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中,母親和奶奶果然對吳崇文今天回來很是奇怪,問他是不是出了什麽事。吳崇文隻說是到了跟父親學武的時候了,屈先生也同意了,要在家裡多待一段時間。
下午,吳崇文帶人到縣裡各處客棧打聽師兄丘仲仁的消息,最終在城東的一個客棧找到了他。吳崇文想讓他住到自己家中,師兄卻是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吳崇文最後只能囑咐說有什麽事到吳府找他。
第二天上午,吳家的練武場上,父親吳青楓和少年吳崇文都是一身黑色常服面對面站著。吳清楓率先開口:“崇文,你如今已經快十二歲了,身體也有些底子了,我今日便開始教授你如何鍛體,不過在此之前我要先問問你,你以為何為鍛體?”
吳崇文輕輕皺了下眉,沉吟了一會兒後回到:“讓身體更強壯,力氣更大,速度更快,更能抗打?”吳清楓搖了搖頭,又問道:“你在青木山上見過那些扛木頭的人吧”
“見過”
“他們強壯嗎?力氣大嗎?”
“一根徑長三四寸,長數丈的木頭怕是有數百斤,兩人扛,自然要十分強壯。”
“那他們武功高強嗎?”
“這······,他們怕是不會武功。”
“這就是我要跟你說的關鍵了,鍛體之前,首先你要選一樣武器,鍛體過程中,它至關重要,當然只靠拳腳也不是不行,但我還是覺得用武器殺人更快一些。青木山上扛木頭的人不是在鍛體嗎?當然是,但他們的體魄是扛木頭練出來的,所以也隻適合扛木頭,不適合殺人。鍛體這一步,不需要功法,也沒有任何技巧,就一句話千錘百煉,先看看你想用什麽武器吧。”說罷,吳清楓走到武器架前,揮手示意吳崇文選一個。
吳崇文卻沒有是沒有去看,他捏了捏下巴,問道:“父親,你和爺爺選的什麽?”“刀”吳青楓回到,“為什麽?”“戰場上除了長兵器,刀是最好使的,”“那我就選刀。”吳青楓皺了皺眉:“你確定?你一旦選了,以後就很難再換了,”“選好了,父親與爺爺都選的刀,家傳的武學想來也適合用刀,以後我學時也能多受些指點,而且刀大開大合我也喜歡。”吳青楓盯著兒子,見他一臉認真,沉吟了一會說道:“你既然認定了,我也不多說了,你在這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吳青楓返回練功場,手上還拿著一把兵刃。“接著,看看這把刀,”說著吳青楓將刀扔向了吳崇文。
吳崇文伸手接住,他翻手將手上的兵刃看了一圈,刀長三尺余,刀鞘是鯊魚皮製,上面還鑲嵌有藍,黃兩色的寶石。握柄一拔,一道清亮的光芒一閃而出,刀刃型似新月,光滑晶瑩,通體銀白,輕輕揮舞兩下,有嗡嗡的清吟之聲。“好刀啊,父親,這麽好的刀從何而來”吳崇文驚呼一聲。
吳清楓雙手背後,緩緩說道:“此刀名為寒月,是當你先王賜予你爺爺的,他已經有自己的刀了,用不慣就給了我,那時我也有自己的刀了,一直放著,你既然想學刀,就給你吧,從今日起,你要時刻帶著他,你的鍛體就要以此刀為憑依了,我會傳你我們家傳的破軍七式,也是你爺爺開創的,以後你要以此刀,用這七式錘煉你的體魄,讓你的每一塊肉,每一根筋,每一滴血都契合這把刀,施展刀法時,能把每一分力都發在刀刃上,到了這個地步,你的鍛體才算完成。修為越高深就越是換不了其他兵器,哪怕是同種武器也不行,
你想想看一把刀你用了幾十年,這時給你換把材質,重量,長短,形狀都不一樣的,十分的實力能發揮出七分就不錯了,我現在就傳授你這七式刀法,開始吧。”“是,父親,”吳崇文身形一直。之後,這一整天兩人都在練功場上度過。 晚上,吳崇文筋疲力盡的躺在房間的大木桶中,腦中回放著今天學習的刀法。“崇文,今天練得累不累?”父親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沉思,他扭過頭看見父親正站在木桶邊。 發出近乎呻吟的的聲音:“累,渾身都疼,疼的厲害。”吳清楓用手攪了攪木桶中翻著青黑色的水,說道:“這是秘方熬成的,可以緩解身體的疲勞,還能緩慢提高你身體的強度,正適合這個時候的你使用,等你刀法練的純熟了,還會有其他的方式和藥物,這才是剛剛開始,泡上半個時辰,早點歇息吧。”說罷就轉身出去了。
修行無歲月,半年後吳崇文已滿十二周歲,身體長高了一寸有余。這天上午練功場上,吳崇文半身赤裸的正在練習著刀法,吳青楓坐在涼亭裡看著。一遍過後,吳崇文渾身大汗,氣喘籲籲的走人涼亭,坐下端起一杯水便喝。這時吳青楓開口說道:“你的刀法也算入了門,以後也可以做些其他鍛煉增強你的力量了,”吳崇文有些疑惑:“父親不是說用刀法練出的身體才最契合使刀嗎?”
吳清楓搖了搖頭:“我是說過,可是這樣太慢了,你不會是想鍛體花上十年吧,先用其他方式增強體質,再以刀法細細打磨就是了,上午你先練著,我去準備準備,下午開始學別的。”
下午,吳清楓指著練功場邊一排東西在跟吳崇文細細的介紹:“這些沙袋以後練習時要綁縛於手腳之上,再往後換上更重的鐵塊,以此壯你的氣力,這個是半石的弓,用來煉筋,以後要逐步換上更強的硬弓,還有這些木樁,你要用身軀,四肢撞擊,敲打,使你的皮肉堅硬,以後再用它們敲打你。以後你上午煉這些以強軀體,下午再用刀法打磨。”“是,父親,”吳崇文挺了挺身子,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