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警局還在開緊急會議,牆壁上放著李家傷勢的照片。
局長親自說道:“這件事已經超出我們認知,現在已經讓上頭科學家過來檢測。在沒有出準確的結果,不肯對外說任何信息,但是對於鬼的問題,所有人必須一口否認。”
“董局,兩次情況目擊者都很多,恐怕瞞不住啊,這絕對不是集體幻覺。這種傷口肯定不是人為能造成的。”一位警官看著照片緊緊皺眉說道。
“我明白,這件事誰都感覺無法理解,但是我們是警察,如果我們說有鬼,那社會會怎麽樣,就算有在沒有得到上級準許的情況下,也必須說沒有。
同志們,這個世界上肯定存在我們不了解的東西,那未必就說是迷信,只是我們科學還沒有到達這個程度,才無法解釋。”董局說道。
這時會議室外面傳來敲門聲,旁邊一位警官將門打開,一位隊長帶著兩位醫生進來。
一位醫生拿著一袋資料過來和董局握手。
董局問道:“姚主任,怎麽樣了?”
姚主任將袋子打開,是醫院的檢測報告說道:“我無法解釋,這超出了我的學識,他們三人帶到醫院後,身上的冰很快自行散去,傷口已經自動愈合,就像早就截肢多年的患者一樣。
除了他們精神受到強烈的刺激,情緒很不穩定外,身體沒有任何損傷,只是手腳沒了。這是他們的拍片和各項數據報告,一切正常。”
董局皺眉,所有警官都緊緊皺眉,這種事他們的甄別手段完全無法下手。
“我明白了,這件事還是向上級反應,包隊,你帶人去周家那邊看看,還有周安失蹤大半年,突然回來,你們好好查一查,任何線索都不能放過。”董局無奈,他實在也不認為這是人能辦到的。
······
周家別墅內,李家人全都在父親房間,他們已經知道老二的情況,一個個都嚇的面無人色。
李總可是親自體會過那種無力感,深吸一口氣後說道:“夫人,明天帶著我,全家去給周家道歉。”
四妹不甘心說道:“爸,也許這只是巧合,我們李家在縣裡是什麽地位,去給他們一家窮鬼道歉,那以後我們還怎麽抬頭做人。”
“難道你們想要以後都和我一樣,永遠躺在床上?”李總怒吼,看到兒女們擔心又有不甘心的表情,他心裡也是明白,畢竟他們家一直霸道慣了,都是別人巴結他們,現在他們要向一般人家低頭,確實很沒面子。
如果是什麽大人物,他們自然沒話可說。
李夫人歎氣說道:“你們都聽你爸的吧,以後周家的事不要再沾邊,好好做好這次工程。”
突然李總一臉驚恐看著他們身後,臉色刷的一下變青。
李夫人也能看到,雖然從沒見過周平,這段時間新聞上有不少周平的照片,嚇的腿軟,直接坐在地上了。
兒女們注意到他的表情,全都意識到什麽,一個個臉色一變,慢慢的轉身看到周平穿著軍裝站在他們身後看著他們。
這些人都嚇的後退一步,只有四妹膽子大,看到這人心裡就冒出怒火,衝上去吼道:“老娘管你是人是鬼,給我去死。”
她從小就練武,各種格鬥技都有很高的段位,單挑能力還是很強的,上去直接對著周安的頭一個側身踢。
“不要!”李夫人驚叫。
但是下一秒,四妹的腳穿過周平的頭,然後她的右腳就開始結冰,快速蔓延到大腿根部。
四妹吃驚,想要後退,但是右腳沒了知覺,失去平衡下,摔倒在地,看著自己冰凍的右腿燒起來,化為灰燼。
“我的腳,不!我的腳,不要!嗚嗚!媽!救我,我腳沒了。”四妹哭喊起來,這時候她才知道害怕後悔。
房間內幾個男的都嚇的面無人色,李總掙扎著起來,因為只剩下左手,只能趴在床上祈求道:“周平,李家再也不敢了,我們一定補償,求你放過周家,你要殺就殺我。”
李夫人不知道哪來的膽氣,也爬起來跪著爬到女兒前面,對著周平磕頭道:“周平烈士,我代替我家兒女向你道歉,求你放過孩子們,一切都是我們長輩教導無方,錯的是我們,你要復仇,就殺了我,求你放過孩子們。”
周安學著老弟的語氣說道:“我是軍人,不會違反軍規,我從來就沒有主動攻擊過你們,都是你們自己觸碰我才造成這樣的後果。
這是最後的警告,如果我不是軍人,你們李家上下連鬼都別想做。”
周安說完,身體化為白霧消失。
這時房間的氣溫恢復,李家人一個個這才深深喘口氣,一個個衣服都已經濕透。
而四妹一隻右腳徹底沒了,她恨,但是更怕,後悔自己的魯莽。
“這件事向公安如實匯報,李良,立即準備我們全家向周家道歉,全都給我把態度放端正了,誰敢再做什麽動作,繼承權取消,以後一分錢都別想分到。”李總沉聲說道。
這回沒有一人敢反對,特別是看到四妹一隻腳就這麽沒人,一個個心裡還發寒呢。
當天下午,李家人除了李二還在醫院,其他人全都來到周家二老病房,誠懇的道歉,並且送上三百萬賠償。
這事在醫院鬧出不小動靜,連警局那邊都驚動,不過人家道歉,自然管不著,只是讓人看著,別鬧出不可收拾的事。
父親周海生不想這件事再鬧下去,李家看起來也夠慘了,加上他本就老實人,也沒有收他們的錢,隻讓他們付了醫院所有費用,接收送來的水果和補品,這件事就算了。
李總擔心周平報復,一再請求收下三百萬,正在雙方推脫的時候,周安回來,他穿著休閑服,但是因為周平和他有七八分相似,讓李家人看到一震心悸。
周安看了這些人一眼,走到父親床邊,將三百萬拿起丟給李家老大說道:“這些昧良心的錢我們可不敢花,帶回去,以後我們兩家互不干擾。”
周安那是命令的語氣,李家人沒有一人敢違抗,竟然就這麽拿著三箱錢離開了。
等到他們走出醫院的時候,一個個這才回過神, 一個個滿臉驚駭,剛才他們竟然生不出絲毫反抗,全都不能的按照周安說的做。
一家人可都是在縣城上層人物,哪怕市裡的領導來,他們都是平常心對待,竟然面對一個看起來二十來歲的青年,沒有認可反抗心。
李總坐在輪椅上,額頭已經流下冷汗,他不知道周家到底怎麽回事,有一件事可以確定,以後打死都不會再得罪周家人了,太詭異了。
“你們都感覺到了,周家以後就是我們李家的禁忌。”李總說道。
這回沒有任何反對,這周安一句話讓他們全家毫無反抗的聽命,感覺剛才如果他們去死,他們可能都會照辦,這太可怕了。
連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四妹,此刻都嚇的臉色發白。
而公安局內,董局聽到部下匯報今天下午和李家內發生的事,他突然覺得失蹤大半年的周安肯定有大秘密。
但是警察已經多次找他談過,都沒有任何問題,而且這種科學無法解釋的情況,也不能作為證據,只能繼續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