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兩人帶了兵器各騎一馬就出城往西去了。
平安縣在蛇木縣的西北方,沿路會經過青木鎮。想到許久沒見老師了,吳崇文決定趁機拜訪一次。
讓魯曉武在鎮上等他一會,他也在鎮上買了些禮品,一個人就往青木山上去了。其實吳崇文也有別的考慮,老師學識淵博,說不定知道自己奇怪的夢境是什麽原因。
熟悉的小院,熟悉的場景。屈先生正坐在院中讀書,師兄丘仲仁揮舞著鋤頭在除草。
見吳崇文推門進來,兩人皆是驚喜不已。
“崇文啊,今日為何有時間來見我這個老頭子啊?”屈先生率先開口問道。
“是學生怠慢了,平日裡忙於修行,不曾多來看望老師。”吳崇文將禮物放到桌子上,抱拳一禮。
屈先生呵呵一笑:“與你開個玩笑罷了,你什麽人我還不清楚嗎?無事不登三寶殿,說罷,又有什麽事了?”
“嘿嘿,還是老師了解學生,我來確實有事要請老師指點,”吳崇文頗為尷尬的撓了撓頭。隨後將自己的夢境細細的說了一遍。
屈先生聽了眉頭一皺,沉吟了片刻開口說道:“你為什麽會做這個夢我也不清楚,但是夢裡的場景我倒是知道一點。南蠻有一個小國,名叫月炎國,就在大陸東南靠近海邊。這個國家的圖騰就是一隻巨大的白猿和一棵巨大的樹木。巨猿被他們稱呼為吞月猿,傳說張嘴就可以吞食月亮,使夜晚變得一片漆黑,是神界的使者。巨樹他們稱之為建木,高度不可計量,可以直接通往天上的神界。”
不會我夢見裡的場景是真實存在過的吧!這也太扯了吧!算了,這事不是現在的重點,以後有機會去了南蠻,定要去確認一番,吳崇文心中波瀾起伏好久才平息下來。
“老師,我今日有事要去太平縣一趟,就不打擾了,閑時再來看你。”
“你想去報仇?”
“嗯!”
“量力而行,先保護好自己。”
“知道了,老師,先告辭了。”吳崇文起身抱拳一禮,隨後就離開了小院。回到鎮上,兩人也不耽誤,立刻快馬往西北方去了。
近兩個時辰後,兩人總算趕到了太平縣。日近午時,腹中饑餓,兩人決定先找個地方吃飯,順便了解下情況。
就近找了家名叫南平的客棧,剛剛坐下,一個灰衣的小二就連忙端著一壺茶跑過來招呼:“兩位客官是吃飯還是住店啊?”
“吃飯,你們有什麽招牌菜上一桌,再上兩壺酒。”魯曉武一臉豪橫的說道,隨後掏出一個銀錠往桌上一拍。
那小二頓時眼睛一亮,急忙探手就要拿,卻被魯曉武一把抓住手腕:“我有事問你,答的好了這才是你的,明白嗎?”
“好好好,客官您問,小的知無不言,”這小二連連點頭,一臉諂媚。
“我問你,這太平縣的劉記藥鋪在何處?”
“這好找,出了客棧往前直走,第二個路口左轉就是了。”
“好,再訂下兩個房間我們晚上住,剩下的賞你了。”說完魯曉武將手松開。
“好嘞,多謝客官,您稍等,”小二一把抓起銀子,點頭哈腰一禮就去準備了。
吃完午飯,沿著小二指的路,兩人徒步走了半刻鍾就找到了劉記藥鋪。不過此時的藥鋪生意極好,隊伍從店內排到了店外。
見吳崇文兩人直接就往鋪子裡面走,門口一個少年學徒連忙伸手攔住:“兩位買藥請排隊。
”魯曉武笑了笑,從胸前拿出了一封信遞了過去:“小兄弟,我們不是來買藥的,我們是專門從蛇木縣來找你們掌櫃的,這是你們家劉公子的信。” 少年接過了信,見上面確實寫著要他掌櫃的收,仍半信半疑:“兩位先在這等等,我去請示我們家掌櫃的,”隨後就進了店門。兩人也不惱,就靜靜的在門口等著。
不一會兒,一個紫衣的中年人就連忙跑了出來:“原來是少爺的朋友,怠慢了,快請,咱們樓上說,”隨後就在前面引路。
進了二樓的一個雅間,紫衣中年人謹慎的將門從內插上,隨後伸手請兩人坐下:“在下鍾大宣,是這裡的掌櫃,公子在信中說了,兩位都是他的好友,讓我全力配合,不知道是兩位來太平縣所謂何事?”
吳崇文抱拳一禮:“那先謝過鍾掌櫃了,我們只是有些事情想找你打聽一下。”
“原來如此,請問,在下知無不言,”見只是打聽消息,鍾掌櫃臉上嚴肅的表情明顯一松。
“太平縣數年前是不是丟過一批製式兵器?”
“這件事兩位是如何知道的?太平縣內知道此事的都不多,”鍾掌櫃心中一驚嗎,臉上卻是沒有任何變化。
只見魯曉武嘿嘿一笑:“鍾掌櫃確是不知道, 這位吳公子可是蛇木縣吳縣尉的獨子。”
“原來如此,這就不奇怪了。”
“鍾掌櫃的說說你知道的吧!”
“好,事情是這樣的,五年本縣的守兵要更換一批武器,共五百副,縣衙就找來鐵匠統一打造。等打造完畢,縣衙的主事也清點足數後,就運到了城西的軍營中,但是營中的書記在接收清點時卻是只有四百副,所以拒不收納,又讓抬回了縣衙。後來此事就驚動了本縣的縣令,他下令徹查此事,結果什麽都沒有查出來,最後隻好又打造了一百副。”
這事聽的吳崇文是眉頭一皺:“我怎麽聽不明白呢?難道就不能是清點出了問題,或者運的時候掉包了嗎?”
“這事就奇在這裡,”鍾掌櫃的東瞧西望幾眼,隨後將頭伸過來,同時壓低了聲音:“縣衙的主事和軍中的書記官清點的時候都是有人在場的,包括那些抬運的力巴也看見了,不太可能就能數錯一百副。”
“怎麽抬過去的?裝了幾個箱子?”
“裝了十大箱,每個箱子六個人抬。抬過去的時候走的還是大路,街上行人都看見了,確實是一路沒停,根本就不可能半路掉包。當年這事一出,由於害怕引起百姓的恐慌就沒敢宣揚,我也是從縣衙的一個朋友那裡知道的。後來這些兵器也沒有再出現過,最後就不了了之了。”
吳崇文和魯曉武對視一眼,皆是一臉的茫然,毫無頭緒。但此事這麽久都沒有查清,恐怕三人在這也討論不出什麽結果,於是兩人謝過鍾掌櫃後也就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