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即使沒有小狗兒帶路,吳崇文在多次向路人問路後,最終還是還是找到了雲和藥房。等進了大堂,掃視了一圈沒有發現溫掌櫃的身影后,他微微皺起了眉頭,但還是緩步走向了櫃台。
“呦!劉公子,您不是上午才來過嗎?可是丹藥有什麽問題?”熱情的問候聲傳來,一個青衣的年輕人快步從後堂走了出來。
“那倒不是,”搖了搖頭,吳崇文緊接著又問道:“溫掌櫃怎麽不在?”
青衣的年輕人抱拳一禮,一臉的歉意:“家姐帶著大小姐外出遊玩了,此處現在是我在負責。家姐交代了,劉公子是我們的貴賓,我一定會給您提供最好的服務。”
眉頭一挑,吳崇文抱拳笑道:“那這位溫掌櫃,不知道我能不能見一見貴地煉丹的柳師傅?”
“這個~~~”青衣的小溫掌櫃眉頭一皺,似乎有些為難,又很快解釋道:“劉公子,我自然是沒守門意見的,但是柳師傅畢竟是我的前輩,也不能我說讓他見誰他就見誰不是?”
“倒也是這個理,”輕捏著下巴,吳崇文低頭沉吟道。在考慮了一會兒後,他緩緩抬起頭:“這樣吧!溫掌櫃就帶我去一趟,要是柳師傅實在是不願意見我,我也就不打擾了,如何?”
“那就這麽定了,”青衣的小溫掌櫃點了點頭,隨後伸手往後院的方向一引:“劉公子請。”
出了大堂,後面是一個寬大的四合院,一股濃重的藥味撲面而來。只見院中沒有木植花草,擺放著密密麻麻的高木架,隻留下一條數尺寬的十字路,通往前後左右的廂房。木架上的圓簸箕內晾曬著各種各樣的藥材,幾個不過十一二歲的年輕學徒正在忙碌。
轉向走到左手邊的小路上,只見前方的屋瓦窗戶間都有嫋嫋的煙氣冒出,簡直如同走水了一般。等兩人到了門前,青衣的年輕人快步上了台階,輕輕敲打房門:“柳師傅,柳師傅,有位貴客想見你,請你開開門。”
“不見,不見,老子誰都不見,別來打擾我煉丹,”屋內傳出一聲蒼老的怒吼聲。青衣的年輕人再次拍打房門,正要出聲,房門就猛的震動了一下,裡面還傳來木頭砸落在地面的聲音,應該是柳掌櫃扔了什麽東西砸到了門上。
“柳師傅的脾氣向來這麽大,看來今天他是不會出來了,還請劉公子見諒,”青衣的溫掌櫃轉過身來,露出一個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無妨,有才能的人有些脾氣是應當的,”吳崇文十分大度的擺了擺手,隨後直接高喊了一聲:“柳師傅,我是上次用碧靈蛇煉丹的人,這次恐怕要再次麻煩你了。”
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房門哢的一聲被直接扯開,一道身影直接衝了出來,掃視幾眼後把目光集中的了吳崇文的身上,語氣的激動的問道:“你難道還有碧靈蛇?”
嘴角微微一抽,吳崇文一臉驚奇的上下打量著對面的柳師傅。實在是他太過不修邊幅了,繁盛冗長的胡子把下個的臉龐整個後覆蓋了起來,甚至還跟披散的頭髮糾纏在了一起。臉上,身上,胡須頭髮上,到處是灰褐色的煙灰印記,糊得幾乎看不出人長什麽樣子。不愧是搞研究的,他心中暗歎一聲。
從袖中取出裝著蛇毒的小瓷瓶, 吳崇文伸手遞了過去:“這是碧靈蛇的蛇毒,它的藥效是蛇軀的十倍有余,麻煩柳師傅幫忙煉成丹藥。”
“哦?當著?”老人直接一把抓過瓷瓶,
連忙打開,放在鼻子前面輕輕的嗅了嗅,隨後一臉讚歎的說道:“果然是碧靈蛇的蛇毒,這蛇毒保存的時間大概是十天左右,過了就失去藥效,所以大多情況是交易使用的都是蛇軀。你這瓶還有大半的藥效,倒是難得,這活我接了。就這裡面的幾滴起碼可以煉成十幾顆品質上佳的丹丸。” “不不不,請柳師傅煉成兩三顆就是了,”吳崇文連連擺手否認道。
“嗯?”柳師傅驚咦了一聲,上下掃視了一眼對面的黑衣少年,十分疑惑的問道:“著碧靈蛇煉成的彈丸最大的效果是用來壯陽的,你小小年紀應該用不著這個吧!要是把蛇毒都用在兩三顆上,你身體受的了嗎?”
見旁邊青衣的年輕人同樣用曖昧的眼神看在自己,吳崇文隻得苦笑一聲:“柳師傅,這丹藥不是吃的,是用來對敵的。我打算把它們當暗器一樣發射出去,你想想,要是我的對手吸了進去,不就無暇他顧了嗎?人多的話還能讓他們互相那個,你們懂吧!”
柳師傅和青衣的溫掌櫃面面相覷,一時無語。過了好一會兒,柳師傅伸出大拇指稱讚道:“以前我只見過發射毒丸的,沒想到今天張見識了。把春藥當暗器,厲害,真厲害,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壞心眼這麽多。懂了,你兩天后來取丹。”說罷,柳師傅雙手背後,緩步走進了丹房,嘭的一聲後,房門緊緊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