麽想說的就現在都說了,我怕是一會兒你就沒有機會說了。”

  司徒憐幽上下仔細打量了一番面前的蕭淑媛,冷冷的說道,“你還是好好擔心一下你自己吧,這麽漂亮的臉蛋兒,我可舍不得在上面劃上幾劍。”說完把頭髮一盤,拿著發簪一插,伸出左手,挑釁著讓她過來。

  蕭淑媛知道這個時候一定要冷靜,她擺出起手式,一小步一小步的向司徒憐幽移著,心裡想著,這司徒憐幽劍法高超,一定不能讓她有機會出劍,我先用師父教我的‘逍遙掌’會一會她。突然蕭淑媛上前一大步,一手拉住司徒憐幽的左手,另一隻手握拳打向司徒憐幽的左手肘。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一招,司徒憐幽顯然有一點輕敵了,她剛想收回自己的左手,可是不料她左手早就給蕭淑媛緊緊拉住,沒辦法,隻好用右手來擋了。就在蕭淑媛左拳要打中司徒憐幽的時候,蕭淑媛突然以拳化掌,一掌擊在司徒憐幽的右臂上,蕭淑媛借機用力一推,使出全身的勁力,這司徒憐幽的右臂一下打在她自己的胸口,整個人胸口一懵,後退了幾步。

  眼看師父教的招式奏效,蕭淑媛得意的說道,“哎喲,你這武功我看也不怎麽樣嘛,我這還沒有用力呢,看樣子你就要認輸了。”

  司徒憐幽聽了這話,瞪了蕭淑媛一眼,揉了揉胸口,嘴角微微上揚,淡淡的說道,“哼,沒有想到你武功還不賴,剛剛是我大意了,下面要和你動真格的了。”說完,這左腳一蹬,一記直拳衝過來,蕭淑媛見狀,使出這‘秋風落葉腿’,一記側踢,拳腳相碰,二人是都各退一步。蕭淑媛活動活動腳掌,隻覺得自己腳心發麻,心想這狐狸精內力真是不低,隻好先發製人。正想著,司徒憐幽就又衝過來,使出一套‘精絕拳法’。這套拳法可不簡單,融合各路拳法的精髓,集百家之長,攻守兼備,一連三招,打的蕭淑媛是節節後退,早就忘了什麽‘逍遙掌’了,就是一通胡打。五招之後,蕭淑媛明顯有一點力不從心,這一不小心,司徒憐幽中路一記重拳,擊向蕭淑媛的小腹,幸好她反應快,見狀連忙用手擋在自己腹部,沒有直接給拳頭打中,但是整個人給這拳力擊的連退了六七步,險些落下擂台。台下的幾位見著也是內心一驚。

  司徒憐幽隻覺自己的拳頭暗暗發痛,定是剛剛打在蕭淑媛的金絲手套上。

  蕭淑媛揉了揉自己的手,甩了甩,說道,“好家夥,功夫不錯啊,那就試試看我的‘落花閉月指’吧。”說完,衝到司徒憐幽面前,先是一記‘落英繽紛’,攻其上三路。面對蕭淑媛的武功,司徒憐幽雖然聽說過這‘落花閉月指’,但是沒有遇到過,一時之間沒有對策,隻好是以守代攻。

  見對方毫無還手的余地,蕭淑媛接著一招‘浮雲蔽月’,這進攻的速度也是快了不少。這招‘浮雲蔽月’是利用不斷地腳步變化,攻擊對方的穴位。司徒憐幽面對蕭淑媛的招數更本沒法還擊,情急之下只有用劍迎擊,可這剛想拔劍,給蕭淑媛抓住空擋,全部內力匯於指尖,對準了司徒憐幽的身上點過去。由於怕危及到性命,蕭淑媛故意避開了幾處大穴。給蕭淑媛這一指擊中,司徒憐幽身上感到一陣鑽心的疼痛,只見她表情痛苦,咬緊牙關,捂著小腹說道,“好你個臭丫頭,你,你,本小姐非把你手指剁下來不可。”說完,一下拔出寶劍,向蕭淑媛揮來。

  蕭博見狀,對李賢仕說道,“不好,要用劍了,老酒鬼,你怎麽看現在。”

  李賢仕撓了撓頭,說道,“我看啊,這十招之內,小丫頭會給這利劍所傷的。”

  一旁的風天佑聽了,心裡甚是擔心,看著台上的蕭淑媛,面對司徒憐幽的劍法,已經是毫無對策,無計可施了,再這麽下去,只怕是真要丟了性命。

  突然,司徒憐幽用劍向前一刺,蕭淑媛為了躲開不得已向旁邊躲閃,沒想到正中下懷,司徒憐幽早就料到蕭淑媛下一步的位置,只見她劍鋒一轉,劍刃揮向蕭淑媛的頸部。風天佑心想不妙,一步衝上擂台,拔出劍來,用力一挑,司徒憐幽一下沒有拿穩手中的劍,一身脆響,那手中的寶劍竟然落在地上。風天佑轉身看著蕭淑媛,急忙問道,“淑媛,你怎麽樣,沒事吧。”

  蕭淑媛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氣,方才從剛剛的險境中回過神來,望著風天佑回道,“我沒事,我沒事,幸好你及時來了。”

  對面的司徒憐幽此時是惱怒不已,見有人中途上來搗亂,剛想質問,一看原來是當日在破廟中的那個青城派的小子,說道,“哼,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當日破廟中,青城派風天佑風少俠。”

  一聽司徒憐幽叫著風天佑的名字的聲音,蕭淑媛就氣不打一處來,回了句,“風大哥的名字是你配叫的嗎。”

  司徒憐幽一看,冷笑了一下,慢慢彎下腰來撿起地上的劍,細聲細語的說道,“沒有想到風少俠竟然能看上你這麽個刁蠻的丫頭。不過風少俠,當日你我二人的比試還沒有個了斷,既然你站在這擂台之上,好,今日我們就做個了斷吧。”

  面對司徒憐幽的約戰,風天佑知道這比試是避免不了的了,轉身對蕭淑媛說道,“淑媛,你先下去,這裡危險。”

  蕭淑媛聽後連連搖著頭,望著風天佑說道,“可是風哥哥,你——”

  見蕭淑媛不肯下台,風天佑突然手掌一運氣,一陣掌風打在蕭淑媛身上,對蕭博說道,“蕭前輩,多有得罪了,您接好了——”蕭博聽了之後凌空躍起,一把空中接住蕭淑媛。

  可是蕭淑媛哪肯在台下呆著,蕭博拉住蕭淑媛對她說道,“你好好在下面先呆著,此時你在上面只會影響到天佑的比武。”

  人群中,那頭戴面具的男子看到風天佑站上了擂台,一下也是打起了精神,似乎他想看看這個風天佑的功夫到底如何。同時,坐在主坐的劉子仲也是按耐不住了,見風天佑衝上台來,此刻的他也想看看這個青城派的小子到底有什麽本事。

  風天佑將蕭淑媛送下擂台之後,當即轉過身來,對司徒憐幽說道,“司徒姑娘,失禮了。”說完舉起手中的利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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