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宋道友你認為你廣陽門就有這資格嗎?你宗內弟子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我雙修谷女修,試問如此門風,豈有資格作為設置長老會的地點呢?”千鶴真人略帶不屑的說。
顯然對廣陽門縱容弟子強掠白玉茹和白玉蓉的事,關系到雙修谷的面子問題,千鶴真人自進了大殿門口,一直憋了口氣,隻到此時才有機會借機發揮一下。
這大殿內眾修士,一聽到千鶴真人如此說來,不禁也在下面竊竊私語起來。
那廣陽門的三人一時也是沒了話說,畢竟五大派為了宗派利益,雖暗地裡也有些爭鬥,但明裡上還是相互給對方些面子的,這次廣陽門門下弟子如此做,確實讓廣陽門十分被動。
“千鶴道友,此事當真,可不要無故冤枉了廣陽門,或是其他散修做出此事,打著廣陽門的旗號,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明虛道友,我那雙修谷的兩位幾乎被劫掠的女弟子雖沒來,但你落雲宗分宗五柳真人的弟子許衝,可是親眼所見,而且不是他的阻止,我雙修谷兩位弟子幾乎就要為人所乘了!”
那雙修谷的人,在來到落雲宗的幾天內,也曾拜會過落雲峰的不少長老,而許衝的事情,真是明霞真人無意中所說。
那千鶴真人說完後,幾乎全場的目光也全聚焦到純陽門五柳身後的兩位弟子身上,當然大部分的目光是看著胡鐵英,因為許衝修為太低,幾乎大家都自動將他排除。
“許師侄,這事確實是你親眼所見嗎?”明虛真人慎重朝許衝說道。
明霞在向其敘述許衝的所見時,主要談的是拜魔宗的事,這事被忽略掉了,也擔心是其他人冒充廣陽門的招牌作亂使壞。
畢竟這事關系到一個門派的聲譽,如果是邪派或者散修也就罷了,廣陽門也算是名門正派,不但是大派而且是五大派中的三強門派,豈是等閑。
大家見明虛竟然把目光看向那修為此練氣八層的小修士,不禁啞然失笑,都是沒曾想到。
只有那沈萬敬的目光帶著一絲嫉妒和幾乎沒有掩藏的恨意,而那宋雲海看向許衝時竟然臉上還帶著淡淡笑意,讓人莫測高深。
許衝見全場目光看向自己,雖談不上怯場,一時也十分不適應,畢竟在場的很多人,都是雪舞的真正的風雲人物。
“徒兒,盡管說來吧!”
五柳知道這事避無可避,也就隨它。
“弟子,確實在三年前在翠微山遇到一位叫宋雲雨,自稱廣陽門弟子,要劫掠那雙修谷的兩位女修!”許衝朗聲說道。
許衝說時,那廣陽門除了宋雲海,還有那宋缺和宋純剛也是頂著許衝看來,如果不是在這種場合,估計許衝即使有這膽,也不會做這事,畢竟性命攸關。
許衝說完時心中想到,我還沒有把宋雲雨到綠柳鎮的搶人的事說出來,對你廣陽門,也算是夠意思了。
“大家也都聽到了,廣陽門門風如此不嚴,如何有資格要求長老會放置在廣陽門內!”千鶴真人見許衝如此說了,更是說的理直氣壯。
“千鶴道友,任何門派多少都會有出些不知好歹,言行莽撞的弟子,我宋家那無知逆子,自從三年前犯了這事回來後,已被家族圈禁,不得出本門一步,而且這次得罪你雙修谷,我廣陽門願意用三萬二級佳品靈石作為給你雙修谷弟子壓驚之禮,千鶴道友,你看如何?只是我廣陽門身為雪舞三大頂尖門派,如果連長老會也不安置在我廣陽門,
那廣陽門豈不太沒臉面!”那宋缺又說道。 那宋缺這次能如此妥協,對於他來說也是非常不易,畢竟這無缺真人,作為三大頂尖門派的掌門,也是說一不二的人物。
那宋純剛在眾人將目光從許衝臉上移去時,眼光仍朝朝五柳和許衝看去,目光中掩藏著絲絲殺意。
“千鶴道友,你看宋道友如此說,你可滿意,畢竟門下弟子有時少不更事,多少會做出些無良的事來,現在山雨欲來,我們還是以和為貴的好?”明虛真人打圓場說道。
“既然明虛道友如此說,千鶴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我雙修谷也不缺這幾個靈石,我宗只要他廣陽門派那無良弟子的長輩到我雙修谷登門道歉,此事我雙修谷也就當過去了!”
“千鶴道友,我就是那逆子的父親宋純剛,我今天當這眾位道友的面,給你雙修谷道個歉,不知千鶴掌門,你可滿意呢?”那一直按捺在一邊的宋純剛說道。
從某種意義上講,那宋純剛雖然也是結丹中期的修為,在這大殿上除了掌門吩咐其說話的弟子門人外,其他可以在這大殿說話的只有各派掌門,所以那宋純剛說完後,千鶴真人臉上略有不屑,也不接話。
這宋純剛也是頗為傲慢之人,見這千鶴真人竟然當著如此多的人,不給自己面子,不禁有些惱怒,剛要開口說話,突然那大殿門口傳來急促腳步聲,仿佛不是修道者一般。
許衝與殿內眾人都朝殿門口看去,只見一個二十六七歲的年輕修士急匆匆的朝殿內闖來。
許衝凝目一看,發現此人竟然是上官飛,不禁對上官飛的失態感到不可理解,要知道這大殿裡除了部分弟子,幾乎囊括了整個雪舞大部分中大門派的掌門。
“上官飛,你好大的膽子,你不和師弟師兄們在殿外警戒,為何如此匆忙闖入大殿,你師父就是這樣教導你的嗎?”那明虛真人身邊的明英真人見上官飛如此無禮,作為落雲宗的執事長老,當仁不讓的訓斥道。
那上官飛奔到殿內,朝主座上的明虛真人等人躬身施禮,然後急忙說道:“不是弟子無禮,而是剛才殿外負責在三層警戒的弟子發生意外,弟子不得不闖入大殿!”
“什麽意外?”
“在殿外三層負責警戒的化元初期的弟子——慕容寒,被人偷襲喪命!”那上官飛面色嚴肅又頗為痛苦的說道。
原來這次落雲宗,知道這次各派聚會非同小可,所以在迎星殿外,五百丈,三百丈和一百丈內,各設立三道警戒線,以防止有暗藏勢力的探聽。
“什麽人如此囂張,欺負我落雲無人,欺我雪舞無人嗎?”
那明虛真人從這消息的震驚中第一個反應過來,畢竟老於世故的他,很快用言辭掩飾此事,對落雲宗的所造成的負面影響,而是以對方對整個雪舞修道界的挑釁展開來說,讓殿堂內的各派掌門弟子,都不禁也有些同仇敵愾的感覺。
一時間大殿內,人聲漸起。
“眾位道友,隨我到大殿外,看看到底何人如此目中無人,敢小視我雪舞修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