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看著眼前這個有些神秘的年輕人,問道:“我們以前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感覺這個東西很玄乎,有時候是真的,有時候是假的。
“哈,有嗎?”王絕愚單手撐著側臉,茫然道。
許多看著王絕愚一臉懵逼的樣子不像是在作假,也覺得自己可能有點過於敏感了,轉頭說道:“我叫許多,不知王絕愚你是哪裡人?”
“我啊,就是個居無定所之人,就喜歡到處看看,到處逛逛,最近覺得多蘭城是一個好地方。”王絕愚喝了一口酒,一臉舒坦地說道。
“行商賺的錢可能多一些。”周文話裡有話地說道。
許多笑了笑道:“你倒是一個很散漫的人,很少見啊。”
隻覺得王絕愚這個人很普通,普通得有些醒目了。在一個相對安定的環境中有這樣的人很正常,但是在帝國如今的環境之中,王絕愚這樣的人就顯得很不真實。
“也不,我天天給人算命,也是很累的。”王絕愚反駁道,一臉喪氣的表情。
“你們會玩命星牌嗎?“他示意了一下旁邊的牌桌,搓了搓手,露出猥瑣的笑容。
許多本來是想拒絕的,但是周文卻露出同樣猥瑣的笑容,說道:”一起,我可是老牌手了。“
”走走走。”
然後,周文拉著許多一起參與旁邊的牌桌。
雖然許多沒有怎麽打過牌,但是大概的規則還是知道的,打個一兩把就基本上熟悉了,有輸有贏,覺得還挺有意思的。
周文和許多差不多,說是老牌手,其實打得也少,時不時就會出一些昏招,不過由於是法師精神力相對強大,總體來說贏多輸少。
對於王絕愚,許多就完全看不懂了,從頭到尾一直輸,而且每一把手氣極差,如同霉神上頭。
到後面許多基本上就懂了,只要跟著王絕愚反著打準贏,以至於最後連著幾把許多一直在贏。
”不打了,不打了,今天賺的錢輸光了。”王絕把牌扔在桌上搖頭道。
許多看著自己身前足足有四十枚左右的銀幣有點懵,莫名其妙地就贏了這麽多,自己的技術他還是清楚的。
“各位你們繼續,我困了。”王絕愚打了一個哈切,向樓上走去,走起路來雙手一甩一甩的,仿佛手臂與身體已經脫節。
“我們也不打了。”許多向周文示意了一番說道。
兩人也向樓上走去,準備休息。
“許多,你覺得他是一個騙子嗎?”周文若有所思道,他完全摸不準王絕愚的底,感覺王絕愚像是一個騙子,但是又不太像。
“我覺得是的。”許多想了想說道。
“為什麽?”
“因為我看不到他臉上有任何一點作假之色。”
“什麽意思?”周文迷惑地問道。
“意思就是沒有人會不說一點假話······你早點睡我們明天早點走。”
許多徑直地走進房間,準備泡一個舒舒服服的澡,人生在世就是要對自己好點。
經過落葉城的大逃亡之後,許多對於洗澡已經有些執念了,那種長時間不洗澡的髒亂感已經在他的心裡留下了小疙瘩。
“你在看什麽呢?”
躺在床上,許多發現許膽大長正在窗台上凝視著天空。
“吱吱~”許膽大一臉深沉的模樣,紫色的身軀在星光下透亮。
“······”許多嘴角抽了抽。
一隻史萊姆還能裝深沉了?
不過許多可以明顯地感覺到,
許膽大隨著等級的提升,智力與靈性越來越高,對這個世界的接受度也是越來越高。 星光遍布大地,和多蘭城不一樣,風魔鎮上大片地方陷入了黑暗,這裡的晚上也更加地靜謐。
砰砰~
兩聲槍響夜空中響起,許多瞬間便被驚醒。
是從小鎮外傳來的槍聲,許多能從小地圖的邊緣上,看到兩個身影在小鎮外極速地奔跑,追逐。
一個手持雙管短截槍的獵魔人正在追擊一個雙眼猩紅之人。
那應該是一個吸血鬼。
吸血鬼身上有數個彈孔,滿是鮮血,隨著奔跑鮮血在空中滑落,與蛋殼相接觸的傷口處泛著白煙。
許多早就聽聞在城市之外的荒野上吸血鬼泛濫,但是沒有想到這麽簡單地就遇到了。
正當許多還在思考要不要出手幫忙的時候,出現了戲劇性的一幕,前面那個正在逃跑的吸血鬼居然被石塊絆倒了。
是的沒錯,他被石塊絆倒了。
吸血鬼本來就不是那個獵魔人的對手,僅僅只是憑借著速度在和獵魔人周旋。
在他被絆倒的瞬間,獵魔人抓住機會,一個滑步上前,手舉泛著白光的刀刃將其釘在地上,提起雙筒短截槍,扣動扳機,兩槍將其爆頭。
從槍口溢出的魔力在他的周身湧動,獵魔人蹲下身抽出腰間的短刀,在吸血鬼的胸口挑出某種帶血的晶體,直接放入自己的嘴中。
這個獵魔人的實力相當不錯,大概有高級獵魔人的水平,即使沒有意外,他想要殺死這隻吸血鬼也只是時間問題。
獵魔人都這麽重口嗎?
許多陷入了沉思,究竟運氣差到什麽地步才會在戰鬥的時候被石頭絆倒。
居然真的有人會在戰鬥的時候被石頭絆倒!
許多還是有些耿耿於懷,不管怎麽想,都感覺荒唐、滑稽,仿佛在看小說。
這時,許多發現隔壁的周文居然還在冥想,不過這好像才是一個法師正常的樣子,用冥想代替睡覺,最大限度地提升自身的精神力。
想到這裡,許多突發奇想地想要偷窺一番王絕愚,王絕愚如果是觀星師的話,此時應該也會是在冥想吧。
果然,王絕愚睡得很沉,似乎剛才的槍聲都沒有將其吵醒。
“呵,我是傻逼,居然會懷疑王絕愚是觀星師。”
許多面無表情地喃喃自語,隨後便再次入睡。
夜色漸漸地湧動,王絕愚在黑暗中睜開雙眼往許多的那個方向看了看······
一直到第二天臨近黎明的時候, 許多醒來,一番洗漱後將許膽大從床上搖醒,並且把周文給敲了出來。
清晨的空氣顯得格外地清新。
兩人收拾一番便準備出發,但是沒想到居然在大廳遇到了正在吃飯的王絕愚。
“兩位起來得真早啊。”王絕愚熟絡地打招呼,挑著一根根粗大的乾面,絲絲熱氣從上面散開。
這種乾面又粗又硬口感非常不好,但卻是小鎮中比較不錯的食物了。
“我們早上趕路,所以起得早,你也起得很早啊。”周文接話道。
王絕愚半睜著眼,有些喪氣地說道:“晚上睡不好,昨天晚上總夢到有獵魔人在亂開槍。”
許多不著聲色地看了王絕愚一眼,青紫色的黑眼圈,確實像沒有睡好的樣子,說道:“昨天晚上好像真的有獵魔人在開槍。”
“是嗎?”王絕愚目光遊離,仿佛在思考昨天晚上的夢的真假。
吃過飯,走出小鎮。
周文發現王絕愚一直在身後慢悠悠地跟著,眨了眨眼,說道:“你跟著我們幹什麽?”
王絕愚背著一個小背簍,走到周文旁邊,說道:“路在這裡誰都可以走,哪裡存在誰跟著誰?我這是準備去永安鎮看看。據說哪裡居然有個什麽學院傭兵團入駐。也不知道真的假的,我倒感覺是假的,學院應該不會收羅一個傭兵團吧。”
他頓了頓又加了一句自己的評價,道:“感覺有些掉價。”
“······”
許多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怎麽聽這個人說話這麽惱火呢。