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樂德看著那雪白粉嫩的小可愛,滿心不信!
諸星真看到他的不服,不懷好意地笑著說道:
“你要是不服,可以上去試試。”
一方面是不服氣,另一方面是不放心,哈樂德嘴裡嘀咕著:
“試試就試試!”
端起架勢向著英扎絲一記重拳砸去……
話音猶在耳邊,眾人隻覺眼前一花,就看見一大團黑影,以比去勢更快的速度倒飛而出,在牆上砸出個人形空洞,重重地摔在外面的地上。
這邊,英扎絲懶懶地晃了一下尾巴,又眯著眼睡了。
這下連面癱的畢特銳爾,都驚得目瞪口呆。
只有希爾娜興高采烈地舉起英扎絲誇道:
“哇哦,英扎絲你好厲害啊,姆啊~~~~”
在英扎絲毛茸茸的小臉上親了一口。
不知是不是錯覺,諸星真覺得英扎絲居然害羞了……
剛才的事情,除了諸星真所有人都沒看清:
就在拳風將要觸及英扎絲那軟萌小身子的瞬間,它小尾巴狠狠一抽,哈樂德就炮彈一般的飛出去了。
不過畢竟是縮小了的身軀,比當初諸星真飛的距離是要近的多了。
等到哈樂德一瘸一拐,連連呼痛地從外面回來,嗷嗷地癱在椅子上後,眾人目光一起看向畢特銳爾。
畢特銳爾面癱的臉上閃過一絲刻骨的傷痛,艱難地說出了第一句話:
“我的傷,是聖女閣下造成的!”
畢特銳爾當時的傷勢,在座眾人都知道,所以此言既出,一片嘩然:怎麽可能!
澤爾最是反應激烈,從自己的座位上跳起來,指著他吼道:
“畢特哥哥你胡說!芙兒姐姐才不會這麽做呢!”
希爾娜亦是難以置信地喃喃低語:
“芙兒?她怎麽會!”
珀利安等人知道希爾芙已被控制,卻沒想到情況如此糟糕,也是哀歎連連。
只有諸星真若有所思地,盯著畢特銳爾眼眸深處那一抹濃重到快要溢出的傷痛。
沒有理會眾人的反應,畢特銳爾繼續說道:
“希爾芙聖女每隔三天,都會去納科斯比峽谷探望倫納德大祭司,從來沒有意外。”
“就算是她真有什麽事情,耽擱了無法前往,也會派人知會一聲。”
“可從四個多月前起,聖女閣下自己沒有來,也沒有派人來。”
“從聖女閣下第一次破例後,過了沒兩天連倫納德大祭司,也在把‘杜瓦之影’交給澤爾後不知所蹤。”
“我覺得情形不對,就讓澤爾用‘杜瓦之影’查看,卻發現聖女閣下在融合安卡洛斯之心。”
“用聖羽傳送到她所在的神殿,我問她發生了什麽事情……”
“可聖女閣下卻擺出了一副不認識我的樣子,還對我發起了攻擊!”
“最後還把重傷之後,奄奄一息的我關在了監牢裡。”
在諸星真的注視中,畢特銳爾眼中的那種傷痛,隨著他每訴說一句,就會濃重一分,等到快要說完的時候,已經演化成了絕望!
諸星真突如其來地插了一個看似不相關的問題:
“你看見的聖女,眼睛是什麽顏色的?”
畢特銳爾對於諸星真打斷他的敘述,表現出明顯的不滿,極為不耐煩地答道:
“玫紫色啊!聖女閣下的眼睛一直是這個顏色的!”
諸星真輕嗤一聲又笑著問道:
“那你——是在哪裡被攻擊的?”
畢特銳爾用更不耐煩的語聲,
極其簡略地答道: “一間小型安卡洛斯神殿。”
無視他的不耐煩與強壓的憤怒,諸星真用更欠揍的口吻嘲諷道:
“果然愛情使人盲目……”
“都笨成這樣了,你是怎麽當上暗之守護團長的?”
“攤上你這麽個沒腦子的團長,希爾芙真倒霉!”
不知是戳中了他的心思,還是氣憤諸星真言語不敬,畢特銳爾暴怒起身,向著諸星真臉上重重揮出一拳,咆哮著吼道:
“你胡說什麽!我怎麽會對聖女閣下有那樣齷齪的心思!”
從看到畢特銳爾向諸星真動手, 哈樂德就不忍直視地捂住了臉。
果不其然,他從指縫裡看見諸星真輕描淡寫地一巴掌,就把畢特銳爾扇飛出去,嵌在了牆上。
諸星真閑閑地走到他面前冷笑道:
“有沒有被愛情衝昏頭腦,你自己心裡清楚!”
“但是連如此明顯的異樣都發現不了,希爾芙還真是所托非人!”
被嵌在牆上的畢特銳爾,被諸星真這一巴掌好像扇清醒了一點,追問道:
“異樣?到底怎麽回事!”
伸手把畢特銳爾從牆上拽了出來,丟抹布似的隨手一扔。
諸星真慢悠悠地晃回自己的位置坐下,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才漫不經心地問道:
“你和希爾芙是青梅竹馬吧?”
再不敢跟諸星真狂妄,畢特銳爾著急地追問道:
“這和現在的事情有什麽關系?”
諸星真被氣笑了:
“難道你脖子以上那東西,裡面裝的全都是水麽?”
諸星真突然覺得,自己和雷歐一千多年的特訓,別的成果暫且不說,至少脾氣已經好多了。
擱在特訓前,這個畢特銳爾估計已經是一地渣渣了。
可脾氣變好,也只是相對好了那麽一點點……
所以此時口氣明顯就差了很多,一句比一句嚴厲的責問,砸在畢特銳爾腦門上:
“用你的腦子好好想一想!”
“能數十年如一日探望,希爾芙對於約定的執著可想而知,現在居然沒有任何說法就破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