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究竟是什麽鬼東西?”
中年男子定了定神,顯然對今晚發生的事情還心有余悸,不由的向陳錦看去。
陳錦擺了擺手,臉上露出一副無辜的表情,仿佛在告訴中年男子“我不知道。”
“看來,真的是我們誤會你了啊,沒有你的話,說不定今晚我們就走不出來了。”
中年男子不禁苦笑,先是看了眼昏迷的年輕警察,隨後轉過頭來定定的看著陳錦。
陳錦擺了擺手,笑著應道:
“要是沒有你拖住那東西的話,我也不一定逃的出來。”
“我叫李峰,你以後有事可以找我。”
李峰歎了口氣,隨後從襯衣口袋抽出一張白色紙條,遞給了陳錦,隨後扛著昏迷的年輕警察朝車上走去。
擺了擺手,那中年男子又忽然回過頭來,對著陳錦大聲問道:
“你叫什麽?”
“陳錦!”
————
當陳錦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刺眼的光線透過陽台照射在了陳錦身上,不禁讓皮膚有些微微生疼。
“特殊任務已開啟,宿主是否接受?”
聽到系統的聲音,陳錦想都沒想就搖了搖頭,腦海中發出“否”的指令,很快便得到了系統的反饋。
“否定失敗,已自動為宿主領取特殊任務,是否要查看任務詳情。”
聽到這個聲音,陳錦不由一愣,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試探性的問了系統一句:
“查看特殊任務。”
“被我騙了吧,查看以後將默認為正式領取特殊任務。”
聽到這話,陳錦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坑爹啊,這玩意還會騙人?”
隨即那系統的聲音一變,一個令人不寒而栗的幽怨女聲傳來,這聲音讓陳錦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
“我又孤身一人了,昨晚我的夥伴也被人殺害了,我的記憶越來越模糊,仿佛一切都已經離我遠去,我看到有人把我的頭顱破開,但我看不到他的面貌,我的頭到底在哪。”
等到這聲音戛然而止,陳錦的精神才緩緩放松下來,緊接著腦海中系統的聲音又傳來。
“特殊任務—藍蝶
危險指數:一顆星
此後將沒有炬火,但你可以做這黑夜中唯一的光,請於今夜凌晨再次在衛生間門口點亮紅色蠟燭,並與厲鬼交談,本次任務完成,將獲得藍蝶。”
現在陳錦算是明白了,這坑爹系統不坑死自己鐵定是不行了。
不過這藍蝶到底是什麽東西,任務詳細信息中並沒有提及,不過剛才那詭異的女聲讓此刻的陳錦還有點心悸窒息。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陳錦心中暗暗的想到。
“她總是隻留下電話號碼,卻不肯…”
枕頭旁邊的手機響了起來,陳錦拿起手機,屏幕上顯示著一個陌生號碼,旁邊還顯示著手機提示的“推銷詐騙”。
按下了掛斷,陳錦再次把手機扔到了旁邊,沒過一會,手機鈴聲再次響了起來。
還是剛才那個電話,但這次陳錦並沒有直接掛斷,猶豫了一下後點下了接聽按鈕。
“喂,你好,我是……”
電話裡傳來一個甜美的女聲。
“哦,我知道了你是賣保險對吧?”
聽到陳錦的話,電話那頭沉默了兩三秒,隨後又接著說道:
“不是。”
“那你是秦始皇?”
“不是。
秦始皇是男的。” “哦,那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武則天。”
電話那頭的聲音徹底安靜了下來,過了一會,傳來一個陳錦熟悉的聲音。
“我是李峰。”
“李警官?”
陳錦有些詫異,不明白對方為什麽忽然給自己打來電話。
“嗯,陳錦,昨晚我們去的那個房間我回來以後調查了一下。”
“額,那怎麽了?”
陳錦不禁有些好奇對方接下來的話。
“那間房間其實已經很久沒有住人了,因為那裡之前死過人,而且那個死的人…”
說到這裡李峰故意賣了個關子,但看到陳錦沒有繼續追問,便又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那個死的人就是昨晚我們見到的那個女人,她的名字叫齊月。”
聽到這句話,陳錦心裡不由升起了一絲寒意。因為昨晚他確實用惡魔的左耳探查到那個房間有兩個人影。
如果昨晚的慘白鬼臉就是那女子本人,那麽另一道黑色人影又是誰。
再說自己在慘白鬼臉暴起的時候,又用惡魔的左耳探查了一遍,他明明看到那黑色人影和慘白鬼臉融合在了一起。
如果慘白鬼臉不是附身而生成的產物,那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難道那慘白鬼臉事先發現了我的存在,故意造成假象引我過去?
不…不對,如果那慘白鬼臉能探測到我的存在, 不可能用這種方法吸引我過去,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你還在聽嗎?”
電話那頭的聲音打斷了陳錦的思緒,陳錦倒吸了一口涼氣,便再次發問:
“有沒有可能是你搞錯了?”
“不可能,那女子的相貌我還模糊的記得,不可能會搞錯,再說…”
李峰話鋒,聲音中不由的帶著一絲顫意:
“那女子早幾年就已經死了,當時那個案件還是我處理的,我本來都忘得差不多了。”
“但是昨晚發生的事情讓我記憶太深刻了,回來之後我就立馬調了以前的檔案,就是她沒錯。”
“那她是怎麽死的。”
陳錦腦海一片混亂,追問道。
“當時判定的結果是自殺,因為房門是關著的,而房間也沒有任何入侵的痕跡。”
“詭異的是,當時我們試圖聯系過她的家屬,但是並沒有聯系上。”
“而在她死後差不多兩個月,來了一個奇怪的女人,那女人自稱是她的母親,但是她看自己女兒的目光很奇怪,就像是…”
電話那頭的聲音再次消失,李峰仿佛陷入了沉思,沉默了五六秒又接著開口說道:
“就像不是在看自己的女兒,而是在看一個什麽恐怖的東西,而且,在她確定自己的女兒確確實實已經死去後,臉上露出一種難以理解的怪異神情,好像有些不可思議,又好像是那種終於解脫了的表情。”
“但是,當時我沒有注意,隻以為是她傷心過度,所以才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