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澤爾那屁股在外的躲藏方式,諸星真捂臉哀歎道:
“……你想象力還真豐富!”
找塊石頭坐了下來,諸星真解釋道:
“這麽和你說吧,光之守護那邊,正在研究怎麽打開光電空間牢籠,把被抓的杜瓦星人放出來。”
“但是光之守護來到暗域,會受到很大影響。”
“所以我過來看看,暗域這邊被抓的人,能不能由暗之守護來釋放。”
搞清楚了諸星真的來意,澤爾才從蘑菇後面出來,走到諸星真跟前拍著胸脯一副大包大攬的樣子說道:
“這樣啊,那簡單,我帶你去暗之衛護的營地就行了!”
“還有別的問題麽?”
看澤爾那故作成熟的做派,諸星真輕笑道:
“我需要見見你們暗聖女,因為有些事情非常古怪……”
說到希爾芙,澤爾頓時蔫了。
垂頭喪氣地在諸星真身邊一屁股坐下來,一腳一腳地踢著眼前的一個大蘑菇,一邊踢打一邊說道:
“你就是見了也沒用,曾經那麽溫柔的希爾芙姐姐,現在像個提線木偶一樣……”
這麽看來,希爾芙的情況不容樂觀呢,諸星真接著澤爾的話茬問道:
“見到也沒用?那你知道你希爾芙姐姐在融入安卡洛斯之心麽?”
看來希爾芙是澤爾很在意很親近的人,聽到諸星真的問題,他更加沒精打采了,懶懶地說道:
“知道啊,而且我還知道她已經融入十二顆,最後一顆好像才融入了五天吧。”
五天?時間上如此巧合,該不會是我想的那種比較扯的情況吧?
那個疑惑暫且不急,但澤爾到底是怎麽知道希爾芙情況的呢?
諸星真很好奇所以問道:
“你是怎麽知道她融入了十二顆的?”
澤爾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孩拳頭大的圓球,一半土黃色,一半幽藍色,上面還分布著好些光點。
看著這個圓球,澤爾解釋道:
“這是‘杜瓦之影’,在它上面聖卡洛茨之心和安卡洛斯之心都會以光點形式顯現,如果移動了,光點位置也會改變。”
澤爾先指著‘杜瓦執行’上土黃色部分聚集在一起的一堆金黃色光點說道:
“這裡是十二顆聖卡洛茨之心聚集,應該是希爾娜姐姐融合的。”
又指著幽藍色部分聚集在一起的一堆暗紫色光點說道:
“而這裡是十二顆安卡洛斯之心聚集,就是希爾芙姐姐融合的。”
“這樣啊?有點神奇呢。”
諸星真一邊打量著那“杜瓦之影”,一邊追問道:
“那……你說倫納德大祭司不見了是怎麽回事?”
諸星真覺得有點奇怪,說起希爾芙的時候,澤爾是滿滿的傷感。
但提起倫納德大祭司,這個他的授業恩師,澤爾臉上卻變成了——驚懼!
澤爾的瞳孔明顯縮了一下,臉色也有些發白,連聲音都在微微顫抖著說道:
“在那些蒼蠅人來到杜瓦之後,倫納德大祭司就開始一天比一天變得奇怪。”
“大約七天后,他把這個交給我,還對我說了幾句我聽不懂的話,然後……就消失了……”
注意到了澤爾的異狀,諸星真插了一句:
“奇怪?怎麽個奇怪法兒?”
澤爾眼前仿佛重現了那天的記憶,眼神空洞,語聲機械地喃喃道:
“……我覺得他的臉……好像分成了兩半……”
“而兩半的表情……是不一樣的……”
“左邊還是我那個嚴厲而慈愛的師傅……右邊……簡直就是個惡魔……”
澤爾的描述讓諸星真都有些背脊發寒,
甩去自己腦海中稀奇古怪的聯想,他聲音古怪地追問道: “那他說的奇怪的話,你還記得麽?”
…………
諸星真沒有等到回答,才發現澤爾好像沉浸在那種恐怖的回憶之中了, 抓住他瘦小的肩膀晃了晃,澤爾才回過神來繼續說道:
“記得的……”
“什麽‘黑暗統治一切才是宇宙的永恆’……”
“什麽‘即將陷入絕望的深淵’……”
“什麽‘危險,快逃……’”
“總之都很混亂。”
【又是一個搞不懂的奇怪事兒】
——諸星真又雙叒叕感覺到自己的大腦在燃燒。
“對了!”
諸星真想起了澤爾沒有回答的那個問題:
“前面你恐高那會兒我問你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呢?”
“你怎麽沒被一起抓走?”
看著手中的杜瓦之影,澤爾有些難過地說道:
“估計是因為它的緣故,當時蒼蠅人派來很多會飛的小型圓盤,射下來的光線把人都吸走了。”
“但是光線照到我身上的時候,它亮了一下,我就沒有被吸走……”
“倫納德老師……”
該問的也問差不多了,諸星真準備去看看希爾芙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就問澤爾道:
“我準備去你希爾芙姐姐在的那個神殿打探下情況,你怎麽辦?”
“我送你去你希爾娜姐姐那裡?那兒還算比較安全。”
東躲西藏、擔驚受怕的這些日子,澤爾也吃了不少苦頭。
畢竟還是個孩子,諸星真可以給出較好的安排,自然不會拒絕。
拽開傳送門回到旺德爾克峽谷,把澤爾交代給珀利安大祭司,問清楚了希爾芙的詳細位置,諸星真又回了暗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