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氣爽,豔陽高照。
數十丈寬的清澈碧綠河面上,飄著一艘樓船。
樓船隨著清波泛起,飄飄搖搖,朝下遊隨波逐流。
這條河連著紫玉山的大湖,一路流向東南方向,最終會流入紫玉山邊上的那條大河,匯入東海。
此時,他們已經離開了紫玉山流域,正在繼續向東南方向隨波而去。樓船速度雖不快,但卻平穩的很,由一隻白鹿控制著。
天空中,一隻青藍色的火焰飛鳥引頸長嘯,橫空掠過。
樓船前方的水底,一條有著顆龍首的紅色龍魚掠過,雖然龍魚只有數丈大小,但在這清澈見底的河中,卻已非常顯眼。
這一次,他們準備隨波逐浪向東海,再沿海岸線往南走,免得深入東海,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至於時間,暫時不定,玩到不想玩了再回去。
當然,這是中途不會發生任何意外的理想狀態。
如果不發生任何意外的話,吳楚倒是想沿著海岸,轉向南方沿海的那座武夷山上去看看。
也許不小心就被他找到了那枚,在封神時期才會出現的落寶金錢了呢!
不過在這個時期,這件寶貝很大概率還未孕育而出。
就像那未來的妖族天庭一樣。
如果現在那天庭就已孕育而出的話,相信麒麟王庭就不會建在麒麟崖上,而是建立在不周之巔的天庭上了。
但就算現在沒有孕育而出,吳楚也不介意先在那個地方做個標記,以後若有機會,再去取來。
當然,這件事情,他一點都不急。
樓船甲板的太陽傘下,躺著三道穿著清涼的身影,三人戴著款式各異的墨鏡,吸著加冰的珍珠椰果奶茶。
在三張躺椅的後面,趴著一隻大白貓,一對大爪子同樣抱著杯奶茶,偶爾愜意地吸上一口,眯著大眼露出一副享受狀。
幾隻小花仙從樓船的船艙裡端著果盤飄出,放到三人中間的茶幾上,果盤上面還冒著陣陣寒氣,顯然是冰鎮過的。
奶茶是吳楚教小月靈煮的,珍珠也是吳楚教她做的,雖然沒有木薯粉,但有藕澱粉相替,也能做出相近的口感。
躺著的三人,正是吳楚跟青丘璃,以及後土。
吳楚穿著沙灘褲,趿拉著人字拖,赤著精壯的上身,一副悠閑的樣子,笑道:“我說要帶上小月靈她們吧!要是沒有她們,咱們哪能像現在這樣躺著享受這奶茶和這日光浴?”
旁邊躺著的青丘璃撇嘴道:“什麽日光浴,你又沒將這遮陽傘收起來。而且我們也可以不吃不喝啊!”
“不吃不喝,那活著還有什麽樂趣?至於日光浴……”吳楚搖搖頭,看了眼她那吹彈可破白裡透紅的水嫩肌膚,找了個連他自己都不信的理由,“這不是怕你們的水嫩肌膚被曬傷嘛!”
大羅境的皮膚會被曬傷,這和聖人被蘑菇毒死有何區別?
就連一向厚道的後土小姐姐,都忍不住嗤嗤輕笑起來。
可見吳楚扯的這個理由有多扯淡了。
兩女同樣穿著清涼的泳裝,青丘璃穿的和小狐狸當初穿的款式相近,將她那情感婀娜的身段完全展現了出來。相比之下,外面還罩著件浴袍的後土小姐姐,就要相對保守多了。
不過對比兩人的身材,吳楚發現,還是後土小姐姐的身材更為爆炸一些。雖然青丘璃的也不差,但多少要小一些。
吳楚也不敢多看,免得越看越想看。
似乎是察覺到吳楚那想看又不敢看的心態,青丘璃心裡舒服多了。雖然不像小狐狸那樣明目張膽地在吳楚面前展現,但也會時不時的用肢體逗弄一下吳楚,並以此為樂。
這讓吳楚不由暗自腹誹,果然不愧是隻老狐狸精,這撩人的手段,還真是信手拈來,而且渾然天成,沒有半絲做作。
每當這個時候,吳楚都會默默將自己心底滋生出來的絲絲邪念斬滅,讓自己不至於在她們面前丟醜。
雖然沒法依紅偎翠,但這每天都可以養養眼的日子,還是過得挺舒暢的。斬掉那些邪念後,果然就變得自然多了。
……
就這樣,他們一路朝著東南方向進發,沒多久就進入了那條萬裡寬闊的大河。
在大河上飄流的日子,每天都會有些小意外發生。
因為大河裡生活著的大魚,實在太多了,大紅變成的紅色在這大河之中,老是會碰到一些前來挑釁的同類。
即便她回到甲板上,也會有不少大魚會對樓船發動攻擊。
當然,他們對此卻是一點都不擔心,還讓大紅和小白,以及必火和悠悠它們,輪流去收拾這些敢於挑釁他們的水中生靈。
要是他們收拾不下來,就讓小狐狸出馬,這也是增加一下小狐狸的鬥法經驗。
畢竟在紫玉山那種安靜祥和的地方,鬥法的機會並不多。
以小狐狸的金仙境修為,真要放開手腳鬥法的話,還是很容易對周圍環境造成破壞的,而且吳楚也不想跟她打。
小狐狸會的術法,多以幻術為輔,而幻術對吳楚,基本上沒什麽用,因為他的右眼藏有一道破幻神通。
要是碰到那種不講道理的水中生靈,小月靈便會施展‘幻殺之術’,用以折磨對方的元神。
小月靈對付不了的,就由青丘璃‘出眼’。
能被青丘璃‘出眼’的水中生靈自然不會多, 雖然青丘璃沒有殺它們,但所受的折磨,卻是不會少,結果自然很慘。
兩三個月後,天氣漸寒,大雪紛飛,寬闊的萬裡大河居然漸漸被冰凍上了,而且隨著連續數日的大雪,冰層漸厚。
樓船無法在水中航行,便由幾頭大狗拖著,像雪橇一樣在冰面上滑行,倒也別有一番感受。
如此這般,也不知過了多少個春夏秋冬,這一日,一聲禽鳴引起了他們的注意,遠處的天空,如火燒了一般。
又一聲龍吟傳來,讓萬獸為之蟄伏。
鳳鳴龍吟,龍鳳相鬥?
眾人面面相覷,往遠處的天空看去。
樓船隨波而下,遠遠的,便見一道水龍卷從寬闊的河面上衝天而起,卷向那潑灑而下的漫天火光。
在水與火之中,兩道影子在閃爍交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