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麽說,這家夥的身份是確定了,不是那個傳說中修為通天的將軍。”
“你怎麽知道他不是精神分裂在胡說八道?”一怒傾城下意識抬杠。
“你自己看,棺蓋分明是完整的沒有開封挪動過,而且他要是這墓的主人,又怎麽會坐在那個地方?”
這話一說出來,一怒傾城頓時沒什麽好說的了。
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座尚算寬敞的墓室,有半個籃球場大小。
墓室正中間擺放著兩座巨大的石棺,如路辰所說的那樣,此時石棺緊閉鎖扣完整,上面的灰塵似乎被人清理過一樣,還保持著嶄新的樣子。
在石棺的後面是一個巨大的石雕將軍椅,而在那將軍椅的台階下方,此時正坐著一個頂盔貫甲之人。因為低著頭看不清樣貌,隻身上的鎧甲和手中鋥亮的兵器都昭示著一件事,就是這人並不如同墓道之中那些死者一般!
開門的人應該就是他,而這個副本最後的守關boss、狗血愛情劇中注定悲催的男二,不出意外就是眼前之人無疑了。
這邊兩人還沉浸在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中,那一邊的副本boss卻已經有了動作。
甲葉嘩嘩聲響中站起身形,手上足有一人高的斬馬刀猛的一揮扛在肩頭,便大步朝兩人所在的地方走來。
與此同時,剛剛豁然洞開的石門也在轟隆隆的聲響中再次閉合到了一處。
很明顯,剛剛還熱情迎客之人並不想讓他們簡單地離開這個死地。
就這還不算完,隨著那高大副將一步步邁向兩人。每一步踏出,他們耳邊便響起一陣流水之聲。隻走出沒兩三步,剛剛還十分乾爽的墓室地面就已經被一層積水覆蓋住了。
最讓兩人擔憂的是,那積水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上升,而且看現在的情形,分明就是沒有半點止住的意思。
《永生之塔》中各色陷阱層出不窮。最終boss戰裡有些額外的陷阱增加難度也屬尋常。通常來說這種陷阱對敵人同樣有效,所以只要小心應對,說不定還能用來降低通關的難度。
可是現在這情況就很讓人頭大了。
路辰看向身邊的一怒傾城,對方也轉回頭看看他。
“你帶了幾張避水符?”
“我身上沒避水符了……”
提問和回答異口同聲,直接坐實了兩人現在的窘境。
如果不能在積水充滿整個墓室之前乾掉這boss,那麽這個副本通不通關另說,一怒傾城是掛定了。
看向一臉糾結的隊友,路辰隻想仰天大笑,讚歎一聲天助我也!
他也不廢話,直接指了指已經繞過兩具石棺走向二人的boss,大聲道:
“用你最強的攻擊技能打他!”
“啊?”
“廢什麽話啊,打他!”
路辰表情嚴肅語氣堅定,一怒傾城下意識地便聽命行事。手中捏了一道法訣,便有一陣激越的金屬交鳴之聲如龍吟般的響起,手中那柄彎刀劃出一個半月朝著那步步逼近的鐵甲將軍席卷而去。
路辰的注意力根本沒放在他的攻擊上,此時見那道金系術法已然正面命中boss,便手掌一翻,一個枯槁猴爪樣式的護符便出現在了手中。
“啪——”
一聲輕響,靈狌印被拍在了一怒傾城的胸口上,然後還沒等他惱羞成怒,就覺得身體被一股回轉的巨力扭曲了一下,再睜開眼時人已經出現在了石門之外,
正站在他們推門而入之前的位置。 只是此時的石門仍舊緊緊關閉,他焦急的上前拍了拍,發現石門再沒如最初那般轟然洞開。耳朵貼在石門之上,只能聽到其中傳來嘩嘩的流水聲響和金屬交鳴聲,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一怒傾城整個人都傻眼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只知道對方就那麽一拍,他就被送出了石室之外。至於內裡的戰鬥,現在看起來他是無論如何都參與不到了。
“該死的混蛋!”一怒傾城一腳踢在那厚重的石門上,結果當然是石門紋絲不動,自己的腳疼得發麻。
未經商議就被排除在了最終boss戰之外,讓他心中大為光火。
他現在終於知道路辰之前為什麽讓他用威力最大的招式攻擊boss了,這分明就是讓他先手打些傷害拿到基礎的貢獻度,免得判定中沒參與進最終BOSS戰。這種表現除了沒親自對他說上一句“接下來沒你什麽事兒了”之外,幾乎就是表達了完全一致的態度。
“這事兒沒完,咱們走著瞧!”
心中暗恨卻沒什麽辦法,一怒傾城直接盤起腿一屁股坐在了石門外的空地上,就那麽盯著碩大的石門怔怔發呆。 耳中響著嘩嘩的水聲,心裡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
“計劃通!”
靈狌印這東西入手的時候,路辰就沒準備拿它做什麽逃命法寶,一心想著就是怎麽躲開身邊這小眼睛的窺視。
現在好了,天時地利人和不說、連事後解釋的說法都送到了手邊兒,他要是再不動手,那可就虧了這副本boss的完美設計了。
畢竟不會水嘛,讓他留在這裡也沒用,自己也是為了大局著想啊!
想好了事後的說辭,路辰直接將目光落在了眼前的boss身上。既然已經沒了累贅,那這貨現在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他怎麽揉捏都成。
然而這個boss本身實力並不如想象中那麽弱小。
憑借敏銳的直覺和感官,他發現地面積水的第一時間就計算出了水流的源頭方向——那副將身上所披的甲胄!
確切的說,那潺潺水流正是從那boss身上流出來的,這明顯是一個水系boss,完克路辰現在最為仰仗的攻擊手段。
而接下來……
斬馬刀一揮攔腰斬向路辰,雖未將人斬成兩截,但這一下還是從他身上帶走了一塊小臂大小的血肉。
“嘶——”
路辰倒吸一口涼氣。
只是想試一下對方的力道而已,卻不想這力道之巨大大出乎了意料之外。
沒辦法,硬剛是肯定不行的,好在對方一身鐵甲、行動笨拙外加此時積水已經沒過了小腿以致行動更加遲緩三分,這就給“遊擊戰”的開展提供了充足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