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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校花共享血條》第83章 鍾為誰而鳴
最新網址: 看到眼前的情境,周嵩腿有點發軟。

 范熙見狀,連忙扶了他一把。

 鍾樓下,一個身材苗條的女人俯臥在地。

 頭髮沾染著一些水漬和汙垢,糊在露出來的小半邊臉上,難以辨認五官。

 但是那熟悉的黑長裙,黑褲襪,黑皮鞋……

 “袁姐姐!?怎麽會是……”小男孩剛才一直仿佛事不關己,但是看到現場卻突然激動起來。

 “小孩子不能看。”唐小潔把小男孩攔在了自己身後,“好像是袁學姐,可是我剛才摸她的時候已經涼……”

 不,這不可能。

 周嵩甩開范熙,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想要將女孩的身體翻過來察看。

 但是當周嵩跪下來伸出手,想去掀開女人濕噠噠糊在臉上的頭髮時,雙手又顫抖著無法控制。

 所有人都聚集在這周圍,沒有人敢再靠近一步。

 頭頂的古舊機械鍾樓上,齒輪與機杼開始轉動,夾雜著木質結構特有的雜音,以及少許散落而下的浮塵,蒼涼的鍾聲不合時宜地響起。

 “小心!”有人驚呼一聲。

 周嵩還沒有反應過來,兩個胳膊就被人拽住。

 隨後,整個人被用力地向後拖。

 他腳下本就不穩,一下子坐到了後面某人的腳腕上,被硌得生疼。

 就在周嵩驚訝之余,還想掙扎的時候,鍾樓的大鍾在他眼前從天而降,帶著驚人的勢能,砸在地上那個女人的身上。

 四濺的血肉被拋向天空,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形成一道道弧線,散落在周圍的地上,散落在周嵩的臉上。

 “我這下……可不欠你了。”周嵩身後,剛才拉開他的唐小潔,吃力地抽出自己的腳腕,喃喃自語。

 周嵩卻沒有聽見。

 嘎吱吱……嘎吱吱……

 令人窒息的寂靜,讓木料變形的噪音尤為刺耳。

 周嵩呆坐在滿地狼藉的血汙中,眼睜睜看著那口剛剛砸進木質地板後,還露在外面一半的大鍾。

 看著它一寸寸地,將它周圍本已不堪重負的木板壓扁,碾碎。

 看著它一寸寸地向下沉,他的心也在一寸寸地向下沉。

 終於,在巨大的塌落聲中,銅鍾轟然落入地板底層,隻留下一個黑洞洞的大坑。

 眼淚越流越多,周嵩想伸手去抹,但是看到手上的東西,胃液湧上了喉嚨。

 他掙扎著,爬到那鍾砸出來的巨坑前,向下望去。

 深不可測。

 好像地獄的入口。

 自然,女人也不見了蹤影。

 周嵩知道,那不是袁月苓。

 不管看起來多像,都不是。

 周嵩就是知道。

 只有這個信念支撐著他,不至於縱身往那深坑中一跳。

 何思蓉把唐小潔扶了起來。

 唐小潔脫下左腳的梅露露,褪下白色的棉質蕾絲長襪,露出光潔的腳踝。

 經過檢查,所幸只是輕微扭傷,應該沒傷到筋骨。

 周嵩還是一副靈魂脫殼的樣子坐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何思蓉想說他兩句什麽,張了張嘴,又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現在這種狀態下,誰又能指責他什麽呢?

 杜鵬飛第一個拿出手機,準備報警。

 “沒信號?大家幫忙打電話報下警。”

 眾人紛紛掏出自己的手機,結果,沒有一個人有信號。

 只有周嵩沒有檢查自己的手機,但是……

 也沒人願意在這種時候再去招惹他了。

 “報什麽警啊,我就是警察啊。”陳警官好像忽然想起來這回事一樣。

 “你的步話機能向外聯絡嗎?”杜鵬飛問。

 “也……沒有回應。”陳警官面露尷尬。

 “那你能一個人破案?”杜鵬飛又問。

 “看目前這個架勢……有點難。”陳警官托著下巴。

 “不管怎麽樣,先報警,電話不通就走著去!陳警官,保護現場就是你的事了。”

 杜鵬飛的話得到了在場所有人的一致認同。

 “你們這些人都有嫌疑,誰也不能私自離開。”陳警官嚴肅地宣布。

 “那你就跟著咱們大夥一起走。”杜鵬飛斬釘截鐵。

 眾人準備離開時,周嵩成了一個麻煩。

 只見他坐在地上,目光呆滯,不論誰叫他,都沒有反應。

 “讓我來!”范熙一邊說著,一邊走上前去,把周嵩夾在胳膊底下,帶了起來。

 一行人邁著凌亂的腳步,亂哄哄地朝著教堂門口走去。

 小男孩跑得最快,所以他很快就哭喪著臉跑了回來。

 他說教堂的大門被人鎖上了。

 眾人來到門前,果然門被從外面鎖住,推動之下紋絲不動。

 范熙和陳警官兩個人一起抬起一架小長椅,當做衝錘用力地往大門撞去。

 “砰!”

 “轟!”

 “duang!”

 匯南堂是一座老教堂,大門也是木製的,看起來不說搖搖欲墜,起碼也不是固若金湯。

 但這兩個大塊頭三下撞上去,看上去已經有多處裂縫的門,竟然連一處新增的凹痕都沒有。

 陳警官與何神父又帶著大家查看了其它出口。

 教堂雖然不小,但是大家都很積極,很快就有了結果。

 所有的出口都被鎖住了。

 教堂的窗戶高而狹窄,因曾作為戰時堡壘而在窗外安裝有擋板,現在連這些擋板也被落鎖了。

 恐慌情緒開始在人群中蔓延,焦慮的人們開始漫無目的地在教堂四處打轉,尋找可能的出口。

 周嵩還是一副靈魂出竅的樣子,鬱盼望去飲水機接了一點水,幫他清理臉上和身上的血汙。

 范熙本來也想要再去找找出路,看到鬱盼望沒有動,便還是陪在她身邊。

 最積極離開的杜鵬飛與一直沉默不語的何神父也沒有動。

 杜鵬飛點起一根煙。

 “這裡是聖堂……”何神父皺了皺眉頭。

 “這裡不是聖堂。”杜鵬飛吐出一口煙圈。

 “你說什麽?”何神父有些生氣。

 “你也不是何神父。”杜鵬飛說。

 “杜鵬飛,你什麽意思?”鬱盼望不滿道。

 杜鵬飛冷笑了一聲:“你究竟是什麽人?”

 未等何神父回答,杜鵬飛便一個箭步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製住了何神父,在他身上摸了起來。

 “杜鵬飛,你幹什麽?”鬱盼望急了,上前來就要推開杜鵬飛。

 杜鵬飛從何神父的懷裡掏出一本小冊子,然後推開了他。

 還沒等鬱盼望譴責杜鵬飛膽敢對神職人員不敬,杜鵬飛已經冷笑著翻起了這本小冊子:“何神父,您和大家解釋一下,這是什麽?”

 何神父大驚失色,下意識地轉身就要逃跑。

 鬱盼望給范熙使了個眼色,後者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拽住了何神父:“請留步,神父。”

 杜鵬飛和鬱盼望一起翻看著這本小冊子:“這是……”

 “是拉丁文吧?”杜鵬飛遲疑地說。

 “這是……”鬱盼望艱難地咽了一口口水:“好像是……驅魔禮文。”

 “驅魔禮文?”

 “但是,是倒過來的驅魔禮文。”鬱盼望說。

 杜鵬飛馬上反應過來了。

 “今天晚上給我喂的餅就有問題。”

 “餅?你是說聖體?聖體能有什麽問題?”鬱盼望問。

 “剛才的彌撒,你沒在吧?”

 鬱盼望點了點頭。

 杜鵬飛道:“剛才的彌撒,是用拉丁文舉行的。”

 “那不是很好嗎?”鬱盼望說。

 “何神父是一個現代主義者,壓根就沒學過拉丁文,更別說做拉丁彌撒了。”杜鵬飛說:“而且,剛才他念的拉丁文……我怎麽聽都覺得非常古怪,現在我知道了,就是倒著念的。”

 “嗯。”鬱盼望若有所思。

 “還有聖體……”杜鵬飛繼續說道:“他遞給我的聖體,是月牙形狀的……入口苦澀……”

 通常,用作轉化聖體的無酵餅,都是圓形。

 如果神父將其掰開,就是不規則的形狀。

 月牙形狀的聖餅?那可真是聞所未聞。

 鬱盼望皺起眉頭:“神父,您必須給大家一個解釋。”

 鬱盼望深吸了一口氣,把這本小冊子合上,轉身面對何神父。

 “您究竟為什麽,要執行召喚惡魔的儀式?”鬱盼望厲聲質問。

 “鬱姐妹,剛才吃飯的時候,我和你說過的呀!是他,是他,逼我這麽做的!”

 眾人順著神父手指的方向扭頭看去,只有范熙依然警惕地看著何神父,生怕他想借機溜走。

 只見陳警官手按在腰間的警棍上,走了過來:“我?我逼你做什麽了?”

 “大家都在這裡,你別想再恐嚇我!”何神父氣得臉紅脖子粗:“不是你把刀架在那個女同學脖子上,逼我就范的嗎?”

 “你說什麽?”陳警官一驚。

 何神父陷入了回憶中。

 那是彌撒開始前的約十分鍾。

 何神父邁著既不輕盈也不沉重的腳步上了三樓。

 他的心裡在奇怪,今年來的信徒,比往年少了不少。

 這可不是什麽好兆頭。

 這座教堂已經有了一百多年的歷史。

 三樓沒有修繕,還是陳舊的木地板,走在上面,會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響。

 何神父喜歡這種空氣中彌漫著的,歲月的味道。

 他上樓是回自己的房間,拿枸杞保溫杯的。

 子夜彌撒大概會持續1個半小時到2個小時,他必須提前喝飽水。

 當然,也不能喝得太飽,不然中途又會想上廁所。

 作為一位資深神父,他很能把握好其中的平衡。

 何神父推開了自己臥室的門。

 然後,他整個人僵住了。

 一個大個子警察和一個穿著奇裝異服的漂亮女孩,並肩坐在神父的床上。

 那大個子抵在女孩咽喉上的匕首,閃著寒光。

 “爾等意欲何為……”何神父顫抖著,指著大個子警察說。

 “別逗了,何神父。”那大個子警察說道:“別因為你的名字叫何為,就總把這句話掛在嘴邊。”

 何神父道:“我的名字的意思是,何樂而不為……”

 “我就開門見山了,你幫我個忙,也何樂而不為對吧?”大個子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匕首往唐小潔的喉頭緊了緊。

 “爾等意……你到底要幹什麽?”

 大個子警察朝著桌上的一本書努努嘴:“一會兒你做彌撒的時候……”

 ……

 “一派胡言!狗屁不通!”大個子警察暴跳如雷地打斷了神父的自述:“我要你念這個鳥書作甚?還挾持人質逼你念?我要念,我自己不會念嗎?”

 杜鵬飛皺眉道:“叔叔,你讓神父說完。”

 一直沉默的范熙提出了一個問題:“按照何神父的說法,他做彌撒的時候,警察同志應該還在三樓挾持人質吧?那他到底念沒念,警察同志怎麽會知道?”

 何神父苦笑道:“當時我也問了陳警官這個問題,陳警官是這麽回答的——

 “你隻管念,你做了沒做,我自會知道。”

 “這事情很好求證,”鬱盼望開口道:“找唐小潔來問問就知道了。”

 教堂裡面雖然不小,但也並不大到誇張,很快,還在觀察窗戶尋找出口的唐小潔被找回了前廳。

 “彌撒開始之前,你有沒有被這位陳警官,或者任何人劫持過?”鬱盼望指著陳警官說道。

 “我……”唐小潔露在口罩外面的兩隻大眼睛尷尬地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范熙將自己的右手握拳,拍在左掌上,為唐小潔秀出他的肱二頭肌:“你不要怕,盡管說實話。”

 “我……小潔不記得了。”唐小潔認真地說。

 

 眾人皆擰目:你特麽在逗我?

 “是真的……”唐小潔按住自己的腦袋:“從來這裡以後,到彌撒開始之前的事情,我全都……小……我全都記不得了。”

 “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失憶?”老毒物忍不住問道。

 眾人都暗想,你這演技,看起來……還是算了吧。

 因此,許多人都將懷疑的眼神投到了唐小潔身上。

 “她可能是真的失憶了。”陳警官沉聲道。

 “好啊。”何神父忽然恍然大悟,一拍自己的腦門,指著陳警官和唐小潔:“你們兩個是一夥的!”

 “何神父,您先別激動。”杜鵬飛皺眉道:“倘若唐小潔和陳警官真的是……她只需要否認陳警官劫持過她,就可以了,何苦裝失憶來著?”

 眾人一聽之下,都覺得也有幾分道理。

 杜鵬飛又轉向何神父道:“如果按照你說的,陳警官挾持了唐小潔,強迫你執行那本書上的儀式……那為什麽彌撒結束後,您既不報警,也不與大家說這件事情,反而沒事人一樣坐在二樓和陳警官一起吃東西呢?”

 何神父苦笑道:“彌撒結束後,我回到自己的臥室,什麽都沒發現,只有一間空屋子。

 “報警指控一個警察綁架要挾自己念經,是一件很荒誕的事情,我沒有證據。

 “況且……吳主教在教務會議上多次強調要和警方保持融洽的關系,不要得罪警方。

 “因此,我在冷餐會上和鬱姐妹就這件事情先行溝通了情況……”

 何思蓉忍不住道:“所以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你第一個想到的靠山,就是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

 “好了,既然何為惡人先告狀,那就讓我來告訴大家他的真面目吧。”陳警官拍了拍手。

 “其實誰欺騙誰根本無所謂,真理的真名永遠只有一個,那就是‘你想要什麽?’其他的,都只是綽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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