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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校花共享血條》第67章 海上花
    “袁月苓。”周嵩的表情嚴肅起來,按住她的肩膀:“你看著我的眼睛,我有一些很嚴肅的話跟你說。”

  “你說。”袁月苓的眼神有些躲閃。

  “首先,我認為這是一場悲劇,無論我對這個男生的行為是怎麽理解的,都改變不了他大錯特錯的結論。”周嵩認真地說:“暴行必須被譴責,發生這種慘案我非常痛心。我祈禱逝者的靈魂可以安息,希望凶手可以被製裁,也希望他可以懺悔,我真的希望世界上永遠不要再發生這種事。”

  “……嗯。”袁月苓的神色略微緩和了一些,輕輕點點頭。

  店家好奇地向這邊張望了一眼。

  “其次,我們兩個人,走到今天這一步,很不容易。我們……都互相,我,傷害過你,很深地傷害過你,而這個過程中,我也收到過你不經意的傷害。”

  周嵩本想說“互相傷害很深”,又怕袁月苓生氣,再起禍端,便用了這種委婉的表達方式。

  “所幸,那一切都過去了。我們現在能在一起,很不容易,我希望你可以和我一起,呵護這段感情。

  “不是說我們不能吵架,吵架有時候也是一種溝通的方式……而是盡量少作,盡量少無理取鬧……我也不是說你無理取鬧,我理解你現在的感受和心情……哎呀,你懂我意思吧?”

  袁月苓沉默了一會,勉強點點頭說:“我懂。”

  周嵩心下稍微松了一口氣,又補充道:“尤其是眼下這個時間段,魔鬼還在不斷攪擾我們,我們是並肩作戰的戰友,我們尤其應該互相信賴,要團結,不要分裂。魔鬼就希望我們分裂……

  “我不知道你當時還有沒有意識,昨天的驅魔儀式裡,那個魔鬼就像一個檢控官一樣,牠指控我,趙神父,鬱盼望……指控我們在場的每一個人。牠巧舌如簧,能抓住任何莫須有的蛛絲馬跡進行挑撥,進行揭露。”

  “我當時,腦子昏昏沉沉的,有記憶,但是很模糊。”袁月苓面帶憂慮,輕輕擁著周嵩:“狗子,你能不能告訴我,牠指控了你什麽?”

  “我……月苓,我希望你允許我暫時不回答這個問題,可以嗎?”周嵩移開眼睛。

  “狗子,你不說我也知道。牠應該是說,如果沒有共生,你將來可能會殺掉我,就像報紙上的那個新聞一樣,對不對?”袁月苓把周嵩抱得更緊了。

  周嵩深吸了一口氣:“我不會允許自己做出這麽可怕的事情。而且,虛構一個前提,然後在這個前提下推演,最後用這個空中樓閣去指責甚至審判他人,是一件非常荒誕而且沒有邏輯的事情。萬惡論跡不論心,論心世間無好人。那個魔鬼偷換概念,以思想罪指控他人,這恰恰暴露了牠的外強中乾,我們只要彼此信任,團結一心,就不會被它有可乘之機。”

  袁月苓輕笑:“狗子,你在這做政治報告呢?”

  她把面碗往一旁推了推:“快吃吧,都涼了。”

  ——分割線——

  鬱盼望的父母認為沒必要住院,想帶她回家,鬱盼望卻又犯了小孩脾氣,非要在醫院休息。

  老許和鬱母商議了一番,囑咐了范熙幾句,便和趙神父一起坐著奔馳V5回去了。

  三人離開後,單人VIP病房就只剩下鬱盼望和范熙兩個人了。

  “哥哥。”盼望又扯了扯范熙的袖子。

  “我在。”范熙如小愛同學般答道。

  “關於上次我們見面,你跟我商量的事情,我後來回去跟父母探了一下口風,其實是可以商量的。”鬱盼望冷著臉說。

  “什麽事情啊?”范熙有些茫然。

  “……”鬱盼望的臉漲得通紅,左手錘了一下床邊:“忘記了就算了!”

  “你說的該不會是……”范熙遲疑道:“有一個孩子跟丈夫姓吧。”

  “哥哥。”鬱盼望把頭轉到右邊去,不看他:“雖然但是,你得努力才行。你得證明自己的價值……”

  “?”范熙摸了摸微曲的短發。

  “別誤會,我是無所謂啦,這都是我爸媽的意思。而且,就算不論這件事,單就入贅而言……你也是要體現足夠的價值的。”

  鬱盼望臉上的紅暈消退了些,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像在說別人家的事情。

  “你,你可不可以說得更具體一點?”范熙說。

  “鬱家招胥,需要的不僅僅是一個撒種工具人而已。”鬱盼望忍不住用被子蒙住臉,然後又把頭伸出來:“他們還需要一個能夠幫忙打理家族生意的人。”

  “我知道,我會努力的。”范熙說。

  “我說這話可不是在勸退你啊,”鬱盼望把臉轉過來說:“我覺得你就不是一個……努力的人。可是哥哥,人在這個世界上,不管要得到什麽,都是要去‘抓’的。”

  “你總是在說‘抓’這個字。”范熙注意道。

  “以色列人的祖先,雅各伯,他的名字就是‘抓’的意思。”鬱盼望說:“雅各伯出生的時候,就抓著他哥哥厄撒烏的腳跟,後來又與天主摔跤,死死拉著祂,不讓祂離開,請祂祝福自己……因此,天主給他改名為‘以色列’。”

  范熙似懂非懂,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一個人要靠著自己的力量,去抓住自己想要的東西,從而實現目標。當然,天主的力量要遠勝過人類的力量,因此人們要去依仗和仰望天主,可是哥哥,你永遠記住,天助自助者。一個人如果自己放棄了,就算是天主也救不了你……”

  “我懂了!”范熙志氣滿滿地抓住了鬱盼望的胳膊:“我也要這樣抓著你,就算有一天你不要哥哥了,我也要抓著你,像……像周嵩抓著袁月苓那樣。”

  “噗。”鬱盼望笑道:“也不要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啦。”

  “你應該挺欣賞周嵩的吧,否則為什麽會那麽幫他?”范熙說。

  “我是挺欣賞他這股勁兒的,但不是支持他的做法。”鬱盼望解釋說:“我幫他是因為……哥哥,我推介一本小說給你吧。顯克微支《你往何處去》,我最喜歡的愛情小說,沒有之一。”

  “是起航的還是舒克的?男頻還是女頻?”范熙拿出手機,準備搜索。

  “什麽起航舒克,男頻女頻?”鬱盼望莫名其妙道:“下次見面我帶給你就是了,看完你就知道我為什麽會幫周嵩了。”

  “好的!”范熙重重地點頭。

  “總之呢,哥哥,你千萬不要有什麽壓力,你還有很多時間……畢竟他們,那麽喜歡你。”

  “可我希望的是,你能喜歡我……”范熙在衝動下脫口而出這句話,立馬後悔了。

  “至少,我現在已經不反感你了。”鬱盼望認真地說。

  “那就好,那就好。”范熙故作輕松地笑了笑。

  “哥哥,你要知道,這不是你的問題。你還要知道,這在我這裡,評價已經算很高了。”鬱盼望安慰他說:“比你的室友高。”

  “哈哈,我知道。”范熙伸手去拉她的手,想了想又縮回來了。

  “我先前不是給你講了嗎……我從來沒喜歡過任何男生。”鬱盼望說:“按理來說,我都快16歲了,班上的同學都……但我就是沒感覺,一點感覺也沒有,對誰都是。可能我心思不在這上面吧。”

  “也可能是你媽逼……”范熙揣測道。

  “不許講髒話!”

  “我是說,也可能是你的母親,逼你逼得太緊了,所以產生逆反情緒了。”范熙連連擺手。

  “或許吧……其實也不太可能,應該不是這個原因。”鬱盼望閉上眼睛,露出一絲痛苦和害怕的神色來。

  “盼望……”范熙終於拉住了她的手。

  她沒有動。

  “我呢,”范熙轉移了話題:“從前總是對什麽都無所謂,別人都說我灑脫,我自己知道,我是對自己不負責任,不求上進。

  “我本來覺得,我就這樣一生平庸下去挺好的,直到我遇見了你,我才知道,從前我不想努力,是因為我還沒有遇到值得讓我努力的東西。”

  “你才是東西!”鬱盼望嗔道:“哥哥,你這人看著老實,嘴巴還挺甜的,很會啊。”

  “唉,我說的都是真心話。”范熙說。

  “嗯,看出來了,是實話。”鬱盼望輕聲說:“那你就……抓住你要的東西吧。不早了,睡吧。”

  鬱盼望說著,合上了眼睛。

  “盼望,有件事情我一直想問你來著。”

  “你問。”

  “我覺得我初試的時候表現很差,為什麽會進入複試啊?”

  “初試的那些刁難,其實是為了激怒你的。”鬱盼望輕輕笑了笑:“一方面來說,這是個服從性測試,脾氣不好的人轉頭就走了。另一方面來說,也是為了測試面試者在心情不太好的情況下,還願不願意對路人伸出援手。反正據我所知,他們就是這麽一個套路。”

  “對路人伸出援手?”

  “比如,幫人家買地鐵票什麽的。”

  范熙總算想起來了。

  那天在地鐵站,那個低聲細語和工作人員商量能不能進站的男子,那個戴副眼鏡,文質彬彬的,其實有點像騙子的男子。

  “我就覺得他像騙子!沒想到是你們的托兒!”范熙一拍大腿,笑著攤開手掌:“二十塊錢還給我!”

  “不還。”鬱盼望調皮地吐了吐舌頭:“等你抓不住,要放棄的時候,我再還你。”

  “切。”范熙故意扭過頭去,抱住胸。

  “嘻。”鬱盼望搖了搖他的手,卻牽動了右臂的傷口,疼得“嘶”了一下。

  “盼望,你還好吧。很疼嗎?”

  “多大點事兒,骨折而已。”鬱盼望笑道。

  “你怎麽也開始說‘多大點事兒’了?”范熙說:“對了,你這次被人打斷手,有沒有又哭鼻子啊?”

  “惹,人家才沒有。”鬱盼望心虛地說。

  “我不信。”范熙搖搖頭。

  “哥哥,我渴了!”鬱盼望叫道。

  范熙站起身來,準備去倒開水。

  “不要水,我要喝香芋牛奶!還要吃棒棒糖!”鬱盼望用左手敲著床:“范熙哥快去給我買!”

  范熙笑笑,拿起皮夾子起身,走的時候帶上了門。

  在前往便利店的路上,范熙不禁又想起,出海那天后來發生的事。

  那天,范熙把鬱盼望從船舷下面拽上來時,著實被那血淋淋的傷口嚇了一大跳。

  “船長,鬱小姐受傷了!”范熙把盼望抱回船艙,又去喊來了船長。

  遊艇上備有全套急救藥品,船長在客艙裡剪開了鬱盼望的左褲腿,對傷口進行了簡單包扎。

  “你給她把救生衣解開,潛水服脫掉,身上水擦乾,裹條毯子。

  “一會醒了的話,有葡萄糖水,給她喝一點。風暴就快到了,我得回上面去。”

  船長給盼望打了一針破傷風,囑咐范熙道。

  “Yes,Captain!”

  “現在是冬天,濕衣服在身上人受不了,你一會把衣服也換換,艙裡有我的衣服。”

  船長拍了拍范熙的肩膀,就離開了船艙。

  范熙扭過頭去,試著解開鬱盼望的潛水服。

  可是不看的話,又無法正常操作,無奈,隻得又轉回頭來,眯起眼睛。

  脫下她的潛水服,范熙松了一口氣,暗暗嘲笑自己想太多。

  因為,現在又不是夏天,裡面還是有衣服的,而且在潛水服的保護下,基本上是乾的。

  鬱盼望的一隻腳光著,一隻腳還穿著濕襪子,范熙幫她脫了下來,又用毛巾給她把腳擦乾。

  濕頭髮就沒辦法了,這也沒有電吹風機,范熙幫她簡單擦了擦,又去衛生間換上了幾件船長的衣服。

  船長也是個粗壯的漢子,可是他的衣服穿在范熙身上,就突出一個滑稽。

  又一聲震雷,緊接著,船突然開始大幅度轉向,整個船艙忽然大角度傾斜了過來。

  范熙被甩在船艙的右壁上,桌上的器皿乒乒乓乓落了一地。

  發動機的轟鳴聲產生了一道變調,船艙裡的燈閃了閃,熄滅了,隨後亮起了綠色的應急照明。

  不好,盼望!

  范熙掙扎著起身,跌跌撞撞趕回主船艙,找到了已經被從床上甩到了牆角的鬱盼望。

  范熙很想上去問問船長眼下的情況,可是又不放心留鬱盼望自己在這裡,隻好關緊門窗,在牆角找個地方,把她護在自己身旁。

  船似乎在進行了一個180度大掉頭後,以一個頭低尾高的姿勢停了下來。

  發動機沒了動靜,耳畔除了風哨聲,就只有船骨受到壓力時,那種嘎嘎吱吱的聲響,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我渴了……”鬱盼望終於恢復了意識。

  范熙忘記在哪裡看到的,“我渴了”是基督在十字架上的7句臨終遺言之一。

  他連忙拿出一瓶葡萄糖遞了過去。

  “咱們的船是不是沒在走?”鬱盼望喝了兩口葡萄糖,恢復了一點力氣,坐起身問道。

  “發動機好像壞了,船長剛才去上面還沒下來。”范熙如實回答道。

  鬱盼望觀察四周,打開了牆上的一個盒子,裡面是一部電話。

  “喂,船長,你在嗎?這裡是鬱盼望。”原來這是一個船內通訊用的電話機。

  “……”沒有任何回應。

  鬱盼望又呼叫了幾次,還是無人回應。

  她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

  “應該沒事,你現在腿上還痛嗎?沒事的話,要不然我上去看看?”范熙決定自告奮勇。

  “……”盼望沒有說話,愣愣地看著窗外。

  過了好一會,她才點了點頭。

  范熙披上一件雨衣,走到了艙門口,回頭望了望。

  鬱盼望還是坐在原地,眼睛看著窗外的風雨。

  剛走出艙門,范熙就被側面襲來的強風驟雨打了個趔趄。

  他趕快抓緊護欄壓低身子,這才找回了平衡。

  觀察了一下船的情況,原來現在船頭朝著的是風來的方向,但又被什麽東西從船頭固定著,沒有順著風浪移動,才形成了這麽一個船頭低船尾高的姿勢。

  雖然風大浪大,但是船體似乎沒有受到什麽損害,這讓范熙的心裡稍安。

  他正準備到駕駛室去看看船長在不在那裡,忽然從身後的船艙裡,傳來女孩子淒厲的哭聲。

  范熙嚇了一大跳,然後才反應過來應該是盼望,趕緊又回了船艙。

  窗外一道閃電劃過,電光照亮昏暗的船艙,范熙看到鬱盼望還在剛才那個角落裡,抱著腿哭成了一團。

  “沒事,沒事,不哭了,不哭了。”范熙一邊安慰著盼望,一邊搜索觀察了一下周圍,沒發現什麽。

  他不知所措了,完全想不出,她因為什麽在哭,簡直像一個不可理喻的孩子……

  是啊,范熙這才意識到,她真的只是個孩子而已。

  雖然長得高高大大,雖然總是一副什麽都懂的樣子,可她終究只是一個只有十五歲,被爸爸媽媽捧在手心裡的孩子而已啊。

  范熙沒有想太多,伸手把鬱盼望摟在懷裡,想要盡量給她安全感與溫暖。

  然後,被對方狠狠地推開了。

  “你這人怎麽回事啊,不是說了結婚以前不可以碰我嘛!”鬱盼望哭得更凶了。

  “……對不起,我只是想……”

  一切解釋都是多余的,范熙只能蹲在邊上,看著鬱盼望抱著她自己哭。

  過了好一會,她哭累了,這才漸漸轉為了低聲啜泣。

  “我腿上好疼。”鬱盼望哽咽著說。

  是啊,那樣的傷怎麽會不疼呢?

  范熙感到深深的自責。

  鬱盼望一直以來的勇氣和活力,讓范熙忽略了,她只是一個小女孩的事實,忽略了那並不致命的傷勢,給她帶來的痛苦。

  “本來我想,今天打著和你約會的幌子,出海把魚抓了,然後晚上回家。

  “你和船長只要保守秘密,誰也不會知道。現在全完了,半夜回不去,爸爸媽媽肯定急瘋了。現在還受了傷,回去肯定會被媽媽狂罵了。”

  鬱盼望又哭了起來。

  “沒事,我就說,是我拉著你去看通宵電影了,電話沒電了,這事我替你扛。”范熙拍著胸脯說。

  “那樣媽媽肯定不會再讓我見你了,你不會後悔嗎?”鬱盼望抬起頭來。

  你不會後悔嗎?

  不會後悔嗎?

  會後悔嗎?

  後悔嗎?

  悔嗎?

  嗎?

  啊……

  我當然會後悔了!!!

  “歡迎光臨全佳,麵包三件八折。”店員的聲音和自動門打開時的音樂聲,將范熙從回憶中喚醒。

  范熙轉了兩圈,找到香芋牛奶,來櫃台結帳:“有棒棒糖嗎?”

  “喏。”店員朝旁邊努了努嘴。

  忘記問她要什麽口味的了,算了,每種口味來一樣吧。

  說出來,趙神父真是他的再造恩人。

  那天后來,如果不是趙神父站出來,替他倆兜了底,自己這準女婿的身份呀,恐怕已經被剝奪了。

  范熙抱著兩盒香芋牛奶,踏出了便利店的大門。

  夜涼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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