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當吳崇文伸著懶腰從樓上走下來的時,男孩小狗兒已經在等著了,莫掌櫃的也正在準備早飯,碗筷齊全,一碟鹹菜,一盤饅頭已經上了桌。
“起這麽早啊!”吳崇文微笑著問候道,緩步走向了桌邊後又問道:“早飯吃了嗎?”見男孩羞澀的搖了搖頭後,他伸手一拍桌子:“那就坐下吃點吧!”
莫掌櫃此時又從後廚端出來了一湯碗的白粥放到了桌子上,隨後仍是靜默不言,屈身一禮就轉身離開了。見男孩還是有些靦腆,吳崇文微微一笑也不說話,直接盛了一碗白粥推了過去,隨後自顧自的吃了起來,男孩這才放下抵觸,緩緩坐了下來。
一頓簡單的早飯後,兩人離開了客棧,準備再去狗市上逛逛。前腳剛出了門,就從右邊的街巷中從衝出了十余個短衫的年輕人,打頭的是一個光頭赤膊的中年漢子,滿臉橫肉。人群中忽然衝出一個高瘦的人影,伸手一指客棧門口的大小兩個少年,高喊一聲:“老大,就是這兩個人昨天晚上打的我們。”
吳崇文雙眼微微一眯,認出了那人是昨天晚上的兩個醉漢之一,伸手將男孩小狗兒往後重新推回了客棧。見男孩還有些擔心的看著自己,少年笑著摸了摸他的小腦袋,輕聲說道:“放心,這些人對我來說不過小菜一碟,進去後把門關死,明白了嗎?”隨後直接從外面將門關上了。
此時門外的人已經排成一排將大路堵住了,那雄壯的中年漢子雙手抱胸立在最前面,見黑衣的少年緩緩下台階走了過來,他細細的掃視了一遍,最後在少年腰間長刀上停下了目光。抬頭又看見少年面色冷靜的看著他,眼中不由的閃過一絲忌憚。
“這位大哥找我有什麽事嗎?”吳崇文率先抱拳一禮,語氣冰冷到毫無起伏。
昨晚鬧事的那個高瘦的年輕人往前一步,正要開口卻被光頭的中年人一把攔住。年輕人一臉不解,又要開口詢問事又被中年人用凶橫的目光直接給堵了回去。隨後光頭的中年人擠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用陰沉的聲音朝著少年問道:“鄙人吳天,是碼頭上鐵拳幫的人,這位小哥是混哪條道上的,為何要欺負我兄弟啊!”
吳崇文頓時被氣的冷笑一聲,隨後仍是用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回道:“昨天玩我正在這風塵客棧吃飯,是你兄弟無故進來擾了我的酒興,還說我欺負他們,怕是他們看我年幼,仗著鐵拳幫的勢欺負我吧!”
那光頭的中年人臉上的笑意頓時一收,沉默了十幾呼吸後咧嘴露出了一口尖利的牙齒,壓低了聲音問道:“看來小兄弟是不準備給我們鐵拳幫面子了,那就做過一場吧!我到要看看你小小年紀憑什麽這般猖狂。”
“哼!誰怕誰,我也想看看你們鐵拳幫是憑什麽混碼頭的,”吳崇文輕笑一聲應下了,將腰間的寒月解下扔到了台階上,隨後張開弓步,兩拳分列前後擺了一個起手式。
那光頭的中年人雙手一張示意身後的小弟讓開,隨後也是頭顱微搖,雙腿輪換著扭了扭,全身的骨骼發出出了哢哢的響聲。
吳崇文不以為意的輕蔑一笑,食指一勾挑釁了起來。那中年人何時受過這種羞辱,大吼一聲飛快的狂奔了過來,不到兩丈的距離轉瞬即逝,直接一個凶猛的直拳就往少年的胸口砸去。
只看進攻的動作,吳崇文就基本判斷出了他的修為,這中年人修煉的應當是一套剛猛的拳法,卻沒有成體系的修煉路徑,完全不知道如何進行通脈,
只是在鍛體境界不斷的錘煉體魄,對於一些野路子的武者來說,這也不失為一種繼續提升的辦法。 面對中年人數十年的修為, 哪怕只是鍛體境,也不是吳崇文這種十二正經都還沒打通的人可以硬剛的。當然若是他修為再提升,只要將赤血功第一層修成,對付這種傻大粗也是遊刃有余。
一個側身躲過直拳,吳崇文一腳直接朝中年漢子的左腿掃去,那中年人自然是察覺到了,但卻毫不閃躲,只見他左腿半彎往外一抖用小腿硬接下了這一擊,隨後反將吳崇文的小腿壓下。隨後面露獰笑,右腳迅速抬起直衝少年的兩跨之間而去,同時拳頭則攻向胸口。吳崇文頓時心中一驚,但也迅速的反應了過來,運起全身的內氣於左手拍向了對手的膝蓋,同時右手化掌硬接一拳。
只見兩人皆是慘叫一聲,吳崇文接連後退三步,捂著不停顫抖的右臂,額頭冒汗。對面的光頭漢子則是金雞獨立般的往後跳了兩下,低頭捂著右腿膝蓋。內氣調養之下,僅僅十幾個呼吸之後,吳崇文右臂的疼痛就緩解了不少,隨後他深呼吸了幾次,望著對面的漢子嘲笑到:“這就是你們鐵拳幫的本事嗎?專攻人下三路?”
中年人身後的十幾個小弟已經上前將他圍了起來,昨晚鬧事的那個高瘦年輕人又冒出來高喊了一聲:“TMD,敢傷我大哥,兄弟們給我上。”十幾個人聞聲蠢蠢欲動,各自擺起了架勢準備動手。
“都給我站住,”光頭的中年人怒喝一聲讓所有人都停住了動作,隨後伸手一把掌扇到了挑事的年輕人的臉上:“還不是你給老子惹的事?以後誰也不許來這來了,聽到沒?”周圍的人面面相覷皆是低聲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