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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逆賊》第220章 受驚的岑可
那錦衣衛緹騎,當場就跪在了地上。

 朱瞻基幾乎是心血一滯,以為岑可就這般的沒了。

 而一旁的錦衣衛統領,則是一臉鐵青,上前一腳揣在緹騎肩膀上,將對方給踹翻在地。

 “說!岑姑娘如今怎樣?”

 “回大人的話,岑姑娘無事,只是……只是有些受驚……”

 人沒事就好!

 在場眾人,似乎都能聽到旁邊人的松氣聲。

 他們實在不敢想,要是太孫的女人,因為他們的保護不周,而香消玉殞,太孫該是何等的憤怒,事後又該是要何等嚴厲的追究責任,懲治錦衣衛的護衛不利。

 朱瞻基同樣是暗自松了一口氣。

 他看了一眼被踹翻在地的錦衣衛緹騎,淡淡開口:“稍後,去於經歷那裡領賞,錦衣衛裡記下一功。”

 還躺在地上的錦衣衛緹騎,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不但沒有被懲治,竟然還莫名其妙的立下一功。

 他還未曾反應過來,統領大人已經走上前,冷哼一聲:“還不快快向太孫謝恩,蠢貨!”

 “哦哦……”

 緹騎趕忙爬起身,就要謝恩。

 而朱瞻基,則已經是帶著人,在往回趕了。

 ……

 於家。

 思學堂。

 就連朱瞻基也不知道,暗中到底有多少錦衣衛,在護衛自己的安全。

 等到他趕回思學堂的時候,只見院子裡,到處都站滿了戒備森嚴的錦衣衛緹騎。

 正屋門前,匯集著幾名錦衣衛,一副緊張兮兮,擔驚受怕的樣子,不時的將腦袋探望進屋子裡。

 等到朱瞻基帶著一群人,行色匆匆的回來後。

 整個院子裡的錦衣衛,都氣息一滯,擔心太孫發怒。

 朱瞻基掃了一眼院子裡的錦衣衛們,笑了笑:“都在這作甚?等著吃席?”

 跟隨朱瞻基回來的錦衣衛統領,冷著眼看向這群不爭氣的屬下,哼哼著:“還不快滾!”

 轟的一下,原先還烏泱泱一片站滿院子的錦衣衛緹騎們,一哄而散,仿佛剛剛這裡一直都沒有人一樣。

 等到錦衣衛們撤離,朱瞻基這才看到,在一旁的花叢邊上,正躺著一具,被砍得稀巴爛倭寇屍骸。

 一個已經死的不能再死的倭寇,沒有什麽好看的。

 朱瞻基匆匆掃了一眼,便往屋子裡走。

 托著孫安,落在後面趕回來的朱秀,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骸,皺著眉:“煩請錦衣衛的兄弟,將這裡處理乾淨了。”

 當即就有錦衣衛上前,清理地上的屍骸。

 而錦衣衛的幾名統領,則是關切的圍了上來:“孫護衛如此重傷,萬不可就站,快些進屋,我等之中有帶外傷藥,處理乾淨,為孫護衛包扎。”

 錦衣衛雖然凶狠。

 但也是分地方的。

 太孫身邊的護衛,說不得什麽時候就成了一方大佬。

 當初那個在十多年前,救下太孫一名的張天,後來當了十多年的太孫親衛,如今已經是幼軍衛的千戶。似乎有傳聞,五軍都督府僉事齊子安在滅倭之事完畢之後,就要榮升,到時候大抵就管不了幼軍衛的事了。

 那張天很有可能,要正式接任幼軍衛的軍務。

 成為第一任幼軍衛指揮使。

 在場的錦衣衛們,自然不敢小瞧了朱秀和孫安兩人。

 說不定什麽時候,這兩人就進了錦衣衛,成為了他們的頂頭上司。

 要知道,如今錦衣衛裡南北兩位鎮撫使,可都是跟著太孫才爬上去的。

 朱秀瞧了一眼已經走進正屋的太孫,聽到在場錦衣衛們釋放的好意,輕輕點頭:“如此,就有勞諸位兄弟了。”

 幾人進到一旁的廂房之中,有錦衣衛裡善於治療外傷的好手,開始為孫安清理側腰上的傷口。

 而另幾名錦衣衛,則是與朱秀在一起洽談著,討論著之後對太孫和岑可姑娘的護衛任務。

 外面,有今夜留守思學堂的錦衣衛走了進來,到了幾名統領面前。

 “何事?”

 正在與朱秀說到秦淮河風雅之事的其中一位錦衣衛統領,有些不滿於屬下的眼力見,沉聲詢問。

 那人看了一眼在場的朱秀,只不過是稍稍遲疑了一下。

 統領便當即沉聲呵斥:“朱護衛乃是太孫親衛,與我等便是一家兄弟,無論何事,但說無妨!”

 這話自然是為了給朱秀面子,錦衣衛裡有多少事關大明、朝臣的秘密,哪裡是能什麽都說的。

 朱秀瞧了瞧,默不作聲,只是微微的笑著。

 那進來的人,愣愣的點頭,然後壓著聲音道:“回稟統領,其實這件事是與岑姑娘有關……”

 事情涉及太孫身邊的女人,今夜留守思學堂的錦衣衛們不敢拿捏處置,這才前來詢問辦法。

 而一聽此言的朱秀,不由的看了過來,目光平靜的盯著對方。

 幾名統領同樣是緊張起來。

 有人提醒道:“說,若是涉及……我等身為臣子,要懂得謹言慎行。”

 這是在提醒,將要說出口的話,要負有責任。

 來人點點頭:“今夜太孫、朱護衛、孫護衛前出追擊賊子,諸位統領大人也外出圍剿,我等護衛此處,一直未曾發覺另有賊子潛藏,是屬下等之過錯。”

 統領們沉吟了片刻。

 而後有人開口:“太孫已經知曉此事,並無怪罪致意。你且繼續……”

 來人稍稍松了一口氣,他還不知道,被他們投票弄去報信的同伴,更會莫名其妙的立下一功。

 他將聲音壓低好幾度,小聲道:“今夜,自發現賊子刺探後,太孫與兩位護衛追趕出去,大人們集結包圍,我等並未曾放松警惕。當時,岑姑娘大抵是心中焦急,生怕太孫有事,她竟然是也翻出了窗台……”

 “岑姑娘也翻出院牆了?”朱秀在一旁插嘴。

 孫安剛被包扎好側腰上的傷口,一手撐著身子,一手拍在朱秀的後背上:“你別插嘴!”

 朱秀撇撇嘴,洋洋得意道:“我已經插了。”

 說著,他不由的吹了一個口哨。

 孫安一臉無奈,不再看他。

 邊上,錦衣衛緹騎則是回答道:“岑姑娘並未曾翻越院牆,以岑姑娘的手腳,也翻不過去。”

 一旁的孫安回憶了一下,窗台外的地形:“按照岑姑娘的身高,她應當是跳出窗台的,在外面她是爬不回屋子裡的,所以……”

 錦衣衛緹騎點頭道:“是的,孫護衛說的沒錯。當時岑姑娘應當是發現,自己並不能從外面,爬上窗台,返回屋子裡。所以,才沿著屋子外牆與院牆之間的過道,想要繞到院子裡來的。”

 在屋子和院牆的接口處,是有一片灌木花叢的。

 “另一名倭寇探子,就是躲藏在那片灌木之中。”

 緹騎給出了答案,接著說:“當時岑姑娘卻並未知曉,而倭寇卻以為岑姑娘是發現了他。當即會要揮刀刺殺岑姑娘。所幸,現場空間狹小,岑姑娘邀天之幸躲過了第一刀。”

 “然後呢?”統領們有些焦急,他們需要知道更清楚詳細的細節。

 如此才能知道,他們錦衣衛在這件事情裡,到底犯了多大的錯誤。

 緹騎乘著這個機會,換了一口氣後說:“而後,岑姑娘竟然是直接衝向了倭寇,大概是因為如此,讓那倭寇愣了一下,岑姑娘直接將對方撞倒在地,然後呼喊著衝到了院子裡。”

 “這就沒了?”一旁的朱秀再次插了一嘴。

 孫安瞪著眼看向朱秀,示意對方不要老是想著插嘴。

 緹騎似乎也在對當時的情況有些不可思議,說道:“我等聽到岑姑娘的呼救聲後,便當即趕了過去。等到我等將岑姑娘護衛好後,查探那倭寇的情況,卻是發現對方的後腦杓撞在了牆角的台階邊角,已經只剩最後一口氣了……”

 疑點出現了!

 剛剛還在院子裡的倭寇屍骸,可不是單單只有後腦杓被撞到了。

 朱秀當即再次插嘴:“倭寇未曾求饒,還奮起反擊,與你等搏殺?”

 這是他能夠想到的唯一的原因。

 命懸一線的倭寇,不知求饒放過,還要奮起反擊,如此這般徹底激怒在場的錦衣衛,這才將倭寇給砍得快要成了一灘肉泥。

 孫安在一旁無奈的翻著白眼,他已經記不清,這是朱秀第幾次插嘴了。

 被插了嘴的緹騎,張嘴回答道:“是岑姑娘,當時岑姑娘受驚不已,不停的大喊著殺了倭寇,我等無奈,只能是揮刀……直到將岑姑娘安撫好……”

 女人受驚,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全是男性的錦衣衛們,自然是不知道該如何安撫好岑可,於是在沒有被叫停的情況下,只能是揮舞著手中的繡春刀,暫時做起剁肉泥的工作來。

 不過……

 這似乎也不算什麽要緊的大事。

 眾人將狐疑的目光盯向前來稟報的緹騎。

 緹騎心中也有些無奈,他同樣是被那些留守思學堂的同夥,給推出來的人。誰也不知道,當時他們是按照岑姑娘說的,差點就將倭寇給剁成了肉醬。事後這會兒,岑姑娘會不會在太孫面前,說上一句他們太可怕了之類的話。

 孫安久在底層,很是熟悉這些人的心思。

 他開口道:“太孫非是不辨是非之人,岑姑娘也非是那等前後不一之人,你們多心了。”

 錦衣衛的統領們,看了一眼自己的屬下,心中有些惱火。

 他們今天先是被太孫搶了第一步,追趕倭寇。然後又被另一個倭寇,衝撞到了岑姑娘,更是險些鬧出人命來。現在又被屬下,因為這種事情,搞得一驚一乍的,自然是一時間沒有好氣。

 哦。

 倭寇的命,不算是人命。

 統領們對視一眼,冷聲開口:“退下去,往後再這般不仔細,就去九邊吧!”

 最終沒有被處罰,被推出來的緹騎,當即感恩叩拜,而後退出。

 這個時候,朱秀則是再一次插嘴道:“有鑒於此次,錦衣衛的兄弟們,煩請做好太孫所在之地的護衛。”

 這一次,孫安沒有瞪眼,也沒有翻白眼。

 從規矩上來說,太孫在外的護衛任務,都是錦衣衛承擔的。

 而他和朱秀兩人,則是貼身護衛,並不是要做像今晚這樣,跟隨太孫外出追敵這種不理智的事情。

 朱秀此番言語,有職責在場錦衣衛,未曾完成好自身職責的意思。

 幾名錦衣衛統領默默的交換眼神,他們也知道,今晚被倭寇摸過來,是他們的防守沒有做好。

 一人苦笑著開口:“我等已傳信回應天,請調人馬過來。往後,凡是我錦衣衛所在,斷不會在讓太孫以身犯險。若是再有今日之事發生,我等提頭謝罪!”

 見到錦衣衛的統領們,許下此等軍令狀。

 朱秀輕笑聲搖頭:“都是自家兄弟,萬不可說這等話。都是為了太孫的安危著想,往後盡好職責便是。”

 這一次,輪到了孫安插嘴。

 他開口補充道:“兄弟們都知道,太孫如今正是血氣方剛之時,便是當初在南疆,也是如此。可我等身為臣子下屬,卻不能去規則太孫的行為,這也是為何,要錦衣衛的兄弟們,將這些事情徹底的消除。”

 這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在場的錦衣衛們,大抵也清楚,兩位護衛所說非假。

 “我等誓死護衛太孫安危!”

 在場的錦衣衛們,異口同聲。

 朱秀看了一眼這些人,很滿意他們的回答。

 ……

 正屋。

 剛剛走進屋子裡的朱瞻基,就聽聞接連不斷的低低的嗚咽抽泣聲,從裡間傳了出來。

 他的眉頭不由一皺。

 將帶著髒的外套褪下,朱瞻基踮著腳步走進裡間。

 床榻前的地面上,岑可正雙手環抱著雙腿,整個人蜷縮在一起,將頭埋在雙腿之間,兩肩肉眼可見的一顫一顫的,低鳴的哭泣聲,接連不斷的發出。

 大概是朱瞻基的腳步聲,還是傳入到岑谷的耳中。

 她的抽泣聲暫時的停頓了一下,然後將頭埋得更深一些。

 朱瞻基無聲的笑著,走到岑可的身邊,坐在了對方身邊。

 “我讓你受驚了……”朱瞻基抱歉著說道。

 岑可悶悶的聲音發出:“是婢子不好,非要跳出去的……”

 朱瞻基搖搖頭,伸出手,從後面環抱住岑可。

 在他看來,這個時候的岑可是最需要依靠的時候。

 他只是很單純的,想要給予剛剛飽受驚嚇的岑可,一個溫暖的懷抱而已。

 然而,當他的手,剛剛觸及到岑可的肩膀時。

 岑可整個人猛的抬起來,然後就將頭埋進了他的懷裡。

 大抵是岑可也沒有多想,而她的力氣,也實在是太大了一些。

 頭埋得很深。

 要知道,這個時候的朱瞻基也是坐在床榻前的地面上。

 而他的外套,也已經在進裡間前,就被褪下。

 他發誓,自己絕對沒有這麽的未卜先知。

 而隨著岑可的貼臉撞擊,他卻是不由奮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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