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我先問問起源空間。”

  陸晨若有所思的道，結果還沒等他開始詢問，就接到了起源空間的提示。

  【尊敬的虛空先驅者，十大空間合一勢在必行，起源可為原初核心作為節點，吸納融合其他空間。】

  陸晨心中納悶兒，怎麽起源空間又是讀心又是竊聽的？
  “起源，你是不是總偷聽我們說話？”

  陸晨直接問道。

  【回復尊敬的虛空先驅者的問題，空間不會竊聽任何人的話語，只會通過先驅者印記關注您的需求，為您隨時解決問題。】

  陸晨樂了，心說這不還是竊聽我，不過這也無所謂了，總部叫啥啥不應要強。

  “所以說起源你是願意十大空間合一的？”

  陸晨又問道。

  【在原初規章的隱藏條例第三條中，有說明符合條件的話，若出現第十空間，可以嘗試進行空間合一，為虛空先驅者開啟終極任務。】

  起源空間很快回復道，至於其說的隱藏條例陸晨就不知道了，身為虛空先驅者，他當然可以閱讀所有的起源規章，只是隱藏條例他沒見到過。

  恐怕這也是所有先驅者都不知道空間真的能合一的原因，因為他們不知道空間還藏有什麽規則。

  “隱藏條例是誰設定的？又在什麽條件下觸發這一條？”

  陸晨詢問道。

  【僅在起源空間內出現絕對強者，空間衡量判斷可完成終極任務時才觸發回答機制，開啟進位計劃。】

  起源空間沒有回答陸晨的第一個問題，不知道是其設定問題，還是有意回避陸晨。

  但陸晨也沒有再繼續追問，他開始關心起後面的計劃，同時他也看向一臉懵逼的老爹和陸平安，“貌似是可以的，我還沒問起源就趕著來說了。”

  陸秋的面色很不好，“起源，真是草了，看不起老子是不是！？”

  這一瞬陸秋感覺到了極大的侮辱，或者說是在為歷代先驅者們抱不平。

  大家猜了這麽多代，結果起源空間是可以直接回答這個問題的，關於能不能進位，以及如何操作，起源空間以前都是緘口不語，結果到陸晨這兒就是趕著說。

  【先驅者007號，請不要用粗俗的語言來針對空間，警告一次。】

  結果陸秋得到了起源空間的回復，那是只有他能聽到的提示，讓他的臉色更差了。

  陸秋像是吃了個死老鼠一樣難受，明明自己也算是給起源空間打工多年，外面還有個強力老婆坐鎮，結果起源空間一點也不跪舔他，現在辦完了違規者聯盟的事後，更是一點尊敬都沒了。

  反倒是自己兒子那邊，他都不用去猜，就知道空間必定用詞是比較妥當的。

  實際上，陸秋不知道，空間在陸晨的提示音中，用詞那可不僅是妥當，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卑微跪舔。

  “起源，真的能融合？”

  陸平安也好奇的問了一句，得到了起源的回復。

  【尊敬的虛空追獵者，回答您的問題，根據起源隱藏規章，符合條件時可以觸發終極任務，您並不符合條件，因此不予進一步解答。】

  起源空間的回答很標準，拒絕了對陸平安詳細解釋，但也說明是可以融合十大空間歸一的。

  問完後他又看向爺爺，“爺爺，空間說了可以的。”

  陸秋端著酒杯，感覺一時間不知上下，總之他現在明白了，空間是一直都能知道探索者們在討論什麽，明明有答案，卻沒有回答歷代先驅者。

  是因為空間看不起他們，或者說認為他們還沒有達到知道答案的資格，因為他們知道了也沒有完成終極任務的實力。

  相反，陸晨就得到了清晰的回答，陸平安則是含糊的回答，這意味著起源空間認為陸晨能夠完成這個任務，陸平安則是有一定的希望，只是現在還不夠格。

  陸秋現在算是徹底認清現實了，合著這麽一大家子，就自己最弱了，起源都不惜得跟自己說真實情況。

  不過好在陸晨現在證實了進位是可行的事，那剩下的就只有實際操作了。

  “起源，終極任務是什麽？”

  陸晨詢問道，他知道其他空間是不會輕易答應的，就算十大空間的融合歸一是勢在必行的事，但也肯定是要分個主次的。

  以往九大空間的時代都是誰也不服誰，各大空間明爭暗鬥，雖然也有外交和商業溝通，但在任務世界內的競爭很激烈，世界爭奪戰也是沒少打。

  培養探索者們的實力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陸晨感覺空間還是有競爭意識的。

  【根據隱藏條約第三條，回答您的問題，終極任務如下：】

  【終極任務：進位歸一】

  任務接取條件：

  1、虛空先驅者，以自主意識申請。

  2、起源空間能級，為現有空間最強。

  3、虛空先驅者為所有空間現存探索者中當之無愧的最強者。

  4、共存在十個空間
  任務內容：起源空間將發起對其他九大空間的挑戰，進行歸一之戰，虛空先驅者需對其他所有空間宣戰，挑戰其空間記錄內的至強者，全部戰敗後方可開始權能轉移。

  任務難度：困難～必死
  失敗懲罰：無
  成功獎勵：無
  這個任務是陸晨看到過最特殊的任務，沒有失敗懲罰，也沒有成功獎勵。

  但想來，十大空間歸一就是最大的獎勵了，起源空間是有一定的意識的，到時候能級上升，成為了第十階的空間後，一定會給自己開後門兒，這是不用想就知道的事。

  有沒有獎勵這種事，是規章裡定的，起源給不給行方便，那是起源自己的事。

  看完任務接取條件後陸晨知道為何老爹他們之前的強者得不到空間的回應了，倒不是說空間看不起人，而是之前沒有十大空間。

  樂園也是才剛成立不久，也就是說空間的這個隱藏條例才剛剛解鎖成功，就算是自己之前在沒有樂園前詢問空間，空間也不會回答自己。

  以往空間也未必沒有誕生過如自己這般實力的強者，只是無論那時候的強者無論有多強，都沒有第十空間，所以不會得到空間的相關回復，只能說自己趕上了好的時代，又具有強勁的實力。

  各個條件具備後，才有了現在的局面。

  樂園成功的成立，也是空間多年的謀算，但恐怕參與這件事的違規者巨頭們也不知道，空間成立第十空間的目的，不是為了多一個培養皿，而是為了進位歸一。

  “爹？合一的條件是什麽？”

  陸平安見自己老爹出神，好奇的問道。

  “沒什麽，只是一個看上去不太難的任務罷了，簡單來說就是把其他空間都打服。”

  陸晨解釋道。

  陸秋皺了皺眉，“要戰爭？”

  他可不想看到九大空間因為這件事生靈塗炭，盡管那是為了之後長久的繁盛。

  陸晨搖頭道：“不是戰爭，起源隻說讓我挑戰各大空間歷代的至強者，恐怕是空間以第十階力量摹刻下來的投影，不會讓真的探索者參戰，況且一般的探索者在我面前也沒用。”

  說到這裡，陸晨也有點蠢蠢欲動，因為當年和秘血真祖一戰，他並不是依靠自己的實力獲勝的，而是自己的母親和天陽地陰等強者的協助下，加上空間在陸溟身上的後手，他們才獲勝了。

  實際上陸晨已經很久沒有認真找對手廝殺過了，到了如今的境界層次，尋常禁忌他都是一巴掌拍殘，弑君出鞘一刀了結，著實是寂寞無敵的。

  而空間在終極任務中標注的是，要自己挑戰各大空間歷史中最強的先驅者，那可就有意思了。

  能稱得上是一個空間歷史最強的，怎麽也有幾分斤兩吧？
  “起源，這個任務我接了。”

  陸晨咧嘴道，比起枯坐穩固境界，他感覺還是在廝殺戰鬥中找靈感更暢快。

  況且他也知道，就算是自己完成了這個任務，起源空間融合吸納其他空間，也還需要漫長的時間，早點完成早融合，免得後面出變故。

  【尊敬的虛空先驅者，已為您派發終極任務：進位歸一，任務時間不限，您隨時可前往各大空間進行挑戰，挑戰間隔時間不限，直至虛空先驅者完成任務，亦或身死結束。】

  起源空間給出了回復，陸晨也刷新了任務菜單，掃了眼，的確是時間不限。

  至於挑戰間隔不限就很好理解了，比如自己先去打了一個空間，完事後可以修整很長時間再去挑戰下一個。

  【尊敬的虛空先驅者，起源給予您誠摯的建議，如需開始執行終極任務，還請從奧術空間開始。】

  陸晨正在思索時，起源空間又給了一個提示，讓陸晨啞然失笑。

  他神情玩味，“合著奧術空間好欺負唄，真就歷史最弱？”

  在場的其他人也明白陸晨已經接取了任務，並且還得到了空間的提示，陸秋說道：“論成立時間奧術空間的確不短，而且如今奧術空間也不算最弱，只是歷史上可能沒出過什麽特別離譜的先驅者。”

  陸晨本來聽到空間給建議，還以為會讓自己先去打混沌空間、荒古空間、神靈空間這樣的異種族空間呢，因為他推測這三個非人空間成立的時間會稍晚一些。

  結果卻是人族六大空間之一的奧術空間最弱，歷史上的最強先驅者在九大空間內排在末席。

  至於樂園，陸晨猜測是已經被空間忽視掉了，因為樂園已經是陸晨話事了陸晨隨時可以讓樂園融入起源這邊，權限在他和楚子航手中。

  “爹，這任務給你標注的難度是多少？”

  陸平安關心的問道，畢竟是終極任務，而且說了是各大空間的歷史最強先驅者，可都不是好打的。

  盡管他認為老爹縱橫古今無敵，但面對歷史悠久的空間，一個簡單的史上最強稱號，分量就很重了，陸晨也未必就能輕易戰勝。

  “困難到必死，所以我才感覺有點意思。”

  陸晨笑著說道，老實說看到任務難度的時候他很意外，以他的實力，按說天陽地陰都能打一打，退一萬步說，起碼對方是絕對不可能殺死自己的。

  看來之前自己的推測還是保守了，就算極少，或者說是幾乎沒有，但空間歷史上也還是出過幾個拿得出手的強者的，有可能是很早就去了界外，所以天陽地陰不知道罷了。

  空間的難度不會亂標，裡面居然有必死難度，就說明，九大空間歷史上還出過比自己現在強一點的狠人，不然空間也不會專門提示自己攻打順序了，就是怕自己的倒霉運氣第一個就抽到最強的。

  “必死？空間還有過這種狠人？”

  陸秋也是驚訝，在他看來兒子已經很強了，歷代空間禁忌們也絕不是兒子的對手才對，居然還能出必死的難度？

  “不知道，反正我不會太冒險，第一戰就老實的聽空間的話，先打奧術空間好了，之前還說要送一個朋友去奧術進修來著，看來也不用給她當交換生送過去了，直接把學校搬過來就好。”

  陸晨笑著說道，盡管他熱愛挑戰強者，但也要分情況，自己境界尚未穩固，先打一場試試水也不錯。

  這場家庭晚宴一直持續到深夜，陸晨等人才散去，等陸平安夫婦回家後，陸晨才和老爹來到世界樹頂層的枝葉上。

  “老爹，保重，兒子很快就去找你們。”

  陸晨是來送行的，因為他知道老爹已經迫不及待要走了，雖然對方沒有跟自己說，但他看得出來父親很急，可能前線有重要的大戰了，他想要去參戰。

  “你別急，先把空間的進位搞定再說吧，什麽必死不必死的，我的兒子，沒有必死一說，你境界只要穩固了，絕對是古今無敵，超越你娘只是時間問題。”

  陸秋拍著陸晨的肩膀道，眼中充滿了期許。

  “那前線再會。”

  陸晨點頭道，離別的時反倒感覺沒什麽好說的了，父子二人時隔多年重逢，因為這壓迫諸天的大勢，祂們離別亦是如此。

  而終有一天，他會斬滅一切敵手，還眾生寧靜平和。

  “前線再會。”

  陸秋轉身離去，同樣只有簡單的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