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又賣關子,另兩人就要發作,駱家成這才連忙收回了他那副智珠在握的表情。
“華曉宇不好下手,咱們可以從他身邊的人那兒入手。這家夥對小妞有一套,估計想要從那個叫什麽一怒傾城的小妞身上挖出東西,費力一定不少,短時間內也不大現實。所以,咱們這次就雙管齊下,兩邊一起動手。”
總算將想說的話一口氣說完,見兩人都瞪大了眼睛盯著自己,駱家成這才一臉志得意滿的繼續解釋道:
“據我們的情報分析,這個一怒傾城比較敏感排外可能不好接觸,就先派幾個幫裡的妹子去試探一下。至於這個葉良辰……雖然也是個性格古怪的,不過不怕!這次就由我親自走一趟,摸摸他的底細好了。”
“你直接出面不會打草驚蛇嗎?”潘明的腦筋全沒在這上面,根本不在乎他們討論這些亂七八糟的閑事,反倒是一直在旁仔細“聽講”的任強,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駱家成似乎早知道他會有這一問,臉上帶著自信的微笑緩緩道:“如果是別人倒還有些問題,可這一位偏偏是個練器師。你別忘了,咱們手裡可是有著所有煉器師都眼紅的寶貝呢……”
任強一聽這話,也將目光落在了一旁的潘明身上。那意思太過明顯,明顯的這個五大三粗的家夥都意識到了他在說什麽。
“看我幹嘛?有一說一,當初我們可是說好的一人一份,你們不要總是打我的主意!”
這話一出,兩人哈哈大笑。
“放心,只是說說而已,就算你肯,我們也不會同意把這種秘術傳出去的。你看我發給幫會裡的功法還不都是自創的那些二流貨色,真正的好東西誰會……”
說到這,下面的話便沒再出口。
三個人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與自己一樣的想法。
…………
計劃安排的很完美,可是灑出一群人去守株待兔了好幾天,卻半點兒目標蹤跡都沒找見。
那個名叫葉良辰的玩家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就這麽不見了蹤影。等駱家成再想起來派出人手去剛剛打過一架的那個小幫會臨時駐地打聽的時候,這才更深刻地了解到了一些這位煉器師的性格。
據曾經有過一些交集的幫會成員所說,他就是那種如果不需要吃喝拉撒就可以在一間工坊裡生活一輩子的奇葩。別說出門了,就是他們這些同在一個屋簷下的幫會成員幾天見不到一次人影都屬尋常。只要這位進了屋,門一上鎖,再想等他出來,就不知是幾天之後的事情了。
用這位幫會成員的原話說就是“這輩子沒見過這麽血統純正的死宅”。
拿到這麽一個結果,駱家成不怒反喜,甚至為自己的明智而感到有些得意。
“原來是這樣,我說這姓華的怎麽找上這樣一個人?看來這就是一個煉器瘋子!這樣的話就好辦了,他們最多也就只能拿出來一個空空如也的仙府做誘餌,又怎麽能和我們競爭……”
想到這兒,他立刻叫來了風堂中負責情報收集的副堂主,讓他派出人手盯緊了目標的行蹤,一旦發現他出門立刻稟報。
現在,他的心裡已經有了十成的把握能說服對方投入自己門下。
這樣的自信甚至讓他跳過了招攬環節,開始籌備起後面的一系列行動了。
…………
三龍會這邊因為一個不存在的人折騰了小半個月,反觀另一邊的路辰,甚至沒有因為這件事而被影響到分毫。
他需要做的就是每過一段時間由一怒傾城替他做一次易容,然後再跑到幫會駐地露幾個小臉兒,再一頭扎進臨時租下的工坊裡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至於那些周圍時有時無的眼線,對身懷“無限血遁術”的他來說,根本造成了不了任何麻煩。
所以在外人眼中看來他就是那個“一入工坊深似海”的深度死宅,而補劍閣這一邊的他依舊是那個前前後後、忙裡忙外的勤勞小蜜蜂。
如今的他不需要再去看管倉庫與各位煉器師之間的交流更加頻繁,再加上那個功底十分扎實的臨時老師的指導,煉器術簡直就可以用突飛猛進來形容,已經幾乎到達了可以出師、拿到入門級煉器師稱號的程度,所差的也就是一次考核而已。
沒錯,就是這樣。
自從上一次與三龍會的人交手過後,遊戲中的時間已經過了一個多月,論劍大會轉眼就在眼前。
而這段時間裡,路辰除了偶爾在幫派駐地露面之外,基本就沒出過他租用的那間工坊,期間更是一步都沒踏出過幫派的駐地的大門。
見過宅的,沒見過這麽宅的,玩遊戲能玩到這個份上也是很可以了!
當然這是他刻意營造給監視者的一個假象,卻也從另一個側面反映了他在補劍閣中的無聊生活。
一切就是那麽平平無奇,且樸實無華。
除了被折磨到極度焦慮的駱家成,似乎並沒有其他的受害者。
釣魚什麽的,當然是要做就做到底。不過去也不能太過分,眼看還有不到半個月時間論劍大會就要開始了,這個時候要是再不給個機會,這番養豬的行動怕是會養出個簍子。
於是路辰挑了一個黃道吉日,頂著一張因為缺少陽光照射而顯得有些蠟黃的臉,走出了幫派駐地的大門。
那一刻的他,就猶如一個刑滿釋放、不習慣明媚陽光的囚徒一般,眯縫著眼睛踏上了洗劍城的街道。
“哦,我出去買點東西。這次的材料比較重要,需要我自己去挑。這段時間煉的東西也都還沒出手,正好拿去換點兒靈石救急。”
路辰與一個擦肩而過的幫會成員打了個招呼,不經意間提起自己這次出門的目的。
釣了這麽久的魚,終於要收線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不需要他去操心,只需等著不懷好意的人自己送上門,然後……
好好的和他們談上一筆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