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新氣象。
不管其他人怎麽想,東京高專這邊官方理解為——新年整新活兒。
代表人物有三。
明理。
不用多說,要用精靈顛覆現有格局。
五條悟。
動土造房子。
過年之前和理香一起對拆學校,過完年自然要整修。
因為五條悟作為“主犯”,經咒術聯盟·東京支部高層審議決定,由五條悟自掏腰包負責修繕工作。
五條悟對此毫無異議,然後就開始了他的表演。
既然是我出錢,那怎麽修可是我說了算。
然後他就直接把修煉場搞成了遊戲場。
皮鞭、木馬、蠟燭……咳咳,這個沒有,劃掉。
街機、彈珠機、台球桌、投籃機、拳擊機等等,你能想到的“街機”這裡都有。
可惜秤金次目前還處於停學狀態,不然整個人都會賽高的HIGH起來。
夜蛾正道則是當場血壓拉滿,當場勒令五條悟拆掉重來,但沒成功。
因為五條悟用配置拉滿的遊戲房擺平了未成年少年少女,又用專門辟出一塊地打造了精裝修版本的阿爾宙斯神社,籠絡了寶可夢,徹底讓唯一指定靠譜男中年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
氣得他好幾天都沒來學校,求個眼不見心不煩。
就在明理和五條悟又一次通力合作的第二天,最後一人,大理香克雷色利亞開始整活了。
隻用一席話,就整了一個能夠影響未來一年乃至幾年的大活。
趁著小夢妖拖著乙骨憂太享受白色相簿季節的當口,克雷色利亞獨自一人來到辦公室,找到了喝茶吃仙貝,活脫脫青年版戰國和卡普的明理與五條悟。
開門第一句:“你們兩個反目吧。”
兩人面面相覷:“……”
明理放下茶杯,五條悟一口氣把仙貝都倒進嘴裡後,齊刷刷吐出一句:
“蛤?”
“很難理解嗎?”
克雷色利亞仗著身寬底座大,用念力吧茶幾上的食料茶水挪到一旁,自己一神獨坐。
她,是有備而來。
左爪子指海軍王五條·D·卡普。
“你——無敵的咒術師五條悟,連我和憂太共同孕育出的特級過咒怨靈也不是你的對手。”
右爪子指海軍元帥,虎軀一震牌霸王色霸氣持有者,佛之明理。
“你——精靈引導者,包括我在內,全精靈認可的王,綜合評價甚至比五條悟更高。”
“只有一個,就讓日本咒術界喘不過氣來,兩個人一起,讓其他人怎麽活?”
“這樣不好嗎?”五條悟反問。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明理接話道,“去年的幾次展示實力,應該讓老家夥們意識到了絕對的實力差距。接下來只需要一點一點從內部改變,擴大我們的影響力,自然可以完成和平演變。
短則五年,長則十年,等那群屍位素餐的老人踏進棺材,等高專的畢業生陸續參加工作,就是大局已定。”
早在東京支部成立之前,明理就跟五條悟定下了第一個五年計劃,兩人一直都在照此執行。
“穩健且王道的做法。雖然我認為自己很聰明,但這方面我確實不如你。”理香評價道。
“不用妄自菲薄,你不睡這六年,只會比我更聰明,我像憂太那麽大的時候可沒有女朋友。”
“我不是真的睡著了,憂太接學到的東西我也都學到了,我說的是你性格導致的方向性問題。”
明理的大方針就兩個字——大勢。
大勢在我,你們這些逆勢而為者如何跟我爭?
就算敵人完全看穿了我的想法也沒用,
這就是擺在光天化日之下的陽謀。理香正好與明理相反,她喜歡神不知鬼不覺的陰謀。
這一點,從她無聲無息讓父母消失就能看出來。
換成明理(如今的心智),就算遇到這麽不當人的父母也不會使用物理消失的手段,而會想辦法曝光他們的不當人。
既可以讓他們社死,把他們送進去,又可以建立起可憐的人設,博取一波同情,爭取物質以及社會資源。
而理香,就算再過五年、十年,也不會做出和明理一樣的選擇。
“你覺得,你們的敵人會這樣心甘情願地認輸?”
“不認輸又能怎麽樣?”五條悟無所謂地哼了一聲,“有多少殺多少,以前我擔心把人全殺了會影響咒術界的運轉,現在嘛。”
不能說完全沒有,但已經到了可接受的范疇之內。
“我不認為有人會在這種時候跳出來當靶子。”明理敢這麽做,自然有相當的把握。
“國內沒有,國外就不一定了。”克雷色利亞微微一笑。
“國外?”明理的眉頭皺了起來,很快面色一變。
“察覺到了嗎?只是咒術界的話,你的做法當然沒問題,但你還要為我等精靈建立一個良好的生態圈,這已經不是日本咒術界的問題,是全世界,至少某些世界大國是繞不過去的——在你看來,我們是夥伴、朋友、孩子、親人、戀人,但在決定局勢走向的人眼中,我們只是資源。”
理香的話可謂說到了點子上,明理所忽視的盲點。
因為《咒術回戰》的漫畫舞台在日本,咒術世界裡其他國家的存在感也不高,所以他一直都將目光局限在日本國內,局限在保守派勢力身上,卻忽視了這個世界真正的大格局,忽略了精靈會給世界帶來的影響。
咒靈是毫無疑問的人類之敵,除了極個別的特殊咒靈和某些魔怔了白左腦殘,全世界對咒靈隻奉行一個原則——“咒靈打,咒靈殺”,日本咒靈多,其他國家不會有意見,別來禍害我們就好。
咒術師多也不是大問題。這麽多咒靈總要人殺,而且咒術師都是本地人,土生土長的有歸屬感,待遇也不差,想把人搶過來沒那麽容易。
關於“天元”的特殊性只有很少的一部分老不死知道,又都以猜測居多,沒有實錘,其他國家自然不會知曉。
再說了,我們又不是沒有咒術師,一定防范都沒有。就算咒術水準有差距,區區一個日本能翻天,航母戰鬥群,洲際導彈,你日本擋得住?
但精靈就不一樣啦。
自然生命體而已,能有多少歸屬感?
雖然誕生和單一的咒術師有關,但能分配出去,聽從其他人指揮,意味著精靈也是獨立存在的個體。
既然如此,為什麽我世界大戰國不能有呢?
你們既然公開募集精靈訓練家,搞培訓計劃,意味著精靈可以量產了吧,到時候會不會對世界平衡,大國安全造成威脅?
別忘了,你日本是有前科的。
夏油傑這樣“一個人的軍隊”和“一群人的軍隊”概念完全不同。
這一點,明理在召集高層開會的時候有想過,卻沒有理香想得這麽深。
“理香,你……”明理的表情變得凝重。
“別這麽看著我,我也是受到了那位姓九十九的阿姨的啟發。”
五條悟和明理去京都之後,她有找過乙骨憂太,以特級對特級的身份聊了聊。
和明理的夜談差不多,她也希望乙骨憂太不要拘泥於日本國內,要視野開闊一些,多到其他國家走走看看,並告訴憂太一些該注意的事項,其中就有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九十九由基在滿世界晃蕩遇到的危險和誘惑並不少,更何況是懷璧更大的“精靈禦手”?
明理又想起了一件事,漫畫劇情的後期,羂索把半個東京變成鬼蜮,和趕回來救場的九十九由基說得話。
“如果咒力這種資源被日本獨佔,強國自不用說,中東各國也不會坐視不管。”
精靈也是同樣的道理。
“國際影響麽,確實是個問題。”五條悟也放下二郎腿,捏著下巴道,“不過目前精靈的數量還很少,連國內都沒法滿足,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引起過多窺視。”
“不對。”明理搖頭,“別忘了,我們已經把保守派逼到了牆角,更何況這裡是日本,一個連主權都不完整的國家。”
五條悟笑不出來了:“這幫不要臉的混蛋。”
兔子急了尚且會咬人,歷史上為了保住地位,尋求外部勢力的幫助例子又不少。
而日本因為歷史原因,頭上一直有個爸爸,還是全世界最貪婪,最不要臉,對於自身的霸權有著病態執著的爸爸。
我必須是世界最強,我必須是世界的主導者,所有的好東西必須我佔大頭,為此可以堂而皇之地侵害他國主權,損害他國利益。
最常用的套路就是打著皿煮滋油的旗號,在他國扶持自私自利的買辦,再由買辦出面直接或間接出賣國家利益。
日本一直都是這種模式的重災區,某些自私自利的人借著漂亮國來給明理施壓一點都不奇怪。
你明理不是牛逼嗎?
你五條悟不是厲害嗎?
你們敢砸咒術聯盟總部,敢叫囂殺光高層,你們敢對漂亮國出手嗎?
不得不承認,這一手真的夠損,夠狠,夠絕。
有五條悟在,日本國內的事情不難擺平,但和漂亮國有關就是另一回事了。
看看駐日美軍在日本乾的那些事就知道,日本政府漂亮國根本硬不起來,真要出點什麽事,大概率會把明理直接交出去。
你要是不從,就是大罪人。
想到這裡,明理不由得歎了口氣:
“雖然真和漂亮國對上也不是一點招都沒有,但精靈聯盟肯定是沒戲了,咒術聯盟的改革也會大受影響。”
如今的明理就算沒有五條悟這麽無死角的防禦,也差不了多少。漂亮國的大部隊他打不了,但把目標限定在某個人,除了五條悟、兩面宿儺這樣的強者,明理只要想,都能殺掉,哪怕是漂亮國的總統。
達克萊伊的噩夢,沙奈朵的瞬間移動都是殺人於無形的神技。
當然,這是最壞的打算,不到萬不得已,明理不會走這一步。
理香來這裡,也不是為了去當恐怖分子。
“那麽你說的反目是——”
“我從小就知道,只有父母鬧起來,才沒有時間管我。讓老人家喘口氣,不要逼得那麽緊,多給他們一些選擇的機會……
引入外部勢力是為了保住利益,如果不需要這麽做也能保住呢?如果你能給他們更大的利益呢?
——哪怕,只是,做做樣子!”
“咻~”五條悟吹了個口哨,“厲害啊。”
“過獎,我只是習慣了和壞人打交道。”
克雷色利亞輕描淡寫地說著。管噩夢的善良得像個天使,那就只能讓我這個管美夢的來當惡魔。
明理很快理清思路:“買辦、賣國賊這些從來就沒有忠誠可言。這些人其實都是可以爭取的,大不了事後再清算。”
理香接話:“就算不能爭取,也要讓他們搖擺不定,世界上的國家那麽多,漂亮國不是唯一,正好可以以反目為借口去國外散心。”
“巧了,我正好有一個國家很想去。”
明理眯起眼睛,那是我靈魂的來處。
盡管不完美,卻不會出賣主權。盡管也有被收買的買辦,大是大非的問題上絕對容不得他們放肆!
“不過,用什麽理由反目呢?哪怕只是裝樣子,也要有人信才行。”
“有一個現成的理由——憂太的重新評級,現在的憂太配不上特級的位階。該不該降級,降級到哪一級,都是合適的衝突點。和一級級升上來的你們不一樣,憂太沒有經過逐級晉升的過程,是直接升上的特級。”
聽到理香這麽說,明理馬上領會,咳嗽一聲,嚴肅地說道:“我認為應該放棄咒術師的身份,直接轉職訓練家好,他可是除了我之外第一個多精靈訓練家啊。”
“反對。”五條悟故意拍了下桌子,“憂太可是百年不遇的好苗子,就算沒了咒靈,單靠咒力一樣很強,應該還是把注意力放在咒術上,大不了從四級開始升, 以憂太的能力很容易就能升到一級。”
“對對,就是這個樣子,找個機會讓那兩個心思不純的女人透露出去,你們再做做樣子,會有人相信的,相信我,這方面我是專業的。”
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這句話在祈本理香身上再合適不過,父母消失的事情,從頭至尾都沒有警察懷疑到她身上。
如果說明理擅長的是陽謀,理香就是天生的陰謀家,她對付同樣喜歡搞陰謀的比明理更加得心應手。
即便失去了天下第一的龐大規模,理香的存在感依舊對得起女王的稱號。
看到這樣的她,明理豎起最後一根手指:“最後一問:我去國外晃蕩,國內的事誰來管,都反目了,有些事情五條老師出面肯定不合適。”
“我來。”克雷色利亞的眼中爆發出一陣念力之光,“我現在是精靈,應當為精靈做些事。”
“這話我信,但肯定不是全部,我要知道你的真心!我和五條老師能通力合作,靠的就是有話直說。”
“這是我們的忍道!”五條悟又開始了。
“我知道,你不問我也會告訴你,未來精靈聯盟的核心層,我要一個位置。我要憂太不管走到哪裡,都在我的手心。”
克雷色利亞的爪子雖然小,那份獨一無二的氣魄卻讓兩個男人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
明理暗自慶幸,自家小沙沒那麽強的佔有欲,不然真希、真依、夏子恐怕死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
五條悟難得縮了下腦袋,感歎道:“女人好可怕。”
要不,我這輩子就不結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