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呯呯呯呯……
這是拳芒轟在棺材板上造成的聲響。
不得不說的是,燃燈老道的這副棺材,確實很硬,也不知是何材質打造而成,更不知內中原本葬著誰,但耐打是真耐打。
“不出山人,汝好狠的心,吾當初不過稍有得罪,汝卻想要吾之性命!”燃燈老道的聲音從棺材裡傳出,咬牙切齒,恨意仿佛如滔滔江水般洶湧澎湃,“想殺吾,那吾便與汝同歸於盡!”
聽到這話,吳楚雙眸一凝,叫道:“諸位小心!”
眾祖巫看到這個架勢時,也被嚇了一跳,畢竟洪荒大地,無奇不有,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那實在太正常不過了。
就比如說這副棺材,他們根本認不出這是何物!
那副漆黑的棺材,突然冒出一陣烏黑的光芒,吳楚見此,讓藝寶散出功德金光,在大家身上都覆蓋了一層,棺材這東西邪性的很,吳楚可不希望這些祖巫出現什麽意外。
然而,就在此時,那烏光一閃,就朝著遠處遁去。
“臥槽!他居然想逃!”
傳火青年見此,連吳楚平時的罵街口頭禪都飆出來了。
“哪裡走!”
一道龍尾虛影一甩,直接將那道烏光給拍了回來,而後強良一個閃身,出現在烏光上方,十指一張,向下按去。
嗞嗞嗞……
無數雷霆將那副棺材包裹起來,棺材內,傳來了燃燈老道的慘叫聲和怒吼聲,估計是被電得老慘了。
帝江扭了扭脖子,罵道:“這東西還真特麽硬!”
“阿楚可知這是何物?”後土站在吳楚身邊,吳楚的另一邊站著的是青丘璃,兩人沒有動手,更像是在保護吳楚。
吳楚微微搖頭,說道:“看起來像副棺材,但棺材這東西是給死人用的,活人用這東西會讓人覺得不吉利……”
“棺材?那是何物?”青丘璃不解道:“那他怎麽把這東西帶上身上?看起來還很強大的樣子,防禦之力驚人呢!”
吳楚倒是不覺得奇怪,據說燃燈老道乃是放在那口棺材底下的那盞靈柩宮燈所化,也有說他就是那副棺材所化,畢竟誰也不清楚那副棺材原本裡面葬著是誰。
也許那副棺材原本就沒葬著什麽生靈,而是天地自然生成的一件先天靈寶,正好被燃燈老道得到了。
“棺材,就是裝死人用的,生靈死後,用這東西裝著,葬入土中……只不過如今洪荒生靈死亡,也不會有誰特意用這東西裝起來下葬,畢竟洪荒生靈體型都太過巨大,要將他們下葬,可就得打造一件乾坤之物了,容易被人偷盜,劃不來!”
“……”
後土和青丘璃聽了,面面相覷。她們也不知道吳楚的這個說法是從何而來的,好像說得頭頭是道,跟真的是似的。
另一邊,一副被電得老慘樣子的燃燈老道,突然讓棺材打開一條縫,一盞燃著琉璃色光芒的蓮花宮燈從中一閃而逝。
但強良被這宮燈光芒一照,頓時便驚得飛退開來。
眾祖巫朝他看去,都想笑話他一下,結果強良便道:“大家小心一些,那盞燈有古怪,上面纏繞著無盡死氣陰氣……”
眾人聞言,面面相覷,特別是後土和青丘璃,他們對死氣和陰氣可不會陌生,在那座白骨骷髏山上,就遍布了這東西。
吳楚也有些意外,他一直不清楚靈柩宮燈有何威能,更加沒有想到,這把燈上居然纏繞著死氣這東西。
不過想想又覺得好像沒啥問題,被燃燈放在棺材裡的燈,能不沾染著死氣嗎?那麽這死氣,是天生的,還是誰的?
此時,燃燈的聲音又從棺材中傳來,“不出山人,咱們好好談談吧!就吾等那點衝突,真不至於拚死拚活。這副靈柩棺與這盞靈柩宮燈,皆為吾之伴生靈寶,乃極品先天靈寶,若吾真的拚死將這兩件靈寶自爆開來,不說將爾等全滅,拉一兩個墊背,吾想也並非難事。但吾覺得,真不至於此!”
眾祖巫聞言,不由冷笑起來。傳火青年更是嘿笑道:“拉吾等墊背?吾倒是想看看汝如何拉吾等墊背!真以為剛才這樣,就是吾等全部實力了?看來還真有點被小覷了呢!”
於是,新一輪的大戰開始,眾祖巫都比之前認真了許多。
然後就看到那副漆黑的靈柩在空中被眾祖巫當成排球,轟來轟去,上面的烏光聚了又散,散了又聚,一副眼看就要被他們給打散架的模樣,氣得燃燈老道在棺中再度求饒起來。
聽到燃燈老道的求饒聲,吳楚也暗暗松了口氣,這老道還是惜命的,乾不出自爆那些靈寶的勾當。
不過看那些祖巫們都未化出本體,或者未施展法天象地這個神通,可見,他們依然還是沒有真正發揮出自己的實力。
見吳楚對自己的求饒不為所動,燃燈老道終於不再求饒,而是重新發狠,“不出山人,是汝逼吾的,是汝逼吾的……”
此時,那副靈柩棺突然棺材板大開,一道纏繞著黑氣的漆黑身影從那棺中飄起。原本靈柩棺被打到共工面前,共工正想出手拍擊,結果就一巴掌拍到了那具漆黑的身影之上去。
呯……
那道黑影被他拍得倒飛而出, 一道漆黑的黑氣直接沾在了共工的手上,一股刺痛,從他的巴掌上傳來。
當他抬手一看,頓時覺得脊背生涼,那黑氣居然在腐蝕他的手掌。要知道,他的手掌硬度可不比那些靈寶。
“大家小心那具屍體,不要輕易沾到,有古怪!”
“哈哈哈……都等死吧!都等死吧……”
靈柩棺裡,傳來燃燈老道喪心病狂的狂笑聲。
而後便見那道身影從平躺著,變成直立,身上仿佛纏繞著無窮無盡的死氣,讓人看不真切他的真面目。
吳楚出現在共工的身邊,體內功德之力一動,包裹住共工的手掌,用功德之力驅除起那些死氣來。
此時,共工的手掌,已經可見白骨,可見這死氣之毒。
“這具屍體的本尊,到底是何方神聖?”共工皺眉道,也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想不通,邊說邊朝燭九陰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