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我和校花共享血條》第73章 離家出走3小時
    不需要很多的閱歷就能看出來,這孩子跟那些流浪者不同。

  他是離家出走跑出來的。

  現在令袁月苓不解的是,他想要什麽。

  “姐姐,你也是離家出走的嗎?”男孩發現袁月苓在看自己,就又啪嗒啪嗒地走了過來。

  袁月苓的困惑也得到了解答:他是來找認同的。

  “你為什麽覺得我會是離家出走?”

  袁月苓並不想順著他的話頭編瞎話。

  離家出走是不理智,沒有生存能力的小孩子,賭一時之氣,大冬天夜裡跑出來,更是大錯特錯。

  她不能不負責任地給這個孩子提供虛假的自信。

  “我不知道,我只是覺得,你買了吃的又不吃,如果你也是離家出走,我有經驗,可以帶帶你。”

  男孩傻傻地撓了一下後腦杓,笑了一下。

  “你才多大?還是老司機了?”

  突然的轉折讓袁月苓沒憋住笑出了聲。

  “那不打攪了。”男孩有些沮喪,轉身又要走。

  “哎,你為什麽要離家出走啊?跟姐姐說說唄。”

  袁月苓起身拉住男孩,讓他坐在了桌子對面。

  “那,是不是我告訴你了,你就讓我帶你?”

  男孩又高興了起來,笑容有一點沒心沒肺。

  “那就要看你說不說真話了。”袁月苓循循善誘。

  “我就是每次闖大禍,都會出來避避風頭,只要撐幾天別被找到,再回去,編一段挨餓受凍的淒慘經歷,大人十有八九就不會再追究了。”男孩認真地說。

  “看來你經常闖禍啊。”袁月苓適時地引導著話題。

  “哎,我也不是喜歡惹禍,但是考試題太難,同學嘴太賤,老師事兒太多,這些我也左右不了。但他們不管是誰的錯,總是我的屁股受罰。”

  “不要總是找客觀理由,多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袁月苓模仿著中年人的樣子,語重心長地表演了一句經典台詞。

  “對,對,對,他們總是這麽說,好像所有的問題都源於我的屁股還不夠痛。”小男孩一副得遇知音的激動。

  “不過你是女生,又這麽漂亮,你爸媽肯定不會從你的屁股上找原因,那你為什麽還要跑出來呢?自己父母說點難聽話,聽著就聽著唄,總比這天寒地凍的,一個人沒地方落腳強。”

  霍,你把我的台詞說了,那我說什麽?

  莫名被搶了台詞,袁月苓一時接不上話,隻得似是而非地點了點頭。

  “但是,既然是出來了,就一定要堅持,至少三天,不然適得其反。

  “我第一次晚上跑出去,還是初二,對外面哪能過夜也不了解,在過街地下通道對付了半宿,差點被蚊子吃了,後半夜就被人發現找回去了,回了家那可好,超級加倍。”

  “……”

  “那你就開始專門研究離家出走了?”

  “那當然了,吃一塹要長一智啊。離家出走是手段不是目的,本質上是一種自我流放,自我懲罰,回去的時候,我們要讓大人相信,我們在這個自我懲罰的過程中受到教訓了,這樣才能避免進一步的懲罰。

  “所以離家出走的關鍵是,一,照顧好自己,並且開頭的幾天不能被找到。

  “二,過了頭幾天,要和家裡人聯絡,報平安,緩解家人的焦慮。

  “三,一定要拿錢,除了能讓家人知道你是真的離家出走而不是沒回家吃飯,也是在外面能有錢應急。像你這樣,隨手花錢,回去就算你爸媽不心疼錢,也會覺得你在外面沒遭罪,九九八十一難少哪難都得給你安排上。”

  “對不起啊,我剛才還以為你是餓了呢。”袁月苓道了個歉。

  “我帶著錢呢,但是我不能隨便花,多少錢拿出來我就爭取多少錢帶回去,我媽打工掙錢也挺不容易的。”男孩從衣服口袋裡摸出一卷皺皺巴巴的鈔票,很自尊的給袁月苓展示了一下,又小心的收了起來。

  看到這孩子還是挺知道心疼父母的,袁月苓正打算從這個角度勸勸,男孩好像想起了什麽,

  “對了對了,我最近還總結出了第四條,就是千萬別走太遠,最好能經常溜回家看看。”

  “經常回去看看是為什麽?難道不容易被發現嗎?”袁月苓也隻好順著他的話問。

  “這可是經驗之談,你看到那邊那個穿西裝的沒有。”男孩神秘兮兮的壓低了聲音,順著他指的方向,櫃台附近的長座位上,睡著一個穿西裝的男人,大約35歲,手裡還握著旁邊一個行李箱的提把。

  “那人看起來挺體面的,也不像流浪漢啊,這麽大男人了還能離家出走啊?”剛來的時候,由於緊張和抗拒情緒,袁月苓並沒有注意觀察這些睡在快餐店裡的流浪者,現在仔細觀察之下,的確與她想象中的那種不同。窗邊座位趴在桌子上睡覺的老人,頭髮已經全白了,梳的整整齊齊,衣著雖然普通,但也很乾淨。

  “他的事,我也是昨天才聽說的。”男孩跟袁月苓小聲解釋著。

  “這個人啊,聽說是搞什麽金融投資的,之前給父母買樓買車,挺風光的,但是後來賠了,欠了好多錢,離了婚,自己的房車都賣了,還是沒還清,躲到父母家裡追債的也追過來。他爸媽就讓他拿點錢去國外避避,欠的錢他們想辦法。”

  “這種時候,也只能指望父母了吧。可是他這不是還在國內嗎?”袁月苓歎了一口氣。

  “這是半年前的事了,他這剛從國外回來。”

  “債沒清,不敢回家?沒錢只能躲在這裡?”

  “不是的,你肯定猜不著。”男孩搖了搖頭。

  “那你別說,讓我猜猜看……”

  “別是腦子壞了?找不到家了?”袁月苓琢磨了一會,忽然一拍大腿。

  “是找不著家了,但他腦子沒壞,是他爸媽,賣房搬家消失找不著了。”

  ……

  聽了男孩給的答案,袁月苓沉默了好一會,才幽幽的說了一句:“誰說天下無不是之父母呢……”

  “所以我才加了第四條,不要走太遠,盡量常回去看看。”男孩乾巴巴的說。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你這是出來幾天了?回家看過嗎?”袁月苓打量他身上穿的衣服都還算整潔,精神也不錯的樣子。但是這孩子顯然在回避自己離家出走的真實原因。

  “沒有回去過,我不敢。”

  “這樣吧,天亮了,我替你回去看看,你家裡人不認識我,很安全。”

  “真的?太好了,姐姐你對我真好。”

  “別愛上姐姐哦,咱們不合適。”

  “我有數,我就是想,要是張舒雅也能對我這麽溫柔就好了。”男孩紅著臉低下了頭。

  “張舒雅是你媽媽嗎?”袁月苓心裡就是想逗他。

  “我媽叫劉定君,跟個武將似的,張舒雅是我同學。”

  “你喜歡張舒雅?”袁月苓明知故問。

  “可是她討厭我,她對我說的最多的話就是:滾開。明明她還沒有姐姐你一半好看,脾氣卻大你好幾倍。”男孩噘著嘴,一臉的不忿。

  “你可別給姐姐戴高帽,姐姐可沒有你想的那麽好脾氣。”袁月苓趕緊往外摘,她可不想再來一個精通離家出走的迷弟。

  “好脾氣的人都這麽說。”男孩笑嘻嘻的、

  “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麽不回家嗎?”袁月苓趕緊換了一個話題,作勢望著窗外的夜色。

  “你說說看。”男孩騎在椅子上,意趣盎然。

  “我是逃婚出來的。”

  “姐姐你有那麽大嗎?我還以為你隻比我大一兩歲。不過你這麽漂亮,想找個般配的也不容易呢。”男孩認真的評論道。

  “那男人我從來沒見過。

  “盲婚啞嫁,什麽年代了還搞這種封建遺毒?好歹來點資本主義吧,你爸媽也欠錢還不上了?”男孩好像騎木馬一樣在椅子上前後搖晃。

  “是冥婚。”

  咣當!男孩從椅子上掉了下去,地滑站不起來,隻得坐在地上向後倒退。

  “你、你、你別是鬼吧?!”男孩顫抖的聲音透著徹骨的寒氣。

  “姐姐逗你玩的,這點膽量,還老司機帶我呢?”袁月苓笑的花枝亂顫,起身把這傻小子扶回桌邊坐下。

  “姐姐你大半夜的不帶這麽嚇唬人的。那你是不是得和我說點實話,安慰一下我受傷的幼小心靈啊?”男孩雖然一時驚魂未定,但終究小孩心性,很快就不計較了。

  “姐姐就是跟男朋友吵架了,出來散散心,跟你的故事比起來,就是簡單枯燥且乏味。

  “我就說嘛,我就從來沒聽過有年輕女生自己跑這來過夜的。畢竟這地方的半夜對一個單身女孩來說,還是挺危險的。不過店裡來過一個逃婚女鬼的故事,一定會有很多人信的!”男孩托著下巴總結陳詞。然後馬上轉向了新的興趣點。

  “那你這個老司機今天晚上可得把眼睛擦亮點了,又有女鬼來啦,還是懷孕的。”袁月苓望著店門口,跟男孩打趣。

  只見一個女子瑟縮著推門進了店,約麽25歲年紀,上身穿著一件羽絨服,下面漏出來的卻是睡袍下擺和大半截光著的小腿,腳上一雙濕了一半的棉拖鞋,看身形體態,應該懷了孕而且月份不小了。

  她進門也沒往櫃台去,往店裡四周看了看,在與袁月苓和那些睡覺的人距離都比較遠的位置坐了下來。

  先開始只是苦著臉呆坐,後來又伏在了桌子上,又過了一會,便傳來嚶嚶的哭泣聲,在這寂靜的夜裡,聽得人直起雞皮疙瘩。

  “姐姐,你,能,看見她對吧?”男孩一臉緊張的問袁月苓。

  “那鬼就那麽好見那?小屁孩別胡思亂想了。”袁月苓沒來由的有些煩躁。

  懷孕女人的哭聲越來越大,驚醒了那些睡覺的流浪者,但也許是礙於自身難保的尷尬處境,他們都只是觀望,沒有人上前寬慰。櫃台裡的店員聞聲也出來了,但是女人根本不理他,只顧自己越哭越傷心。這個最多不過20歲的小夥子面對這個情況也是毫無辦法。

  “老司機不去指指路嗎?”袁月苓有些不合時宜的揶揄男孩。

  “這大人的事哪輪得著我說話啊?姐姐你去問問唄。”男孩一縮脖子,吐了吐舌頭。

  很明顯,這個女人是在家裡受了委屈出來的,袁月苓並不是很想去摻和別人的家務事。於是她搖搖頭,抱起肩膀閉目養神。

  “姐姐,我這兩天看到一句話: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我好久沒去學校了,你能幫我解釋一下這是說的什麽意思嗎?男孩的話有些沒頭沒腦,但是袁月苓聽懂了。

  她睜開眼睛,起身走向那一群束手無策的男人和那一個哭泣的女人。

  原來女人和丈夫住在附近的小區,丈夫上班,女人照顧家,一直還算恩愛。今天上半年,女人懷孕了,本來是好事,但她丈夫竟然以自己不育為由指責妻子出軌,並且開始明目張膽的勾三搭四。妻子無奈之下想通過親子鑒定自證清白,丈夫還拒絕配合。隨著女人身子月份越來越大,家裡的矛盾日益尖銳。終於在這天夜裡,一場爭吵之後,男人把女人攆出了家門。

  袁月苓口才好,腦子靈,家務事雖然誰來也斷不清,但至少能幫助孕婦控制情緒,了解情況。

  終於女人止住悲聲, 同意了袁月苓的建議,訴諸法律維護自身權益,店員打電話報了警。警察來了以後明確指出,丈夫拋棄懷孕的妻子,視情節嚴重程度可以追究刑事責任的。

  懷孕的女人坐上警車去了警察局,店裡又恢復了一小時前的寂靜。借住的人們又回到了自己的地方抓緊時間休息,店員小夥也回到了櫃台裡玩手機。

  袁月苓覺得很累,有點喘不上氣,就也打算睡一會,才忽然發現,之前聊了半個晚上的小男孩不見了蹤影。

  “那個小男孩呢?”袁月苓問。

  “什麽小男孩?”麥當勞服務員莫名其妙地說。

  “就那個,剛剛還一直在跟我聊天的啊。你沒看到嗎,大概長這麽高——”

  還沒等服務員說話,店門再次卷著雪花被人推開。

  然後出現在袁月苓面前的是風塵仆仆的周嵩與何思蓉,這讓她一時心中有些慌。

  一時間,她好像被父母老師在網吧逮個正著的中小學生,堵住的鼻子都通了氣。

  離家出走,三天內不能被抓到,她想起了小男孩的叮嚀。

  這才三小時吧?

  https://

  天才一秒記住本站地址:。手機版閱讀網址: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