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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逆賊》第254章 你倒是去死啊
清晨的陽光,帶著些懶惰從地平線下爬起來。

 幾隻早起的不知名鳥兒,從天空中滑翔而歸,嘰嘰喳喳的叫聲,被遠處應天城中更早起來的人們所發出的聲音給蓋了下去。

 兩株碧綠杏花樹下的小院裡。

 陽光斜拉著透過明亮透明的窗戶,照進後面的屋子裡。

 寬大的床榻邊上,正放著一張搖椅。

 隻穿了一件潔白內襯的朱瞻基,正一手提溜著茶壺,一手撐著下巴,歪著腦袋看著床榻上,還沉浸在美夢之中的三女。

 睡夢中的孫若微如同初生的孩童一般,潔白粉嫩的臉上還帶著些稚嫩的絨毛。此時的她,似乎正在做著一個沒有缺點的美夢,眼角和嘴角微微的上揚著。

 屋外嘰嘰喳喳的鳥兒,吵得一旁的紅衣連連皺眉,緊閉著的眼皮下眼珠不時的滑動著。

 最裡面的文想丫頭,則是滿臉的潮紅,她也早已醒了。

 此時正慵懶的撐起半個身子,臉上帶著似笑非笑,又有些埋怨的表情,正目光嫵媚的盯著躺在搖椅上的朱瞻基。

 “不多睡睡?”看著最懂事的文丫頭,朱瞻基溫柔的詢問著。

 文想皺皺鼻子,搖了搖頭,從嗓子眼裡發出一道慵懶且魅惑的聲音:“睡不著呢……”

 朱瞻基停頓了一下,心思有些沉起來。

 少頃,他目光愛憐的看向酣睡之中卻滿臉笑容的孫若微,對著文想說:“若微丫頭還小,往後你要多擔待……”

 他的語氣有些愧疚。

 若是按照他的心意,太孫妃的人選,文想是最佳選擇。

 然而老爺子卻告訴他,文想的出身決定了這個位置,她沒有可能。

 若微丫頭的出身雖然不高,但大明朝總是娶妻,從來就不看重對方的出身。

 盡管老朱家一向都是說,娶妻娶賢,只要女方家裡賢良淑德,就可以為妻。

 但真正的原因,何嘗沒有這天下還有哪家比我家更榮耀的?

 孫若微的家境不算好,但也不算差。

 孫家雖然在官場上,只不過是個主簿的品級,但出身卻是足夠清白的。

 這就夠了。

 朱瞻基有些懊惱,哪怕他再怎樣的聰明,再怎樣的能力出眾。身為大明朝未來的繼承人,他的正位妻子必須是出自清清白白人家的。

 文想自嘲的輕笑了一聲:“最是討厭那些繁文縟節的,要是以後……我才不願折騰呢!若微丫頭性子緩和,最是適合做那些事。”

 她的意思是,若是未來朱瞻基登基稱帝,那他的正位妻子自然是要擔起大明朝皇后的身份,要主導大明婦人的教化,事情很繁瑣很麻煩。

 她不願意,也不想。

 若微丫頭最能吃苦耐勞,還無怨無悔,做這些事情最合適。

 朱瞻基默默的看了文想一樣,至於她心中究竟是怎樣想的,他看不出來。

 這個女人就是那山澗的一汪清泉,看似能讓你一看看到底,清澈無暇。

 但當你真正潛入進去後,又會發現那水底深不可測。

 朱瞻基笑了笑,目光幽幽的看著文想。

 文想卻是滿臉的無所謂,反倒是換了個話題:“您今天不去忙道衍大師的後事嗎?”

 聽提到老和尚,朱瞻基的眼神微微一沉,然後擠出笑容:“有宮裡和禮部去操辦,我就不去摻和了,免得金純那老貨到時候又要罵我礙事。”

 文想晃晃腦袋:“那您今天就賴在家裡不出去了嗎?”

 “出去!”朱瞻基很是堅定的說:“自然是要出門的,剛剛回京,還有一堆的事情要去處理,不敢閑下來。”

 文想溫柔的笑著,她小心翼翼,生怕驚動了還在沉睡中的紅衣和孫若微兩個姐妹。

 等到她從床榻上爬下來,走到朱瞻基面前的時候,則是溫柔款款的說:“那我服侍您洗漱寬衣……”

 朱瞻基滿臉驕傲的站起身,兩隻手懸在半空中打著轉,寬大的內襯衣袖就被卷了起來。

 溫柔的將文想攬入懷中,朱瞻基的聲音,就在文想的耳邊響起:“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文想滿臉的嬌羞,兩隻手不由握拳,輕輕的砸在朱瞻基的胸膛上。

 待到文想替朱瞻基整理好衣裳,他輕輕的拍拍文想的臉頰。

 站在屋門口,看向床榻上因為昨夜的瘋狂而還未醒過來的兩女。

 朱瞻基小聲道:“等她們兩醒了後告訴她們,今晚哪都不許去!”

 說完,朱瞻基的臉上便流露出一絲邪魅的笑容。

 看著沒個正形的朱瞻基,文想心裡一陣好氣,不由跺跺腳,連推帶搡的將朱瞻基給推出了屋子。

 還未等朱瞻基反應過來,屋門就被文想給輕輕的合上。

 看著緊閉的屋門,朱瞻基無奈的苦笑一聲。

 “讓你囂張!”

 “等今晚再收拾你!”

 對著空氣放下兩句狠話,朱瞻基一擺袖子,便揚長而去。

 ……

 出宮。

 往南。

 不過一二裡路。

 左歡迎,右光臨的錦衣衛衙門大門,就出現在朱瞻基面前。

 衙門口站著兩名長得體面,且精神抖擻的錦衣衛緹騎,穿戴一新,挺直了腰板站在歡迎光臨的兩塊牌子邊上。

 即便是沒有人從門前路過,他們兩人的臉上都時刻帶著和煦的笑容,努力的讓人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然而在朱瞻基看來,這笑容不如沒有的好。

 任誰看著站在錦衣衛衙門口的兩名緹騎,在那不明覺厲的露出笑容,都會讓人覺得瘮得慌。

 然而,就是這麽兩個人,也已經是羅向陽和燕南飛兩人,從整個錦衣衛裡面挑選了許久,才給挑了出來,當了這錦衣衛衙門口的迎賓。

 朱瞻基來的很是突然。

 等到兩人看到已經走上台階的太孫,立馬是一墊腳挺起胸膛。

 “錦衣衛歡迎太孫光臨!”

 “太孫裡邊請~”

 很有秦淮河的味道!

 朱瞻基總算是稍稍滿意了些,點點頭從懷裡掏出兩片金葉子,飛入兩人的手裡,便沒入到錦衣衛衙門裡。

 進到錦衣衛衙門裡,朱瞻基就像是回到自家一樣,熟門熟路,輕車熟路的就找到了正在衙門裡辦公的燕南飛和羅向陽二人。

 “屬下不知太孫前來,未曾遠迎,還望太孫恕罪……”

 羅向陽、燕南飛兩人恭敬的站起身,滿臉歡喜的告著罪。

 朱瞻基隨意的擺擺手,瞧了一眼兩人。

 這兩人方才竟然是在寫著什麽公文之類的,倒是讓朱瞻基有些沒有想到,天天操持著繡春刀的兩人,竟然還有舞文弄墨的時候。

 他也不在意兩人說的什麽沒有遠迎自己的話,自顧自的找了個椅子坐下,順手就拿起邊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喝了一口,覺得有些熱。

 朱瞻基放下茶杯,輕笑著說:“本該是昨日要叫了你們過去的,不過昨日……”

 昨日姚廣孝老和尚圓寂。

 羅向陽和燕南飛兩人心裡知曉,他們又是掌管著錦衣衛,對昨日雞籠山上所發生的事情,自然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此時見太孫如此說,兩人只能是略顯尷尬,帶著些感同身受的悲切默默的點著頭。

 朱瞻基揮揮手:“不打緊,說說如今錦衣衛怎麽樣。雖說如今錦衣衛是三寶太監代辦,但他一直在南疆鞭長駕遠,難以執掌。本宮也一直在外,這協辦倒也說不上。倒是難為你二人,要操持著錦衣衛上上下下。”

 “臣之本分,不敢邀功。”

 羅向陽、燕南飛兩人連忙推辭。

 等到過場走完。

 身為北鎮撫司鎮撫使的羅向陽,率先開口:“殿下,如今朝廷裡尚且還算平靜,大臣們都安分。只不過最近傳出陛下要推行革新之事,不少人私底下倒是有些言語發出。”

 “哦……”朱瞻基目光一閃而過,長長的出了一聲。

 羅向陽咽了一口唾沫,點點頭,看向太孫:“不少人都覺得陛下此時意欲推行革新,有些不妥……他們……他們覺得……”

 “他們覺得大明現在盛世威武,威加海內,無需革新是不是?”朱瞻基淡淡的問著。

 羅向陽依舊小心的點點頭。

 他覺得現在的太孫,給人的感覺太有壓迫感了。

 乘著低頭的機會,羅向陽默默的瞥了一下旁邊,給了燕南飛一個眼神。

 燕南飛心領神會:“啟稟太孫,這些人錦衣衛都在盯著,但凡他們有逾越之舉、僭越之言,臣等必定當場緝拿!絕不讓這些亂臣賊子,亂了陛下和殿下的革新之事!”

 羅向陽和燕南飛的能力,朱瞻基很清楚。

 聽到燕南飛這般說,他也就不打算再過問了。

 憑著如今的錦衣衛,這應天城裡誰家婆娘晚上放了個屁,都能知道。

 就算人人都知道,自家可能有錦衣衛的探子,但他們又如何能知道究竟會是誰呢?

 大抵清楚了城裡的動靜,朱瞻基站起身:“我去一遭牢裡,你們自個忙著。”

 說著,他也不管兩人,依舊是熟門熟路的往著錦衣衛衙門後面的昭獄過去。

 羅向陽和燕南飛二人走到門口,看著已經遠去的太孫,兩人對視一眼便又重新回到各自的位子上。

 他們兩人跟在太孫身邊也有不少日子了,很清楚太孫的性子。

 太孫說了要自己去昭獄,那就是不想讓他們二人跟在後面。

 錦衣衛裡的路,朱瞻基很熟悉。

 沒用多久,即便是在這樣的大白天也陰嗖嗖冒著冷氣的昭獄,就出現在朱瞻基的面前。

 與衙門口的迎賓不同,昭獄門口的緹騎,長得則是滿臉的橫肉,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然而太孫駕臨,兩人的臉上立馬是露出一副諂媚的笑容。

 這二人殷勤的為朱瞻基打開昭獄的牢門,彎著腰伸著手衝著裡面:“太孫請……”

 說著,其中就有一人頭先跑進了昭獄裡。

 未多久昭獄裡就傳來了一陣咆哮聲,招呼著被關在這昭獄裡的犯人們,一個個都老實著。

 等到裡面都安排好了,頭先進去的那人又從牢門裡面伸出個腦袋。

 “太孫,且都彈壓妥了……”

 又是兩片金葉子送出去。

 朱瞻基終於是走進了昭獄裡。

 錦衣衛的昭獄,永遠都是一個樣子。

 幽暗、腐臭、肮髒、泥濘。

 哪怕如今的錦衣衛衙門,在外面已經改頭換面了。

 昭獄卻永遠都是這樣。

 無數的犯官,沒有靈魂的被關押在這裡,哪怕是來了陌生的面孔,也不能激起他們的興趣。

 朱瞻基背著手,慢悠悠的走到最裡面。

 地面終於是稍稍的乾淨了一下,被加寬加長的窗戶,從外面輸送著新鮮的空氣,反倒是讓這昭獄最裡面,顯得光亮舒緩了一些。

 光潔的地面。

 小桌、書桌、書架、換洗的衣裳等等,一應俱全,都被布置在最裡面的一處牢房裡。

 此時,書桌前正有一披頭散發的男人,一手握書,一手執筆。

 不時的看看,不時的寫寫。

 從外面傳到近前的腳步聲,並沒有讓這人有所反應。

 朱瞻基面色平靜,走到近前,隔著牢籠柵欄喊了一聲:“文思,本宮來了!”

 書卷緩緩的落在桌子上。

 帶著墨水的筆,落在紙張上,暈開一大片墨黑。

 文思抬起頭,充滿死氣的臉上,雙眼流露出一絲仇恨。

 “賊子不得好死!”

 看著依舊怒火衝天的文思,朱瞻基好笑的發出笑聲。

 看著憤怒的文思,朱瞻基忽然覺得一點意思都沒有了。

 他搖搖頭:“來是要告訴你,本宮要成親了,文想會是太孫嬪。”

 “文想!”文思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浮動,然後他便當場瘋癲了起來:“絕不可能!此事絕不可能!賊子!安敢羞辱我等!”

 “似你這般淫穢!不知廉恥!我大明國將不國!”

 “老夫就算是死!也要在地下,看著你們一家子不得好死!”

 “……”

 “那你倒是去死啊……”朱瞻基終於是找了一個空,默默的回了一句。

 說完,他目光輕蔑的看向剛剛不再嚷嚷的文思。

 一句話,讓文思徹底的啞然。

 他惶惶的看了朱瞻基一眼,然後失落落的跌坐在了地上。

 “怎麽會這樣……”

 “你們家為什麽不能老老實實的待在燕地?”

 “……”

 “先帝殉國……老夫……老夫為什麽不在那個時候去死啊!”

 “……”

 文思像是被抽走了最後一絲氣力,整個人癱坐在地上。

 朱瞻基輕笑了一聲:“來這,就是為了告訴你一聲。且準備著,你要是能絕了為建文復仇的心思,本宮是願意將你放出去的……”

 “不過……”

 朱瞻基輕輕的嘀咕了一聲,然後又道:“想來,你這等人也不會絕的這個念頭。沒了這個念頭,你便真的是死了。”

 文思忽然抬起頭,定定的看向朱瞻基:“小子!你要是怕了,何不現在就殺了老夫!也好從此往後,能睡個安穩覺!哈哈哈哈哈……”

 求死?

 朱瞻基覺得自己像是看到了曾經的那些電視橋段一樣。

 他冷笑一聲。

 掏出先前拿來的鑰匙。

 上前。

 一直關押著文思的牢門,被緩緩的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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