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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校花共享血條》第76章 大小姐的生死抉擇
通常,每年的聖誕夜,鬱家都會去HK聖心堂過。

 今年卻移到了匯南堂,原因是子夜彌撒後,趙神父要在那裡執行一次驅魔儀式。

 鬱家和吳主教交情一直不錯,在鬱母的遊說下,吳主教破格秘密批準了這次驅魔儀式。

 這種危險的事情,鬱家當然不想讓盼望參與。

 但是架不住女兒在家打滾,老許還是心軟了,向妻子提出堵不如疏。

 遂,全家一起前往。

 現在是下午3點,子夜彌撒會在夜裡10點舉行。

 鬱盼望卻要從匯南趕回市七女中取一個包裹,然後再趕回匯南。

 這個包裹是從埃塞俄比亞寄來的,為某人準備的聖誕禮物。

 沒錯,她是一個非常注重儀式感的人。

 雖然有車,可因為是聖誕前夜,加上難得下雪,路上車多人多,車也走得很慢。

 如果華夏可以放開航空管制就好了,鬱盼望惆悵地想。

 還有這煩人的保鏢。

 長那麽大隻,一本正經地坐在車裡,仿佛他倆的聖誕心願就是把這車的窗子外面焊上鐵欄杆。

 抵達市七女中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三人向著學校的門房間走去。

 “大爺,您值班呢?”鬱盼望甜甜笑著,像門衛大爺打了個招呼。

 門房秦大爺抬起頭來,把老花鏡撥到鼻子上,瞪著她:“鬱盼望?你的手怎麽了?”

 鬱盼望滿不在乎地撥了一下長發:“挨打了唄,沒大事。”

 秦大爺把眼鏡推上去,從抽屜裡摸出一大串叮當作響的鐵鑰匙,拄著一根拐杖,一瘸一拐地來給鬱盼望開門。

 “哎,現在這些年輕的爸媽不講武德,下手真是沒輕沒重……今天禮拜天,你不歇著,這麽大雪,專門跑來啥事啊?”秦大爺問。

 “哦,有個我的包裹,在您這兒嗎?”

 “你去你們班信箱找找吧。”秦大爺說著,打開了門:“這兩個人是誰,非本校師生不可以進的。”

 一個保鏢二話沒說,從兜裡掏出兩包“軟華夏”遞了過去。

 “可不敢收,可不敢收。”秦大爺連連擺手:“周五的時候,我剛被校長叫去批了一頓,說再有下次就……”

 “你們就在門口等著吧,學校裡又沒人,我拿了東西就回來。”鬱盼望朝保鏢們彎了彎手:“平時上課你們也不可能跟進學校裡來啊。”

 兩位保鏢彼此對望了一眼,點了點頭。

 “對了,大爺,”鬱盼望隨口問道:“您的腿怎麽了?前兩天不還好好的?”

 “沒事,”秦大爺有些尷尬地說:“昨天我去匯南我兒子家,下午沒事出來遛彎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還好有個……路過的女娃子好心,幫我叫了救護車……”

 “這樣啊。”鬱盼望說:“那您以後可要多當心一點了,特別這種天不好的時候。”

 “對了,那個女娃子好像也是你們的教友,手裡拿著一串帶十字架的那種珠子……”

 “是嘛?這麽巧。”盼望說。

 “你今天不去教堂嗎,今天不是那個什麽什麽……平安夜?”

 “我拿了包裹就去。”鬱盼望覺得寒暄已經夠了,鑽進窄門,朝秦大爺點點頭,便向著自己的班級走去。

 從校門口到教學樓,大約要走七、八分鍾的距離。

 一路上都是連綿不絕的常綠樹木,頂著白雪在夜色中隨風搖曳著身姿,發出沙沙的聲響。

 好像……還是第一次晚上來自己學校呢。

 隔著鐵柵欄可以看見流淌的酥州河,此時好像也停止了流動,不知道是不是也結了冰。

 花壇栽種的白玉蘭依然盛放著,清香讓人心曠神怡。

 室內游泳館的門鎖了,隻得繞過去。

 一個黑影赫然出現在她眼前!

 “啊——!”

 “別叫,是我。”那黑影把手指放在嘴唇上:“你怎麽也來了?”

 “我……我……”鬱盼望用力搖著頭,想從少女的身邊繞過去。

 那少女卻一把攬過了鬱盼望的腰,把她半抱在懷裡:“鬱盼望。”

 “黃思佳,你,你……放開我。你弄疼我的手了。”鬱盼望扭動著自己的腰,掙脫了黃思佳,連連後退幾步。

 “盼望,你還要躲我躲到幾時呢?”黃思佳憂鬱地說:“你知道我來七中上學都是因為你嗎?”

 “我……我……”鬱盼望感覺呼吸有點困難:“對不起……你想讓我怎麽補償你都行,只是不要再纏著我了。”

 “我想跟你和好。”黃思佳溫柔地說。

 “可是……”

 “你不是標榜有愛心嗎?對那些糾纏你的男人,你都那麽耐心……為什麽對同為女人的我如此冷漠?”

 黃思佳說話雖然幽怨謙退,舉止表情卻咄咄逼人。

 “我……好,我可以和你再做回朋友。”鬱盼望把“朋友”兩個字咬得很重。

 “我不缺朋友,我也不需要你做和那些人一樣的朋友。”黃思佳一邊說著,一邊往前走了幾步,再次攬住了盼望的腰:“我們明明愛著彼此,你為什麽要……”

 “那都是初中的時候不懂事,都過去了……你知道這是不對的,去找你們牧師聊聊吧。聖誕節快樂。”鬱盼望甩開黃思佳的手,快步走開努力讓自己的呼吸頻率正常。

 黃思佳沒有再說什麽,只是一把拽住鬱盼望,扳過她的臉,不容置疑地吻了下來。

 “啪!”

 一記清脆的耳光,鬱盼望用左手用力地推開黃思佳,全速向教學樓裡跑去。

 ……

 她停了下來,用一隻手撐住膝蓋,大口大口喘著氣。

 心臟,狂跳。

 腿上的傷口是不是扯到了?好疼……

 幸好,黃思佳沒有追上來。

 對了,走廊裡的自動感應燈怎麽都沒在亮了?

 這也……太黑了吧。

 鬱盼望一腳踢到一個硬物,疼得“嘶——”了一聲。

 一陣穿堂風吹過,走廊的盡頭,有一扇沒有關好的門“砰”地砸了一下。

 北風在窗外發出淒厲的嘶鳴,接著又是一扇沒關好的窗“砰”了一下。

 鬱盼望摸著牆,一步一步走著。

 對了,手電筒……手電筒。

 鬱盼望摸出手機,卻發現屏幕一片漆黑,怎麽都按不亮。

 空氣裡傳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怪怪的味道。

 鬱盼望一路小跑了起來。

 摸到自己班級的教室,打開了公用的郵箱,自己的包裹就好好地躺在裡面。

 她一把拿過這個包裹,轉身向著出口方向快步走去。

 ……

 

 樓梯呢?

 這走廊也太長了吧,怎麽一直走不完?

 “聖母在上……”鬱盼望喃喃地說。

 一個地上的人影……從前方的教室門口,一點一點滲了出來。

 “天軍之統帥,總領天神聖彌額爾,請保佑我們戰勝專橫的強權與黑暗的統治者……”鬱盼望顫抖著說。

 那地上的人影不見了。

 她推門進了女廁,奔到廁所的窗前。

 從這裡可以俯瞰到學校的門房,那一抹亮著的燈光。

 “秦大爺!秦大爺!!!秦大爺!!!”

 叫得聲嘶力竭,卻沒有絲毫反應。

 Ok,鬱盼望,冷靜,鎮定。

 你早該想到會有這一天的。

 常在河邊走,難免會濕鞋。

 比起這個……雖然都這種時候了……

 有些突如其來的感覺,還是不得不應對。

 她拉開一扇廁所隔間門,從裡面鎖好,用左手褪下了褲子,坐在了馬桶上。

 鬱盼望陷入了思考。

 鬼是不可能打牆的,既然自己一直在走廊打轉,找不到樓梯,一定是在視覺和空間感上出現了問題。

 就好像蒙住雙眼走直線,最後一定會走成一個圓。

 一邊緊張地思考,一邊她的嘴裡也沒有停下:

 “我們的天主實在是拯救人的天主,

 上主天主使我們擺脫死亡的關口。

 天主必要把他敵人的頭顱擊穿,

 必要把固執於惡者的腦袋打爛。

 我主說:“縱使他們逃至巴商,我也要把他們捉回來,

 縱使他們躲在海底,我也要把他們逮回來,

 為使你在鮮血中洗滌你的腳,

 你的狗以舌頭舔食敵人的血。”

 ……

 有了,這個方法應該可行!

 鬱盼望聽到了呲呲的聲音,感到自己的膀胱一陣輕松。

 接著,一滴溫熱的水就落到了自己的額頭上。

 緊接著又是一滴。

 兩滴。

 她用手接住這淅淅瀝瀝的水……

 怎麽有股……騷味兒?

 她抬頭向上看去,那水流卻忽然大了起來,帶著一股衝擊力呲在了自己臉上,順著脖頸流進衣領裡。

 那帶著騷氣的液體流進衣領後,好像有生命一般,向著她的下半身湧去。

 鬱盼望本能地緊緊閉上嘴巴,避免液體流進嘴裡。

 等到水流停住以後,她抹了一把眼睛,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徐捷的頭正在廁所隔間門的上方,笑嘻嘻地看著她。

 鬱盼望叫出聲來:“徐捷!你這個變態!你想幹什麽?”

 她羞憤交加,手忙腳亂地把褲子往上提,然後一把推開了廁所隔間的門。

 外面並沒有人。

 隨著隔間的門被推開,失去了支撐力的少年頭顱落到了地上,還一跳一跳的。

 一跳一跳的,是嗎……?

 鬱盼望冷笑著擦了擦眼睛,再看過去,果然只是一顆排球。

 小把戲。

 鬱盼望推門,離開了洗手間。

 不要被眼前的幻象所迷惑,鬱盼望。

 按照計算的軌跡,找到離開這裡的路吧。

 她伸手推開一扇教室的門。

 果不其然,教室的後門朝著另一個方向。

 沿著後門出去,她到了一座新的走廊。

 雖然一模一樣,但她就是知道,這是新的。

 身上的衣服,包括裡面的衣服,都濕了一半,還散發出一股刺鼻的騷味,讓她有點惡心。

 左,上,左,上。

 那些液體流進了她的雪地靴裡,浸透了短襪,使她走路的時候都發出“噗呲噗呲”的聲響,留下淺淺的腳印。

 右,下,右,下。

 更糟糕的是,在這樣的氣溫下,進了水的衣物都在奪取她的熱量。

 她的體溫開始下降。

 必須盡快找到出口。

 拉斐爾……以你的翅翼,引導我的方向,讓我走出這座迷宮吧。

 在這扭曲的回廊和不規則的教室之間穿行了大約十五分鍾,再次走進一間教室時,她看到了不堪入目的一幕。

 徐捷和黃思佳兩個人,在書桌上……

 徐捷的上身還披著松垮的校服,黃思佳面色潮紅,頭髮散亂,全身隻穿著兩只有些受潮的黃色短襪。

 明明在做這種事情,為什麽自己推門進來以前,聽不到一點聲音?

 徐捷和黃思佳似乎絲毫沒有察覺到鬱盼望,依然全心投入地揮灑著汗水與青春,教室裡充滿了尷尬的氣味。

 鬱盼望強忍住尖叫的衝動,一把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你們……繼續。”

 說著便快步往教室另一側的後門走去,一面嘴裡念叨著:“路過……”

 雖然遮住了眼睛,她卻聽到了倆人跳下書桌的聲響,還有襲來的風聲。

 三步衝刺到後門,鬱盼望伸手去拉門。

 鎖上了,紋絲不動。

 來不及多想,鬱盼望使出全身的力氣往後門撞去。

 還沒有撞上,鬱盼望就感覺自己的頭髮被人揪住,然後那人拖著自己的頭髮往回走。

 鬱盼望再也忍不住了,發出了高達100分貝的尖叫。

 然後,徐捷的手便捂上了她的嘴巴。

 鬱盼望張嘴便咬。

 徐捷吃痛,松開了手,鬱盼望大叫道:“你不是徐捷,你不是黃思佳!”

 那“徐捷”邪魅一笑,已經將她攔腰抱起。

 “天主,求你快來救我,

 上主,求你速來助我。

 願那些圖謀殺害我的人,受辱退去,

 願那些喜歡我遭難的人,含羞出走!

 願那些向我呵呵的人,

 個個滿面羞慚而退去無影。

 願那些尋求你的人……”

 “天主不在這裡。”那“徐捷”用可怖的聲音開口了。

 “阿斯摩太,我因父,及子……唔!”

 “徐捷”用不知道哪裡取出來的一卷膠帶,封住了鬱盼望的嘴。

 “真是個吵鬧的女人啊。”那“黃思佳”捂著嘴笑了,她的聲音又嘶啞,又聲若洪鍾:“初中我倆談的時候,她可不這樣。”

 “唔唔唔唔唔——”鬱盼望左手揮過一拳,直奔“徐捷”的太陽穴而去。

 “徐捷”輕輕偏頭,閃了過去,隨後抓住鬱盼望受傷的那隻右臂,用力扭動。

 鬱盼望疼得快要暈過去了,卻因為嘴巴被膠帶貼住,無法喊叫。

 隨後,“黃思佳”一記直拳,用力打在她的小腹上。

 鬱盼望的意識有些模糊了。

 “別讓她暈過去!”徐捷一邊喝道,一邊將鬱盼望重重地摔在書桌上。

 “徐捷”卡住了鬱盼望的喉嚨,“黃思佳”則用力按住了鬱盼望的一隻胳膊和一條大腿。

 鬱盼望用沒被壓住的另一隻腿踢向“徐捷”,徐捷沒有閃避,硬吃了這一腳,隨後卡緊了盼望的脖子,又給她臉上來了重重一拳。

 “吾輩名為阿斯摩太,意為毀滅者。”阿斯摩太兩手掐緊了鬱盼望的脖子,“黃思佳”則去把鬱盼望的褲子往下拽。

 “你既已知曉吾輩之真名與能力,竟一次又一次地礙事。”

 黃思佳已經將鬱盼望的幾層右褲腿都撕了下來,右腳的雪地靴也被丟到一旁。

 雪白的大腿,暴露在寒冷而乾燥的空氣中。

 大腿外側的傷口崩裂,留出的汩汩鮮血,淌到了已經半濕的白襪上。

 “不要那麽粗魯,月亮的女兒。”阿斯摩太微笑著朝“黃思佳”搖了搖頭。

 “吾輩本可將爾立斃於此,但你們那虛偽軟弱的主,似乎總是喜歡標榜自己願意給凡人選擇的權利。”阿斯摩太繼續哈哈笑道:“吾輩……亦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

 “唔唔唔——”

 “如若你順從吾輩,吾輩便留你性命並許你安享余生。反正你這肉體終有一日會屬於一個男人或者女人,眼前的這一男一女都是鍾愛你之人,不妨任你以自由意志挑選一位,作為……善意的回饋。”

 那“黃思佳”咯咯地笑了起來:“選我,選我!”

 “唔唔——”

 “當然,你也可以效法你那些……可憐的小聖女們,為了守護那愚蠢而又不值一提的貞潔,放棄自己……如螻蟻般的生命。

 “吾輩給你一分鍾的時間進行選擇。”

 阿斯摩太的右手化作利刃,抵在鬱盼望的咽喉上。

 鬱盼望唔唔唔的,似乎想說些什麽。

 阿斯摩太猶疑了一下,撕開了盼望嘴上的膠帶:“如若你繼續呼喚天堂之名, 吾輩便將你的喉嚨撕碎。”

 “我怎麽知道,”鬱盼望喘著氣說:“我如果順從你,你就會讓我活著離開?”

 “吾輩所言,即為契約,契約乃吾輩力量之本,契約乃深淵秩序之源。立約而無信者,終將為深淵之主所棄。”阿斯摩太信誓旦旦地說。

 “……”

 “一分鍾到了,make your choic,my girl.”阿斯摩太溫柔地撫摸著鬱盼望的長發:“Live?Or die?”

 “選我吧,選我。”那“黃思佳”嘻嘻笑道:“這樣你將來仍然可以和丈夫說,你從未認識過男人。”

 兩行清淚順著鬱盼望的臉頰滑了下來。

 她渾身顫抖著。

 阿斯摩太皺眉道:“吾輩雖然有著無限的時間,你可沒有。”

 “我,我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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