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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吧,純陽門》589章 落日魂歸
    許衝從落雲山脈飛出,飛鴻劍被收取,催出‘雲霄車’法器並進入其中,全力催動朝雪舞國西面飛去。

  那無邊莽原邊界附近,已經完全被摧毀的家園是許衝此刻的目的地。

  山川秀美,朝霞絢麗,許衝沒有一絲一毫欣賞的心思,除了全力催動這‘雲霄車’法器。

  這法器幾乎化為一道銀色的細線,在一兩千丈的高空中極速的飛馳著,呈現出許衝修道至今全所未有的速度。

  這速度如果五柳此刻就這許衝身邊,也會感覺到吃驚,這速度絕不在一般的結丹初期修士之下,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許衝端坐在‘雲霄車’中雙目微閉,腦海中不斷閃現出兒時與父母相處的記憶,這記憶如同水流,此刻竟然如此清晰。

  那清晨院子裡,僅僅五六歲的自己,身穿母親縫製的獸皮衣服,在院子裡習練通背拳的情景,依然歷歷在目。

  “衝兒,馬步要穩,出拳要剛柔並濟,剛則如猛虎出山,柔則如清風拂面,動靜之間,凝神靜氣,拳意隨心!”

  父親許明漢的聲音渾厚又嚴厲,縈繞在許衝的腦海久久無法散去。

  半個月內,許衝除了催動這‘雲霄車’,一路上沒有做任何的事情,在突破到藏息期後即使許衝端坐在車中,也一樣可以用‘湧泉穴’吸納天地靈氣,補充消耗的元氣損失。

  以前需要許衝一個月的路程,現在被許衝壓縮到半個月左右,半個月中許衝的情緒沉浸在一股從沒有有過的悲痛中,這種痛徹骨!

  他知道至少在十年左右,自己孤身一人進入‘刺穹山’的結果只有是死。

  知道仇人卻無法立即去找他,心痛如煎!

  從來沒有一個時刻,許衝對於修煉增長自己的修為有如此迫切的心理。

  仇恨,也可以產生力量,仇恨,也可以成為修道的理由!

  沉浸在修煉中,可以忘記這份仇恨,而從從修煉狀態中恢復過來時,卻可以再用這仇恨激勵自己。

  我要想終生追尋我的道,我就必須消除這心中的仇恨!

  想消除這仇恨,我就必須先用‘刺穹山’中所有人的人頭來祭奠那死去的人,我心中的恨才能消!

  五丁村,是我此生的塵緣,我還有恨,因為我塵緣未了!

  ……

  記不清是第幾次日落還是日出,當許衝透過‘雲霄車’前面的幕簾看到遠處那並不高聳陡峭的五丁村的山嶺時,西邊的殘陽,將那包圍著五丁村的山嶺染得血紅一片。

  那片血紅,正如同許衝此刻滴血的心!

  許衝收取‘雲霄車’,落在山嶺外的那株年老的大槐樹下,腳步變得有些猶豫。

  這山嶺上原本蜿蜒而下的山路盡頭之後就是自己童年的記憶,就是自己這一生永遠不會忘記的夢。

  今天,自己要走過這山嶺,親眼見證這記憶的破碎,夢的崩潰!

  一柱香後,許衝從山嶺的羊腸小道上登上山嶺,然後從山嶺一處坳口朝被山嶺包裹的山谷走去。

  沒有飛騰,沒有上次離開時那樣禦劍,只有步行,這次,有的是慚愧和內疚!

  山谷中最裡邊的山村,被蔥蘢的樹木遮蔽,茅草更顯幽深。

  一柱香後,許衝來到山谷最中間的空曠草地上。

  此刻這片遍地茅草的土地上,被幾百座墳頭填滿!

  這墳頭,嶄新!

  黃土下,埋葬著原本讓這寂寥山村充滿歡聲笑語的所有人。

  人原本從虛無中來,也該回到虛無中去,只是,不該如此離去!

  草地上,雜草重生,許衝走到不多的有墓碑的幾個墳頭前面,慢慢停下腳步。

  一個青石碑上,清晰無比的刻畫著一排並不規整的大字:許衝生父生母許明漢楊依秀之墓。

  那大字粗獷不拘,像是用尖利的飛劍刻畫出來,許衝知道這是陳一刀所做。

  在這個規模頗大的墳頭旁邊,許衝看到一個稍小的墳頭,轉頭凝目看去,發現那正是自己很久沒有見面的妹妹許蓉的墳頭。

  一個地方,有人就可以是世外桃源,沒人,或許就會成為墳場。

  許衝又在自己父母墳頭的左右,看到幾個叔伯的黃土墳頭及其墓碑,顯然在陳一刀與五丁村村民短暫相處中,還是記住了自己幾位叔伯的名字,所以才有了墓碑。

  其他人的墳頭,沒有名字,僅僅樹立一個空白的墓碑,上面無名!

  就像每年從地下生出的野草一般,生了,又死了,無人知曉他們原來也存在過。

  如果說有,目前在這世間,也聊聊無幾!

  許衝的目光在這高低起伏如同黃色波濤一般的墳頭中久久巡看,眼眶漸漸變得有些濕潤。

  沉吟片刻,許衝靈識一動,從衣袖中催出自己剩余下的最後一瓶佳品火龍酒,然後催動此玉瓶在墳頭上空慢慢飛去。

  這一尺來高的玉瓶在許衝馭使下,在這范圍一裡左右的墳地中不斷傾倒下飄香的酒滴,也訴說著許衝心中的愧疚。

  酒香在這片墳地中飄揚起來時,許衝盤坐在自己父母的墳頭前,看著那墓碑上粗獷的文字,目光變得凝固起來。

  兒時的記憶還有從玉簡中看到五丁村村民被殺的情景,在許衝的腦海中激烈地跳躍著,如同要從許衝的腦子溢出。

  “爹,你還記得小時候我和你一起走過老根叔家門口,當老根叔家養的那條大黃狗朝我們你吠叫時,你和我說過的話嗎?你說,衝兒,不要怕,狗越叫得狠,你越不能慌,你要是膽小被嚇得猛跑,它反而會去追你,更是對你狂吠不停,甚至敢撲向你的後背,你越鎮定,越慢慢離開,它也只能叫叫而已,爹,你還記得你和我說過的這話嗎?”

  草地上,許衝自語道。

  “可是,爹,今天衝兒要告訴你,這世間不僅僅只有會狂吠的狗,還有豺狼,還有自恃強大霸道凶殘的人,在他們的心裡,你不如他強大,你的命就如同草芥,!這次是我害了你和娘,害了全村人的性命,因為衝兒自從修道踏入修道界後就陷入到殘酷的一個圈中,我不殺人,就會被別人殺,我為了生存只有殺人,而我殺了人後,你們因為我全部遇害,甚至死不瞑目!爹,你說衝兒做得對還是不對?”

  如血的殘陽西沉之際,血色更濃,這一刻墳頭前的許衝,仿佛自己的肉體已經不存在,有的只是一個孤魂盤踞在這墳場中,訴說心中的愧,訴說自己的迷惑。

  在無盡循環理不出頭緒的因果中,在瞬息變幻的無從預判的無常中,即使強大的修士有時也顯得那麽的無奈與落寞。

  夕陽下,夜色漸臨,許衝身後一兩百丈左右,出現兩個黑色的身影從遠處的草地上慢慢朝許衝走來。

  而許衝此刻幾乎失去所有的感知,目光凝固在墓碑上的時候,心魂也沉浸在自己的奇異世界中,訴說著歲月帶給自己的迷惑與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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