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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夏遠征軍之我的團長》第394章
最新網址: “ばか野郎!快住手!”

 有個鼻青臉腫的少佐軍官忍不住大叫一聲,這倒吸引了廖銘禹的注意力。

 “放開他,看看他要說什麽。”廖銘禹擺擺手,輕蔑地看向這名少佐。

 少佐掙扎著站起來,特意瞄了一眼面前這位華夏軍官的領章軍銜,也不囉嗦當即講道:

 “既然我們已經放下武器,那就應該得到該有的待遇,請你按照國際戰俘公約條例公平對待我們,我想將軍閣下應該不會難為手無寸鐵的士兵吧?”

 “哈哈…”

 廖銘禹被他這套慷慨陳詞給逗樂了,見過不要臉的,但還沒遇到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居然大言不慚連國際公約都搬出來了。

 “這麽說…少佐閣下是想我們按國際戰俘公約行事咯?”廖銘禹帶著微笑,就像個和善的好好先生一般,一點也看不出有任何情緒。

 旁邊的要麻眉頭挑了挑,雖然聽不懂他們之間的他很清楚,但他很清楚,均座每次露出這個表情的時候都會有人要倒大霉。

 少佐看廖銘禹好說話,還以為他是個愛惜羽毛的人,也不客氣繼續說道:“是的,我想您應該是一個講道理的……”

 “好了!不用說了…我這個人最講公平了。”

 少佐話還沒說完廖銘禹便不耐煩地將他打斷,還特意強調了“公平”二字,這讓前者也摸不清頭腦。

 “不過我想問問,你們日本人何時加入過國際公約!?”

 “可是…”

 啪!

 少佐還想反駁,卻不料一隻大手狠狠地抽在他的臉上。

 “沒簽過的字還不如廁所裡擦屁股的紙!有什麽資格跟我談條件?”

 廖銘禹掏出毛巾嫌棄似的擦了擦手,滿臉笑容瞬間消失,鋒利的眼神如餓狼般死死盯著對方:“你倒是提醒了我,你們日本人確實需要一些公平的對待。”

 “所有人聽令,將這幾十個俘虜全部處理掉,方法自己想,十分鍾以內我不想再看見有活著的日本人!!”

 “是!”

 “納尼?你說什麽?你們要做什麽!?”

 廖銘禹最後一句話是用中文說的,日軍少佐根本沒聽懂,緊張的他只能大喊大叫,但卻沒有人跟他解釋半分。

 戰士們立馬把地上那幾十個小鬼子拉起來押到一旁,膽敢不從者就用槍托跟大頭皮鞋斥候。

 沒人去質疑均座的命令,特別是一團那些老兵,看向小鬼子的目光中充滿了仇恨,不為別的,就為那死去的戰友也得好好跟小鬼子算算帳。

 澎!澎!澎…

 突然響起的槍聲驚動了大部分人,還在打掃戰場的威爾詫異地看向不遠處,那些華夏士兵竟然在槍殺俘虜。

 甚至有些不嫌麻煩的家夥給日本人脖子套上繩索,直接將他們吊死在大樹上,

 要談公平那就有得講了,日本人的德性還用多說嗎,現在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威爾欲言又止,正直的他很想上去阻止這樣的行為,但想到某些事情之後又不得不停下腳步。

 突然察覺一道目光朝自己掃來,威爾扭頭一看,發現正是剛剛那個下達命令的年輕指揮官,出於禮貌他朝對方微微點點頭。

 廖銘禹也笑著頷首示意,這個英軍少校倒讓他有些刮目相看,與那些洗手都怕水涼的英國佬不同,在最後關頭,後者居然帶著百來個士兵就敢衝出來和日本人硬剛,這點就贏得了他的尊重。

 南部谷口與卡洪鎮的日軍都已經被清除,對於山谷北面的另一支小鬼子,廖銘禹早就派了一個營繞過去,待解決玩南谷口之後二營也馬上順著山谷朝北面出發,試圖再來一次兩面夾擊。

 而就在這個時候,英軍那邊卻來了一幫人。

 “oh my god!”

 “報告參座,塔台通訊員說那架軍機已飛抵南坎上空,五分鍾後降落。”

 廖銘禹抬頭仰望,雖沒能看到飛機的影子,但那陣陣轟鳴聲還是從天空中徐徐傳來。

 “跑道都清理出來了嗎?”

 “參座放心,都清理出來了。”

 十分鍾過後,那架c47運輸機終於在跑道上穩穩停住,很快機艙門打開,一個膀大腰圓的胖子率先從裡面鑽了出來。

 “向范長官敬禮!”

 三十幾個警衛營士兵齊刷刷地立正敬禮,范紹增剛下飛機就被這一幕給整懵了,一張胖臉上顯得非常意外。

 眼看為首站著一位金面二星的年輕軍官正微笑地望著他,不用猜都知道此人是誰了。

 “哎呀呀,不必多禮,不必多禮啊。這位便是廖老

 范紹增拿著嘉獎令侃侃而談,這是來之前首長特意交代過的事情,畢竟有功就得賞嘛。

 這回總計獲得了兩枚三等寶鼎勳章,五枚五等寶鼎勳章,什麽雲麾勳章、忠用勳章數量更多,都是為了獎勵給前線作戰的龍文章、陳繼澤等人。

 廖銘禹表面笑著恭敬接過,內心卻是不以為意,光頭就喜歡搞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籠絡人心。

 勳章自己都有好幾枚了,這玩意又不能當飯吃,掛著好看有什麽用?還不如來點實際的大洋呢。

 再說那一百八十萬法幣更是如同廁紙一樣,用這勞什子玩意買隻雞都得花個幾千上萬塊,購買力一年不如一年,其通貨膨脹的程度可想而知。

 “除此之外,元首還命你擔任新88軍軍部副職,這是任命文書,後面…你我兩兄弟可就要精誠合作了呀。”

 這個范哈兒果然是自來熟,還沒聊幾句就已經開始稱兄道弟,不過他最後一番話卻讓廖銘禹為之動容。

 元首居然讓自己擔任部隊副職?這可真是讓人始料未及。

 原本以為這次調離風波多少有些冒犯到光頭,沒成想他不僅沒有發怒,反而又給自己升了一級,這就讓人摸不著頭腦了。

 “這回軍政部調你去江西沒成功,老蔣也怕你心頭不安逸,多少給點甜頭穩住人心滴。”

 好像看出來廖銘禹的遲疑,范紹增悄悄湊上來神神秘秘地講道:

 “嘿嘿…不過你娃是真行實(厲害),幾方大佬出面保人,老子…呃…我都沒見過哪個有這麽大滴面子。”

 廖銘禹一陣苦笑,范紹增還真是快人快語,什麽大實話都往外勒。

 人家隨便哪個軍長到職上任都是一大幫人,最起碼也得有個警衛隊跟著。他倒好,除了個隨行副官啥人也沒帶,一副藝高人膽大的樣子。

 不過就是這樣的實誠和不做作卻贏得了廖銘禹不少好感。

 ……

 =“五星大廚”蛇屁股早就備好了一桌酒菜,為了迎合范紹增的口味,他這個粵菜廚子還做起了川菜。

 “來來范軍長,薄酒淡菜不成敬意,嘗嘗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酒桌上,廖銘禹熱情招呼著,還叫來了孟煩了、迷龍等人在座陪同,一桌子的美味佳肴也算是給足了范紹增面子。

 “嗨呀兄弟莫要客氣,我勒個人不叼嘴,給啥子吃啥子,不然這身肥肉哪裡長得起來啊?”范紹增無所謂地擺擺手,幽默的開著玩笑。

 “哈哈…范軍長快人快語,在下佩服,來我敬你一杯!”

 “范軍長,我也敬您一杯!”

 “哈哈…乾!”

 “滋溜…嘖!”范紹增美美地喝了口酒,笑呵呵地對廖銘禹講道:“我是光緒二十年生人,估計要大你一個年輪,佔你便宜叫聲老弟不過分吧?”

 “誒…哪裡話?范老哥這是看得起我呀。”

 眾人推杯換盞好不快活,菜過三巡酒過五味後大家差不多都已熟絡,談話間也變得沒那麽拘謹。

 特別是迷龍這個鐵憨憨酒鬼,好容易逮住一次喝酒的機會哪能放過,直接扔掉杯子換來大碗可勁的造。

 廖銘禹也端著杯子連番敬酒,豪爽的范哈兒倒也來者不拒,幾壇白酒很快見底,看得旁邊的副官樊寶眼皮直跳。

 東北大漢的酒量不用多說,那勢頭就跟喝白開水一樣,旁邊還有個開了掛體質異於常人的廖銘禹,縱是長期混跡酒桌的范紹增也有些招架不住,連連求饒。

 “哎呦喂啊…老子成親那天都沒喝過這麽多酒…兄弟們穩一把,慢點慢點…”范紹增滿臉通紅,舌頭都有些發麻。

 “呵呵,老哥海量,這點酒算什麽?來我們在乾一杯。”說著廖銘禹又端起了杯子。

 他媽了個巴子…這幫人都是無底洞嗎?幾壇子白酒下肚怎麽跟個沒事人一樣?

 范紹增看著面前的酒杯有些頭皮發麻,再喝下去今天可能就只有躺著回去了,但說自己喝不下那豈不是沒面子?

 就在他左右為難之際,樊寶實在看不下去了,連忙出言勸阻道:“軍長你喝多了,不能再喝了,再喝怕是要鑽桌子腳…”

 “放屁!哪個說我喝多了?龜兒子有你說話的份?還不過來給廖長官陪不是?”

 范紹增說著朝樊寶一陣擠眉弄眼,後者跟了他幾十年了早就心有靈犀,馬上端起杯子湊上來:“廖長官,卑職唐突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給您賠個不是,卑職這就幹了!”

 “沒事沒事…”

 有了樊寶分擔火力,范紹增頓時輕松不少,雖然放下了酒杯但他的話卻明顯變多了,天南海北無所不談,話語中也沒有彎彎繞繞,直來直去的樣子頗有些江湖中人的豪邁。

 廖銘禹好笑地看著他,這招金蟬脫殼哪能瞞得過他的眼睛。

 這位哈兒司令的個性還真是如同傳聞中那樣耿直愛面子但又狡猾如狐,畢竟他的事跡在後世也被拍成了多部連續劇。

 這家夥年輕的時候做事不計後果,幹了許多啼笑皆非又驚世駭俗的事情,再加上極其好色,正房加姨太太足足娶了四十多位,還在四川蓋了一座“范公館”,專門來安置這些小妾姨太太,可謂是男性牲口中少有的傳奇人物。

 不過說他是“哈兒”還真有那麽些道理,在開始軍閥生涯前這家夥就曾當起來川人口中常說的“棒老二”。

 一個書香門第大戶人家的富公子居然落草為寇,就好比家裡明明有金山銀山但就是不要就是玩,非得跑到底層去混嘿社會,這本身就是一件讓人無法理解的事情,但誰也沒想到更扯的還在後頭。

 有一次土匪們聚會時,大家都在抱怨“生意難做”快揭不開鍋了,因為這幫袍哥講究盜亦有道,不能搶窮苦老百姓,但大戶人家都有私兵不好動手,於是腦洞大開的范紹增開始提議劃拳論輸贏,誰輸了搶誰家,結果最後輸的卻是他。

 眼看騎虎難下,眾人都勸玩笑而已算了的時候,這家夥卻犯愣說男子漢大丈夫說話算數,還真就帶著土匪們半夜三更把自家糧倉給偷了一半。

 後來事情敗露,被范家老爺子大義滅親給活埋,“臨死”前還把老爺子反過來臭罵一頓,最後要不是樊寶趁亂把他從土裡挖出來,他這條命就差點交代了。

 諸如此類的事件數不勝數,這些無不說明范紹增是一個奇妙複雜之人,不過就這麽個直爽講義氣的奇葩,卻也是在抗日戰爭中立下赫赫戰功的鐵血將軍。

 眼下吃飽喝足,迷迷糊糊的范紹增用筷子輕輕在桌上敲擊著,說道:“老弟啊,有句話哥哥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哦?范老哥但說無妨。”廖銘禹好奇地看著他。

 范紹增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左右看了看桌上這幾人,那意思不言而喻。

 “煩啦、迷龍、懂刀…你們吃飽了就先出去逛逛,我與范軍長有軍務要細商一下。”廖銘禹會意,立馬做出了安排。

 “是!”

 “樊寶,你也出去…”

 無關之人全部清場,房門也咣當一聲重重關上,四周瞬間變得安靜起來。

 “廖老弟啊,在這也不是外人咯,我老實跟你說…”

 剛剛還迷瞪眼的范紹增此刻突然來了精神, 雖然還有些醉酒的儀態但眼神裡清澈了不少,他也不囉嗦,坐直身板鄭重其事的講道:

 “老蔣派我來無非是想溫水煮青蛙慢慢架空你的兵權,

 “范老哥為何突然跟我說這些?”廖銘禹沒有急著表態,手指搭在桌面上有節奏的敲打著。

 “我也不藏著掖著了,老蔣那個人疑心病太重,軍政部那些龜兒子更不是東西,我就是被這些狗日滴整慘了啊。”

 范紹增一巴掌重重拍在桌子上,一張胖臉上滿是怒色,忿忿不平地接著講道:

 “想當年老子出川抗日沒向重慶要過一分錢,好不容易靠個人手把手拉扯起川軍第88軍,好嘛一個二個就開始眼紅老子的部隊了,立了大功又怎麽樣?老蔣一點人情都不講直接給老子擼道後方看戲,要是換作是你,你心頭氣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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