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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人皇》第20章 想好了再說
  自從逐鷺被貶為二品宗門後,龍虎山便靠了過來,一開始這兒好那兒好,承諾了一堆幫助逐鷺恢復山門品秩的優渥條件。

  只是好景不長,如那王長後一般,隨著逐鷺日漸顯出的疲態,龍虎對於逐鷺的幫助日漸減少,興致也逐漸轉淡,

  到了如今,只是把逐鷺當做一顆棄子,寧願扶持成為新貴的青城刀俠,資源全都往這兩派傾斜。逐鷺人不是沒有火氣,可就算有又如何,若不是這次被張宸剛一手提著那導火索把這件事兒燒了起來,這些人的銳氣早晚就要被磨光了去。

  說到底,這世界的一花一草,一山一廟,一人一獸,都有其獨有的氣運,逐鷺派約莫是祖上萬隆真人積德,在世時驚才絕豔匡扶正義,更是舍去一命隻為蒼生不受魔頭之害。

  這些年盡管山上愁雲慘淡,山下的香火卻是日盛於一日。

  這逐鷺地處中州最為豐饒之地,香火又極其鼎盛,豈能不為其他山門所覬覦。袁掌門與各位長老這幾日都是通宵達旦,

  弟子們不時就見他們在山裡四處走動,有些半夜起身如廁的小修士們,遠遠的都能見著那魑魅主峰上的燈火夜夜通明。

  青城刀俠兩派盡潛精銳,若不是逐鷺氣數未盡,領航一死帶著魄道的橫空出世,又引出了一代天驕張宸剛,這老頭的厲害從那幾個地仙對他恭恭敬敬的態度便略知一二。

  說起那人為何會隱居在逐鷺,話頭又要尋回三十年前,袁掌門剛剛結果掌門之位,意氣風發,再加本就是個性情中人,在江湖上素有好評,這日路遇一衣衫襤褸破爛不堪之人,只見此人臘月飛雪衣衫單薄卻毫無凍手凍腳的跡象,即便灰頭土臉,但眉宇間的氣勢卻讓人心驚。

  見到張宸剛時,他正與客棧老板娘索要吃食,那老板娘一見又是這行乞的乞丐,就要拿著掃帚趕人。

  好奇心和同情心頓時湧起,袁掌門出手攔下兩人,給了銀錢便請那昔日地仙今日乞丐的張宸剛與之同桌而坐,叫了些酒菜給張宸剛填飽肚子。

  誰知那張宸剛披散這頭髮,頭髮也不知多久沒洗,一根根就結著並在了一起。但見其一臉從容,氣態沉穩,飯菜當前也不急著動筷,袁掌門對此吃相極其意外,更覺有趣,這行乞之人竟有如此風度。

  隨後那人便說:“老夫絕不白吃你一頓,今日你度給老夫一口飯,老夫便授你一招,我隻施展一次,能記多少便看你自己造化”

  袁掌門正欲確定自己沒聽錯,突然之間那幾步之外的掌櫃仿似千裡之遙,再看周圍,分明能看的清身旁的食客還是一樣的面孔,伸出了手可就是摸不著。

  直到收了招,袁掌門才回過神來,這就是人族修士夢寐以求的意境,頓時收起輕視之色,抬手作揖,正要結交一番,卻見那人一手示意且慢,另一手拿起筷子就狼吞虎咽。

  袁掌門心有笑意但敬重之情更甚,便未把笑展現在臉上。

  隨後那張宸剛便被袁掌門說服,主要原因是管吃管住,那再高的高手,若是沒個宗門,黃白之物便是個麻煩事兒。

  話說回頭,這幾日那些個長老都似是心頭鬱結一舒,終日奔忙臉上卻是精氣滿額頭,像是打了雞血,仔細一瞧的話,能發現袁藍華三位長老的修為竟多有進境,若比喻成一壺茶的話,那便是接近燒開的水,愈沸不沸,蓄勢待發。

  這些忙碌的日子,也是從那日大戰之後便開始的。那日群仙畢至,算是逐鷺“領導”的龍虎山老掌教趙從善在官面兒上自然是要殷勤一番,

可正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千年逐鷺受此大辱,怎會再自甘墮落,青城刀俠都是龍虎培植的親信,他逐鷺雖然拜山頭更早,合作更久,但勢頭不比這些個新鮮的苗頭,在龍虎那兒的順位就挨在了這倆宗門的後頭。

  這些年龍虎的背信棄義,冷眼相加,資源上的各種偏頗,早就讓逐鷺看透了形勢,只是這山裡人一直久負重壓,銳氣受損,才隻得一退再退。

  明白人稍一細想便可管中窺豹,逐鷺的墮落是從三屆雛仙賽的失利開始,其實若要實究,可向前推算至那王長後第一次與張三做那傷天害理的勾當,據那王長後所說,早在此前的六次雛仙賽之時,便於張三搭上了線,由這不明來歷之人布陣,由他借著使者的公職之便每隔三年來加固一次大陣即可。

  往前推六屆,十八年前正是張三進入逐鷺的那年,也是龍虎逐鷺關系轉變的拐點之年。

  誰能說這張三與龍虎沒有丁點兒關系,通過這賊人竊取逐鷺靈氣,使得逐鷺的品秩不升反降,最後再由自己的“親兒子”接手,畢竟一手提拔的比之千年底蘊的宗門還是要更好控制些。

  點燃張宸剛那導火索的還不止是張三的暴露,大戰之後不出幾日,龍虎竟派使者前來,所述內容有二,其一,青城刀俠之舉與他龍虎絕無半點關系,其二,即日起,便派那使者常駐逐鷺,逐鷺受此大劫元氣大傷,若是有任何需要,便可通過那使者與龍虎幫求。

  聽得其一也便罷了,聽到其二,豈不就是龍虎為失去的眼線補上一眼?在此間事了後,竟還妄圖控制逐鷺,莫說是當事人,說與誰聽不是得罵龍虎一句小人?

  那日親自接見使者的袁掌門聽完一席誅心之語後,只是輕歎一氣,隨即那眼神看得使者滲的慌,果不其然,嘴上一頓好言好語,卻不知何時叫來了藍華李三位長老,巧取豪奪,從其身上取了那枚龍虎印,

  使者從那日起,便再未踏出過那間賓客房,出了門便是重兵把守,那使者只是個證道無望的中年修士,修為低下,就這麽被困在了那樓裡,茶飯齊備,餓是餓不著,可快活也是別想了。

  取了那龍虎印,便是通宵達旦的開始,既然趙從善那老賊開了這口,逐鷺就當要回點利息也說得過去,幾人遍走逐鷺,查看了每一處被破壞了的陣法,找到每一處泉眼山眼,詳細規劃出所需的藥草材料,連著七日七封飛天信傳至龍虎。

  龍虎那邊不知是傻還是大方,雖說那人被派去只是個形式,可大話是放了出去,見著那信雖有懷疑,但見了信件末尾那欲破紙而出的一龍一虎如假包換的自家印章後,便也就給調了資源送了去。

  那使者去往逐鷺肩上還有一任,便是事無巨細的把逐鷺山的情報傳達出來,只是傳達這些消息也同樣是用龍虎印,這下形勢便逆轉了過來,信中只寫逐鷺山萎靡不頓,隻想著借助外力來振興山門,再無自力更生之想。

  怪就要怪那趙從善沒料著逐鷺已然不是一直以來的那個逐鷺。

  龍虎見此,也就順勢批了信中那些個丹藥法器。

  這一頓操作讓魄道頻頻點頭,逐鷺山在一開始的安靜後,又喧鬧起來,原來在補上了護山大陣,更在此基礎上有所加固後,山裡的教學制度悄然改變,由藍長老制定的新規大力倡導以實戰為主的教學,鼓勵門內弟子在擂台上切磋武藝,旨在實戰中最快的提升修為。

  從那日起,逐鷺山開創了人族重修為而不重意境的先河。

  前文已經說過,王子是那山下大戶人家的子弟,難得的是家教極嚴,一顰一笑,一步一讓都有嚴格的禮數。而王子更是難得的生在富貴家,沒有一點傲慢之氣,可獨有傲骨,這也是魄道在穿越後仍然願意與其交往的原因。

  自從內門考核魄道一鳴驚人之後,再到滅教之戰他一己之力滅掉刀俠谷,那顆好勝不甘的青春年少的心一直在悸動,不論是面對敵人的恐懼,還是面對好友暴漲的勢力,都讓他心中憋了口氣,在這全山休整的幾日,他和小獅子幾乎是同樣的心病,只是小獅子那少年心性比王子少了不少。

  可自家兄弟修為高深在王子看來絕不是壞事,此處即是書香門第教育而出的胸襟,對於這倆兄弟,他沒有嫉妒之意,只是心中要強的那股子氣實在不允許自己在兄弟們衝在前頭的時候自己只能無能為力的看著他們的背影。

  於是才與兩人告罪一聲便一頭閉了關去。只是閉是閉了關,卻心頭煩絮不堪,這些日子練的挺勤,修為卻無半點增長。

  這日還是如此,他索性便出了關,想來不是自己不努力,在這當口就算再給他幾個月也不會有什麽成果了,心境一說玄而又玄。

  此時便找了三人,一齊坐在那隗霞峰頭。

  拖了腮幫子,三個傻子也不說話。忽見那王長後轉轉悠悠轉了過來,這幾日不知是開悟了還是徹底知曉了自己的處境,總之在山裡盡管人見人嫌但那態度比第一次來還熱誠。

  尤其見了魄道,像是見了老相識一般,明明無甚交情但每次都像自來熟一般扭著那大胯就貼了過來。

  想來他也確實無事可做,雖說是通政司的使者,但除了一頭一尾,通知接送的任務之外,也就是個吃白食的主。

  這段日子也沒少去看望身份差不多的龍虎山弟兄,只是那人自從被覺醒的逐鹿山關禁閉後日漸消沉,聊也聊不上幾句就往那床上一躺,王長後甚覺無趣,找他的次數也越來越少了起來。

  魄道一見是這人倒也沒什麽厭惡不厭惡,畢竟最後這死肥豬最後還是關閉了魔陣,把逐鷺山的靈氣灌入自己體內,也算是幫了他不小的忙,這人雖然變臉如翻書,可那日山洞之戰後也吐露了心聲,魄道深知活著不易,不少人那都是太子的志向丫鬟的身子。

  至少,這人還是有真實的一面,他就不怕與之結交。

  “喲,三少擱著看風景那,讓我老王也來瞧瞧”那一臉橫肉嬉皮笑臉的時候把一雙原本還算清秀的眉目擠沒了去。

  “王長老也有這雅興?”

  “原本是沒有的,這不是讓咱道爺一戰打出來了麽”

  魄道一愣神,一時間沒聽出來這“道爺”指的是自己。王子戲虐道:“喲,這打架還打出個雅興來,王長老真是個妙人哇”

  那王長後好不容易把那幾百斤的肉安頓到地上,與三人並排而坐,嘴裡卻淡淡道:“以前想要長生,想的快瘋了,最後發現天資不夠的時候真的受不了,我王長後也算是過來人,給你們幾個說道說道”

  說著挪了挪大屁股調整了下坐姿,似乎那團肉更舒服了些。

  緩緩說道:“當今天下,人妖共治,說是共治,其實那天的大戰你們也看得出,人族根本就是追逐者的位置,說什麽人族打架重意境,妖獸重修為,不說是放屁,最少那也只是個借口,

  當年正魔大戰的時候,怎沒聽見這種說法,還不是為了面子的說辭罷了。人不如妖久矣”

  王子插嘴道:“天下大勢我們這些小孩子還管不著,但聞王長老對這九州頗為熟悉,可否為我等解讀下不久後的雛仙賽”

  “嘿,你還就真的問對人了,想我老王走南闖北,九州哪裡未曾去過。要說起雛仙賽,非老王看不上三位小爺的實力,也就道爺能闖進個第二輪”

  小獅子皺了皺眉,問道:“只能到第二輪?”

  “不錯,要知道這雛仙賽一共才四輪,參賽者卻有數千之多,哪怕是四五品的宗門每屆都會堆出個鹿鳴參賽,你想想看,平均鹿鳴境,三位爺有哪位到了那個境界?

  雖說報名無限制,但是一般修為的誰會上去丟人現眼,尤其到了那第三輪,基本上只剩下通政司那些家夥的門派了,按照通政司司長的話來說,武龍峨牡天,熊蟒龜獅虎,這十家乃是如今九州大陸上的超一流門派,余下的一起來都打不贏這十家。”

  “這麽厲害,我們一點希望都沒有麽,都有那些年輕高手等著我們”

  “那說起來可精彩了,當世公認最強年輕一代獸王八荒玄虎的金剛大執事,兩個兒虎父無犬子,已被江湖上尊稱為暗帝和光王,百獸之王的天賦非同小可,按本人的推測,道爺恐怕在其手下也轉不過三招”

  魄道假裝倒吸口冷氣,逗的小獅子抿嘴憋笑。

  “您還真別不信,兩人中更以弟弟光王最尊,已經被譽為下一任通政司司長的候選,隻待其成長起來,當世年輕人也就只有妖熊族那熊大能與之拚上五十招,過了五十招便絕不是對手。”

  聽到這兒魄道反而好奇起來:“照你這麽說,這人毫無敵手,理應屆屆是狀元才對,事實是這樣麽”

  “哈哈哈,道爺好問題,這位爺最近四屆三冠,唯一沒贏那次是他把狀元拱手相讓給那天池的絕代聖女,一時間金童玉女之聞不絕於市,直到那天池老太婆看不下去了出來辟了個謠才算結束, 可兩人真正的想法從未有第三人知曉。”

  “那後面幾屆怎沒讓,這光輝形象不得做到底”

  “這不是沒碰著嘛,光王早就放下話來,但凡在雛仙賽上再遇到便自動棄權,此話一出又是圈了一波粉啊。說起來我也是那次才開始絕望,以本人的修煉天資,親眼見證過光王后確信,

  這世上就是有些人的起點是你的終點,要說也是我們不幸,趕上了個好時代,整整十個繁盛的宗門,驚才絕豔之輩層出不窮,我們這種螻蟻也只能仰望了。”

  後面的話小獅子像是沒聽見,直問了句:“到底差多少”

  那王長後緩緩吸了口氣,眼睛微眯像是在盤算,片刻後才說道:“這麽說吧,咱就拿戰力最強的道爺來算,十個道爺可能才頂一個光王”

  隻留下王子和小獅子倒吸冷氣的聲音。

  “嗨,你們也別惦記這人了,咱們遇見了就算點兒背,不過要躋身二品宗門也簡單,擊敗二品宗門的人數夠多就行,沒必要和那天之驕子死磕”說著身子往後靠去,兩手撐在屁股後面。

  “再往後啊,妖熊不容小覷,九天神莽那兩條金蛇銀蛇奇毒無比,還有那金獅一族,更別說還有老牌的天龜,那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什麽武當龍虎都是假的”

  “王長老,我有一問”

  “道爺但說無妨”

  “我師父到底什麽水平,平時看上去也就是個小鹿鳴”

  那王長後正要說道說道,突然寒毛立起,下一刻不見人影便有聲音傳來:“想好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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