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文家後院]
身披大紅披風的賽文結束了一天的輪值,回到家中卻沒看見賽羅,知道他又像往常一樣在後院修煉,不由笑道:
“臭小子挺勤奮的麽,還是我去找他吧。”到了後院,正看見賽羅穿著修行甲,在鍛煉基礎體能。
想到終於安排好了賽羅的事情,賽文心情大好,滿是喜悅地邊走邊說道:
“賽羅,我幫你安排好了,明天起,你就能去宇宙警備隊第173小隊執勤了。”
正在倒立俯臥撐的賽羅,聽到後連想都沒想,手下動作也沒停,嗤笑一聲道:
“切~不去,本少爺才不要每天去和那些軟腳蝦一起巡邏站崗,看起來好傻不說,還沒啥意義,有那功夫我還不如練幾組體能呢!”
本以為幫賽羅安排好了一切的賽文,被賽羅兜頭一盆冷水不說,自己大半輩子為之浴血付出的宇宙警備隊還被貶的一文不值,頓時氣得呼哧呼哧地直喘粗氣怒斥道:
“你知道自己在胡說什麽嗎?”
連姿勢都沒換一個,賽羅繼續懶洋洋地語氣答道:
“老爹啊,我還真不是胡說,你們那些隊員,在你兒子我眼裡,除了你們幾兄弟,就是一群戰五渣,你就不怕跟他們呆久了,你兒子也變成廢物了啊。”
賽羅輕佻且目空一切的口吻,徹底激怒了賽文,他猶如暴怒的獅子一般衝過去,一把提起賽羅,捉住他修行甲的領口吼道:
“你怎麽可以這麽說光榮的宇宙警備隊!”
毫不在意老爹的暴怒,賽羅輕而易舉地扒拉開老爹的手,拇指擦過嘴角哂笑道:
“難道我說得不是事實麽?整個宇宙警備隊,連老爹你們兄弟全算上,又有幾個打的過我?”
賽羅的態度和話語,無異於火上澆油,賽文頓時被這怒火燒沒了理智,一拳將賽羅打飛出去砸到牆上後吼道:
“尖酸刻薄,傲慢自負,目中無人,你怎麽變成得和那些沒人管教的野孩子一樣了!!”
因為穿著修行甲,賽文這一拳並沒有打痛賽羅,但賽文的話卻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當年獨自一人,掙扎求生時的艱難;
後來在孤兒院時,被那些孩子羞辱與毆打的委屈;
再後來戰力超強時,又被孤立和邊緣化的心酸……
都從心底最深處湧了出來。
賽羅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修行甲面罩後的眼燈,都泛起了一圈血色暗紅。
理智什麽地,早不知道被他甩去哪個星雲了。
賽羅收起修行甲,帶著濃重的煞氣,一步步走向賽文,走到他面前站定,語聲滿是冰冷與嘲諷道:
“把我變成這個樣子的,不就是你麽?偉大的賽文奧特曼!”
“是你害我母親客死異星!也是你讓我變成了孤兒院裡沒爹沒娘的野孩子!更是你剝奪我奧特戰士的榮譽稱號!”
“你打啊!繼續!照這打!打死我!”
越說,賽羅語聲之中越是憤怒與委屈,到最後,直接是錘著胸膛吼出來的。
賽羅的質問如晴天霹靂,震得賽文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呆呆地看著眼前咆哮的賽羅。
看到賽文那般模樣,賽羅心中閃過一絲後悔,但更多的委屈和倔強,讓他轉過身“嗖”地一聲飛走了。
[宇宙警備隊會議室]
“紅色警報,請求支援,疑似陷阱,不要告訴賽羅。”夢比優斯口中說出的字字句句,刺耳!刺心!
[杜瓦星]
一群螺紋血霧包裹著的怪物在攻擊著賽文,
打倒了一群,又一群圍了上來,再一群,還一群……… 光能計時器刺耳地鳴叫著。
一個怪物尖利的觸手,趁亂穿胸而過,明黃色的光芒噴薄而出……
賽文終於支持不住了,眼燈從明黃變成暗黃,最終……熄滅了!
昔日的紅色光之巨人,化成了一座灰色的石像,但怪物的攻擊並沒有停止,石像碎成了一地石塊…………
“不要……不要……不要!!!”諸星真一頭冷汗地驚坐起來。
“你怎麽了?做噩夢了麽?”希爾娜遞給諸星真一方小帕道, “擦擦汗吧。”
“謝謝。”夢中的一切那麽真實,真實到讓諸星真分不清夢境與現實!
接過帕子擦掉滿頭冷汗,他卻還是心神不屬。良久方才回過神問道:“你怎麽突然暈過去了。”
“我也不知道啊,以前從來沒有這樣過,每次我都至少可以支撐十幾分鍾。”
“而且最多是覺得累一點,從來都不會暈過去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次洞察范圍莫名擴大了的原因。”希爾娜有些猶疑地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希爾娜還準備說什麽,卻被諸星真一把捂住了嘴,另一隻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而後拉著她,躲在了被子後面,神色凝重地盯著入口處。
雜亂的腳步聲從樓梯上傳來,聽上去至少好幾百人。
不一會兒,一大群“蒼蠅”鬧哄哄地從大門湧了進來,為首的是一個像沃克一樣有翅膀的家夥,進來後就發號施令道:
“一隊去拿聖卡洛茨之心,二隊搜尋有沒有杜瓦星人,三隊就地散開警戒!”
“不能讓他們拿走聖卡洛茨之心,那是杜瓦星人的命脈,求你了。”
希爾娜看到那些“蒼蠅”已經爬上了圖騰柱,焦急地抓住諸星真的胳膊,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哀求道。
諸星真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不要急,兩人繼續藏在角落看那些“蒼蠅”到底要做什麽。
他們用了一種奇怪的牽引器,將聖卡洛茨之心從圖騰柱上分離出來,然後飄進了一個類似空間容器的項鏈吊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