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大殿外傳來一聲高喊後,接踵而至的就是一名生穿鵝黃色宮裝,頭插金花的妙齡女子。
此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儷貴妃,只見儷貴妃一進大殿,便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跪趴著爬到戶部侍郎李三成旁邊哭道:“陛下,望陛下寬恕妾身父親一命。”
高台上的皇帝看著跪倒在地,哭的梨花帶雨的愛妃,面露難色的看了看王文卿,又看了看王文卿手中的寶劍。
語帶苦澀的說:“愛妃,你何故如此啊!”
說完,皇帝又是歎息一聲說道:“他貪汙受賄,讓百姓流離失所,苦不堪言,他不死不足以平民憤啊!”
就見皇帝說完,一直趴在地上的李三成好像這會才反應過來一般,磕頭如搗蒜般的連連說道。
“陛下,罪臣罪該萬死,可小女她是無辜的,罪臣希望陛下能饒她一命,就算做個宮娥都行!”
“這……”
皇帝聞言,面露難色的看了看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帶雨的儷貴妃,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皺眉沉思的王文卿,這了半天也沒說出下文。
“哈哈!”
而此時把這一切看在眼裡皺眉沉思的王文卿,一捋身後長發,哈哈大笑兩聲道。
“皇兄既然這麽不舍得他們二人,那我只能替皇兄出手了!”
還沒等皇帝反應,只見王文卿說完,眼中發狠“滄浪”一聲把出手中寶劍,舉劍向著跪倒在地的婦女二人砍去。
瞬間惹的群臣驚呼後退,皇帝怒聲嘶吼:“放肆!”
只不過他的嘶吼,已是無濟於補,當他喊出去的瞬間,王文卿手中的寶劍也順勢砍下了儷貴妃的腦袋。
就見儷貴妃吭都沒吭一聲栽倒在地,只見王文卿手中長劍去勢不減,反而向上一撩,也結束了戶部侍郎李三成的性命。
只見這些事,說時遲,但在當時只是在頃刻間發生的而已,甚至有些人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就已經出現了眼前的情況。
只見此時,氣的腦袋發蒙的皇帝,紅著眼睛看著王文卿怒聲吼道。
“安樂王,你是要造反不成?”
王文卿聞言,抬頭看了一眼高台上的兄長,甩了甩了寶劍上的血水。
這才不鹹不淡的說道:“皇兄莫要動氣,我這只不過在清理朝綱罷了!”
高台上的皇帝,這時候也緩過一口,氣死死盯著王文卿,語氣一變,突然頹廢的說道。
“朕就知道,當初父皇把這位子傳給我就是錯誤的選擇!我就不是當這皇帝的料!”
“我連自己的吃喝都控制不了,我怎麽能當好意國之君,管理天下人!”
只見皇帝說完,這會也不顧自己皇帝的形象,坐在台階上,一把扯掉自己頭上的免冠扔在一旁。
又說道:“本來當年父皇是要把皇位傳給你的,但他在殯天時,不知為何,突然就改了注意,要傳給我!”
“現在既然你要拿走,你就拿走吧,為兄也沒什麽好說的!”
只見這皇帝說完,居然癱坐於台階之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
王文卿見狀,本來面無表情的嘴角突然扯了扯,高聲喝道。
“來人!”
他這一喊,這才發現,此時的朝天殿不知道何時,已經被無數身披銀甲,個個刀出鞘的甲士圍了一個水泄不通。
只聽他的話音剛落,從眾甲中走出一人,快步進入朝天殿,對著王文卿一抱拳,高聲應道。
“大帥有何吩咐?”
只見這位甲士說話的一瞬間,
先是攤在高台之上的皇帝,閉著眼睛的睫毛顫抖不止,腦門見汗。 而下面的文武百官,就武官還好點,剩下的極個別文官早已經嚇癱在地。
仿佛又想起幾年前王文卿帶人抄了十多位朝廷大員的家,無一活口。
甚至把前幾年的當朝丞相的腦袋,砍下來掛在了丞相府門外。
而這麽做的理由則是丞相跟那十幾位同僚去喝花酒,喝多後,居然命手下當街抓良家婦女進行娛樂。
直接被當時在外喝茶聽曲的王文卿撞了一個滿懷,王文卿當時瞬間大怒,要不是當時皇帝出來攔著,也不知道還會出什麽大事。
而這也就造成了,如今王文卿怎麽乾,居然沒有一個人敢出來阻攔的原因。
因為文武百官都知道,寧願得罪皇帝,也不得罪安樂王,還記得當年有一個文官不知死活的彈劾王文卿。
當天晚上就被歹人打的面目全非,整整幾個月,那位文官府上每天都有人扔死掉的蛇蟲鼠蟻。
這時候,每個文武百官才知道,安樂王不但毒辣,還記仇,報仇還是不隔夜的那種。
只見王文卿以劍杵地,淡淡的問道:“那些人都抓來了嗎?”
“除了其他受災較偏遠的,剩下的都已抓獲!”
王文卿聞言,點了點頭後說道:“把已經抓到的都帶到殿外吧!”
“是!”
那位甲中聞言,抱拳離去,不多時,大殿外就傳來了汙言穢語的大罵聲,中間還夾雜著冤枉之類的話語。
只是當這些人來到朝天殿外,看著一個個長刀出鞘的銀甲士兵,又再看看被雙刀架在脖子上的大殿護衛。
這些被反綁著的個個地方要官,一個個都閉嘴不言,他們都不是傻子。
他們都認識這些穿銀甲的都是軍中士卒,而如今這些人都出現在這裡,那到底發生了什麽也只有兩種可能。
還沒等他們多想,就大殿內傳出了一句淡淡的聲音:“都砍了吧!留著也沒什麽用!”
只見此話一出,那些被反綁之人的後面,頓時就上前一隊事卒,執行起了命令。
這一瞬間,有開口破罵的,有哭的,有瘋狂大笑的,更有的在大聲懺悔起來。
此時的大殿內,個個武官這會都是面容難看,而文官則是臉色蒼白嘴唇哆嗦。
就見王文卿看了一眼眾人後,把目光停在一個中年宦官身上,突然高聲說道。
“研磨擬聖旨!”
那宦官聞言,趕緊顫顫巍巍的開始拿出一個明皇色絹布鋪開,開始研磨。
等一切做好後,這才又小心翼翼的說:“都,都準備好了!”
王文卿聞言,點了點頭頭後道:“我說你寫!”
那宦官聞言,趕緊拿起毛筆沾了沾墨水,王文卿見狀就在大殿內邊走邊說道。
“罪己詔!”
“朕受奸臣迷惑,全然不顧百姓之苦,讓百姓流離失所,無家可歸,是朕之過也,如今朕幡然醒悟,一定要代天牧民,讓我大楚百姓豐衣足食,個個男耕女織,一定不會再讓百姓流離失所,此話人鬼神,仙魔妖共聽之。”
只見王文卿說完,台上的宦也同時停下了手中筆,王文卿見狀,又說道。
“同樣的話抄三十分!”
台上宦官聞言,趕緊又掏出匣子裡的所有絹布,連忙抄寫起來。
不多時,就見那宦官拿著抄好的絹布來到王文卿面前,彎腰把手中東西舉過頭頂說道。
“王爺,都抄好了,一共三十八分,下官鬥膽多抄了幾分!”
王文卿聞言,拿過絹布的同時也說道:“無妨,越多越好。”
就見王文卿看了看卷布上內容無誤後,又高聲叫道:“來人!”
聲音剛落,大殿外就快速走進一人彎腰行禮。
王文卿把手中絹布遞給來人後,冷聲說道:“把這東西拿下去,命人多抄些,抄完後就給我向全國各地發放宣讀。”
“而這些絹布寫的就我發到各個省府衙門,讓地方官府同樣抄寫喧讀!”
“這些東西先去受災的地方喧讀,並且說朝廷會很快發下賑災糧款,讓災民們放心!”
只見王文卿說完,問那將軍:“你都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那將軍立馬抱拳行禮。
王文卿點了點頭又道:“傳我花下去,要是誰敢以此作威作福,就給我就地正法!”
“屬下明白!”那人應道。
“下去吧!”
那人聞言立刻轉身匆匆離去。
看著那人的背影,王文卿又是高喝一聲:“來人!”
隨著聲音落下,殿外立馬又走進來一人抱拳行禮。
就見王文卿等著來人說道:“傳我令下去,立刻把那些抄家得來的銀兩和糧食派兵送往災區!”
說到這裡,王文卿語氣一冷:“誰要是敢拿敢動一滴銀子跟糧食,我要了他九族!”
“屬下領命!”
王文卿又言:“要是到地方出現什麽特殊情況,我辭你們這行有,先斬後奏之權。”
“屬下明白!”
“下去準備吧,立刻出發!”
“是!”
就見那人領命後,又是轉身匆匆離去。
“來人!”王文卿又是一聲高喝。
隨著聲音落下,又是一名甲士匆匆而來,對著王文卿抱拳行禮。
王文卿見來人就說道:“你即刻傳我令下去,讓眾將立刻點兵到各個在去以防不測!”
“是!”
“如有不穩,不必上報,立刻鎮壓!”
“明白!”
“去吧!”
此人聞言又是一抱拳,這才匆匆離去。
王文卿事已差不多如此,便一把扯下身上蟒袍,扔在大殿之上對著高台上的皇帝說道。
“如今臣弟已幫皇兄到此,後續還請皇兄自行處理!”
高台上的皇帝聞言,看著王文卿不理解的說:“你這是?”
“臣弟今日自行出去安樂王一名,自願成庶民!”
“還望皇兄以後,多理朝政,體百姓之苦,近君子遠小人,治理好一國,莫要兒戲!做一個仁聖之君。”
只見王文卿說完,本來坐在台階上的皇帝,突然坐起身,連忙說道。
“卿弟何故如此啊!為兄沒有怪罪你之意啊!”
“再說這皇位你我兄弟二人誰坐不是坐!”
王文卿見狀,又是開口說道:“皇兄莫要在勸,我意已決!”
只見王文卿說完,又是對著文武百官說道:“還請以後諸公,多多輔佐皇兄,治理好這個無數小家組成的大家庭!”
王文卿說完,便對著群臣一禮,群臣見狀,連忙彎腰還禮,高聲道。
“我等領命,王爺仁愛!”
王文卿見狀又說:“我等讀書人,讀書就要,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只見王文卿只寫話說完,那些文臣皆是以揖到底,高呼:“王爺聖仁之愛,我等佩服而慚愧!以後定當竭盡全力陛下治理國家!”
王文卿見狀,點了點頭又說道:“我等武人,習武自當衛國戍邊,拋頭顱灑熱血,守國之安穩,百姓之福,勿讓他國士卒睡我床榻!”
眾武官聞言,皆是作揖到底,高呼:“我等謹記王爺教誨!”
王文卿見狀,點了點頭後對著他皇兄說道:“我手中這把劍是父皇殯天時贈於我,還望皇兄讓我帶著它離去!”
皇帝聞言,點了點頭說道:“皇弟大可繼續當你的安樂王,不必如此!”
“我意已決,皇兄不必再勸了!”
皇帝見狀,隻好歎息道:“以後有時間,多回來看看吧,你這一走,為兄就真正成為一個孤家寡人了。”
王文卿聞言笑道:“天下百姓視君如父,還望皇兄不要讓他們失望啊!”
皇帝聞一愣,然後對著王文卿一禮道:“為兄一定謹記今日之言!”
王文卿見狀,對著眾人抱拳一禮道:“希望諸位愛民如子!”
眾人聞言包括皇帝在內高聲回禮道:“我等一定竭盡全力!”
王文卿聞言手劍回鞘,轉身離去,別走邊喊:“從此天涯各一邊,凡塵之中不見君。”
而看著王文卿的身影離去,楚國的皇帝突然喃喃自語道:“我不如卿弟矣!”
而此時回到王府內的王文命人幫他收拾了細軟後,便對著眾下人說道。
“我走以後,你們看上什麽東西就都拿去吧,也能變賣些銀子。”
只見王文卿說完,又對著一人說道:“把這些年我們抓的人都放了吧!”
只見王文卿說完,便背著包袱,換了一身素冬衣,拿著寶劍便出了王府, 自西向東而去。
很快,夜幕降臨,而此時卻在皇宮一處宮殿內,就見一人對楚國皇帝說道。
“人已經走了,自西向東而去,要不要派人跟著?”
“不用了!讓他去吧!”
就見那人又說道:“他走的時候,把這些年抓我們的人都放了,都活著!”
皇帝聞,沉默一會說道:“既然活著,那就送他們去團聚吧!”
“明白!”
皇帝又問:“鎮北關那邊的那些人有什麽動作沒?”
“關外那些人死守不出,進城的人也會嚴加盤查!”
“要不要派兵?”
皇帝聞言,靠在椅子上,想了片刻後說道:“不用了,那些見過血的人,就讓他們一直待在哪裡吧!”
“明白!”
那人又說道:“傍晚又有幾隊人馬分別向著邊關而去,據查明都是今日控制了京都和皇宮的人!”
“要不要派人攔下?”
皇帝聞言說道:“不用了,讓他們去吧,反正來去還在我的地盤上!”
那人聞言,點了點頭後,居然憑空化作一股黑煙,瞬間飄出窗外,眨眼睛消失的無影無蹤。
看著此人離去,楚國皇帝靠在椅子上,望著無盡的黑暗,突然喃喃自語道。
“我那好弟弟,果然手段了得!”
“也不枉我這些年像個傻子一樣,現在總於還是把他給送走了!”
就見他說著話,突然眼中爆出一股伶俐之色,狠身說道:“我倒要看看,現在還有誰還能威脅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