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樂德,你就答應我唄?”
“哈樂德,你答應我,我立刻從你眼前消失!”
“哈樂德,答不答應你倒是說句話啊?”
“哥們一場,你就幫幫我唄……”
“只是讓你同意我給聖女送個飯,這點忙都不幫,你太不夠兄弟了!”
…………
終於,哈樂德忍無可忍,停下來問他:
“只是為了給希爾芙聖女送個飯,你纏了我快一天了,有意思麽?”
畢特銳爾滿臉興奮與激動的宣告著:
“當然有!對我來說,能為聖女服務就是最大的榮幸!”
“你還記得你是暗之守護的團長麽?你的職責呢?”
哈樂德滿心不爽,很不客氣地質問著。
沒想到畢特銳爾懟地更理直氣壯:
“作為守護暗聖女的暗之守護,我守護聖女有什麽錯?”
哈樂德真的被他纏怕了,斜著眼問道:
“答應你,你就不來煩我了?”
畢特銳爾胸脯拍得震天響,信誓旦旦地保證:
“絕對不煩!我以人格擔保!”
“你有麽?”
哈樂德滿眼鄙視地反問。
哈樂德眼下事情很多,再被畢特銳爾這麽纏著,太誤事了,於是就像趕蒼蠅一樣揮揮手打發他說:
“行了行了!你去吧……”
“好嘞!”畢特銳爾聞言興衝衝地就往廚房奔去。
“鑰匙不能給你,飯菜只能放在那個專用小窗那兒!”
哈樂德在後面扯著嗓子叮囑著。
畢特銳爾估計是太興奮了,頭都沒回,只是擺擺手回了句:
“沒問題!!”
從那天開始,畢特銳爾的生活就成了三點一線:自己的住處—小廚房—關希爾芙的小屋……
每天巴巴的卡著時間,按時按點去廚房貓著,照著記憶中希爾芙的口味,一天三頓變著法兒、換著花樣地給她做飯。
做好了,再用保溫的飯盒裝好,獻寶似的送去給希爾芙。
就為能看她一眼。
可是……
“冰冷”二字根本不足以形容希爾芙對畢特銳爾的態度……
論起希爾芙的待人接物:
清醒狀態下,是拒人千裡之外的彬彬有禮;受控狀態下,則是禍國殃民式的魅惑眾生。
唯獨只有畢特銳爾,無論希爾芙是清醒還是受控,總是恨不能將他徹底踐踏地底的厭棄。
清醒狀態的希爾芙還好,總是靜靜地翻閱著小屋裡的神典,雖然說話語氣依舊冰冷中透著厭惡,總還不至於惡語相向。
“芙兒,我給你送飯來了……”
畢特銳爾臉上露出自以為迷人的笑容,把飯菜一樣樣從小窗裡塞進去。
屋裡看書的人頭都沒抬,冷冰冰地甩出來兩個字:
“放下。”
明明被嫌棄了的畢特銳爾,聽到這話不但不覺得難過,反而幸福地快飛上天一般陶醉著:
【聖女閣下她跟我說話了!】
而受控狀態的希爾芙,就是一朵妖冶的墨罌粟……
勾魂攝魄的眼神,仿佛在傾訴著她無盡的欲望,呼喚著每個接近她的男子去一探究竟;
唇角那一抹撩人心弦的媚笑,讓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想要沉淪其中,永遠不再蘇醒……
但這之中不包括畢特銳爾。
受控狀態的希爾芙每天通常就做兩件事:
第一件是把畢特銳爾罵的連狗屎都不如……
一小碟一小碟地,
在托盤上擺出那些精致到堪比頂級大廚的菜式。 畢特銳爾用無比溫柔的聲音,招呼希爾芙過來吃飯:“芙兒,今天都是你最愛吃的菜色,是我專門給你做的。”
整個托盤伴著希爾芙“滾!你這垃圾碰過的食物,我怕吃了會中毒!”的怒罵,直接被甩飛到窗戶上。
連湯帶水乒乒乓乓響成一片,把窗外深情注視著她的畢特銳爾,糊了一身狼藉。
下一頓飯時間又到了
中午的精致小菜,換成小火慢燉的營養湯粥,滿滿當當擺了一托盤。
小心地陪著笑臉,畢特銳爾輕聲喚道:
“芙兒,這些是我給你燉的營養餐,你吃一些好不好?你看你都瘦了!”
許是因為中午沒吃, 這會有點餓了,倒是沒扔裝滿營養湯粥的托盤。
但屋內的陳設就倒了霉,叮呤咣啷地砸了個利索。
清麗好聽的嗓音,卻罵著誅心的話語:
“沒用的廢物,少站這兒髒我的眼,更別說話汙染我的耳朵!滾滾滾……趕緊滾!”
而第二件事兒,就是常常試圖調集安卡洛斯之心的力量,想要轟碎石屋。
不過因為有神隱之戀的壓製,一次也沒能成功。
………………
希爾芙受控狀態的惡言惡語和無禮之舉,旁人看著都覺得不值。
可畢特銳爾不但不生氣,反而甘之如飴,一天天地雷打不動地三餐照送。
什麽團長,什麽職責,什麽暗之守護,什麽外星入侵者……早不知道被他忘到哪個犄角旮旯裡去了。
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哪有我的聖女閣下重要?
畢特銳爾每天隻想著如何討好著希爾芙,如何能讓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多看自己一眼,自是不會在意這一切。
可光之守護和光之衛護們,卻在緊鑼密鼓地為即將到來的戰爭準備著一切:軍備、物資、人員……
整個旺德爾克峽谷,忙碌地像一個大型蟻巢。
每個人都在努力貢獻著自己的一份力量,每一項準備都力求盡善盡美,每一個細節都不敢有任何忽視。
因為他們都很清楚,杜瓦此時就在生死關頭,勝則海晏河清,敗則萬劫不複。
除了那個眼裡除了暗聖女,什麽都不放在眼裡的暗之守護團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