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兆提筆、落筆、收筆。
流暢絲滑,一氣呵成。
他想起來晚唐詩人魚玄機的詩詞。
對於這貞觀年間,花魁也名魚玄機。
他有種時空錯亂的感覺。
不過也沒多想。
如果真是她早生一些年。
那就寫別人的詩,讓別人無詩可寫。
長孫衝等人也紛紛落筆,不甘落後於人。
有些富豪更是提前準備好了詩詞,開始默寫起來。
紛紛表現自己。
花魁仍在台上彈奏助興。
待丫鬟將詩詞收集完畢,花魁便禮貌道別,施施然返回。
眾人便有失魂落魄之感。
是一種過度興奮後的空虛。
也有舞團上台繼續表演。
大家逐漸有些興致缺缺。
相比之下,大家更期待花魁選中誰的詩詞。
“長孫衝,想博花魁關注?還是熄了你的心思吧。也不撒泡尿照照,你有啥優勢?”
程處默來到長孫衝兩人旁邊,便開始嘲諷於他。
“像我老程,就沒報這心思。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你旁邊這位有些眼生,可是別交友不慎丟人現眼了啊”
他越講越來勁。
“閉上你的臭嘴吧。你不行,不代表別人不行”
長孫衝氣不過,強行自信,也開始懟了起來。
幾曲歌舞之後。
便有丫鬟唱名,並念詞。
“李兆有詩《贈玄機》雲!”
“羞日遮羅袖,愁春懶起妝;
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
枕上潛垂淚,花間暗斷腸;
自能窺宋玉,何必恨王昌。”
頓時眾人有些失神。
“難得有情郎?”
“閨怨詩?”
“好詩!”
我紛紛低語品位。
自覺勝自己一籌。
有人已然揮袖離去。
有人仍準備見見這位名為李兆的才子。
從時間上來看,能得到魚花魁青睞的公子不多。
近幾年入幕之賓也是屈指可數。
能寫出這種閨怨詩,對詩才要求極高。
“李公子請隨我來!”
在大家的注目中,李兆對長孫衝講了句。
“很快便回”
便跟了上去。
長孫衝還處於懵逼狀態,下意識回道。
“好的”
程處默,秦懷道也懵了。
“這是遇到實打實才子了?”
他兩臉色有點難看。
也不多說話。
轉身便離去。
越呆越尷尬。
程處默一路罵罵咧咧。
很不服氣。
秦懷道也沒多說什麽。
雖然他和程處默想法差不多。
李兆也聽從丫鬟指引,抵達花魁閨閣前。
他有預想到明日自己便名動長安了。
雖然可能存在一些潛在麻煩。
但從自己集團發展來看,只能從高調中尋找低調。
達到一種平衡。
思索間,便入了閨閣內了。
放眼看來。
各種布置,很有格調。
一看就是文化人的調調。
觀賞之間。
魚花魁便開口了。
“公子的詩極好。能寫出女子細膩的情緒,實屬難得。請坐!”
“過獎過獎”
李兆也謙虛回應,並順勢坐下。
近距離接觸花魁,
又是另一種感覺。 動靜風采各有千秋。
“我得公子贈詞,理應有所回報,公子可直接講來”
她也不扭扭捏捏。
“我需要情報,各個種類!如果需要,幫忙做宣傳。”
“當然,還會有更多詩詞作為報酬。”
李兆並沒多做思考,他準備做和金城花魁一樣的安排。
他對於花魁的定位,都是為情報、宣傳而生。
他選擇花魁,也是看在她們更注重客人文學素養。
這樣的人。
只要詩詞到位,便很好溝通。
也容易讓人信任,不至於太見利忘義。
魚花魁有些意外,同時也思考起來。
傳喚間她也大致了解了李兆的情況。
是那些擺在明面上的。
剛收到信息她也很驚訝。
見到後也內心微動。
這位才子不僅有才,而且有財,還有顏。
並且這與其它客人的需求並不衝突。
她綜合考慮後,覺得值得投資。
幾盞茶功夫後。
“那我先行離去,回頭聯絡。”
李兆達成口頭協議,便出門了。
“真是不解風情的少年,不過想到他能有如今成功,也是能讓人理解了”
花魁微微一笑,便將一些安排吩咐了下去。
找到等自己的長孫,便衝返回家去。
他一路詢問李兆成為入幕之賓的感受。
李兆也是敷衍幾句。
再就各回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