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終於可以自由行動,諸星真臉色有些發綠,因為他看見了老爹的其他兄弟,是怎麽恢復行動的:
一大群巨型水虱外形的阿布阿布族人,在焦油凝成的雕塑上,用吐出的泡泡溶解了焦油!
看得諸星真渾身發癢!
這邊諸星真還在反胃難受、毛骨悚然,卻聽那邊一片鬧哄哄地:
“多謝佐菲大哥救了我們……”
被從焦油雕塑狀態釋放了的眾人,都在感謝著佐菲。
可坐在石頭上的佐菲,完全沒有高興的神色,有些悶悶地答道:
“我也是被人救了,是多琉……”
聽到這話,哥幾個更激動了,著急地追問:
“多琉!他現在在哪兒?”
佐菲神色有些飄忽,遲疑地答道:
“多琉他……一個人去和巴巴爾戰鬥了,為了救出司令。”
最高的大個子高萊安瞬間變成了點燃的火藥桶,衝著佐菲爆吼:
“你說什麽?只有他一個人?”
“佐菲,為什麽要讓他一個人去!”
弗萊亞趕緊拽住他安撫著說:
“冷靜!高萊安……冷靜!”
佐菲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努力趕走心中的不祥之感,沉重地答道:
“那個博古……其實就是多琉……”
眾人滿臉不敢置信,齊聲驚呼:
“博古是多琉?!”
沒有理會眾人的驚呼,佐菲繼續解釋道:
“多琉隻身一人潛入了星間聯合,一直在暗中保護著司令和我們。”
眾人還在議論紛紛,空中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我是星間聯合的美弗拉斯,現在申請休戰,有重要的話對光之戰士的眾位說……”
佐菲沉思了一下,揚聲喊道:
“明白了,聽你說吧,你先降落下來。”
本來就在暴怒邊緣的高萊安,聽到佐菲這個決定,徹底變成了狂怒的雄獅,不停地向著佐菲咆哮:
“@#¥@@要休戰……@#¥@#%@不可信……@¥@#%@#忘了嗎?”
回頭看一眼眾人,佐菲輕聲說了句:
“這裡就交給我吧!”
就向著剛出飛船的美弗拉斯走去。
美弗拉斯直接向著佐菲伸出了攤開的右掌,掌心中有一個立方體,和一條殘破的腕帶。
佐菲接在手中,不敢置信地質問美弗拉斯:
“這個是……”
可心中已經確定:
【這……是多琉的腕帶!】
美弗拉斯很平靜地答道:
“多琉已經死了……在跟巴巴爾的戰鬥之後……”
一語既出,佐菲身後的九位兄弟如遭雷擊,愣在當場,泰羅更是直接跪倒在地。
性格最為火爆的高萊安,眼淚橫流,椎心泣血般仰天狂吼:
“啊!!!!混蛋啊!!絕對不可原諒!!!”
就想衝上去,打死這個星間聯合的美弗拉斯。
弗萊亞最清楚他的脾氣,趕忙招呼一聲:
“各位!快阻止高萊安!”
一眾兄弟抱胳膊的抱胳膊,拽腿的拽腿,摟腰的摟腰,總算是製住了高萊安。
被眾人死死扣住的高萊安淚流滿面,艱難地掙扎著問:
“弗……弗萊亞你……”
騎在高萊安脖子上,死死用腿盤住他脖子的弗萊亞同樣,眼淚不住滴下,但還是堅決地說:
“佐菲不是說了交給他麽?”
佐菲拚命忍住幾欲奪眶而出的眼淚,
在心裡默念著: 【多琉!兄弟……永別了……】
美弗拉斯並不在意眾人的反應,只是以完成死者委托的莊重語氣說道:
“多琉的遺言,我會如實傳達……”
“巴巴爾的變身、分身能力,持續時間都非常短……”
“然後那家夥的弱點……在他頭上的角……就這些。”
美弗拉斯稍微回憶了一下,又指著佐菲手中的立方體說道:
“這個立方體,是多琉他拚了命,從巴巴爾那裡搶來的。”
隨後又掏出一個立方體,放進佐菲手中說道:
“星間聯合已經失敗,這個也沒必要了……”
說完便轉身離去,完全不在意身後的光之戰士會不會偷襲自己,邊走邊說道:
“你們那能夠跨越種族結為同伴的凝聚力,是比任何兵器或者策略都強大的……”
就在他一隻腳踏上飛船舷梯的時候,好像突然想起來似的說道:
“啊,對了對了,巴巴爾現在應該正在進行著侵略你們母星光之國的準備,是不是該快點比較好呢?”
佐菲猛然抬起頭,驚訝地問道:
“為什麽連這種事都告訴我?”
美弗拉斯自嘲地笑了笑,頭也沒回,有些不知所謂地答道:
“作為同樣活在這個宇宙中的人,就先這麽說吧。”
登上了一級樓梯,美弗拉斯又停了下來說道:
“還有就是,你們的司令也被帶來了這裡,就在這個迪普西上空的靜止軌道上。”
背對著一眾奧特戰士,美弗拉斯頗有些帥氣地揮揮手道:
“有緣再會了,光之戰士的諸位!”
………………
拿到了全部的立方體,眾位奧特兄弟順利地救出了奧特之父,可這份欣喜,並不能衝淡多琉犧牲的哀傷。
哀傷的氣氛,在凝結…彌漫…
而奧特之父的昏迷不醒,讓這種哀傷顯得更為濃重。
諸星真從能活動視角後,就一直很沉默……
再等看到初代奧特曼隨便搗鼓幾下,就輕而易舉地把敵人的飛船,利利索索開走了,諸星真更是覺得很受傷,直接一臉灰暗地,蹲在賽文肩頭畫起來圈圈……
【原來牛×的技術流,不是止有希卡利叔叔。】
終於穿過了黑暗世界的入口,又回到了光之國,一眾奧特兄弟下了飛船……
眼前的一切,讓已經多年不曾流淚的諸星真紅了眼眶:
一個外表已經徹底熔融一體的球體!
高萊安用力扒開熔融的外層,居然是結盾的守備隊隊員,無力地從豁口癱軟倒了下來。
“你們的隊長呢?”佐菲搖晃著幸存者問道。
那名虛弱的隊員,努力地抬起手,指向球體外隱約能看到的一個灰影……
放下那名隊員,佐菲伸出微微顫抖的手,想要摸摸那塊灰影。
剛一觸碰,那灰影的外層就一塊塊龜裂落地,露出了一個已經完全熔融,看不出究竟是誰的身影,伸開雙臂,筆直地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