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準備怎麽試?”魯曉武十分好奇。
“我首先要試的就是那些鐵匠,他們很多一輩子跟鐵打交道,難道就沒有一個發現鐵礦石有問題的?”
“你懷疑他們有些人跟縣令是一夥兒的?”
吳崇文緩緩搖了搖頭:“這還不能確定,我更傾向於他們只是不敢說而已。”
“怎麽試?”
“咱們得先搞到一塊他們私采的礦石,我決定晚上進府庫偷一塊。”
“什麽,你瘋了?進府庫偷東西,虧了想的出來,”魯曉大驚失色。
“噓~~~,你不要老是大驚小怪的好不好?”吳崇文一臉嫌棄的說道。
魯曉武也是一臉的無奈:“不是我大驚小怪,關鍵是你說的話,要乾的事都太刺激了。”
“你聽我把話說完行嗎?打造兵器的時候,鐵礦石肯定會有多余的。”
“唉唉唉,等一下,為什麽一定有多余的?每次的都用完,不夠再到鐵匠那買一點不是更安全?”魯曉武連忙打斷。
吳崇文欲言又止,過了一會兒才拍了拍魯曉武的肩膀,長歎一聲:“魯兄,不是兄弟打擊你,咱腦子不好使就少說點話,每一次買的都不夠,長腦子的都會懷疑他貪汙的啊!你說是吧?”
“額額,應該是吧,”魯曉武尷尬的臉漲的通紅。
“而且我們去偷的不是什麽黃金,珠寶,我們估計這些礦石也就跟那些木材啊,石材啊之類的放在一起,看管的絕對不會太嚴格的,放心吧!”
“嗯!”自閉的少年點了點頭。
“今天下午我們就要先把地方先摸清楚,晚上行動。”
“嗯!”自閉的少年又點了點頭。
吳崇文有些無可奈何:“你要是不去那我一個人去了,”隨後起身就往外走。
“嗯!”自閉少年點了點頭,但很快反應了過來:“啊!去,我去啊,誰說不去了。”
“那還發什麽癔症?趕緊走,”吳崇文站在門口呵斥道。
太平縣的縣衙在縣城的中部,兩人沿著其前後左右四條街繞了一整圈,花了約摸一刻鍾,搞清楚了縣衙的大致布局。
此時的兩人正在一個寬不到三尺的一個小巷子裡說著悄悄話:
“吳兄弟你搞清楚府庫的位置了嗎?”
“在街上根本看不出來什麽東西,要確定位置估計還是得晚上才行,魯兄你覺得這附近最高的地方是哪?”
“這一路看下來,只顧得看街內的縣衙了,其他它的確實沒注意。”
“那咱們去看看?”
“行啊!”
一盞茶的時間後,兩人望著一個高大的三層閣樓皆是嘖嘖稱讚。此樓位於縣衙的後方,雕梁畫棟,紅瓦飛簷奢侈異常。
沿著院牆走了數百步,就到了此院的大門處。望著朱紅大門上掛的王府的牌匾,兩人面面相覷。
“我沒記錯,太平縣的縣令就姓王吧!”魯曉武揉捏著下巴,一臉的揶揄。
“這真是緣分啊!在那個閣樓上整個縣衙怕是一覽無余,他要不蓋那麽高我們還真不好弄清楚裡面的情況呢!自己挖坑埋自己,可憐又可笑,”吳崇文也是一臉的嘲諷。
“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
“咱們的衣服不太行,先去準備兩件夜行衣吧!”
“好,我們走。”
子時,兩道模糊的黑色身影跟在打更人後面來到了三層閣樓的下面。閣樓中漆黑一片,似乎已經沒有人了。
只見一道身影縱身一躍就上了院牆,隨後伸手將另一人拉了上來。借著閣樓的木製窗戶和欄杆,兩人手腳並用飛快的從側面爬上了屋頂。
今晚無月,夜晚更顯寂靜。街對面的縣衙仍有不少地方燈火通明。
兩道黑影蹲縮著身體躲在屋脊的後面,其中一道身影輕聲問道:“吳兄弟,你覺得要找的東西在哪個院中?”
“你看那個最明亮,屋簷下懸掛著燈籠,巡邏的人最多的應該是縣衙存放金銀財物的地方。那幾個簷下無燈,卻有拿著火把的人來回巡邏的地方應該是糧倉。右下邊那個隻掛著幾個燈籠的院子,院內好像就堆放著一些雜物,我覺得可能性最大,而且還是臨街的,也比較容易進去,”另一個黑影回復到。
“好,那我們就先試試這個。”
隨後兩道身影在在閣樓側面停停頓頓下墜幾次就到了地面。沿著牆壁走了數百步,在一處牆角停了下來。
伸出頭去看了看發現院門口沒人,兩人就緊貼著牆走到院門處。發現院門緊鎖,順著門縫往裡面瞅了瞅卻只看見幾個燈籠的亮光。
吳崇文一躍而起扒在院牆上,隻伸出腦殼和兩隻眼睛飛快的在裡面掃了一眼,卻發現裡面的門也是鎖著的,院中一片雜亂。
隨後松手落下,輕聲對魯曉武說道:“裡面沒人,門也是鎖著,咱們直接翻牆進去。”
不到一丈的院牆自然是攔不住兩人,輕輕松松就到了院內。地上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有,磚頭,瓦片,木板,石塊,甚至還有一個散架的馬車。
兩人在院內分頭搜查了近兩刻鍾的時間,也沒有找到鐵礦石的蹤影。最後隻好又匯合到一起商量對策:
“院內沒有,只能寄希望於這房間裡面有了,吳兄弟你有什麽辦法打開這扇門嗎?”
“這個鎖是穿在兩個門把手上的,要打開肯定會留下痕跡的,魯兄你知道這個房間的窗戶是怎麽鎖的嗎?”
“我來看看, ”魯曉武走到窗戶邊上上下仔細的看了看,隨後說道:“這樣的窗戶應該是下面有一個金屬插銷固定住的,銅的鐵的都有。”
“那就好辦了,我的寒月刀鋒利無比,我可以沿著縫隙直接把裡面的插銷切斷,”說罷吳崇文拔刀而出就準備動手。
魯曉武連忙伸手攔住:“這樣不還是會被發現嗎?”
“你看這個院子的戒備情況,平時有人來看看鎖壞沒壞就不錯了,還會進去看看插銷有沒有掉?等他們發現了我們事早就辦完了,放心吧!”吳崇文卻是絲毫不以為然。
這個說法說服了魯曉武,他也點點頭表示同意了。
寒月刀沿著下面的縫隙插了進去,然後緩緩的往中間推,直到碰到了一個阻礙。
吳崇文意識到這就是那個插銷了,隨即一運內力於雙臂用力往前一壓。
悄無聲息的一劃而過,寒月刀嵌在了另一邊的木頭邊框有半寸深。
窗戶輕輕一推就開了。兩人躡手躡腳的翻進了屋子,只見左手邊就是幾個摞在一起大木箱,右手邊是各種亂七八糟兩人也不認識的器具。
一人一邊將大木箱上的蓋子輕輕抬起放到,用火折子往裡面一照,只見裡面全是一塊塊烏黑但稀疏閃著銀白色光芒的鐵礦石。兩人相視一笑,心中感歎著今天的努力沒有白費。
挑選了幾顆較為圓滑的用布袋裝好,將蓋子重新蓋了上去。兩人出去後從外面把窗戶關好,隨後翻牆而出,消失在夜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