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正練武著,擺著一個極度怪異的姿勢時,忽然接到三井幫的邀約。
“竟然擺起了鴻門宴,哼。”何清發出一道不屑的笑聲。
雖然他第一世是個理工男,做遊戲開發,但鴻門宴的故事也是知道的。
雖然何清知道是鴻門宴,但去還是得去的。
他立刻召集小弟們,這些小弟們天天跟著他吃香喝辣的,現在正是需要他們的時候了。
畢竟是七八十人,雖然何清信心十足,但也不妨做全準備。
“看來今晚又是個不平靜的夜晚。”何清歎了口氣,抬頭看向遠方湛藍的天際。
近些時日來,寒風陣陣,院子裡的大禿頭梧桐樹被何清練武時一不小心給打斷了腰,現在院子裡面光禿禿的,多了些許荒涼的感覺。
“我本是個和平主義者,曾經也是三好少年,獎狀也沒少拿。只是,這都是你們逼我的。”何清雙手背負在身後,作孤高狀說道。
站在一旁的哈裡伸手擦了擦額頭上並不存在的冷汗來掩飾內心的尷尬。
和平,你和平個屁,雖然聽不懂後面是什麽意思,但哈裡依舊擋不住心中的吐槽欲望。
“哈裡,準備一下,今夜估計又得殺個血流成河。這些三井幫的人必然在裡面埋伏著,意圖行不軌之事。”說著說著,何清也不禁讚揚起了自己的聰明才智。
哈裡擺正顏色,不敢露出絲毫異狀,唯恐眼前這個殺星不滿。
“哈裡,你跟了我這麽久,應當知道我做事隨和,愛好和平,只是這些三井幫的人實在過分,我才不得已而為之。”何清看向哈裡,意圖從其身上獲得些讚揚的表情。
“當然,當然。”哈裡又伸出手來,擦拭額頭上一直流著的並不存在的冷汗。
何清滿意的點了點頭,露出一絲微笑。
自從天魔態之後,他愈發發現自己的性格恢復本真,恢復了第一世的性格,在王府養成的面具被他毫不留情的丟掉了。
何清看著自己身體微微鼓起的肌肉,滿意的點了點頭。
另一方面,對於寄神力依舊毫無頭緒讓他有些煩惱,寄神力一般都是至強者寄托情感或是道韻的東西。
當然,最為合適轉換為寄神力的確實世界的本源之力。
“之後混到白象武館的真傳之後,去找找白象武館裡面有沒有關於寄神力的線索。”
待到下午,天色昏黃,赤霞浮動。
寒風不絕,惡臭不斷。
何清乘坐在馬車上前往三井幫參加宴會。
馬車不快,身後還跟著十幾個小弟,雖然這些小弟不情不願,但也不敢脫逃。
昨日看見何清宛如殺神一般的情景,此時正是威懾力巔峰之際,他們自是不敢稍有違背。
三井幫位於貧民區靠近平民區的一側,這裡比起其余地方倒是乾淨些,至少沒有那股惡臭。
三層別墅前後都栽種著花園,讓人覺得仿佛身處在貴族區。
花園中的花卉已然枯黃凋謝,只剩下圍在四周的冬青仍舊迎著昏黃的晚霞泛著綠光。
十多人圍繞著四個老頭站在門前。
卡塔卡塔,何清乘坐的馬車慢慢靠近。
待到馬車不動之時,從外面適時傳進來一道聲音。
“老爺,下車了。”
何清正感到疑惑這是什麽稱呼,由於平日就生存在貧民區中,也沒聽過誰叫誰老爺這稱呼。
實則只是因為三井幫此人聽聞何清乃是一正正當當的殺神,
不敢有絲毫不敬,又唯恐稱呼上惹惱何清,故此稱呼為老爺。 這也是平日間稱呼貴族時的稱呼,涵蓋著最大的敬意。
何清下了馬車,遠遠便看見站在門前的十多人。
“欲蓋彌彰,先以禮麻痹我的意志,而後出其不意。還是太年輕啊。”何清很沙雕的在心中洋洋自得。
一時由於自我感覺良好,連步伐都輕盈了起來。
林諾德看著面容稚嫩的何清,回頭看向一旁的一個小夥子,看到那人現出慌亂之色,才確保此人是昨日的殺星。
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不知如何稱呼。”林諾德迎了上去,擠出滿臉笑容。
“叫做安茲便是。”何清冷冰冰的回道。
“那我便托大稱呼一聲安茲老弟。”
幾人並肩走入廳堂,裡面擺滿吃食,名貴的馬頭酒,糕點,香軟麵包到處都是。
林諾德迎何清坐上主位,自己居副手位。
“安茲老弟, 此次邀你前來只是為了消弭你我之間的仇恨,所以有什麽要求盡管提,老哥我能滿足你的盡量滿足你便是。”林諾德笑呵呵的說道。
何清露出一抹冷笑,自忖說出口後只怕就是刀劍相見之時,已然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我要你的位置。”說完後便驀然站了起來,四顧尋找想要偷襲他的人。
此時正值黛綠色落地窗外飛過一排烏鴉,嘎嘎叫的飛過去。
何清尷尬的在原地站了兩分鍾還沒看到衝出來手持刀劍的人,隻好訕笑著重新坐下。
林諾德聽完後,雙眼中閃過一絲思索之色。
“此事我自然可以答應安茲老弟。”林諾德想著先拖延一番時間,先賠禮使得對方不再置氣後,再行商議。
畢竟三井幫也不是他的一言堂,此時看去,便能瞧見幾個人眼中露出些許凶光。
何清驚訝的看過去,隻覺得這老頭真是個烏龜,這都能忍。
“安茲老弟年紀輕輕,不知在哪裡學武。”
“白象武館。”何清嘴裡塞滿了蛋糕,含糊不清的說道。
“好。”林諾德猛然一拍桌子。
“老大,這三井幫之後就交給你了。”
林諾德瞬間改了稱呼,生怕何清不接受。
“made,我一生擔驚受怕為了攀上查爾斯爵士那根大腿不知費了多少功夫,竟然還有更粗的大腿送上門來。”林諾德此時感覺自己仿佛回到了年輕時候的樣子,冷冰冰的掃過剛才不服的那幾個人。
只要他們流露出一絲不服的神色,就直接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