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x330家裡是務農的,家裡種了許多地,喂養了許多牲畜。Cx330的父母又常常在外務工,於是一些農活便降落到Cx330肩上。
Cx330要乾農活不能陪玉林玩,玉林就請求外公外婆要去地裡乾活,外公外婆本考慮到玉林這麽小的年齡乾農活是不忍心的,可聽到玉林想和Cx330一起玩,便欣然答應了這件事情。
比起耕地之類的重活,他們倆比較喜歡插秧苗、采摘玉米、種菜、討豬草這一類的輕活。並且,他們能夠有更多的手機在地裡玩耍。
在地裡,可以帶些水用泥巴徹牆,形成一座座小堡壘,待到太陽將小堡壘曬凝固後,就可以往堡壘裡添加蟋蟀、螞蟻、螳螂等小動物,小動物一些想著逃出來,一些一動不動。有時堡壘還可以兩隻鬥狗戰鬥的基地,也可成為小動物遮陽的地方。
在地裡,他們也喜歡堆稻草人,堆一個稻草人對他們來說比堆一個雪人要好的多。一方面,稻草人可以嚇走對莊稼混混欲動的鳥;另一方面,鳥兒不在地裡尋覓食物,常常到樹林裡捕食,Cx330和玉林就製作捕鳥籠,再加上一根小棍子,一個完美的裝置就可完成了,盡管捕鳥需要很大耐心,但他們很享受這種過程。
他們倆也常常在地裡聊天,聊著理想。當Cx330問到玉林有什麽理想時,玉林是這樣說的:“我的夢想,是做個稻草人,就那樣,一直一直站在層層的稻田邊,看得見青空墜長星,聞得見十裡稻花香,下雨的時候披一蓑煙雨,有風的時候見楊花飛雪,在陽光燦爛的天空下,我可以懶洋洋的曬著太陽,感覺我身上的每一莖脈絡在。陽光的溫暖裡變得輕盈,豐盛,我是暖暖的,幸福的稻草人,就可以那樣,自由的歌唱。”
兩人笑了笑,繼續聊著。
或許,他們倆的故事在當時是說不完的,直到倆人在後來的最後那次山亭相遇。
我們有時地裡回來,也常常去村東頭看看老刁和他的兒子海天捕魚。
老刁和海天每天鎖了門去湖邊割草,我們就在門前空地打牌。
他們割了草,劃了筏子,到湖心去,滿滿兩籃草全扔進水裡,還往水裡撒飼料。
起初,第二天還見得到頭天扔下去的草,漸漸的,那些草當天傍晚便蹤影全無了。
哥倆沒親見他們往湖裡放魚苗,但知道湖裡的魚多了。他們以前經常到湖邊捕漁,釣起的多半是巴掌寬的鯉魚。老刁來後,我們明著不好意思釣了,隻好暗偷若釣,釣起的不再是鯉魚,而是羅非魚,一種生長迅速的魚類,它們厚厚的
唇總是咬得釣鉤緊緊的,一副永遠吃不飽的貪婪相。
兩個多月後,我們躲在一個山坳裡釣魚被老刁發現了。老刁臉色一僵,隨即緩和了,原來是你們啊,他乾乾地說,我還以為是什麽人,好幾天見到水面漂起掉的小魚。
他們很不好意思,紛紛站起,臉紅脖子粗,腦袋耷拉著。老刁蹲下,看看我們魚桶,說不錯嘛,這麽多。
他們更不好意思了,又都不知道說什麽
老刀指起頭,目光從我們臉上一一滑過,你們釣魚和我說一聲嘛。短相的頭握住魚桶,晃了晃,心疼地說,你們釣了魚,大大小小都帶回去,不要又扔到湖裡去。
在得到老刁的允許後,我們總喜歡在那湖裡捕捕魚,有時也送送老刁點土特產,哪怕老刁家也有。
他們對釣魚的熱愛簡直可以用“癡狂”來形容,
因為釣魚不知偷過家裡多少次針線,不知挨過多少打罵,但我們就是癡性難改。 當然,因為釣魚而耽誤的學習和家務就別提了。當時家裡因為太疼愛Cx330了,根本拿我沒辦法。那時常常外出做手藝掙錢,只要他一出門,就是Cx360的天下了。什麽家庭作業統統地拋到了腦後。約上幾個小夥伴,找一處遠讓父母找不著的河溪邊,不吃不喝的釣上一整天魚, 天快黑了才極不情願地往家趕。
當然又免不了遭受老媽劈頭蓋臉的`一頓數落臭罵。要是碰上老媽農活太忙或是心情不好時,她會生氣得直接把我釣的魚往茅坑裡倒下去,並且把我的釣具全部搗毀。望著在茅坑邊活蹦亂跳的魚兒,再看看一地狼藉的釣具,那時我們真想哭出來,可是又不敢,因為看著老媽那生氣的眼神,Cx330很害怕再挨一頓揍。
然而由於無法抗拒釣魚的誘惑,過不了幾天我又會偷媽媽的針線故伎重演。因為釣魚的事,常常是把媽媽的針線損壞得一根都不剩,待媽媽農閑要縫補時才知道針線又遭殃了,就狠狠地罵我一頓,我紅著臉低著頭一聲不敢吭。
有時候老媽實在管不住我,就會在老爸回來時告Cx330一狀,老爸管教Cx330可是從不手軟的,門後放了一根拇指粗的斑竹,一旦我犯了錯要懲罰我時,老爸就會命令我自己去拿出那根罰竹交到他手中,輕則打手,重罰就抽打得屁股開花,那種痛呀,刻骨銘心!但過不了多久,趁老爸不在家時,他們哥倆又會約上幾個小夥伴,乾起了釣魚的“勾當”。
現在算起來已差不多七八年未沒有碰過釣杆了,有時候翻出釣具來整理一翻後依舊放歸原位。
若是路遇垂釣者,我便會情不自禁地駐足觀望而興歎,釣魚已成了我生活中可望而不可及的奢侈之事了,即使是偶有約釣,但已找不回到兒時釣魚的樂趣了。實在想過釣魚癮的時候,便會打開電視收看央視科教台看釣魚。
可好景不長,遺憾還是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