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看著痛苦不堪的跪坐在地上的那名伏都教弟子,冷著張臉。
“無論你說與不說,我盡皆能夠接受。只是有些事情你也明白,我白骨道觀於神魂上,有著什麽樣的造詣。”
伏都教弟子坐在地上,四邊的綠草與野花隨著暖風搖曳,只是這一切生機勃勃的景象與其內心的惶恐完全成為兩個邊界。
“我說,我說。”那人此刻終於認命。
實屬以白骨道觀之法門,能使神魂百年不滅,在白骨魔瓶中受神光摧殘百年,魔瓶中萬魔怨氣侵蝕。
此種痛苦,沒有人想去體驗一番。
雖然此人非白骨道觀之人,但三教數百年來或敵或友,對彼此間的法門毫不陌生,所以其內心十分清楚之後的後果。
“那大漢名為遊高揚,乃是一屠戶之子,其與伏都教此次的領頭人羅交關系莫逆,是本宗內羅交的第一擁護者。”
“而羅交此次進入秘境的任務,其一乃是針對白骨道觀,其二則是想要殺死一隻靈獸,靈獸名為金帝蜂。”
“此峰雖只是尋常靈獸,只是數百萬金蜂種總會誕生出一隻異種,此蜂乃練就蠱蟲的絕佳材料,羅交也是想借助此蜂煉成神通,突破罡煞境界。”
那伏都教的弟子心中滿是惶恐,說出的話也畏畏縮縮,有時甚至會口不擇言。
待其交代完畢,何清也不留手,在其驚恐的眼神中,以神光將其擊殺,而後再以白骨魔瓶煉化。
不過好在何清並沒有折磨人的興趣,十分乾脆的將其結束,不留一絲痛苦。
“此次進入秘境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揚名立萬。”
何清看了眼四周的環境,對於尋找各種靈材秘寶,他並沒有絲毫的興趣,那些東西,根本對於現在的何清無用。
以白骨魔瓶與白骨念珠為核心的何清,除非是頂尖的靈器,否則其余的靈器就算拿來手中,其威力也不如兩門神通。
順著河流,何清向著那名伏都教弟子所指的方向走去,一路上百無禁忌,無論什麽地方,都直接衝過。
此方秘境中,所有生物最高修為無法超過煉氣境界,無需懼怕任何東西。
不過也不知是感受到何清的威勢還是其余什麽原因,一路上倒是沒有遇到什麽攔路的東西。
在何清悠然行走,宛如春天郊外踏青一般。
他舉頭看向四周的景色,三年多來,他從來沒有一刻覺得這天地如此美好。
一陣磅礴的清風拂過,天上風起雲湧,林海滔滔不絕,花兒也身姿招展。
......
白骨道觀的領頭人倪峻帶著幾個白骨道觀的弟子站在一個瀑布下面。
天上的太陽光線照射到瀑布上,被反射出七彩的光芒。瀑布從懸崖邊飛流而下,在地下積蓄成一個小譚。
潭水的一側矗立著一塊大青石,青石上滿是飛濺而來的水流。
這裡像是一個世外桃源一般被包裹在這一片深山綠樹之中。
倪峻身上的衣衫有些許的破碎,手上拿著一柄骨幡。而跟隨在身後的其余三名弟子更是不堪,衣衫上已然染上血跡。
這裡是一處絕地,除非會飛,否則便無法從這裡走脫。
幾個人緊咬著牙齒,露出一抹沮喪之意。
“倪師兄,現在該怎麽辦。”一個白骨道觀弟子問道。
倪峻看著面前的瀑布,如果仍是罡煞境界的話,或許勉強能夠上去,只是現在以煉氣境界的修為卻是有些勉強。
他回頭看了眼那三名弟子。
“要不以他們三人為餌,我自己逃跑。”倪峻眼神微微斂起,心中心思交錯不定。
在幾人為難的時候,後面的追兵也終於追了上來。
一道足有三米余高的高大身軀從瀑布後方的密林中走出,這是一具伏都教所製作的僵屍,皮膚呈青灰色,有四隻胳膊,頭顱生長在肩膀上,而本來生長腦袋的地方卻是一片空。
緊隨其後的是其余兩具更小的僵屍,還有三個身穿黑袍的人影。
羅交將黑袍上的兜帽放下,露出一張凶惡醜陋的大臉,臉上橫肉遍布,還有幾率黑色長毛隨風搖搖晃晃。
“小老鼠們,怎麽不跑了。”從羅交後面站出來個人來,厲聲說道。
此人正是遊高揚。
羅交一揮手,示意遊高揚退下。
“倪峻是嘛,這應該是你的名字,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羅交的聲音尖細,完全不似那種體型能夠發出的聲音。
“羅交。”倪峻暗暗出聲。
“此秘境中如此多的靈材,為何要來追我們,不過是浪費時間罷了。”伴隨著瀑布摔入水潭,衝刷青石的聲音,倪峻問道。
“那些東西有什麽好的,我看只有你的屍體才是真正的天才地寶。”羅交舉起雙手,狂熱的看向倪峻。
隨著交談,伏都教幾人在不斷的逼近白骨道觀幾人,倪峻看著越來越近的伏都教幾人,心中感到一陣焦灼。
“師弟們,跟他們拚了。”倪峻故作震驚,實則不過為了哄騙那幾人。
倪峻帶頭跟幾個師弟衝了上去,只是在面對羅交的傀儡僵屍時,倪峻特意將其引向一個師弟處。
當那幾位師弟與羅交的傀儡僵屍打成一片之時,倪峻頓時激蕩法力,仿佛兔子一般從一旁穿過。
這一舉動,令其余幾人都震驚不已。
幾個師弟大喊著,咒罵著:“倪峻,你不得好死。”
“哈哈哈哈。”羅交與遊高揚仿佛遇見了什麽極其好笑的事情一般,笑得停不下來。
“這白骨道觀收的弟子只有這般水平嘛,簡直連畜生都不如阿。”幾人戲謔道。
而剩余的幾個白骨道觀弟子自然抵擋不住。
羅交沉下面容,大手一揮,那具最為高大的傀儡僵屍瞬間便將幾個白骨道觀弟子殺死。
“貓捉老鼠,小老鼠,希望你跑得快一點。”
羅交跳上傀儡,一路上向遠方奔去。
而竄入密林的倪峻仍是在慌忙逃竄,臉上滿是惶恐。就連無數荊棘劃破衣服也無暇顧及,整個人仿佛受驚的兔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