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一把!賭霧隱珠的隱匿能力之高,高出了她所有的想象力。
“許恆樂師侄是吧!”三名築基執法修士,眨眼間便將她團團包圍,為首的築基修士用肯定的語氣問道。
“是,弟子見過三位師叔!”盡管心裡忐忑不安,但許恆樂依然面不改色,鎮定的行了個弟子禮。
“許恆樂,你值守的三號蜂房,丟失了三枚蜂卵。”
“丟失?怎麽可能?我與方師姐交接的時候,數目都是準確的!”許恆樂滿臉都是不可思議的驚訝。
不是她演技有多好,而是被往日無仇,今日無冤的方師姐陷害,內心的震驚一點都不假。
“的確,方師侄也這麽說。”領頭的築基修士死死的盯著她,想從她臉上看出點端倪來,但顯然他什麽都沒看出來,於是他繼續說道:“可方師侄說,你剛出蜂房,她想把盛放蜂卵的玉盒收起,卻赫然發現,玉盒中的蜂卵少了三顆,而且好像還是孵化卵,所以她第一時間傳訊了我們執法堂,鑒於這麽短時間內,就你和方師侄接觸過蜂卵,所以麻煩許師侄配合我們的調查。”
領頭築基修士的目光,犀利的盯著許恆樂,眼前這個煉氣同門,若膽敢反抗,就地格殺,都是宗規允許的。
“是,師叔要如何配合,盡管說,定要把那小賊給查出來嚴懲不貸,否則弟子十二個時辰的辛苦,就這麽沒了!”
許恆樂臉色微微發白,眼裡卻盛著怒火,在包圍她的三個執法堂築基修士眼裡,是那樣的真實。
三人若有所思的對視一眼,還是那個領頭說道:“許師侄只需站在那裡,讓我用法寶在你周身巡查一遍即可。”
“嗯,好?”許恆樂毫不遲疑的答道,那份忐忑被死死的壓製在心底。
搜尋蜂卵的是一件圓形法寶,它從領頭築基修士的掌中緩緩飛起,灑下一片淡淡的藍色光芒,籠罩住了許恆樂。
霧隱珠的隱匿能力,倒是沒讓許恆樂失望。
圓形法寶圍著許恆樂,飛舞了五息之後收起淡淡的藍色光芒,落回領頭築基修士的掌中,沒有發出任何的警報聲。
這樣的結果,顯然出乎執法堂築基修士的判斷,他們本以為,眼前的煉氣同門如此的理直氣壯,的確沒有偷拿蜂卵,但是丟失的三顆蜂卵還是會在她身上,只是她可能是被陷害而不自知。
可是,結果卻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須知即便蜂卵被收入儲物袋中,檢測法寶也能感應得到,可是檢測法寶一點都沒反應,被丟失的孵化卵的確不在她身上,那麽孵化卵在哪裡呢?
三人再度對視一眼,領頭築基修士才又開口道:“兩位師弟,麻煩你們帶許師侄暫回蜂房,等我稟明執法堂長老,再做定奪。”
“是師兄。”兩位執法堂築基修士齊聲答應一聲,對著許恆樂道:“許師侄走吧。”
蜂房內,同樣被兩名執法堂築基修士看守著的方師姐,見到回到蜂房的許恆樂,原本還算淡定的她,臉色頓時變的不好看起來。
按照執法堂以往的慣例,如果查證孵化卵就在許恆樂身上,那麽許恆樂會被就地格殺,可是她現在還好好的回到了蜂房,自己難道失手了?自己明明……
她心念電轉,眼中已現淚光:“許師妹,你何故要害我!”
許恆樂冷冷的看著她,卻沒有開口接話,她想演戲,她沒有奉陪的熱情。
方師姐眼中淚光閃閃,她本以為被她這麽一質問,
許恆樂最起碼會反問一句:方師姐是你想害我吧!亦或是:方師姐你什麽意思?從而她也能從這些反問裡得出,執法堂的築基師叔們,究竟有沒有從她身上找到孵化卵。 但是她冷冷的看著她,什麽都不說,讓她根本無法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執法堂築基師叔們也是一臉的平靜,一點端倪都看不出來,那面名叫忐忑的小鼓,便在她心裡咚咚咚敲的越來越強烈。
她暗暗的咬了咬牙,帶著點規勸的口吻說道:“許師妹,你不該如此大膽啊!明知道不能將孵化卵帶出蜂房, 你卻還是偷偷的將它們帶了出去,不過還好大錯還沒鑄成,你就把孵化卵交回來,再向宗門認個錯,我相信宗門的長老們不會為難你這個小輩。”
這時把她當白癡了!還是她自個原本是白癡!許恆樂心裡連連冷笑,看著方師姐故作鎮定的臉,反問道:“方師姐就這麽確定孵化卵就在我身上?”
我真的失手了?
許恆樂的反問,令方師姐第一反應便得了這麽一句,她下意識的便強調道:“早晨只有你一個人離開了三號蜂房。”
“是嗎!”許恆樂淡淡的說道,她不知道方師姐有沒有察覺到,執法堂築基師叔們眼中的情緒有了細微的變化,反正直覺敏銳的她是察覺到了。
好現象!她默默的住了口。
“還有你。”一道威嚴的聲音,卻適時接過了方師姐的話,同時如山的威壓也鋪天蓋地的壓了過來。
“弟子參見長老。”執法堂築基修士們齊聲行禮。
而許恆樂與師姐,卻已跪倒在地,冷汗如雨而下,這還僅僅只是如山的威壓暫時還沒殺意的結果。
在天魔宮中那種被剝光的感覺,再度襲來,許恆樂忐忑的新卻猛然安定下來,似乎天魔宮宮主也沒發現霧隱珠的存在。
“下令封鎖第五峰,所有第五峰弟子,隻進不出,全面搜查第五峰,並將這兩名弟子,帶回執法堂。”很顯然,執法堂長老在她們身上,同樣沒有找到孵化卵,所以他快速的下達了一連串的命令,力保輕翼碧蜂的孵化卵,還在第五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