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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逆賊》第169章 要錢找太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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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徽州知府楊安平奏。”

 “從去年到現在,徽州經歷亂局,幸得太孫坐鎮,掃清奸佞,地方清明。”

 “徽州直屬東宮,推行新舉,砥礪前行,不負聖恩,地方太平,百姓富足。”

 “夏糧即將收獲,徽州府奏報朝廷,為治下官吏請功。”

 “一年有余,徽州府收商稅,白銀十萬兩。開墾新田三萬畝,在籍人口增長三千八百七十二人。”

 “大明永樂一十五年,預計夏糧收成,增長三成,夏糧納稅增長三倍。”

 “臣徽州知府楊安平,奏請朝廷,派遣欽差核實。”

 留守京師的內閣大臣楊士奇,手捧徽州府奏章,一字一句誦讀。

 語畢。

 滿朝震驚。

 侍禦史高聲訓斥,亦不能鎮壓嘈雜。

 商稅十萬兩。

 夏糧預計增收三成,夏糧納稅增長三倍。

 一個個數字,像是一把把的刀,扎進朝堂文武的耳中。

 當即有六科給事中出班奏對。

 “監國,臣彈劾徽州知府楊安平,好大喜功,謊報賦稅。天下,豈有夏糧增收三成,而夏糧賦稅增長三倍之謬論!臣請監國下法令,命有司緝拿徽州知府楊安平入京受審!”

 朱高煦這兩日有些煩躁。

 他現在大抵清楚,自己在朝廷裡推行白話,是被自己那個好侄兒給坑了一把。

 當時,連著好幾日,漢王府外都有成群的讀書人堵門,就在府前大街上叫罵著。

 正當他提心吊膽,生怕老爺子什麽時候傳回來一道旨意,就將自己還沒有焐熱的監國給扒了的時候。

 邀天之幸,老爺子竟然是走了一遭曲阜,然後就輕飄飄的解決了這件事情。

 可是他卻有苦說不出,外面的人到現在,都以為推行白話,是因為他新官上任三把火。而東宮,不過是暫時屈從而已。

 他能解釋,推行白話是被自家大侄兒蠱惑的?

 這只會讓他成為天下最大的笑話!

 此時他抬起頭,正好看清出班奏請的六科給事中官員。

 這人是江南士林出身!

 他們如今停下了反對白話的輿論,但心中的火卻並沒有消。

 朱高煦當即冷哼一聲:“我朝何事起,未經查實就給人定罪了?還是說,本王要是覺得你們誰又問題,也能直接給拿下送去昭獄?”

 監國在朝堂上,直接開口威脅。

 要是不用查實案情,就能定罪,他很樂意將某些人給送進錦衣衛昭獄裡。

 出班的六科給事中官員,當即俯首跪拜,請罪。

 朱高煦又是冷哼一聲,不看此人,轉向內閣楊士奇:“楊大人,徽州府奏報的夏糧收成,預計繳納賦稅,是否有謊報?”

 楊士奇不光是文淵閣大學士,還是東宮教習。

 太子現在幽居東宮,但徽州府直屬東宮的事情,可沒有更改。

 他當即從袖中又取出一本奏章,冷眼看了眼仍跪在地上的言道官員:“啟稟殿下,自去年徽州安定,太孫在徽州清查田畝,清理隱瞞投獻,充公犯官、士紳土地,於百姓均平田畝地產。徽州府應繳田畝數,相較於之前增長兩倍有余。”

 這是在解釋,為什麽今年徽州府預計的夏糧賦稅,會增加三倍之多。

 不是因為別的。

 全是因為以前,應該交稅的土地,都被那些貪官汙吏、地方士紳佔據。

 他們有功名,他們有朝廷恩典,所以他們名下的土地不用交稅。

 直到此時,眾人方才記起來,去年徽州府八姓,如今可都是被流放到了九邊養羊去了。

 有人心中清楚。

 但還有些人,卻是心驚不已。

 徽州不過是清理了些許官吏,流放了八家人。

 就能讓一府之地,應繳賦稅的田畝數量,增加兩倍有余,賦稅總額增加三倍之多。

 當真是駭人聽聞。

 尚還跪在地上的言道官員,頓時心急,再次抬頭開口:“殿下,就算徽州夏糧賦稅數額無誤。那商稅十萬兩,也必然有隱情!雖然徽商富裕,但徽州本地窮苦,如何能收十萬兩商稅?必然是徽州地方,大舉惡政,嚴苛百姓商賈,剝削地方,才有如此數目的商稅!”

 一處未曾擊倒,便再打一處。

 朱高煦再次看向楊士奇,目露征詢。

 楊士奇心中苦笑:“殿下,徽州府如今商稅征收,乃是十抽一。”

 大明律,商稅三十抽一。

 徽州府苛政!

 於是,當即便有數名言道官員,紛紛出班。

 “殿下,楊大人已言,徽州商稅十抽一。國朝律法,凡商稅三十抽一。徽州苛政,荼毒地方,枉顧朝廷,請殿下下法令,緝拿懲治罪首楊安平!”

 徽州府是東宮的地盤!

 可是這些言道官員,卻似乎都與江南士林有關聯……

 禦座下,朱高煦目露糾結。

 是借機打壓東宮?

 還是輕拿輕放,不給這幫江南士林出身的官員囂張的機會?

 朱高煦覺得自己陷入了兩難之地。

 他想打壓東宮,卻也不想讓剛剛被壓下去的江南士林再次抬頭。

 這廂。

 楊士奇再次抱著懷中笏板,沉聲開口:“殿下,徽州府所收商稅,非是總額抽取,乃是淨利十抽一,商賈擁護,紛紛讚揚徽州官府愛民。”

 說完,楊士奇深深的看向禦座下的漢王爺。

 朱高煦接收到了楊士奇的眼神。

 哼!

 冷喝一聲。

 朱高煦已經站起身。

 “來人,將他們趕出宮去!言道有風聞奏事之權,卻不是讓來他們攻訐同僚的!”

 幾名奏請彈劾徽州的言道官員,還沒有反應過來。

 就有殿外武士進來,叉著他們出了殿。

 出了喊冤聲傳入殿內,余者皆是沉默。

 朱高煦重新入座,看向朝堂:“待徽州府夏糧征收,核查完畢,按功論賞。”

 監國一言,徽州府之事就此揭過。

 武將班列前,武安侯,中軍都督府左都督鄭亨出班。

 “啟稟殿下,南疆軍報,廣西都指揮使鄂宏大,已於日前領兵抵達緬甸宣慰司。南疆諸宣慰司臣服,由交趾、雲南各處,所建兵站已經搭建完畢。”

 南疆軍略,早在皇帝北巡前,就已經在朝堂上議了好幾次。

 此時,眾人皆知,隨著沿線兵站、哨站建立,大明對南疆諸宣慰司的掌控,將會空前增長。

 這是大功!

 朱高煦同樣面露喜色。

 然而,鄭和卻接著奏對:“諸軍官兵初入南疆,軍務繁雜,耗費巨多。交趾去年暴亂四起,鎮壓所耗巨大,廣西、雲南支援前線,無力多出。若要南疆穩定,朝廷需調撥錢糧支援,穩定軍心,穩固南疆局勢。”

 這是軍方在要錢。

 朱高煦聞聲,不由面露愁容。

 自去年,朝廷用錢的地方就格外的多。

 鄭和下西洋,國庫就空了一半。

 今年皇帝北巡,意圖自然是遷都北平,為了能盡快營造完畢,朝廷又劃撥了好些錢糧往北平去。

 如今夏糧還沒到收獲的時候,朝廷裡卻已經快要見底。

 南疆這個時候要錢,他哪裡拿得出前來。

 將士在前線征戰,如今又取得了這般大的戰果,是不是也該有所封賞。

 這都是要用錢的地方。

 朱高煦長歎一聲,一時間陷入沉默之中。

 這些日子裡。

 新任監國,不是只顧著和文官們鬧矛盾,和江南士林過招。

 朝廷裡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有過問處理。

 朝廷的財政,更是重中之重。

 朱高煦想做事。

 至少,不能比老大做的少。

 但是,空空如也的國庫,讓他束手無策。

 心向東宮的內閣大臣楊士奇,靜靜的看著陷入沉默的監國,他輕輕咳嗽一聲。

 在其後,文官班列前段,應聲走出一聲。

 五十來歲,身著紫袍,戴六梁冠,正二品的部堂大員抱著笏板站與朝堂正中。

 將來的三朝元老。

 如今的戶部尚書。

 夏元吉是也!

 戶部,掌天下財政賦稅,管國庫出納。

 乃是國朝,自吏部以下,第二大部。

 身為戶部尚書的夏元吉,在朝堂上的地位,不言自明。

 朱高煦看著夏元吉出班,眼底浮出一抹期待。

 他希望這位掌握大明錢袋子的人,能夠給出一個讓他滿意的回答。

 夏元吉也不含蓄,直接開口:“臣有話要說,楊大人方才亦有聲明,今年徽州府賦稅數倍增長,可見地方財政潛力之大。

 而徽州賦稅增長,乃是自去歲皇太孫往徽州坐鎮,推行善政所致。

 臣以為,如今國庫艱難之時,可請太孫入朝,出良策,以解國庫之困。”

 自永樂元年,入戶部掌事,至永樂四年獨掌戶部,夏元吉的功勞不可謂不重。

 皇帝幾次北征,鄭和數下西洋。

 財政吃緊,若不是有夏元吉在,只怕大明朝早早的就已經破產了。

 他很直白的開口諫言,朝廷要想有錢,得要找太孫朱瞻基。

 人人皆知,這是有意讓太孫掌權。

 但是沒人能說出反對的話來。

 不說夏元吉,在大明經濟上的地位。

 就是如今徽州府那一條條的數據,皆是鐵證。

 無不證明,皇太孫有經濟之才。

 朱高煦的臉微微沉下,他剛剛在推行白話之政上,被自己那個大侄子坑了一次。現在要他去找朱瞻基,來解決國庫空虛的事情,他隻覺得臉上無光。

 新晉掌禮部事的金純,適時出班。

 同樣是抱著笏板,站在夏元吉身旁。

 “殿下,徽州如今面貌一新,地方勵精圖治,財政增收,百姓富裕,皆因陛下信賴,太孫勤勉。

 如今南疆正是大舉用兵之時,眼看我大明將要盡收南疆設布政使司,朝廷斷無拖後腿的道理。

 朝廷無力支援,則前線將士寒心,士氣大減。若前線懈怠,南疆三省正值兵力空虛之時,必會被南疆藩屬乘虛而入,屆時……”

 後面有損大明威嚴的話,金純沒有說出口。

 但人人皆知。

 若是此時南疆出亂子,南方交趾、廣西、雲南三省,必然會動蕩。

 鄂宏大深入南疆宣慰司,已經到了緬甸宣慰司。他的手下,如今有近五萬大軍,作為中軍。

 在他的後面,那條漫長的殖民兵線上,另有靖江王府、黔國公府整合的四五萬兵馬。

 而寶船隊兩萬余人,同樣也停在了南疆大骨剌宣慰司。

 這十多萬兵馬,幾乎將南疆三省的兵力抽調一空。

 交趾形同虛設,廣西除了鎮南關有數萬兵馬時刻鎮守,內地不過一兩萬兵馬。

 雲南同樣如此。

 誰也不敢想,若是鄂宏大他們出了事,南疆會變成什麽樣子。

 朱高煦已經能想到,若是南疆從自己的手上丟了。或者,哪怕只是發生動蕩,自己就得回中都老家養牛去。

 可他,還是不太願意,在如今局勢大好於自己的時候,再將東宮給扯出來。

 “如今大明旬報統領江南言論,本王亦聽說,幼軍衛正在整頓之中。瞻基諸事繁忙,無論大明旬報,還是幼軍衛,都是重中之重,此時如何能再讓瞻基分心。若是累壞了他,到時候……”

 老爺子,也不會讓他回老家了,只怕會當場就誅殺了他。

 這是朱高煦的潛台詞。

 但真正的用意,還是在暗示,如今朱瞻基很忙,沒必要找他給國庫弄錢。

 前不久剛剛上奏的鄭亨再次出班,他是這一旬輪值內閣的五軍都督府代表。

 只見他沉聲開口:“啟稟殿下,五軍都督府已收到幼軍衛奏報,幼軍衛內部整頓,將要完成,太孫亦將要抽出身來。”

 鄭亨的話剛說完,禮部尚書金純再次開口。

 “殿下,臣亦收到大明旬報的消息,如今大明旬報,皆有衍聖公主事,有日月堂一眾少年郎助力,太孫早就不管旬報諸事。”

 太孫很閑。

 沒您想的那麽忙。

 您要錢,還是找太孫吧。

 幾人三言兩語,便將朱高煦之前的推脫之詞,給徹底瓦解。

 朱高煦的眉頭越發的皺緊。

 他此時的感覺很不好,看著站在殿中的幾人,心中隱隱約有一絲不安。

 口徑太統一了!

 這是什麽意思?

 有那麽一瞬間,朱高煦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很不好的名次。

 只是,稍縱即逝,被他強壓下來。

 而隨著他的沉默,從文官班列中,不少的官員走了出來。

 有六部侍郎、郎中。

 有都察院、通政使司、翰林院,大理、太常、光祿、太仆、鴻臚五寺諸官員。

 雖然總體人數不多,但卻態度堅定。

 楊士奇心中亦是略感驚訝,他沒有想到,會有這麽多人站出來,推舉太孫解戶部、國庫無錢困境。

 他再次出班:“殿下,南疆不可亂!此乃如今大明最要緊的軍國大事!按三寶太監前番上奏,若大明盡收南疆,遷移內部百姓、富戶、勳貴開墾南疆,則寶船隊能運來無數糧草,充實國庫。太孫有生財只能,斷無不用的道理。”

 鄭和前段時間,在皇帝還沒有北巡的時候,確實是上了一道奏章。

 奏章裡的內容很多,皇帝隱下了不少,但也有不少在朝堂上公布。

 鄭和做了很充實的調查和準備,他向朝廷提議,遷移內地百姓、富戶、勳貴開墾南疆。

 東南各處船廠,依照寶船隊那三五十丈的大船,重新打造貨運海船,專門用於運輸南疆產出,充實國朝,支援內部各地,緩解朝廷壓力。

 鄭和是皇帝潛邸時的老人,從無虛言。

 皇帝不疑,朝廷裡也沒有懷疑的聲音。

 三寶太監說南疆是座金山銀山,那麽南疆就必然是金山銀山。

 三寶太監在奏章裡,生動的描寫了,南疆那幫可能被稱之為還爬在樹上的猴民,是如何的懶惰,是如何的暴殄天物,卻又是如何的幸運,如何的得到老天的垂青。

 他們只要往野外空地上,撒下一把種子,等到夏收、秋收的時候,就能收獲吃不完的糧食。

 他們只要往山林裡走上一趟,就能帶回來無數的珍貴木材、稀有藥材、昂貴香料。

 他們只要扛著鐵鍬,找一座山隨便一挖,就能挖出滿地的寶石、金銀、銅鐵。

 而在南疆以西,那條被皇太孫命名為恆河的無盡平原上,更是有著數倍於南疆的財富。

 只要大明的雄師抵達,是要大明的龍旗立起,只要寶船隊能源源不斷的運送南疆產出。

 大明朝就能徹底躺平。

 朱高煦無聲歎息,內閣楊士奇說的很是公正。

 其言論之中,皆是為大明設想。

 這是忠臣之言。

 他不能拒絕。

 也再無理由拒絕。

 他無奈的揮揮手:“明日,朝中九卿,五軍都督府,入宮議事。召太孫入宮,一並議政。”

 楊士奇微微一笑。

 從善如流。

 “殿下賢明,待陛下回京,必會嘉許!”

 朱高煦僵硬的笑著,緩緩起身,也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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