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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逆賊》第237章 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內!
朱棣自然沒有禮物送給琉球。

 他更加沒有從宮中派出禦廚,要給三位琉球王準備一頓豐盛的大明宴席。

 禮物是朱瞻基準備的。

 宴席,更是直接由幼軍衛的火頭軍準備。

 恩。

 有幾名火頭軍是從日月堂畢業的。

 之所以這樣做,無非是正常的拉攏手段而已。

 對於琉球這塊地,不論是它的象征意義,還是它的實際地理戰略意義,都足夠的高。

 佔領琉球,整個東海、黃海都將成為大明的內海!

 而從琉球出發,大明的艦隊將會直接縱橫在後世那邊可望不可即的萬裡大洋上。

 這裡有著天然的優良海港,東出大洋,西退中原,北上東瀛,南下雞籠等南海諸島。

 朱瞻基不相信,等到北邊的東瀛本島被攻破,等到這一條宛如鏈子一條的諸島,被大明所佔有之後,還有誰能夠從海洋上扼製大明的前進道路。

 界碑只是第一步,卻絕非是最後一步。

 如今。

 正是氣溫剛好的正午時分。

 東海艦隊旗艦寶船,艙室頂部的觀望台上。

 一頓富有大明特色的宴席,剛剛開始。

 由於是官方層面的,如今整個海洋上的戰爭都是由朱瞻基總掌。

 這一場宴席,也自然是他居於主位。

 其余人等按照身份,分坐左右。

 中山王三人,顯得有些坐立不安,哪怕面前的菜肴美酒,是在琉球難得一見的。

 只是因為,此時不遠處的海灘上,一艘平底運輸船,已經衝到了淺水區。

 數量眾多的明軍官兵,正在將一塊塊,隻比已經被豎立在碼頭上的那塊界碑,小上一些的界碑給搬運到岸上。

 如果說,在碼頭上豎立一座界碑,是大明對於琉球的象征性意義。

 那麽,當琉球地界上被豎立起無數的大明界碑時,將會代表著什麽?

 更遠處,早先響起了無數道巨大的轟鳴聲。

 原本一片不算太深的海灣被加深到東海艦隊滿意的程度。原先還停留在海面上的艦船,放下一艘艘運兵船,有序的駛入被炸開的海灣中,從船上將一名名的大明官兵給輸送到陸地上。

 “太孫,是否需要我等派人,幫助明軍同袍弟兄們?”中山王最後深深的看了一眼,碼頭上不斷堆高的界碑,向朱瞻基敬了一杯酒,方才開口詢問著。

 王景弘、齊子安、鄭忠等人,紛紛放下手中的酒杯,目光緩緩的看了過來。

 一旁正在一手握著羊腿,一手提著酒壺的朱高煦,則是將酒壺不重不輕的砸在了桌子上,他目光平靜的盯著中山王,惡狠狠的從烤羊腿上啃下一大塊還帶著一絲血水的羊肉。

 朱瞻基微微一笑:“大明與琉球一衣帶水,源遠流長,親如兄弟。些許小事而已,東海艦隊的官兵們能夠辦好。”

 山南王、山北王兩人,默默的看了中山王一眼。

 如今的中山王,算是這二人父輩。

 在琉球正統統治階層和睦的大環境下,如今不少事情都是依照中山王的意見作為參考。

 中山王笑了笑:“琉球飽受倭人侵擾,如今臣觀我大明官兵,威風赫赫、軍勢壯大,定能一掃賊寇,護佑琉球。”

 中山王說的自然還是客套話,也是奉承話。

 然而,朱瞻基卻是剛好順勢說:“朝廷深感琉球遠離中原,時常經受賊寇襲擾。自此以後,朝廷會在琉球駐地建立軍營,安置官兵,永世護衛琉球安定!”

 駐軍!

 其實是早就對統治琉球定下的基本準則。

 既然你中山王都說了明軍威武,那我大明自然是要天天讓你們琉球看到威武的明軍,就在自己的身邊。

 想來這樣,琉球從此就能安安穩穩的睡個好覺了。

 中山王頓時一愣。

 現有界碑,再有諸軍。

 他不由想起前段日子聽到的消息,當即小聲開口:“臣聽聞,近日南疆諸宣慰司王室,都已經在京師覲見陛下,不知我琉球……”

 南疆的王室哪裡是覲見。

 那是應天去投誠的!

 是要在大明就此過著被養豬的日子。

 中山王顯然是清楚大明正在南疆做的事情,他心裡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應該換個姿勢和態度,來接受即將到來的命運,好爭取等去了大明之後,能找個離應天城近一些的地方。

 這樣,他平日裡也能多去和皇帝陛下走動走動。說不得讓皇帝陛下開心了,就能獲得數不清的賞賜。

 與座的王景弘等人,無不默默的露出笑容來。

 朱瞻基也有些想笑,卻還是強忍著:“朝廷只會在琉球各地駐軍護衛,除軍中所用兵械會從中原運來,其余一應糧草都會就地,以琉球市價購買。”

 中山王有些意外,沒有想到大明竟然不會派遣流官:“這……”

 看著不知是想要繼續留在琉球當王爺,還是去到應天被養豬的中山王。

 朱瞻基解釋道:“大明衛所諸軍正在加強軍紀巡檢,駐軍除日常操練、日常輪休,無令不得外出。若輪休官兵在琉球犯事,一切以琉球法度懲治。”

 這番話,除了表明諸軍不會干涉琉球的政權之外,也是在暗示琉球依舊是中山王他們當家做主。

 就算是大明在琉球的駐軍官兵犯事,也可以用琉球的法度定罪。

 至於說琉球到底敢不敢給犯事的大明官兵定罪。

 參考後世即可。

 不過,琉球的統治權沒有更迭,終究還是讓中山王等人暗自長出了一口氣。

 一旁的山南王當即開口:“啟稟太孫,微臣稍後便派人過來,將那些界碑運回去,按照朝廷的樣子,一一豎立起來!”

 山北王更是直接說:“太孫,微臣屬地直面倭人,還請太孫應允,這駐軍之地設於微臣屬地境內……”

 反正大明來不來駐軍,琉球在大明面前一直都只是一介小小蚍蜉。

 現在有駐軍保護他們安全,且不會奪取他們的權力,幾人心態當即轉變。

 中山王最是老成,略顯不滿的看向兩人,叮囑道:“朝廷自有法度!無論駐軍何地,朝廷斷然不會不管琉球安危!太孫心中,也自有考量,定是要選出一塊最是合益的地方!”

 “是是是,我等孟浪……”

 “有朝廷,有太孫在,我等便可就此將心放進肚子裡了!”

 在場,就算是脾氣最為火爆的朱高煦,也在一旁露出善意的目光,重新拿起先前放下的酒壺,大口的喝起酒來。

 朱瞻基滿意的點點頭,主動倒酒舉杯,邀請三人共飲。

 這就是他喜歡琉球的地方,甚至願意給予琉球一定的自治權。

 對的,未來的琉球隻擁有一定的自治權。

 當大明在琉球形成了長期有效的駐軍之後,不論怎樣都會對琉球的政治權力核心構成改變。

 而當大明對東瀛本島和那邊的雞籠島,形成穩定的直接統治,派遣流官之後,琉球的位置和地位將會主動迫使他們,更加的向大明靠近。

 朱瞻基喜歡琉球的很重要的一點就在此,琉球是有自知之明的。

 而這個世界,總是缺少自知之明。

 無數的歷史和將要發生還未發生的故事都充分的說明了這一點。

 一旁,於謙眼看宴席總算是回歸了正常,於是默默的向著王景弘和齊子安投去一個眼神。

 兩人對視一眼。

 王景弘率先開口:“太孫,此地靠近琉球王城,港口若是稍作翻新,便可用於我東海艦隊之用!”

 不等朱瞻基開口,已經吃了一顆定心丸的中山王當即開口:“啟稟太孫,明日微臣就傳令下去,召集琉球百姓,前來此處供應艦隊驅使!”

 一旁,山南王和山北王兩人,也是連連點頭表示同意。

 見琉球如此恭順。

 齊子安也開口道:“琉球王城與艦隊港口都在此處,臣以為,可在此地營造軍營,安置官兵駐守,護衛王城及港口安全。”

 於謙很是自然的接過話:“數處開工,水泥用量自然龐大,微臣建議再於王都附近建廠,用於支持建設,在未來也可改善琉球。”

 場面,到了在場眾人自有發揮的時刻。

 鄭忠更是補充道:“大軍長期諸軍,我等可請旨朝廷,將官兵親屬遷來琉球,緩解官兵思念家鄉之情。”

 “鄭公公,可若是如此,官兵親屬無衣食來源,恐怕我軍錢糧耗費,將要大大增加……”最是年輕的於謙,像是童言無忌一般的說出難點。

 “諸位!還請稍安勿躁!琉球雖為海島,但子民不及中原,我等可劃分土地,專門用於安置朝廷駐軍官兵親屬,萬萬不能讓官兵時時牽掛家鄉親屬!”中山王當即開口,給出解決辦法,然後目光看向一旁的山北王、山南王兩人。

 “太孫,中山王所言不錯!”

 “土地我們不缺!只能官兵能夠安心駐守,不受思念家人之困就好!”

 朱瞻基喝了一口酒,有些難以抉擇的問道:“如此……不好吧?”

 經驗最是稚嫩的朱瞻壑,聞聲不由默默轉過頭。

 他覺得還是遠處正在海面上打漁的琉球漁民更加的單純一些。

 這裡,是什麽都有,就是沒有單純。

 朱瞻壑覺得自己這個時候,還不如去搬界碑來的輕松。

 而在席間,中山王三人已經是當即連連搖頭,表示沒有任何問題。

 朱瞻基面露難意:“既然如此……本宮替即將駐扎的官兵,先行感謝三位!”

 ……

 轟!

 轟轟轟!

 遼闊無邊的海面上,處於中心位置是一座海島。

 在海島相較平坦的一面,相對的海面上,三條征東艦在眾多戰船的護衛下,一面整齊的面對著海島。

 無數門火炮,接連不斷的發出巨大的轟鳴聲。

 火藥燃起的煙霧,幾乎是要在海面上人為的製造出一片海霧來。

 若不是前後兩根船錨固定,三條征東艦只怕早已從原來的位置上平移走了。

 一艘艘小船,不停的遊走在寶船和征東艦之間,將無數的火藥炮彈送到征東艦上,補充著不斷被消耗的庫存。

 而在不遠處的海盜上,整個海灘已經布滿了一片片的大坑。

 遠一些的海島樹林,則是如同被暴風摧殘了一遍似的,茁壯粗大的樹木無力的傾倒在地面上。

 一片片依靠在山腳下的高腳屋,早就已經毀滅在炮火的轟鳴下,正在持續不斷的燃燒著。

 山上更是有無數的巨石不斷的分崩離析著,在山體上向下滾落著,發出巨大的轟鳴聲。

 這座豎立在海洋中的島嶼,像是觸犯了最為嚴苛的天條一般,此時正在經受著無盡的天罰。

 整個海面上,一圈圈的漣漪擴散出去。

 在中間的一條征東艦上,朱高煦渾身著甲,手拿望遠鏡,神色激動的注視著前方的海島。

 炮聲漸漸的停歇了下來。

 直至所有的一切,都重新歸於平靜。

 “開炮!”

 “接著開炮!”

 “都不要給老子停下來!”

 看著望遠鏡中已經沒有炮彈橫飛,眼前的海島上也逐漸的升起一聲煙霧。

 朱高煦大為不滿的怒斥著。

 “王爺……再打下去……炮管就要受不了了……”這艘征東艦的艦長,一臉緊張的解釋著。

 朱高煦冷哼一聲,收起望遠鏡,看向征東艦的甲板。

 只見眾多的官兵,正在拿著各式各樣的東西,圍在一座座炮管前,不停的扇著風。

 巨大的炮口上,正在不斷的冒著白煙。

 朱高煦有些厭煩的詢問道:“還要多久?是炮管過熱了嗎?不能用水降溫嗎?”

 征東艦的艦長一愣,卻只能繼續苦笑著解釋:“王爺,雖然征東艦的火炮都是日月堂那邊建造的,但依舊不能用水降溫啊……他們可都是特地囑咐過的。”

 “該死的!”

 朱高煦低罵了一句,然後懨懨的坐在了一旁的高腳椅上。

 陣陣海風吹過,將海面上的煙霧以及海島上的煙霧給吹散。

 在海灘上,在林間,在山腳下,在山脈上,有一道道慌慌張張的人影,正在鞠僂著身子小心的轉移著。

 隨著海風的轉向,艦隊上的人們,似乎能聽到海島上的那些人,正在不斷的哭吼著,祈禱著,絕望著。

 約莫一刻鍾的時間。

 三條征東艦再一次大發神威起來。

 一門門火炮,再一次瘋狂的宣泄著來自於大明的威嚴。

 征東艦艦長高聲下令:“命登陸船前出,陸戰隊準備登陸作戰,征東艦火炮遠程覆蓋,為陸戰隊提供火力壓製!”

 隨著征東艦艦長一聲令下,旗手們開始亮起號旗。

 征東艦的火炮開始將整個海灘覆蓋住,在宣泄了一遍之後,火炮口開始上抬,壓製內陸的敵人。

 幾條運兵登陸船開始前出,達到最淺的淺水區。

 無數身穿深藍軍裝的陸戰隊官兵,開始涉足淺水,在征東艦火炮的火力支援下,向著海灘上推進。

 沒有人會認為,這一場戰鬥能有什麽不同的地方。

 真理只在大炮的射程之內。

 這個道理,在前幾座島嶼上,已經得到了充分的驗證。

 當火炮將敵人的身體、靈魂徹底的摧毀之後。

 陸戰隊不過是給對方帶去最後的一份仁慈而已。

 當陸戰隊的官兵全部登上島嶼之後,在征東艦炮火的壓製下,屠殺只不過是一面倒的。

 朱高煦覺得這樣的戰爭格外的沒有意思。

 勝利對於明軍來說,不過是漫長的海航中,一個小小的刺激而已。

 看著陸戰隊開始將一枚枚鐵皮包裹的火藥包扔進森林中。

 朱高煦徹底的失去了繼續看下去的**,姍姍的站起身,百無聊賴的甩甩手,背到身後走下觀測台。

 現在,他隻期待當他登陸東瀛本島的時候,能夠面對如潮水一般的敵人。

 好讓他早已饑渴難耐的大刀,能夠在這個似乎到了捉對廝殺的末世,再現最後的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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