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刀隻所以感到吃驚,是因為他發覺那金剛鐲上散發的力道實在太大,這根本不是練氣期的修士發出的一擊,已經基本接近化元初期的一擊。
就是以他練氣期九層巔峰的修為接了一擊也是神識一震,全身氣血翻騰。
更主要原因也在於陳一刀為了馭使飛劍,迎擊回旋斬來的彎刀,耽擱了時間,分散了靈識,不能快速出刀,而且柳雨婷施展的金剛鐲已經蓄勢已久,威勢極大。
在那金剛鐲與陳一刀的黝黑長刀碰撞後,事情並沒結束,那反彈回去的金剛鐲又金光一閃,大約幻化為三尺大小的金鐲模樣,在柳雨婷的靈力催動下,繼續向陳一刀轟擊而去。
這個金剛鐲法器的厲害之處在於,一旦被法器使用者用特有手法以靈力激發後,會形成三次近乎自發式的猛烈攻擊。
五柳的成名法器,即使是仿製品,又豈能等閑!
柳雨婷修為只有練氣期八層,輸入的靈氣不足,但也可以形成三次近乎化元初期的攻擊,如果柳雨婷修為再高些,今天陳一刀有性命之憂。
那陳一刀見自己的飛劍已經將柳雨婷的彎刀,擊偏方向後,就放棄了馭使飛劍,任那飛劍從空中跌落,然後全力用靈識馭使長刀,朝那來勢洶洶的金剛鐲擊去。
“嘭!”
“嘭!”
兩件近乎明階五級的法器,在兩人之間的空中又是兩次激烈碰撞,聲音震耳發聵。
四射的光芒,幾乎刺的圍觀的許衝四人有點眼花。
無論用靈力還是用神識操控法器,在激烈的碰撞中,對施展法器的修士其身體都有震撼。
所以碰撞之後,兩人都被震的朝後急退,但等兩人稍稍穩住身形後,在外觀看鬥法的人,有人欣喜,有人沮喪。
欣喜的是北宗的兩人,沮喪的是哈文哈武,至於許衝,他其實早就猜到了結果。
原來那陳一刀,此時剛好踩在圓圈內的邊緣,而柳雨婷已經退出圈外,出圈已有三尺!
柳雨婷的金剛鐲法器攻擊雖猛烈,可陳一刀修為已經十分接近化元初期,在加上法器的也不比柳雨婷的差多少,所以他雖被震的氣血沸騰,身形倒退,卻勉強也可以不受傷。
而柳雨婷雖法器的附帶的攻擊凌厲,而本人修為不足,所以雖沒有受傷,但人被震的倒退,控制不住身體,出了圈外。
柳雨婷收回金剛鐲,默默站在圈外,面露吃驚,臉上流露更多的是傷心。
“哈哈,雨婷姑娘,我陳一刀真的小瞧你了,你那法器如果剛才還再來一擊,我陳一刀今天就真的要受傷了!”陳一刀站在圈內朗聲笑著說道。
這剛才的鬥法,真的也把他嚇了一跳,最後這三擊,陳一刀也是用盡全力才接住,再加上,柳雨婷剛才采用的前後夾擊的攻擊策略,構思巧妙,陳一刀其實對柳雨婷還是有幾分佩服的。
“陳老大,可是你贏了啊,你這夫君是當定了,恭喜陳老大了!”那胖乎乎的修士興高采烈的對陳一刀說。
“賀喜陳老大!”方臉的修士也默契的應和。
陳一刀,看著柳雨婷,默默不語,有點傷心的樣子,一時竟楞了一下,但隨後又說道:“雨婷姑娘,如果不願當著這麽多人的面叫我陳一刀一聲夫君,我陳一刀也不勉強。這樣好了,我陳一刀,就再給柳姑娘一個機會,你讓你三個師弟一起上,如果可以贏我陳一刀,我一樣算輸,雨婷姑娘你看可好!”
這陳一刀剛才鬥法,
就最後接‘金剛鐲’耗些靈氣,其實前面是很輕松,整體戰力基本沒有損耗,所以信心還是很足。 柳雨婷目帶煞氣的看著陳一刀,剛要說話,卻聽到不遠處許衝淡淡說道:“也不要我其他兩位師兄出手,就讓我會會你陳一刀吧!”
柳雨婷和哈文哈武聽到許衝這樣說,都略帶擔心的望著他,剛想阻止,許衝向他三人微微一笑,搖了搖頭,示意三人不要說話。
柳雨婷有點意外的看找許衝,他發現許衝言語間的淡定和輕松,絕得不是裝出來的,即使剛才前面的鬥法也算驚心,但許衝現在仿佛依然很安然。
柳雨婷哪裡知道,許衝的鬥法經驗和心裡素質,在一次次真真的死亡邊緣磨礪後,已經非同尋常。
許衝所經歷過的不僅僅是輕松的切磋,更多的是死亡的考驗!
“小子,你一個人還不夠資格!”陳一刀傲慢說道。
“我一個人就夠了!”許衝微笑說。
“你能做的了你師姐的主?”
“我不要做柳師姐的主!我們之間的鬥法,有我們的彩頭。我若輸了,就送你一件明階四級的法器,外加一千二級佳品的靈石,你若輸了,把那‘劈山刀’給我,讓我毀了它,並向我柳師姐和純陽門三鞠躬道歉。陳一刀,你覺得這彩頭怎麽樣?”
許衝說完,不但柳雨婷等三人大吃一驚,就是那北宗的兩人,也感到驚詫,他們驚詫的不是許衝的膽量,而是許衝的賭輸贏的彩頭,實在太大,簡直不是練氣期修士該有的身價。
“小子,你這麽有信心,你別說我欺負你是練氣八層,老子陳一刀讓你先攻三招!”
“不必相讓,你剛才與師姐鬥法一場,靈氣有點損耗,我讓你休息片刻!”
“不必了,老子不用!”陳一刀言語中有點被人侮辱的感覺。
“我不佔你便宜,贏你就要贏得光彩,免得別的分宗的人說我純陽門車輪大戰,勝之不武!”
“好好好,你小子有種,我陳一刀今天把話放這,要是贏不了你,我不但讓你毀我的‘劈山刀’,向你師姐道歉,老子還脫了上衣去修煉山谷跑一圈!但你小子要是輸了,除了你說的條件,你還得給老子磕三個響頭!小子,老子還告訴你一句,剛才如果沒有那圓圈的限制,老子可以輕松接下你師姐的那法器的前後夾擊,你當我陳一刀,練氣期第一高手的名號,是在婆姨的床上得來的嘛!”
陳一刀被許衝氣的確實不輕,連粗話都氣的說了出來。
在他看來,他要是單對單,贏剛進階九層的修士都輕松,拿下許衝這練氣期八層,更是小菜一碟,自己是看在柳雨婷的面子上,給他些獲勝的機會,但這小子不但不領情,反而不拿自己當盤菜。
這種無視,徹底的激怒了陳一刀。
是可忍,孰不可忍!
陳一刀也是有尊嚴的!
“可以,那你先歇會吧!”許衝說道。
陳一刀白眼一番,毫不領情,朝北宗那兩人走去,許衝也不介意。柳雨婷看著許衝神情複雜,面露遲疑的走回到三人旁邊。
兩邊人,隔著七八丈遠,都開始小聲的交談。
“陳老大,你何必跟這九十九號的人生這麽大氣啊,這小子連九和八的區別都分不清啊!”那胖乎乎的修士對滿面怒容的陳一刀安慰說道。
這胖乎乎的修士叫於大寶,而那方臉紅面的修士叫鄭雀,兩人都是剛進階練氣九層不久,與這陳一刀混久了後,彼此間連師兄弟也不稱呼,搞的像江湖幫派一樣。
“這小子如此托大,可能有點門道!”那方臉的鄭雀稍帶猶豫的說。
“這小子看來也不是傻,而是有點水平的!”
陳一刀雖滿面怒容,內心也慢慢的平複下來,善戰者不怒,這的道理,他還是懂的,畢竟陳一刀幾乎是從小一路打著架長大的。
“陳老大,為什麽這樣說呢?”於大寶好奇的問。
“為什麽,是憑老子的直覺,這小子的自信,不是裝出來的!”
“那陳老大,你的意思是,贏這小子會很棘手?”於大寶略帶擔心道。
“只要不是化元期,遇到老子,是他命苦!”
陳一刀語氣中的霸氣,依然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