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過了幾招,京都校清楚地認識到沒法和乙骨憂太打近戰。
紛紛開始動用咒術。
近戰系直接附加,遠程的一邊用,一邊開始咒術開示。
乙骨憂太承受的壓力瞬間大了起來,但他仍是不慌,單手提刀,另一隻手對著理香攤開。
理香不知道從何處摸出一個印有圓環與波浪紋樣的喇叭,交到憂太手中。
憂太清了清嗓子,吐出一言:“停下來!”
周圍四人的動作瞬間僵住,表情驚駭。
觀戰室內的氣氛也差不多。
“不可能!”
“難道他是狗卷家的人?”
“五條——!!!”
在庵歌姬的咆哮之中,五條悟老神在在地挖了挖耳朵,不急不忙地說道。
“所謂特級,一定要足夠特別才叫特級,單純地超規格配不上特級的稱號。我的自適應的‘無限’,傑的無上限吸取和操縱咒靈,還有九十九小姐的‘聲音’”
“你說這個幹什麽?”庵歌姬沒好氣地說道。
在她眼中,自打坐進觀戰室就沒好事,五條悟可勁兒裝逼損人,學生們的表現也欠佳,學生們罵不到,只能罵五條悟了。
“記得那個身負詛咒的少年也是特級,難道這就是他的咒術或者能力?”冥冥若有所悟,只要不和錢相關,她都能保持冷靜,甚至是冷酷。
“不愧是冥小姐,從學生時代起就很可靠,和歌姬不同。”冥冥也是五條悟異校的學姐,和庵歌姬是同班同學。
“我,才是前輩啊!!!”
庵歌姬氣得直接丟茶杯,可惜被五條悟的被動“無限”擋開了。
更過分的是,五條悟居然以驚人的手速把歌姬發怒的照片拍了下來。
之所以能空出手機,是因為京都校殺死乙骨憂太的謀劃被戳穿,一直都不穩定的相關監控很快穩定下來,顯然是樂嚴寺校長提前收買了冥冥幫忙遮掩。
五條悟並沒有對冥冥說什麽,一來沒證據,二來大家都習慣了冥冥的做派,五條悟自己也沒少用錢收買冥冥做事。
這位一級女術士最大特點——收錢辦事,童叟無欺,信用極好。
“五·條·悟!!!”
歌姬咆哮,五條大笑。
“很好,很好,就這樣繼續,等下發給我的學生看,他可是很仰慕你的,不知道看到你這幅樣子會不會夢想破滅。”
“仰,仰慕我?”
這算是戳中的歌姬的軟肋,庵歌姬的人生信條其中一條就是做人不能五條悟。
她一直以當一名被學生信賴、尊敬的好老師為榮。
會對五條悟發火是因為這貨太氣人,但對學生,她一直都是愛護有加,哪怕不是京都校的學生。
東京、京都立場相悖,但老師對彼此的學生卻沒有多少成見,真的當成姐妹校。
“是哦,就是那個看起來最穩重的孩子,有沒有感動到?想不想唱首歌?”
圖窮匕見。
明理乾得這麽漂亮,五條悟也決定配合一下。
雖然不知道明理是純屬腦洞大開,還是有其他用意,但這麽有趣的事情,他怎麽會錯過。
“等等,我為什麽要唱歌?”認識十多年了,庵歌姬依舊跟不上五條悟的腦回路。
“因為你是歌姬啊。”五條悟理所當然地說道,“老頭子,閑著也是閑著,你來伴奏,你也就這點優點了。”
樂嚴寺瞪眼,哪壺不開提哪壺。
“別一副可怕的表情嘛。”五條悟故意縮了下脖子,作寶寶好怕狀,“學生表現不好不能怪我們太強,要不要我就給我的學生打個電話,讓你們輸得不要太難看?”
就在說話的這段時間,乙骨憂太已經靠著咒言強控住京都校四人,配合理香一頓猛攻,打得對方苦不堪言。
如果不是憂太對咒言不夠熟練,咒言本身效力也不算太強,京都校這會兒早就躺了——畢竟模仿只能模仿到術式,沒法連經驗都一並模仿。
與此同時,貼在觀戰室牆壁上的咒符正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張接一張燃燒殆盡,計分用的八隻低級咒靈已經有七隻被祓除。
燃燒的火焰,全都是紅色。
通過監控屏幕可以清楚看到,其中有五只是胖達組的手筆,兩只是明理和禪院真希摟草打兔子。
不分等級,不分強弱,皆是一招秒殺。
“不需要。”
樂嚴寺嘉伸斷然拒絕。
五條悟這是在殺人誅心,真要答應,以後京都校還怎麽抬得起頭。
打架可以輸,面子不能丟。
“歌姬呢?”五條悟不死心。
“比賽歸比賽,不過歡迎會的話還是可以辦的。”庵歌姬眼神遊移。
一看她這副表情,五條悟就知道學生仰慕牌打對了。
“那交給你了,我得趕緊給學生打個電話,告訴他們這個好消息。”
“等等。”歌姬連忙拉了他一把,“除非遇到緊急情況,場外聯系場內是禁止事項,你要違規嗎?”
五條悟不滿地欸了一聲:“但是在這等著很無聊啊。”
“乙骨同學的事你還沒說清楚呢。”
“你說這個啊,憂太的咒術簡單點說就是‘模仿’,理論上任何術式都能學會哦。搭配他那比我還多的咒力量,意味著什麽你們明白嗎?”
京都校的人這會兒都快被震傻了。
“賴皮,太賴皮了。”歌姬驚呼道。
“所以才會是特級啊,特級有不賴皮的嗎?”
五條悟的這句話讓所有人無言以對。
目前四大特級。
第一位九十九由基,升到特級後完全不接任務,不聽咒術聯盟調遣,咒術聯盟卻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象征性地停發工資。
第二位五條悟,和幾乎所有高層對著幹了八年,依舊活蹦亂跳。
第三位夏油傑,八年前成為詛咒師,還是活蹦亂跳。
最後一位乙骨憂太,正在表演一人吊打京都校。
每一個的能力拉到其他作品裡,都能成為最終BOSS底牌或者主角最後王牌。
“順帶再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我這還有兩個特級的苗子,哦,還要加上秤,那就是三個了——老頭子,告訴你後面那群人, 接下來將是劇烈動蕩的時代,不是單純用特級能夠劃分清楚,你們想用腐朽傳統與階級壓迫的東西,已經壓不住了。
看在你和夜蛾校長是朋友的份上,我給你一個忠告,現在的話還來得及,否則富士山爆發的時候,坐在山口的人……
嘛,這麽輕易就收手的話,就不是你們了,不管是咒術界還是世俗,都差不多。不同的是,咒術師們更有力量。”
說到這裡,五條悟微笑著抬起右手,對著監視屏幕的正中央比出一個開槍的手勢。
“收工!”
屏幕中央的明理同樣伸出一手,將從從後面冒出來的最後的低級咒靈拍碎。
與此同時,真希用戰刃挑著只剩半具身體的怪物從茂密的樹林裡走出。
無論是體積、存在感還是咒力,都不是湊數用低級咒靈能比。
它正是團體賽最關鍵的賽點——一擊製勝用二級咒靈。
放眼整個咒術界都不能算是雜魚的存在。
但就是這樣的咒靈,在真希手下連三招都沒撐過,便被大卸八塊,隻留下最後的詛咒核心,丟垃圾般丟給明理。
“這就是全部了。”
“不早不晚剛剛好,走,去和憂太匯合,打臉這種事當然要每個都打一遍才爽。”
少女扛槍,少年拖垃圾,共同奔赴最後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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