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抬起手,大姐就四分五裂了。
“喏,看見沒,就是這種打斷。”
“看見了。”易宏欲哭無淚的說到,“可你的聲音?”
“有一次,有一個人打歪了,脖子斷了。”那“大姐”說到。
待得易宏走到“大姐”面前才發現,原來她比自己還矮了一個頭。
樣子也是嬌悄可人,兩眼之中閃爍著幽光,一頭天藍色的長發及腰,一抹朱唇,玲瓏有致,皮膚吹彈可破。
大有一幅“見雪落其上,卻不知何分”的景象。
易宏愣住了,他在想:
“真不知道裡面長啥樣子,真想切開來看一看。”
“大姐”揮手在他面前晃了一晃:“兄嘚,嘎哈呢?”
“沒啥,還不知小妹名諱。”易宏回過神來,嘴上這麽說,心裡是這麽想的:“得找個理由切開來看看。”
“免貴姓姬,名衣夜,字非人。”
“好……好字號。”
“我也感覺挺好的。”
一夜無話。
易宏己經開始打理起了行裝,姬衣夜坐在床上做著康復運動。
昱日清晨,易宏背著“超高位截癱”的姬衣夜離開了“大乾門”。
關上門,背後隻留下一灘灘肉泥,還有一個用頭蓋骨雕成的生書。
“行叭!”易宏猶豫了半響,終於決定。
將刀取出,拿出那個“大姐”的頭蓋骨,雕了一隻姬衣夜出來,放在了地上。
拎起行李和姬衣夜,走出了門,再也沒有回頭。
門外積灰厚半丈,才覺日久卻無痕。
易宏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走廊上,忽感覺到踩在了一個軟糊糊的東西上,抬起腳,又踩了一下,確定不是地板後,蹲下身去,卻撿起來一個血淋淋的屍體,抹去血跡,發現競是他的主治醫生。
他猛然心驚,加快步伐向前走去,卻越走越心驚,因為屍體越來越多。
依照他在“大乾門”中的經驗,無一例外,這些人死前都經歷過巨大的驚嚇,又的甚至是被生生嚇死的,卻也被殘忍的補了兩刀。
這些人多數死於刀傷,少數死於劍傷,死於刀之人,身上之傷繁多,雜亂。但劍傷幾乎是一劍斃命不是被刺穿眉心,就是被割了頸。
都像是出自一人之手,初步判定為二人。
易宏分析完這一切,嚇出了一身冷汗,二人之力,卻殺了這麽多人。
易宏衝到了一樓,卻發現遍地是屍體,姬衣夜也被嚇傻了,她是第一次看到死那麽多人。
他匆匆忙忙上了街,他看到了什麽。
一個父親懷中抱著女兒,但是女兒的頭卻躺在十丈開外。
一個老太太躺在床上,好像睡了過去,也的確是睡了過去。
一頭母豬趴在地上,身上沒有一點傷口,但是身上是赤身裸體,下體是傷痕累累,臀部直接開裂。
還有很多……很多。
易宏走在大街上,也發現一些黑衣人倒在地上,與畫風格格不入。
易宏檢查過他們的身份,無一例外,全部都有一塊刻著“厄”字的令牌,顯然是來自同一個家族,但肯定不是柳城。
他心中閃過一個不好的念頭。
他卻不敢去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